“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就能拿我和蛮儿冒险？”

    燕灵雎不理解，也不想原谅。

    “不会有危险的，我都安排好了。”

    祁稷皱眉，急着解释。

    燕灵雎却回过头，不想看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颜康安排的一切？”

    祁稷犹豫一会儿，点点头。

    燕灵雎心中一沉，颤抖着问出自己的疑惑。

    “我与颜康的关系，你也早就打听清楚了？”

    祁稷盯着她，缓缓点头。

    燕灵雎闭上眼睛，“那你为什么...”

    问出这话，她就有些后悔了，是因为系统，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祁稷没有犹豫，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燕灵雎冷笑，“爱？”

    不过是系统支配的好感罢了。

    祁稷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信，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你是不是怪我杀了颜康？”

    祁稷盯着她，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燕灵雎的眼中被一层雾气蒙住，渐渐看不清祁稷的模样。

    见她不说话，祁稷怒火中烧。

    “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颜康？”

    “是你故意将太后的事情泄露出去，让我成了一个笑话，你想扶持蛮儿上位，让他成为摄政王，你们俩好双宿双飞？”

    祁稷面目狰狞，站起身指着燕灵雎大骂。

    蛮儿被惊醒，哭得撕心裂肺。

    燕灵雎连忙哄着蛮儿，小心地不让眼泪落下，不知道到底是在哄自己还是在哄孩子。

    祁稷来回走动着，想要将孩子丢开，又不忍下手。

    最终只能抱住燕灵雎和孩子。

    “我不准，你只能是我的，朕要将颜康挫骨扬灰！”

    燕灵雎用力推开他，孩子都快被他抱得窒息。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燕灵雎努力起身，离他远远的。

    祁稷像是疯了一样，盯着燕灵雎。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祁稷要上前抓住燕灵雎。

    容儿在门外看的心急如焚，上前拦住祁稷。

    祁稷被拦得暴跳如雷，直接将佩剑抽出，眼看着就要让容儿命丧当场。

    燕灵雎大喝一声：“住手！”

    她将蛮儿轻轻放在卧榻，双手举着靠近祁稷。

    “不要这样，陛下，我不走，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她慢慢地靠近，一边安抚着祁稷，一边试图将他手上的剑取下来。

    祁稷面上出现又哭又笑的表情，慢慢伏在燕灵雎的肩上。

    燕灵雎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渐渐地，他与孩子都睡了。

    燕灵雎与容儿小心地将祁稷抬上卧榻。

    容儿将大皇子抱起，小心地哄着。

    燕灵雎突然软了身子，呆坐在地上。

    祁稷也累了，她也累了。

    后来从李昌年的嘴中她才知道，原来长信宫是颜康设局，让太后、祁稷、上官钰和她都入了局。

    原来太后私事泄露，也是颜康做的，就是为了让前朝后宫不得安生。

    最后，颜康造反，他知道不能成功，但是他已经疯了，无所谓成功与否，若是成功，一本万利，若是失败...

    不，他没有失败。

    燕灵雎看向祁稷，他将以前的祁稷放出来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

    一年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先帝之圣绪，获奉宗宙，战战兢兢，无有懈怠。

    朕闻为圣君者必立后，以承祖庙，建极万方。

    紫宸殿燕氏，虔恭中馈，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宜建长乐，以奉宗庙，授皇后玺绶，利在永贞，克隆堂基，母仪天下。

    钦此。”

    燕灵雎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恭谨接过圣旨，交予身后的女官容儿好生保管。

    随即，起身跟随队伍进入大殿。

    祁稷在殿下等着她，百官夹道迎接。

    燕灵雎面无表情，缓缓走向祁稷，伸出手。

    祁稷扶住她，一同登上御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祁稷握着燕灵雎，一同坐下。

    有官员立即谄媚，“陛下，臣有事起奏。”

    “请陛下早日立下太子，以安天下民心。”

    祁稷笑着看向燕灵雎，燕灵雎目不斜视。

    又不是她安排的。

    祁稷挥手安抚百官。

    “立太子为时过早，容后再议。”

    官员察觉到不好的气氛，讷讷退下，无人再议。

    接着，殿中由宫人铺了羊皮毛毯，毛毯上放着玉器、毛笔、佛珠等物什。

    容儿从奶娘手中接过大皇子，轻轻放在抓周的毛毯上。

    今日，是立后大典，也是大皇子一周岁的抓周仪式。

    大皇子很乖，一直没有哭闹。

    被放在毛毯上后，看见这么多小巧的玩具，大皇子的眼睛中出现好奇的亮光。

    张着两颗小牙的嘴，笑着趴在毛毯上前进，发出听不懂的婴言婴语，可爱极了。

    众人脸上出现被孩童幼稚行为融化的笑容。

    大皇子扫过佛珠，推开笔筒，拿起书本翻了几页，又似乎不感兴趣地扔下。

    燕灵雎有些担心，看样子蛮儿是不喜欢读书的。

    大皇子接着前进，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终于抓住了一个东西。

    仔细看去，竟然是小一号的玉玺。

    这一次，大皇子并没有丢开，而是牢牢抓在手上玩弄。

    众人小心观察祁稷的脸色，心照不宣。

    紧接着，大皇子又似乎想抓住另一只象征着兵权的虎符。

    燕灵雎心中一揪。

    还好容儿已经将大皇子抱起，没有让大皇子拿上虎符。

    燕灵雎松了一口气。

    做事要留有余地，也许祁稷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妃嫔，更多的皇子...

    大皇子皱着小脸，像是在责怪容姑姑让他错过了虎符。

    祁稷噙着笑，看不出什么表情，招手示意。

    “将蛮儿抱来。”

    容儿上前，将大皇子交给李昌年。

    李昌年稳稳地接住大皇子，小心交给祁稷。

    祁稷大笑着，抱起大皇子，站着展示，像是在展示自己的珍宝。

    “此子有朕之风范。”

    “恭贺皇上。”众臣恭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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