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九儿就问他:“你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小饼笑嘻嘻的说:“知道呀,这是南街小捋爷,自称是燕子门人叫做张三,前几天发了财了到处炫耀,没想到这会儿躺街上成了路倒。”
捋爷,指的是小偷,算是明偷的一种,小捋大多白天出门,专门干些个偷鸡摸狗,趁人不备夹人家荷包,或是拿人包袱的小事。大的叫贼,晚上翻墙越脊,偷偷潜入别人家中专捡贵重物品下手。燕子门大多都是贼,基本上都是善用轻功和鹰爪的高手,是绿林好汉,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小饼说死者张三是个燕子门的,他们仨联想到死者伤口上的伤痕,心中就开始犯嘀咕,难道这是燕子门内部的事。不过仔细想想,小捋爷那不就是街上混的吗,舔不下脸要饭,还没啥真本事,搁在哪儿,哪儿都不要,就这种人能是燕子门的,怎么看都不像呀。
九儿带着疑问半开玩笑的问他:“你确定是燕子门的,小屁孩可不能瞎说,万一这街边上有溜达的高人听了哪句不对的话,回头在把你弄死。”
小饼一听就急了,连忙摆手说:“我可不知道,这都是张三自己吹牛说的,实际上他就是个白捋,连个正式都不算,就是吹吹牛呗,都是街面上走的,说得好听了给自个挣个面儿,能有多大本事。”
“没本事的,居然死的这么惨。”郑义说着话,脑子里不断的寻思来寻思去,接着他问:“他最近怎么发的财,他说了吗。”
小饼瞪着个眼睛古灵精怪的一笑对他们说:“就听他说在一大户人家摸来一件很特别的东西,换了不少的钱,他还说,预备置办东西好像还要娶个媳妇。”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接着神神秘秘的说:“各位长官您想想,就他这样的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钱呢,现如今置房换地那可是需要很大一笔钱呀。”
一说到见不得人的事,九儿就想到昨儿在茶馆遇见的那两个人和那俩人拿的东西,不不不,想多了,现在不是应该想想这人是怎么死的,犯了什么事,惹了什么怨。
“那这人最近与什么人接触过。”金锭问小饼。
小饼憨憨的一笑:“那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家,我可以带几位长官过去。”他说完又谄媚的一笑。
几人开车来到东街,东街位置靠城边,属于比较偏僻的地界,能在这住的大多都是穷人,东街划分成为花子街,不同于南街,这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开场练街基本上都是混混或者是棍儿。郑义开车小饼指路,郑义就问他:“你人在北街,耳朵到是挺灵的,那的消息你都知道。”
这时节地管一般只管自己街头上的事,其他的他们也不敢过多的干涉,但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小饼就说:“这家伙总在北街溜达,听说是看上个花姐,现在弄钱就是为了给花姐赎身。诸位长官大概也都清楚,这俏花姐,薄情郎,都是风流种,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小花姐知道张三要花钱赎人,没到下半晌整条北街都知道了。我这样的当然也听说了,稍微留意了一眼,也不是特意看的,就是好奇。”接着他又悄悄的说:“可听说,他是拿了东西以后才要赎人的,要不要各位长官一会回去,我帮你们找找那个花姐。”他们仨听了,都觉得这小子挺上道,有这么一个小管事,能省下好多麻烦,只要把所有的线索理顺,很快就能找到凶手。
几人来到张三在东街的家,来到门口,见到院子的门半掩着,风一吹前后微微的晃动,几人对视一眼。这状态不对呀,你想,张三刚发了笔财,那么这笔钱他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当然是放在家里最为安全。再者他是个小捋,自己手脚都不干净,更别提提防别人,他是小人,就认为所有人都是小人,所以他绝对会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那是通病,一种心理上的通病。
几人对视一眼后,九儿点点头,伸手一把推开虚掩的木门,吱扭一声门开了,里面有个个巴掌大的小院,里面很凌乱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这环境一看的就是单身汉住的地方,又脏又乱,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子杂物堆积久了散发出来的霉味。
几个人迈着步子走进去,不出意外,进屋的房门同样敞开着。这是被人捷足先登的节奏呀,也不再考虑那么多,几个人走了进去。屋内的情景比外面还乱,各种破衣烂衫,吃剩的食物,破被烂袄丢的到处都是。火炕上放了一个装衣服的木头箱子,那情景看着更凄惨,破败的箱子底都被人翻过来打漏了。
看着屋内的样子,几个人心里开始犯疑惑,这家伙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人,招了杀身之祸,他到底干了什么最后才被杀了,不对呀,首先,张三死在北街,他在喝酒,因为发了财,一个单身汉去北街当然是去找姑娘了,他去找姑娘就说明他并不知道有人要杀他,杀他的人是一瞬间下的手,说明了啥,说明那人就是奔着他去的。再说说他家,按照现在的情形,应该是这样一个流程,杀他的人在他家没找到他想的要东西,知晓东西已经不在了,随后才到北街找到张三,随后才把他弄死的。
九儿把自己的分析跟他几个一说,几个人点点头,于是郑义问:“那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找人问问,张三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怎么来的又去了哪里。”
九儿和金锭表示赞同,于是它们几个又开着车去了北街花巷,那是北街有名的烟花街,贫家的姑娘大多都在胭脂街里做皮肉生意,她们都是穷人被卖的姑娘,干这个也不过是为了赚口饭吃。当然她们是最下贱的那种,更高级的不在花街,那就是另外一个行当,先且不多介绍。
几人来到花街,据小饼说,那是个老花姐,十几岁就开始做生意,也就是前天逢人就说自己被赎身的事,听的人都说等到她成亲那天,请大家去喝酒。其实像她那样的女子太多太多,都是苦命的人谁还不希望有人疼有人爱,找到个归宿那自然是最好的,等到人老珠黄依旧没人要,那先前自是要给自己多多的存以备后来养老用。
这情况他们几个也都知道,现在他们祈祷,花姐大概是能知道张三到底拿的是个什么,才惹来杀身之祸。九儿想的比他们几个更对一点,因为他隐约觉得,那是个不详的东西,越多的人知道,越会死更多的人。他没说,也不晓得金锭和郑义怎么想,估计这点他们也能看得出来。
几个人按照小饼的指引到了最里边的一个很偏僻很矮小的小门前,门是开着的,里面散发着烧纸的味道,几个人抽抽鼻子顿时觉得不对劲,跳脚进门,卧室的门口看着一个人,背对着外面,看身形有些消瘦,短发,内穿一件白色长衫,外套白色红边小袄,站在门口,听见身后有进来的脚步声回过头。那人手捏一块白色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虽只能见着一双杏眼,但九儿已经认出来了,这不是胡一南吗,他怎么在这儿呢。
胡一南也认出了九儿,他皱眉,见着九儿眉头皱的更紧,不止眉毛拧在一块,就连眼神里都凸显出了一丝丝厌恶。这家伙两年没见,一点变化都没有,还跟以前一样,看一眼就特别讨厌。两年前的事,胡一南可没忘,也是那个时候他觉得李九招人烦,因为他看不懂他,眼神也好,言语也好,动作也好,就是总给人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还有他看自己的时候,那眼神就好似能看透自己内心。李九是个神秘的人,让他猜不透,所以他才觉得这人很讨厌。
一见是李九,胡一南语气不善,乱了分寸直接问:“你怎么来了。”于是搁在平时看,他可不会先开口。
九儿盯着胡一南眨眨眼,发现他和两年前又些许的不同,腰身好像比以前胖了一点,具体哪位不一样,屁股好像比以前大了一点,再就是这家伙是练了什么内家功吗,看着比以前更···更···。想着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更健硕了。他捂着鼻子和嘴,那样子看着有点矫情,但九儿忽然觉得他好像比以前更可好看了。左右细细打量,胡一南小小的耳垂上盯着两颗黑色的珍珠,那颜色特别正,黑色透亮翻着隐隐的白光。九儿没说别的先是好奇的说:“你耳朵上的耳环真好看。”说着话,伸手要去摸。
胡一南怒了,抬手挡了一下,嚷着:“放肆。”话音刚落抬脚就踢九儿。
在场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郑义伸手挡在九儿的身前,拦下胡一男的脚,用胳膊撞了一下九儿的肩:“九儿,你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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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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