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天气变凉了,九儿和金锭就很少再去警署。狗爷是说,现在那地方没什么过给你们干,在家勤练练功,别等到时候出去在给人打死,现在外头什么样谁都不清楚,你们要是不多加小心,就已经不在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了。
经过荒山一行,九儿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在哪儿,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功夫不好还可以再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到哪都不能太过轻浮。有无本事都可,你点懂得隐忍和退让。
在荒山的时候,要不是九儿他们一在退让,八成现在几个人已经荒山埋骨了。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别争别抢,是不是好东西,该不该是你的,就算不是你的你争来抢去那么多年,依旧不是你的。他们几个也没干什么,也没怎么样了,东西就都归了他们几个。倒不是在炫耀,事儿真就是这样的呀。他们几个到希望着东西能归了别人,不要死那么多人,东西永远是东西,钱永远是钱,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狗爷教育这些个孩子们,不要因为玩意儿伤命,不管是什么都不值,钱也好宝也罢,命都没了你还玩个屁。所以呀,有些事情呢要量力而为。也正因为这样的个性,他们也算是因祸得福,若是想想当时要是真的跟着左老头争抢的话,按照那老头的伸身手灭他几个不就跟玩一样。
再说左老头,人家大可不表露身份,他要是真的可以隐瞒,别说九儿一个小毛孩,就是狗爷亲自出手都不一定能对的过他。九儿有想过,要是那天左老头不买那个面子,直接以掌弄死他,或许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狗爷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盗门的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狗爷的势力虽然不大,但要说是偷偷摸摸的杀几个人,他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他们现在奉义待下去,必将将自己隐藏好,现在他有意无意的将自己败露,他还真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私下里跟着狗爷聊起这事,狗爷坏坏笑着给他脑袋上一个脑瓜蹦,笑着孩子怎么这么傻呢。
九儿就问狗爷什么意思,狗爷想了想,笑着对他说:“在我看来,那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伤你我不怪他,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咱先不说别的,要是你被一群坏小子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九儿立刻反驳:“我们就是带着那小子打探打探情报,可没想干别的。”
狗爷笑着问他:“他是个孩子,你绑了人家,你还有理了,你说你什么也没干,他应该信的谁的你说。”
九儿撅着嘴,不得不承认他绑人就是他不对,没有理由。那小兔崽子回去以后说什么都是他,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未必能洗清,人就是他抓得,大马路上就抓人,还有有人见着,他更是没有理。
狗爷见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坏笑着敲了他脑门一下:“想什么呢,用想这么久。”说这话,狗爷叼着烟袋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自言自语接着说:“这老东西可以呀,打你也就打了,伤的那么重,行你护犊子,我的犊子我就不护着,改天的了空需要找那老东西切磋切磋。”
九儿就试探着问狗爷:“师父,你要找他算账吗。”
狗爷气的一呲牙,对他翻了个白眼:“凭什么给你算账,你是活该,我不是说了,那叫切磋,你懂个屁。”
九儿嘴撅更高了,撒着娇说:“师父不给我报仇,你还有心情去找他切磋。”
狗爷撇着嘴笑笑:“小兔崽子,他下手是重了点,但好像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再说,你要是不受伤,你也不能走,你不走,他在山上干的那点事你铁定跟着掺和,你能在边上看着,就你这德行拉什么屎我不知道。你去的后果无外乎就两个,第一帮了忙了,第二受了伤了,也可能死在那儿,都是有可能的。他惩罚了你,也算是变相的救了你,在之后你们在出去,也不再他的可控范围内。做人作重要的是点到为止,这点他做的就挺好,要是我可不一定做到什么程度。”
九儿歪着小脑袋想,好像也是,他要是不把自己打伤了,当天他们可能就出去找女魃,那死鬼娘们多厉害,他又不是没见到,当时情况要是他们没带炸药,后果是什么样的简直不堪设想。现在即使九儿知道,他也不能承认不是,在这自己在炕上躺那么久白躺了呀,不能够好吗,最起码让师父去要个说法,就是没有说法,打探打探内部消息也是在自然不过的。想着九儿便说:“我那时候伤成那样,还不是身体健壮挺过来了,你想我要是死了,师父你该多难受呀,再怎么说,咱也不能就这么过了是不是。”
狗爷看了九儿一眼,撇着嘴哼唧一声,嘲笑他:“小兔崽子跟谁学坏了,还知道勾火,咋地,看我收拾他一顿你就得劲了是不,行,明个我带上老煜我俩一起去,就不怕打不死他个老瘪犊子,给我徒弟报仇吗。”
九儿也不是那个意思,听狗爷这阴阳怪的说法,反倒不是滋味,撅着嘴委屈的又说:“我可没说别的,就想试着,他盛了我的情,给咱透个底儿,日后也好多加防范。”
狗爷笑嘻嘻的看着他,接这他的话说:“你小犊子就知道回来跟我矫情,当初你把女魃手给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能做你还回来跟我犯贱,你这孩子是不是皮子痒痒,你直接说,我保证不打死你,给你好好松松筋骨我保证一点问题没有。”说完这话,狗爷抽了口烟接着说:“他不会忘了你的情的,同样,你也别指望他能领你的情,江湖上的规矩就是如此。”说这话,吹灭蜡烛,嚷了句:“滚去睡觉,别以为今儿晚上睡得晚,明儿你就能赖床,早给我起来练功,你这一身懒病不治可不成。”
隔天一早,俩师父带着俩徒弟一起练功,经此一事,煜师父看金锭练功看得也紧了,锭儿到是没出什么大事,但总是会给煜师父一种危机感,这孩子到是问题不大,长此以往着么吊儿郎当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在狗爷的带领下,俩师父看俩徒弟,谁不好好练,就抽谁的腚。
刚耍完一套近身形意拳,就听见有人敲门,金锭借机偷懒喊了句:“谁呀。”随后小跑着去开门,门一开,穿着白的透亮的长衫的胡一南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长的十分秀气的小姑娘。
一见是她,金锭就笑了,错开不让他进到里面,随口对着里面喊了句:“师父,胡家小姐过来了。”
九儿一听是胡家小姐,先是一愣,接着小心肝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这会他正站在木桩上脑袋上顶这个瓦罐练定力呢,这一慌之下,瓦罐翻了,里面的水劈头盖脸潵了一身。
见着九儿这般狼狈的模样,狗爷翻着白眼,叼着烟袋轻声那了句:“啥也不是。”紧跟着递给他一个眼神,九儿委屈的撅着嘴,忙跑回去,换了件干净的褂子。
再出来时胡一南已经站在狗爷对面给狗爷请安呢,一看是她,九儿的脸登时就红了,不止脸红,脖子也跟着发烫,小心肝疯狂的跳动。半年时间没见着,他想她,做梦都想见着她,但他也没个理由,跟不敢突然出找她,他怕她烦,怕她不喜欢自己。
低着头走到狗爷后面,猫在他的身后,偷偷的用眼角余光瞄着坐在石凳上喝茶的胡一南,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脸上火辣辣的烧着,手心直往出冒虚汗。就那么偷偷的瞄,也不敢正眼去看。见着胡一南眼神往自己这儿瞟,惊的心都身子都颤抖不已。
胡一南的九儿头发湿漉漉的,发梢上还滴着水珠,好奇的就问狗爷:“狗爷,九儿这是练得什么功,怎么出这么多的汗。”
狗爷回头看了眼羞涩的九儿,翻了个白眼,丢给他一条毛巾,低低的骂了句:“丢人现眼。”接着笑呵呵的问胡一南:“一南来我这有什么事呀。”
胡一南微微一笑,她身后的小丫头捧出一大一小两个锦盒摆在石桌上,随后看了眼盒子说道:“前几天我同小菊姐去万利见福爷,找他出个扳指,福爷看完过以后让我帮忙带两样东西过来交给您。”
狗爷一听,表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心里翻这个的不住夸奖罗福那个老东西,自从狗爷知道九儿喜欢胡一南以后,变着法的想怎么让这俩孩子接触,自己可不想套上什么关系,九儿是狗爷从小惯到大的,自要他喜欢,不管是什么狗爷都会帮他弄回来。当然胡一南也不例外,但狗爷可不知道胡一南什么想法,他一个当长辈的也不好去问她,更不敢去提亲,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贸然前去,不止对九儿不好,对胡一南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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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练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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