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和金锭是知道的,去年九儿说要投身报国的时候,想的就是去哪儿。可狗爷不知道,他就没同意,正因为他没同意,才发生了现在的这些事情。
等九儿在暗地里发现雷豹他们干的事情的时候,忽然间意识到,他们会不会已经是那个什么党里的人了,但是雷豹藏的太深,他看不破,也许馒头知道,但是按照馒头的个性他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他只是知道一点,但是有不能跟狗爷说,毕竟狗爷不喜欢他们敢这样的事,他就想着能不能有时间和煜师父单独聊聊,毕竟煜师父和狗爷不一样,论想法就都不一样。
煜师父看着九儿,他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师兄的事的。”
九儿想了想说:“就是上次我们找铜镜的时候,我见到馒头和我师兄俩人在一块,他们聊什么我不知道,就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师兄和馒头的关系很好。私下里我就偷偷的观察了他们一下,他们有些私底下瞒着我们来往的交通记录,我见都是些大型货物运输,开始我还以为我师兄走私呢,后来一想他也不是那种性格,就想到了别的事情,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
煜师父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原来这些孩子不知道,那既然不知道就别让他们知道了,这种事还是少有人知道的好,于是他打了个马虎眼说:“并不是,他只是帮着福爷干事,你别胡思乱想,先歇息一会,我去找你师父商量一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奉义,你先歇着吧。”
煜师父站在门口哀声叹了口气,走到了狗爷的房间将九儿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原本俩老头一直都认为他们是知道,那现在既然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就想帮着小豹子继续隐瞒下去,毕竟那个时候可不是什么话都能往出说的年代。
一行人坐着火车回了奉义,路上九儿情绪很复杂,走以前永生没跟着,他说他还有别的事。经过这么一劫,九儿发现永生好像有了种别的什么情绪,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像是带着愧疚。
他问他:“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难道这次的任务完成了,以后你就不来了吗。”
永生摇摇头说:“不是的,我要回宝堂问问下一次去哪里,完事我在回奉义,你们先回去。”
这次他到是没有对九儿隐瞒自己的行程,九儿好奇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永生说:“不知道,短则几日长则数天。”他说完本想就这样结束,可想了一下他看着九儿,轻声的对他说:“我会回来的,你放心。”
会奉义的时候,九儿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能感觉到,他的胳膊可能没有了。从开始到着现在他一直没说,他也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他能看的出狗爷和煜师父看着他的表情不对,他大概也能猜的出来,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但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就是能感觉到,胳膊虽然还长在身上,但它们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和知觉,那就是个摆设,所以他刚醒来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的双手可能已经废了。
私下里金锭问过九儿的感受,九儿也是在他的话语里猜到自己可能已经是个废人了,不过为了不让狗爷担心,他就一直没说。他们可能比他还难受,比他还痛苦。
他记得那时候刀子在失去双腿的时候,那种痛苦的表现,那时候痛苦的不止他本人,还有他周围的那些人。想起那个时候的刀子,他觉得跟他本人相比,别人到是比他还要难受。
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时候刀子哥那么淡定了,跟他周围的人相比,更难过的不是他,而是他周围的那些人,他们需要九儿的安慰,就像刀子在安慰他们一样,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安慰他们。
有的时候,他也会难过,为什么自己年纪轻轻的就失去了双手,为什么只有自己。他才十几岁,凭什么,如果以后还能在活六十年,那以后他怎么生活,没了双手他怎么吃饭,没了双手怎么抓猪蹄子怎么吃烧鸡,呀,突然间意识到这件事情,他还挺难受。
又回到那个他们一直居住的小院,还是熟悉的样子,还是熟悉的环境。那一瞬间九儿就想了,在外面就是吃大鱼肉,锦衣玉食也没有在这个小破家待的舒服,不论如何只要一回到家,闻到家里散发的木头的香味就很舒服。
院里的梨树开了花,一直没有人来帮忙打扫,一地的白色花瓣,下过雨的时候花瓣黏在地面上,没有被风吹走,看着一副破败的景象。以前狗爷会让他和金锭一大早就起来打扫院子,煜师父爱干净,他们俩人不在家的时候这些都是煜师父在干。
他们回来,就是他们的活儿,现在也只有金锭自己来干的份。他坐在院子的里小板凳上,看着金锭拿着扫帚扫院子,九儿仰着小脸笑着说:“唉唉唉,哪儿没扫干净。唉唉唉,哪儿,左面没扫干净,在往左一点。”
金锭也不生气,跟着九儿笑嘻嘻俩人打闹着,他让他去哪儿,他偏不,就那么拿着扫帚晃来晃去跟着九儿嬉笑着。俩人正玩得开心,大门被人敲响,九儿在里面嚷了句:“谁呀。”金锭去开门。
外面站着许久未见的郑义,他还是那个样子,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规规矩矩,胖乎乎的脸上一脸正气,他手上提着东西,一见金锭开门,就笑呵呵的着说:“你们一下火车,我的人就来通知了,怎么样,我买了东西晚上给你接风,晚上咱们不醉不归。”他说话依旧是大着个舌头,金锭就笑着让他进来。
绕过影背墙他见着九儿坐在小板凳上仰着个小脸看着他,就打趣的问他:“这么大个架子,看着我来了都不过来迎接我一下,一会少给你分条鸡腿。”
九儿听了怎么肯同意,站起来跑到郑义的边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那可不行,我的鸡腿怎么能分给别人,你买的谁家的,不是回味斋的鸡我可不吃,你知道我的嘴刁着呢。”说这话低下头张望着郑义手里的纸袋,仿佛透过纸袋已经见着油汪汪的烧鸡一般。
郑义推了一下他的脑门,半是怜爱半是玩笑的说:“谁家的不一样吃,还能因为你爱吃我特意开车多跑半条街给你买,你想的到挺美。”他说着特意打开纸袋让九儿看见里面的东西。
闻着味道九儿就知道郑义在说谎,他买的就是回味斋的烧鸡,于是低下头去抢。郑义又推了一下他的脑门:“没规矩,狗爷呢,煜师父呢,怎么没见他们。”
金锭在后面关好门回过头看听见郑义在问狗爷就对他说:“师父他们去了万利找福爷。”
郑义又问:“什么时候回来呀。”
金锭想了想说:“走的时候狗爷说让我俩先找东西对付一口,估计不会回来太早。”
郑义抬着手腕看着手上的手表对他们你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你俩吃过饭没有,不行咱们先吃,给狗爷他们留一份,我可好久没见你俩了,说说最近遇见了什么新鲜事。我天天在城里都快憋疯了,下回你们出去能不能带上我。”
一说道带上他这事,九儿就想起了胡一南,可别再有下回,他可不准备在带上外人了。但又一想自己的现在这个德行,他还能出去吗,就算能,他也是废人他还能干什么。不觉间自嘲的笑了笑。
九儿无意间的笑给金锭看个正着,这话要是搁在九儿手伤了以前说真就没什么,现在九儿这个样子,说这个被他听见,难免心里不好受。他不想九儿有这样的情绪,于是忙的跳转话题拉着郑义进了屋子,将东西摆在坐上,他特意坐在九儿边上,忙前忙后的帮着九儿拿碗拿筷子。
郑义见了疑惑的问:“九儿,你的手咋啦。”
九儿想说我废了,手残了。他那话没等说呢,便被金锭拦了下来,对着郑义就说:“九儿受伤了,伤到了手,现在没恢复,不方便,我帮他,不耽误咱们喝酒。”
郑义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己也没必要追问下去。他们仨推杯换盏了好一会,郑义突然想起个事情,悄悄的趴在他们边上问:“给你们说个新鲜事。”
他俩就一同看着鬼鬼祟祟的郑义,就问他:“咋啦,我们出去这么几天还有新鲜事呢。”
郑义看他俩那一脸茫然的样子,贼兮兮的笑着,故意卖关子不说,端着个酒杯,那意思很明显,先给小爷满上,小爷在告诉你们。
九儿看了金锭一眼,对着酒壶一仰下巴,金锭拿起酒壶给郑义满上。他美美的喝了一口才说道:“你们走了以后,胡一南就丢了。”
一听是胡一南,他俩就没啥兴趣了。那还用说吗,胡一南丢了,丢哪儿了,丢他们那儿去了。那一路光是照看那姑奶奶没把他俩累死,隔三差五惹得大小姐脾气不好,俩人还要被她收拾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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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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