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离难得的瞪了她一眼，这反倒是让殷无道意外收获了。

    她突然猛的想起一件事情，现在古如离灵力尽失已成为一个废人，所以说以前修炼的功法也没用了。

    殷无道失语般伸出手去碰她的脸，“如离……你恢复了是不是？”颤抖的声音根本掩饰不住她的紧张，殷无道生怕她给出否定的答案闭着眼等着她说话。

    可谁想古如离一点动静都没有，殷无道睁眼便见那个人浅笑的样子。在殷无道眼里却是坏坏的，真的坏透了！

    这人在调侃自己，殷无道现在根本不在乎这种小事。她真的恢复了！殷无道激动的抱住她再也不想松开了。

    “无道”

    声音不似那样冰冷，跟以前古如离还没成为寒冰书院长时唤她一模一样，温柔且撩人。

    殷无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出来，她的爱人终于回来了。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啊？”古如离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只是用衣袖帮她擦着眼泪。

    “我不管，我高兴你还不让我哭了”

    古如离没有情绪太久一时竟不知该是怎样的感觉，她默了默“……可是，你哭的话我会伤心”

    殷无道听罢连忙抹掉眼泪，她现在急于知道自己刚才问题的答案“如离，你现在是恢复了对吧，不会变回去了是不是。”

    她真的很怕

    “嗯……”古如离感受的到自己的身体内已经没有那功法的牵制了，情绪确实是在开始回归而来包括对面前人的喜欢。

    她将事实如实告知，这可把殷无道高兴了好一会儿。

    “之前你那个样子我不会离开，现在更是不会离开了。这辈子我都赖在你身边了，不走了。”殷无道睁着她那湿漉漉的小鹿似的眸子，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古如离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不知道是谁之前做的时候把我弄的痛死了，还一直强迫我”

    很明显在意有所指某人，某人也十分心虚的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

    “对不起嘛~人家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如离最好了~，你要是生气的话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不让我留在你身边。”

    殷无道慌了，要知道就算是在跟正道开战或是在生命危险时她都没有这么慌过。

    而在面对古如离时，她拿出了当年小时候的样子对人撒娇，因为这招对古如离真的百试百灵。当然她也是真心希望古如离能不要生气

    “你呀，这么不乖要给惩罚才行”古如离自然不是真生气，面对殷无道她又怎会对她生气呢。

    殷无道见此也乖乖站在旁边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接受来自古如离家长的审判。

    “放心，惩罚不会太难的”古如离安慰道。

    殷无道心里暗喜，果然她的如离不忍心惩罚她的，我就知道如离心里对我还是很好的就在她满心欢喜的去看古如离时，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

    “罚你一年不许跟我有身体接触，怎么样？无道，是不是很简单”

    ！

    殷无道彻底傻眼，整个人都宕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如离，能不能换一个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分居”殷无道声音越说越小，十分没有底气。

    跟古如离分居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分居？”

    “怎么？无道这么喜欢和我一起睡觉啊”

    这种时候还在乎得了什么面子殷无道狠不得将头点成发动机“喜欢，喜欢，喜欢……”

    古如离很满意她的答案，“那分一个月”

    “太长了”

    本想反驳的古如离看到卖萌的殷无道一瞬间没了脾气。

    “一个星期？”

    殷无道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还特殷勤的去舔了古如离的脸一下，像是在说你忍心抛下这么可爱的狗狗一个星期嘛。

    还真不忍心！古如离只觉得全身像过了电一样痒痒的麻麻的。

    “一天不能再少了”古如离再次松了口。

    殷无道也不再得寸进尺而是十分遵守规矩，不碰就是，没说不能在身边嘛。

    两人之间的距离生生被殷无道渐渐收拢，但是她也真的没有碰到。灼热的气息扑在古如离脸上倒是给她整了个大红脸。

    古如离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开两步，偏生这人又凑近前来。

    现下如离已经恢复，自己怎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殷无道狠不得时时刻刻黏着她，再也不分开了。

    古如离很无语，明明惩罚的是殷无道怎么难受的反倒是自己了。

    ……

    黎昔涟带着人在书院修养了几天确认晗湫真的没事之后才准备启程向古如离告辞。再次见到古如离时，她人好像和蔼了许多倒不如说少了些冷漠。

    “古院长，我们来向你辞行”

    “嗯，记得我说过的话”这是二人间的约定，古如离也相信黎昔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黎昔涟神色有一丝痛苦闪过，不过站在后面的晗湫并没看到这瞬间的情绪。她仍沉浸在与黎昔涟在一起的幸福中。

    不过这幸福不会很长，三年，足够黎昔涟做很多事了，比方说……为她找到更好的人。

    要是没有古如离的那个要求，黎昔涟怎会舍得将心爱之人让出去。

    一想到晗湫会和别人白头偕老，黎昔涟心里就像裂开了一样疼。

    本想着等晗湫醒来后告诉她，自己反悔了，不能当她的道侣然后这样就能让她死心，再后就去帮她寻找她的归宿。

    可黎昔涟看到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像是璀璨的星光一样期待的看着自己，她心软了，她放纵了自己生长的藤蔓死死的箍住了晗湫。

    她还是答应了她。

    可未来呢？自己给不了，不说古如离的要求，就算没有这个要求她也还是会离开这里的，她总归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的。

    脑里的系统也沉默了，它不能做出直接改变这个世界的法则，只能客观提供一些帮助，即使是系统也不能乱来。不然会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排斥赶出去。

    所以在黎昔涟问它解决办法时也无能为力。

    黎昔涟摸了摸怀里的东西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过她很快振作起来。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不是吗？

    一本功法而已，只要克服住，自己不会忘掉晗湫的对吧？

    对吗？

    古如离没抗住，难道自己不行吗？怎么说也有系统到时候一定可以的。

    对不对？黎昔涟

    对吗！

    她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自己一定不会忘了她，不会忘了感情的……

    转身离开之际，似有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地，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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