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蕊盯着李淑兰许久，默默地转身走向灵竹：“宴会期间，我一直和花家的花二姑娘在一处，想必花二姑娘离开前有所提起。”

    “确实提过，李三姑娘请自便。”灵竹微笑点头，“灵月，送一送李三姑娘。”

    “大姐姐，是我错了，终究是我和二哥哥错付了。”李淑蕊看向李淑兰的眼里，再无半点往日温情，“大姐姐，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不再等李淑兰说什么，李淑蕊拂袖而去。

    没有李淑蕊挡在前头，李淑兰面对苏洛，突然间有些怵。

    她急急忙忙走到灵竹面前：“灵竹姑娘，我……”

    李淑兰话还没说完，就被灵竹打断了：“如果没记错的话，方才是李大姑娘推蒋姑娘落水的吧？还请李大姑娘留步。”

    苏洛没有再揪着李淑兰不放，走到湖边的亭子里坐下，目光落在独自站在角落里的苏婉身上。

    有被留下的姑娘被灵竹盘问后，心生怨气，此时最见不得有人气定神闲，指着苏洛道：“她离开最久，你怎么不盘问她？”

    灵竹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哦”了一声，道：“你说苏三姑娘啊，奴婢一直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后来离开时，苏三姑娘正和我家姑娘在一处，自然无需盘问。”

    那姑娘被堵得无话可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角落里的苏婉心里也越来越忐忑不安，面上努力维持的平静终于在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崩溃了，慌乱从眼底溢出，很快便蔓延到整张脸上。

    苏洛勾起了唇角，一边欣赏苏婉惊慌无措的神情，一边喝了口方圆特地让人送来的茶水，眉头微挑，对陪同在身边的灵竹笑道：“好茶。”

    “这是太后娘娘赏给我家姑娘的大红袍，平日里都收在夫人那里，我家姑娘想喝都喝不着呢，今日可是托了苏三姑娘的福了。”灵竹笑着附和。

    “那方姐姐可得好好谢谢我才是。”苏洛笑着调侃了句，目送最后一个别家姑娘离开。

    此时，还在后花园里的，除了她和灵竹，就剩下苏婉了。

    灵竹拍拍手，方家的护卫将抓到的丫鬟扔到苏婉的面前，苏婉脸色瞬间煞白一片。

    “是你吧？苏二姑娘？”灵竹看着白了脸的苏婉，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苏婉双手紧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苏洛饮尽茶盏中的最后一口茶水，起身走到灵竹的身边，上下打量了苏婉一眼，故作不解：“二姐姐为何要害蒋姑娘？”

    面对着苏洛的疑问，苏婉答不出来。

    她总不能说她想害的不是蒋雪凝，而是她苏洛吧？

    “既然苏二姑娘不想说，那便送官吧。”灵竹摇头叹息，朝角落里候着的粗使妈妈们招了招手，“来两人，押着她。”

    粗使妈妈们面面相觑，走出两名膀大腰圆的直奔苏婉。

    苏婉还想挣扎：“灵竹姑娘，你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诬陷是我做的……”

    “人证不是证据吗？”灵竹踹了踹被丢在地上的丫鬟。

    “就是这位姑娘，在我去澄柳院的时候将我拦下来，让我帮她找耳坠的。”丫鬟哽咽道，“她还问我，茶水是不是送去澄柳院的。”

    “苏二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灵竹笑眯眯地看着苏婉。

    “仅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想诬赖到我身上吗？”苏婉咬死了不承认，视线扫向苏洛，她上前一步，揪住苏洛的胸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联合方圆污蔑我，想害我去坐牢，你如此歹毒，为了害我枉顾苏家的名声，你不配当苏家的女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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