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的话语如同利刃，将贾张氏的偏见和无知揭露无遗，她总是自夸自己的孙子有多优秀，却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把戏。

    “女孩子终究是别人家的，”贾张氏不满地低声抱怨。

    秦淮如听到这话，只是轻蔑地一笑。

    “前几日聚餐时，我询问了浩子关于儿女的不同待遇。他毫不犹豫地表示，男孩可以有一次出国的机会，包括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之后要自力更生；而女孩，只要本性善良、不挑剔、不欺负弱小，她们的生活费用会一直提供到她们坐月子。”

    贾张氏惊讶得张大了嘴，因为在这个时代，女孩被认为不值钱，只要养到十八岁，无论是否受过教育，就会被嫁出去。条件好的家庭或许会委婉地索取一些财物，比如“三转一响”中的一两件，以及至少一百块的礼金。

    秦淮如嫁给贾东旭时，包括礼金和酒席在内，总共花费还不到十块钱。

    因此，张家愿意为女孩花费到出月子的费用，无疑是一笔巨款。

    但看看现在张家的女孩们，她们平均每三四天就换一身新衣。听说于莉经常往娘家带衣服。

    贾张氏最近过得很是憋屈，以往她撒泼打滚、招魂诅咒时还有人围观询问，现在院子里的人忙于工作和学习，孩子们也不能随意外出玩耍，父母和祖父母都在工厂上班。

    忙碌时，四合院里只剩下前院卧病在床的老李头、中院的贾张氏、后院的聋老太太，以及张家。

    她想找人聊天，却常被忽视或推脱，除了上次何雨柱和许大茂打架后的大会，就再也没有开过会。

    每家每户都在忙于挣钱，只有她无所事事，街道办介绍了两份工作，她都放弃了。她被警告，如果下一份工作再不做好，就会被送回农村。

    她本想依靠何雨柱回来时带回的漂亮老婆，希望能得到一些剩菜剩饭，但林家微直接拒绝了她。她一骂，人家就报警，她被关了三天。现在连孙子都说：“奶奶，你没事就在家里待着，别出去惹事。”

    一句话让贾张氏气得躺了一天，这时她才发现，四合院的人以前还会捐一些给穷人，现在则是先确保自己家吃饱再说。

    贾张氏现在非常怀念过去的日子，那时她还能刷存在感，现在却只能叹息。

    她意识到，自从张天浩回到四合院的第一天起，四合院的人就开始改变了。

    以前是谁穷谁光荣，现在是谁不努力谁笨蛋。

    以前没机会，现在机会一大把，而且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不是天生傻子，家家户户的饭菜都得到了提升。

    “那你看，能不能让他给我找一个清闲的工作？”贾张氏以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对媳妇说。

    秦淮如知道原因，但无能为力。一个不识字的农村老太太，四五十岁，想找清闲的工作，谈何容易。

    秦淮如委婉地说：“婆婆，现在浩子招人不像以前招二大爷那样了，人家现在直接用的就是轧钢厂培训学校的人，所以你的工作人家都没法安排。”

    贾张氏气得不敢骂，但无耻地说：“我儿子死了，你就是我女儿，他睡了你，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就不能给你点面子，要不然我去找他要。”

    贾张氏的无耻程度，直接颠覆了秦淮如的三观，心想就是农村人再穷都比她要脸。

    秦淮如心里也生气，一是自己为了逃离农村而草率出嫁，二是婚前婚后的变化，就像佃户和地主的关系，完全颠倒了。

    随着见识的增多，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就像游街串乡的算命先生所说，人啊，时也命也，碰到了，一辈子好，碰不到，一辈子坏，想自由，时好时坏。

    秦淮如不再和婆婆多费口舌：“如果街道办再给你找工作，你不干也得干。”

    “凭什么？”贾张氏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脸色苍白得吓人。

    秦淮如站起看了看孩子，拍了拍，回来就说：“过完年，我会到轧钢厂当办公室主任，直接归张天浩管理，娄小娥有可能到玩具厂的研发室上班，她喜欢画画，于莉有可能去人事科上班，兼职发工资，也就是说，于莉一个月就上3天班，开了会，把钱分给分厂的会计就可以下班，而且工资已经被三大爷算好了，那你说，你希望你孙子的妈妈上不上？”

    贾张氏愣住了，她不知道办公室主任是什么官职，但直接归张天浩管理，官职肯定不小，那么自己的孙子也会跟着享福。

    贾张氏又开始了低三下四的求饶：“淮如啊，你看你那么高的位子，就不能给妈想个办法？”

    秦淮如想了想说：“妈，如果你不接受，我正式去上了班，会有人来处理咱家的事。”

    “什么事？”贾张氏迷茫了，心里突然空虚，不知所措。

    “简单，就像浩子那样，只需要透个风，就有无数人给他办事，知道吗，到了他那位置，已经不需要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了。”

    秦淮如的话直接挑明了，贾张氏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为了吃喝来到城市的女人也已经变了。

    她的话就像几十年前村里保长诬陷邻居那样，去了一趟城里，晚上就有人把邻居抓走，不明不白的，到最后家破人亡。

    人对看不见抓不着的事非常恐惧，一句话，就把贾张氏吓得直接上床睡觉，嘴里嘟囔着自作自受、后悔啊一类的话语。

    她就没想想如果不是她自己作、好吃懒做，这个家就不会败，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棒梗，而孙子的指望就是儿媳妇秦淮如。

    自己呢，什么都不会、什么也不懂，从前自己也是和蔼可亲，只是为了自己孩子不得不做恶妇，可是到头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贾张氏在知道了秦淮如的权利后，更是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在大院当个透明人。

    何雨柱现在的生活是痛苦和快乐并存，老婆高工资，上班的第一天去财务那造算工资表，直接交代他们何雨柱的工资跟她的算一块，直接打到宾馆财务。

    规定了何雨柱两天洗一次澡，自己的衣服还有媳妇的衣服都由他洗。

    秦淮如都看见好几次傻柱晚上大家都睡了，自己一个人在水池旁呼哧呼哧地洗衣服。

    秦淮如也是笑了笑摇摇头去睡觉。

    因为张家人爱干净，两个孩子去张家直接换新衣服，旧的于莉直接拿到四层用洗衣机洗，也快。

    所以女儿每天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

    大院的人都是在购买年货，贴对联。

    留在港岛的易中海夫妇生下了双胞胎，一大妈又怀孕了，三个月，易中海痛苦加快乐并存。

    工资高，已经升到了副厂长的易中海每个月的工资加福利都能拿到六七百港币，他知道这里有张天浩的照顾，住房不用掏钱。

    闲下来他没事也是到各处逛逛，最后决定买房子，放到娄氏二手房交易中心那里出租，因为他相信张天浩的眼光。

    一大妈也在一大爷的影响下看起了书，不认识的就拿着字典查，因为繁体字她从小就认识，不多，但是能读懂报纸。

    而她最喜欢的却是幼儿教育。

    工厂的新机器不断刷新一大爷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和厂里的技术科聊天时才知道外面的国家有一种数控机床，一个人就可以操作，编个程，按个扭，产品就出来了。

    因为这把老婆送到娄家照顾，他鼓起勇气跟着公司的美国留学生去了美国旅游。

    一个月的时间打破了他几十年的思想关，过完年回来的时候，他还给老约翰打电话去了古堡别墅，参观了学校，在那里受到高标准待遇，张天浩的属下以为他是来审查的。

    因为老约翰有一次听到张天浩喊他一大爷，找人问了，回答是张天浩的直系亲戚。

    所以等到易中海回到港岛，收到的礼物直逼他一年的工资。

    这才反应过来，高层人的生活和底层人的生活。

    也直接改变了易中海的人生观、价值观。

    仔细地看了看儿子女儿、怀孕的老婆，易中海发了狠，为了孩子，他把每天的时间都用到学习上，在家有时间还和老婆讨论育儿书籍。

    易中海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角色定位。他天生一副老实本分的面孔，解决了基本的生活需求、延续了香火、在社会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后，他在工厂周边的几家工厂里建立起了良好的人际关系，其关系亲密程度甚至超过了厂长。

    娄家紧随张天浩的步伐，逐渐发现财富来得太过容易，失去了挑战和成就感，于是将公司的业务全权委托给了陈大侠——陈经理的哥哥。随后，他出资为几个儿子建立了工厂和公司，自己则释放自我，每天带着妻子参加各种宴会或出国旅游，甚至在马尔代夫购置了一座小岛作为度假之地。

    港岛的娄氏集团也在此时慢慢进入了公众视野，以其高薪酬、优厚福利、众多工厂、优质产品和广阔人脉而着称。

    因此，娄董事长成为了港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明星。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陈大海的保镖队加强了对娄家的保护，这也使得二陈吸引了众多目光。

    娄董事长始终铭记张天浩曾经说过的话：要么成为一方大亨，高调行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降低其他人的曝光率；要么就像罗斯柴尔德家族一样，低调做人。

    起初，娄董事长并不理解，但后来在美国了解了情况后，回国便开始高调行事，每次出行都是四辆劳斯莱斯开道，后面跟着一辆中巴，无人不晓，让帮派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娄家的高调，这半年来，两家公司向大陆运送了不少珍贵的物资。

    后来，娄董事长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终于明白了张天浩建立那么多工厂的真正目的。

    离春节还有几天，张天浩除了在大领导请客那天出席宴会外，其余时间都保持着低调，但他的出现总能让人满意。

    今年对张天浩来说是非常舒适的一年，不仅心情愉悦，而且大院里的人们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家。

    四九城里的菜市场、浴池的暖气费都已上交，全归街道办管理，间接填补了街道办的财政缺口，因此每天都能看到街道办带着物资走访贫困户、五保户、军烈属等家庭。

    当看到街道办给聋老太太送物资时，张天浩立刻召开了会议，要求全厂领导班子每人领取1000元购买年货，分区走访厂里的困难户。

    由于厂里的工资不低，有些人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困难户，便将厂里送来的年货直接送给了军烈属家庭。

    这也导致了每天至少有20封信件被邮寄到军属办。

    春节后一上班，军属办便敲锣打鼓地给轧钢厂送去了“拥军模范单位”的荣誉称号。

    张天浩每晚在陈雪如、秦淮如之间流连忘返，白天则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忙碌的大人和嬉戏的孩童之间，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张天浩看到许多门店都贴上了对联，比三大爷写得要好，虽然不再索要东西，但对联的水平也就那样。

    他骑到王府井，看到了前世未曾见过的景象，前世的春联大多是企业、银行、公司赠送的。

    而现在的对联却非常讲究，比如：

    药铺：调剂有放侔相业，虔修有法体天心。

    绸缎庄：此中多锦绣，以外无经纶。

    粮店：风雨调和岁月，稻粮狼藉丰年。

    酒店：香闻十里春无价，醉卖三杯梦亦甜。

    这些春联无一不表达了人们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和向往。

    大家都是喜气洋洋，只有张天浩摇头苦笑，他心里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用相机记录下了老四九城的特色。

    他也去探访了老京城人所说的“内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典一口钟”，主要是城门楼子。

    所谓内九：内城的九个城门，东有东直门、朝阳门，西有西直门、阜成门，南有正阳门、宣武门、崇文门，北有德胜门、安定门。

    外七：正南为永定门，东侧为左安门，西侧为右安门，东城墙有广渠门，西城墙有广宁门（前世改为广安门），其他的是东便门、西便门。

    皇城四：皇城内城的城门，东边为东安门（现在的东华门），西边为西安门，南边为天安门，北边为地安门。

    九门八典一口钟，指的是以前报时用的，八个城门挂典，崇文门挂钟。

    报时不是为了老百姓，而是为了前朝官员上下朝服务的。

    张天浩也分别拍了照片，因为他的下意识动作，被甄姬老太太举报后遭到搜查，但最终被释放。

    这时，张天浩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哈哈一笑，化解了心中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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