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好事!”苏天晴被拖到卧室,罗烈将她仍在床前的地毯上。
“呜,老公,怎么了?”床边是罗烈那件掉了扣子的衬衫,但是苏天晴一头雾水。
“还问怎么了,自己看!”罗烈火气冲天。
“我明白了,对不起,老公,扣子只缝了一半,我现在把它弄好吧。”苏天晴恍惚,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不是吗,罗烈起来穿衣服,发现扣子还没弄好,自然会生气,别的不会,她总不能连个扣子都缝不好吧。
“谁说扣子!这件衣服不要了,我是说你这笨蛋,刚才为什么不把针放好!”罗烈只能说明原因,要是让这瘟神自己找原因,恐怕这辈子她也找不出来。
“天呀,我的天呀,我把这个给忘记了,刚才丢下针就跑了,怎么样,老公,是不是扎到你了?”苏天晴总算明白过来,不过,看罗烈这副生气的样子,肯定是被扎到了。
没错,罗烈刚才起身的时候,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倒不是怕痛,而是他正在想苏天晴刚才的窘样,忽然被扎了一下,所以非常火大。
“老公,扎到哪里了?很痛是不是?我帮你吹吹好不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要不,我也扎我自己一下?”苏天晴看看罗烈冰冷的眸子,拿起那根针往自己手上扎去。
“真是个笨蛋!”刚才扎到了他的臀部,怎么能让她吹吹?罗烈拦住她手里的针,而后将衬衣和针线丢丢进了窗子下面的海里。
“那么好的一件衬衣,真是可惜了。”苏天晴看着窗子外的飞雪和下面的海水礁石说道。
“有什么可惜的?不就是一件衬衣吗?”罗烈不以为然。
“那衬衣质地很好,要是给我当睡衣就好了。”苏天晴还在惋惜。
“睡衣?我倒是觉得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罗烈丝毫不掩饰的说。
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苏天晴打了个冷颤,长发随着寒风飞舞。
“不知道自己发烧刚好吗?还站在风口里,还想生病吗?”罗烈满是责怪的口气,关上了窗子。
“可是,刚刚明明是老公你拉我到窗子前来的,窗子也是你打开的。”苏天晴小声咕哝。
“会顶嘴了?哪里学来的?”罗烈眸子中寒光一闪。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是我不对,我要是把针线放好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苏天晴赶紧找原因道歉。
“知道错了就好。”罗烈一副大人有大量的宽厚模样。
“唔,老公你一定饿了,咱们去吃早餐,估计赫德森太太已经准备好早餐了。”苏天晴不像罗烈再刁难,转移话题,她的肚子又开始很配合的咕咕叫。
“别偷懒,我要吃的是你做的早餐。”罗烈将苏天晴拎下楼。
结果是,先让苏天晴吃了赫德森太太准备的西式早餐,免得她饿的肚子咕咕叫,等她吃饱了再给罗烈做早餐。
“老公,你确定要等我做早餐?熬粥很慢的,要等好久哦,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吃火腿煎蛋?”苏天晴系着一个带荷叶边的雪白围裙,站在粥锅前,小心翼翼的问。
“专心做你的饭。”罗烈训斥她。
苏天晴赶忙掉头认真做饭。
罗烈看着她忙碌的小身影,还真有贤惠小妻子的感觉。
还好罗烈不挑食,苏天晴做的饭他都吃了,在罗烈吃饭的时候,苏天晴悄悄的在别墅里转悠,虽然脚踝很痛,但是她还是忍着痛好奇的东看西看。
别墅以米色和白色为主调,非常明亮轻快,家具虽然奢华,但是都已实用为主,站在客厅的落地长窗钱,看到的是悬崖四周的孤兀,只有对面有个悬崖遥遥相望。
虽然没有邻居,但是一点也不觉得孤单,这个家里有罗烈在,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们,苏天晴靠在窗子边,头抵在窗框上,要是能一辈子都住在这里就好了。
“在想什么?”罗烈早餐后发现苏天晴不在厨房了,便找了出来,看到苏天晴那样柔弱慵懒的靠在窗子边,他的声音也不由得不再冰冷,缓缓走到她身边。
“老公,你怎么会想起来在这里建别墅?”苏天晴顺势靠在罗烈怀里。
“不是我。”是另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但是罗烈并不敢动。
“我很喜欢这里,老公,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吗?”苏天晴回过头乞求的看着罗烈,她的眸子里灿灿生辉。
“这里有什么好?”罗烈眯了眯眼睛,看着苏天晴。
“因为在这里可以不受打扰,没有世俗的烦恼,像神仙一样,在这里我们一定会很幸福。”苏天晴转过身来,两只小手抱住罗烈,头埋在他的怀里。
罗烈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她的眸子,建造这个别墅的男人所喜欢的女人也有一双璀璨明眸,但是他们没有幸福,而他和苏天晴在这里真的会幸福吗?罗烈在苏天晴的眸子中寻找答案。
“老公,咱们出去玩雪好不好,我好几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雪了。”她所生长的那个海滨城市已经三年没有下过雪了。
当初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呢?罗烈的心里波澜澎湃,因为这里和苏天晴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想让她在这里痛苦,但是看着这几天来她被他折mo的这副憔悴模样,他居然有点下不去手了,那么,至少今天让她快乐,痛苦留给明天吧,罗烈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惰性。
很快,别墅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一个穿着大红的羽绒服,非常鲜明的对比,是罗烈和苏天晴,幸好赫德森太太有先见之明,收拾来了很多衣物,不仅羽绒服,甚至连晚礼服都有,不过,在这个别墅永远不会有晚会。
“老公,我想堆个雪人,要很大很大的那种。”苏天晴快乐的喊道,漫天飞雪中她的笑声像是雪中的精灵。
“站着别动,脚踝不痛吗?”罗烈看着苏天晴在雪地里艰难的走着,虽然笑着,但是眉头微皱,显然是脚踝痛。
“可是人家要堆雪人。”苏天晴嘟了嘟小嘴巴,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你站在这里等着,我去弄雪过来。”罗烈看了一眼她,从别墅里的杂物室里找来铁锨,很快就铲出了一大堆的雪,结结实实的弄成一大一小两个雪球,大的是雪人的身子,小的是头。
“老公,你真棒!”苏天晴乐的和个孩子似的拍手,大片大片的飞雪在她身边轻舞,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她的笑容。
“你怎么就这么笨!”罗烈弄好雪球后,来到苏天晴身边,很严厉的训斥她。
“呜,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这里,我没有犯错误吧。”苏天晴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都快哭出来了。
“我让你站在这里别动,没有让你和个木头似的在这里冻着,连手套也不戴!”这笨蛋还真听话,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站了老半天,小手冻得通红,估计身子也很冷,就不知道活动一下身子戴上手套吗?不是笨蛋就是白痴,反正这小瘟神好不了了,罗烈将她的小手拉到自己怀里取暖。
“呜,我只是按照你说的做的。”苏天晴低下了头,不敢看罗烈。
“你倒是真听话。”她还委屈了,一点脑子也没有。
苏天晴乖巧的在罗烈怀里,没有再顶嘴。
“你真的这么听话吗?”罗烈忽然心有所动。
“你说什么我都听。”苏天晴赶忙附和,不过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那,我们……”罗烈在苏天晴耳边轻声道,嘴角一个邪邪的微笑。
“啊!不,不要在这里……”苏天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是你说什么都听我的,要反悔吗?”罗烈霸道的追问,仿佛捉住了天地间所有的道理。
“可是,人家没有想到你要……”她小脸酡红,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大雪纷飞,天地苍茫间只剩下一道黑色的影子和一道红色的影子。
“还冷吗?”罗烈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不冷,就是,就是有点……”苏天晴趴在罗烈肩头,小手已经恢复了温度。
“有点什么?”罗烈的面具在雪中散发着比雪还要寒冷的光芒,从来没有女人对他不满意,这小瘟神又想做什么?
“有点,有点痛。”苏天晴皱眉,其实是很痛。
“多练习就好了。”罗烈的眸子里充满邪恶。
“……”这种事情还要练习?苏天晴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飞雪漫天,天色正午,又慢慢阴沉,夜色来临。
别墅的卧室里一室的温馨。
“睡醒了吗?”罗烈看着苏天晴刚刚睁开的大眼睛,那明眸中的璀璨是他百看不厌的。
“嗯。”苏天晴点点头,很乖巧的回答。
“说,你爱我。”罗烈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老公,我爱你。”苏天晴用心来说这句话。
“继续说。”罗烈似乎不满意。
“我爱你,我爱你……”苏天晴非常的乖巧。
但是罗烈一直听不够似的,忽然伸手拧亮了一旁床头柜上的台灯,淡淡的柔和的灯光摇落。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啊。”罗烈命令道。
“老公,我——”本想说爱,但是当苏天晴触到他那精湛的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的时候,忽然吓得不敢说话了,这个男人在任何是偶,都是这样的冰冷,那双乌亮的眸子就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幽幽冒着阴气。
“怎么,不爱我吗?以前都是在骗我的吗?”罗烈眸子中的寒光更胜了。
“不是,我一直爱你,你要相信我,只是我,我……”她怎么敢说害怕他,现在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小脑袋在枕上微微转动了一下,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乌压压的深夜,伴随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像是什么猛兽在和礁石拼命一战。
罗烈一直盯着她的眸子,见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子外,不由得掐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
“啊!”苏天晴忍不住呼痛。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只是聊天,也要专心。”罗烈教育她。
“我,没有不专心,我,我……”苏天晴想要解释,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罗烈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灵魂。
黑夜悄悄滑过,黎明到来,飞雪依旧。
罗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
苏天晴在他的怀里睡的正香,罗烈已经精神奕奕。
“喂,小瘟神,不许睡懒觉,起来给我做早餐,都八点多了。”除了吃就知道睡,罗烈用手轻轻拍拍苏天晴的小脸。
要是以前,苏天晴肯定醒了,但是今天仿佛睡的很沉,没有任何反应。
“苏天晴,没有饿到你,你也没有受伤,真的想偷懒吗?”l罗烈忽然发怒了。
苏天晴依然紧闭双眸,没有任何的反应。
罗烈忽然感觉到不对劲,探一下她的脉搏,心跳很正常,又将手指放到她的鼻端,呼吸也正常,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就是不睁眼,她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烈迅速起身,胡乱抓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就给约翰医生打电话,命他火速前来。
“大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多时了,要不要送进来。”这时候赫德森太太在门外恭敬的敲门并且请示。
“不需要,一会约翰要来,你去门口等他。”罗烈吩咐。
赫德森太太立刻照做,但是她一直没有等来约翰医生。
卧室内,罗烈坐回床边,不断测试苏天晴的心跳和呼吸,一切都正常,体温也正常,又检查她的剑伤,痊愈的很好,再看脚踝骨折过的地方,除了因为昨天她多走了几步路而有些微肿,也没有大碍,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猛然间,罗烈好像明白了身似的,开始检查苏天晴的下巴,那里还留着他大手用力掐过的痕迹,但是都是很轻微的,不会致命,罗烈给她的精致的小下巴擦了化瘀消肿的药膏,那些淤痕虽然轻了一些,但是人丝毫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罗烈这下头大了,住的是同一个地方,吃的嗾使赫德森太太从古堡带来的食物,古堡对食物及其讲究,赫德森太太多年来一直是个尽职尽责的管家,绝对不会是食物中毒或者被什么虫子咬到了,而且这悬崖上夏天都看不见个苍蝇,更别说冬天会有什么毒虫了。
而苏天晴还是睡的很沉,好像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罗烈唇线刚毅,大手口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加重力道,苏天晴呼吸困难,眉头皱起,但是双眸依然紧闭,这也没有让她醒过来。
“该死的!”罗烈低吼。
这时候,电话响了。
“对不起,罗大少,因为雪太大,在赶往别墅的路上道路阻塞了,我恐怕不能及时赶到。”电话那边是约翰医生焦急的声音。
“混蛋!直接说你什么时候能来。”真是一群笨蛋,总是说没用的,他要的是医生具体能来的时间。
“这……我也不清楚,要看路上的积雪什么时候能被清除。”约翰医生坐在车子里,从车窗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大雪有一米厚,去悬崖别墅的唯一道路被雪封住了,这里很少有人来,而全巴黎的环卫工人正在清理市内的积雪,根本顾及不到这里,而雪花依然漫天,仿佛在增加地面积雪的厚度。
“调集暗卫来!”罗烈吼道。
“我没有调集暗卫的权利。”约翰医生在电话那头听到罗烈的吼声,吓得身子一震,然后颤颤巍巍的回答。
罗烈立刻给陈忠打电话,昨晚的时候陈忠已经回古堡去了,罗烈命令他立刻调集暗卫。
“爷,小的立刻调集暗卫,这次有什么行动?要杀谁?”陈忠在古堡的电话边严阵以待。
“谁说要杀人?嗯?都是废物!给我把通往别墅道路上的积雪都清理干净!”罗烈的忍耐限度已经到了极点,马山就要爆炸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照办。”陈忠不敢再说话,放下电话后,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让暗卫铲雪?
“这些暗卫可都是在全世界范围内精挑细选出来的,各个都是亡命之徒身怀绝技,各个都赤胆忠心经历非凡,铲雪?浪费人才啊!”陈忠一声长叹,但是没办法,罗烈有吩咐,他们都要照做。
很快,在通往别墅的那唯一道路上就热闹了起来。
天空盘旋着装有消音器的直升飞机,地上有最先进的大型推土机,积雪被铲到推土机的车斗里,然后又用直升飞机吊走丢进大海里,所有的机器一起开动,不亚于一场战争,尤其是操纵这些现代化机器的人都是身材勇猛、一身黑衣、头戴面罩的人,每个人的眸子都像是地狱里出来的幽灵一般闪着最慑人的光芒。
别墅的卧室内。
“大少爷,我想我知道夫人是怎么回事了。”赫德森太太送热茶进来,看到苏天晴以后对罗烈说道。
罗烈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连他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家庭主妇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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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昏迷的原因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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