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终于挨到了第二天的探视时间。给贾张氏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便赶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贾东旭说明来意，却被年轻的警员拦了下来。

    “探视时间还没到，等着吧！”警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低头翻看手里的报纸。

    贾东旭急了，“同志，我妈都进去一夜了，你就让我们看看她吧！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

    “年纪大了就别犯法！该！探视时间是下午，现在才上午，你烦不烦？”

    警员抬起头，一脸不悦地瞪着贾东旭。

    “你什么态度！我妈犯了什么法？不就是说了几句难听话吗？你们就抓人？还有王法吗？”

    贾东旭气得脸红脖子粗，上前一步，指着警员的鼻子质问。

    眼看贾东旭要和警员发生冲突，易中海赶紧上前拉住他，“东旭，别冲动！这里是派出所，别乱来！”

    他转头赔笑着对警员说，“同志，我们也是担心家里人，您多担待。”

    警员冷哼一声，“老实等着，时间到了自然会让你们探视。”说完，不再理会他们，继续看报纸。

    贾东旭愤愤不平地站在一旁，易中海则不停地叹气，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早点见到贾张氏。

    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探视的机会。

    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这所里的人都在故意刁难他们。

    易中海忽然想起黎大海，便附在贾东旭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贾东旭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

    “走，我们去找黎大海！”易中海拉着贾东旭，快步离开了派出所大门。

    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有些垂头丧气，贾东旭急得直跺脚，“师傅，这可怎么办啊？我妈在里面受苦，咱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易中海也是一脸愁容，他低声说道：“别急，咱们去找黎大海试试。”

    两人来到黎大海的办公室，却没想到黎大海这次没有避而不见。

    一见到他们，黎大海便板着脸训斥道：“老易啊，你说你，一点是非观都没有，怎么就帮着贾张氏胡闹呢？你让我这个老朋友也很难办啊！”

    易中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黎大海这是在敲打他。

    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塞到黎大海手里，陪着笑脸说道：“黎所长，您看，东旭也是一片孝心，您就体谅体谅。”

    黎大海不动声色地将钱收下，语气缓和了一些，“老易啊，不是我不帮你，这次贾张氏闹得确实太过分了。这样，我先让你们去探视一下，其他的事，等会儿再说。”

    易中海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问道：“黎所长，你看这事儿…...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贾张氏早点出来？”

    黎大海故作沉思，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半晌才说道：“老易啊，你也知道，贾张氏这属于屡教不改，受害者那边要是咬死了不松口，我也很难办啊。”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易中海，意味深长地说道：“要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取得受害人的谅解。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易中海脸色一沉，他知道黎大海指的是何雨柱。

    他心中暗骂何雨柱不识抬举，却又不得不点头称是，“我明白了。”

    易中海心里盘算着，看来还得去找何雨柱，只是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不好对付啊。

    在黎大海示意他们出去以后，易中海和贾东旭连连给黎大海道谢，然后跟着警员来到了拘留室。

    两人刚一进探视间，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贾张氏蓬头垢面，原本就臃肿的脸此刻更是肿胀得像个发酵的面团，上面布满了淤青和抓痕。

    她身上沾满了污秽，散发着阵阵屎尿味，显然在拘留所里吃了不少苦头。

    易中海和贾东旭都愣住了，看着眼前如同乞丐般的贾张氏，两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

    贾张氏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转为怨毒。

    “易中海！贾东旭！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让我在这里受这种罪！还不赶紧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贾张氏一看到易中海和贾东旭，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强装的凶狠瞬间崩溃，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就知道看着我受罪！还不赶紧把我弄出去！我要告那帮杀人犯，我要让他们都坐牢！”

    她哭得声嘶力竭，涕泗横流，身上的污秽随着她的动作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

    易中海和贾东旭被贾张氏的哭喊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两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又被贾张氏死死抓住衣角。

    “易中海，你可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你得管我啊！他们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呜呜呜……”

    贾张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尴尬地站在原地，听着贾张氏的哭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贾东旭也帮腔道：“师傅，我妈年纪大了，您看能不能……”

    贾张氏突然停止了哭泣，瞪着猩红的双眼，嘶吼道：“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活该被欺负吗？易中海，你要是再不把我弄出去，我就去街道办告你，把你算计傻柱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就在这时，黎大海刚好从探视间外面路过，他一眼就看到了如同疯妇一般的贾张氏。

    贾张氏也看到了黎大海，她如同野兽般发出一声嘶吼，奋力挣脱了易中海和警员的拉扯，猛地朝黎大海扑了过去。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狗官！把我关在这里！我要杀了你！”贾张氏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向黎大海。

    黎大海被这疯子一般的贾张氏吓坏了，连连后退，嘴里喊着：“拦住她！快拦住她！” 两名警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贾张氏的胳膊，将她控制住。

    没想到贾张氏力气奇大，竟然挣脱了警员的束缚，但她却没有攻击黎大海。

    反而出人意料地一下子跪倒在黎大海面前，“砰砰砰”地磕起头来，额头和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黎所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没有我啊！”

    贾张氏声泪俱下，语无伦次地求饶着，刚才的泼妇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卑微和恐惧。

    她蓬乱的头发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惊恐的双眼和不停颤抖的嘴唇。

    黎大海的脸色黑如锅底，看着在自己面前磕头如捣蒜的贾张氏，心中一阵厌恶。

    他冷冷地俯视着贾张氏，一言不发。

    贾张氏见黎大海不说话，更加害怕了，磕头的力度也更大了。

    额头很快就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黎所长，我求求您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以后都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惹事了！”

    她哭喊着，声音嘶哑，仿佛一只濒死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易中海和贾东旭站在一旁，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易中海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对黎大海说道：“黎所长，贾张氏也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

    黎大海冷冷地瞥了易中海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易中海，你少管闲事！她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贾东旭见状，也连忙上前求情：“黎所长，我妈她年纪大了，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这一次吧！”

    黎大海看着贾东旭，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年纪大不是她违法的借口！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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