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商绿咏死死看着况拾玖，况拾玖气定神闲，点头确定。

    ……

    午饭过后，商绿咏打着午休的旗号招呼商韵榕去休息，然后他趁着段小染陪伴商韵榕，自己偷偷带着况拾玖与孤狐从议事厅密道下到地下宫殿，在幽幽的绿光通道中，况拾玖忽然开口问商绿咏，如真的拿下黄城区，又如何瞒得过商韵榕。

    “事已至此，就像孤狐所说，我已经没有退路，至于商韵榕，就让弟妹先把她拖住，正巧几天前你我击退妖怪群，山坳里有不少野生动物，我们可以利用这借口支开她，一天的时间……足以！”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一扇铜门前，商绿咏用手指扣了三长两短五声，里头传来声音，商绿咏自报名字，铜门伴随着“吱——”声响打开，里头是一处空旷的地下室。

    “啪！啪！”

    商绿咏拍了拍掌，原本昏暗的地下室立即明亮起来，在这五百多平的地方，中间坐着三十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他们原本打坐冥思，感觉光线明亮了许多，齐齐睁开一双双泛着浅浅绿光的眼睛，况拾玖被吓了一跳，那眼睛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徐三！”

    “在！”

    那个负责开门的士兵抱拳听候吩咐。

    “选出与我和拾玖体型相似，样貌接近的人，让十三娘化妆，我们用以他俩来迷惑住韵榕！其余人分批潜入黄城区，目标黄城大后方！注意隐蔽，然后等待我的到来！”

    “遵命！”

    ……

    “干杯！”

    夜幕降临，绿城城楼上，议事厅里，商绿咏与况拾玖等人欢歌载舞，大厨们在大厅中央烤着新鲜的整只

    山羊，山羊肉纤维粗长，羊膻味更重，所以厨师们用许多诸如辣椒、生姜、豆酱等辅料来掩盖原本的味道，他们一边烤着，一边切下刚刚熟的肉片，一片肉一片洗干净的生菜叶子，就这样层层叠叠九次，然后用铜盘把它们呈递给主人与客人们。

    “今晚一醉方休！”

    一口肉菜一口酒，人生无需九十九，这宴席持续了三个小时，商韵榕与段小染喝得有些昏昏沉沉，两位女子在女仆人搀扶下先行一步离开。

    “拾玖！我们决战到天亮！”

    “谁怕谁！干杯！”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此时烤炉里的炭火只剩下点点星火，厨师们已经收拾好家伙什回去，偌大的议事厅里，只剩下商绿咏与况拾玖依旧在觥筹交错，而孤狐原本想按照计划行事，结果三杯倒，瘫在长椅子上呼呼大睡。

    “徐三？”

    原本喃喃自语的商绿咏忽然压低声音呼喊，紧接着，右侧墙上的暗门轻轻打开，两个和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迅速走出来，他两和半醉的商绿咏况拾玖对换，假扮他们的两人，衣着一致，尤其是况拾玖，他手里的布艺秋刀鱼，布艺乌龟，做得惟妙惟俏。

    “咽下去！”

    徐三把醒酒药丸分发给半醉的两人，药丸入口散发出类似于柠檬的香味，况拾玖只觉得原本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五分，随后三人进入密室，从密道中遁出到城外一间商铺里。

    “啼嗒！啼嗒！”

    徐三打开商铺小门，门外，一行骑着木马，身穿黑夜行衣，肩膀披着红色披风的士兵正等待着他们。

    “绿咏城主！我等奉命在此等候多时！”

    为首的男子列出雪白的牙齿，要是况拾玖有天眼神通，他定会认出来，这男子正是他们刚来到第二层，试图杀死他们的那个人，而他正是商赤心的大儿子——商赤胆。

    “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该怎么办？”

    “那就辛苦舅舅和这位兄弟了！来人——打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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