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想喝!”徐胧月撅起嘴,她方才吞下的药,舌头发苦。
话落,她两手交叉放在香肩上,转过身背对着他。
白亿泽拿起碗送到可兰手中。
可兰接过碗,她满脸疑惑。
忽然,白亿泽扭动腰肢,他轻抬水袖跳起来,那双眸子电流闪过,眯着眼睛望过去。
转瞬,他转个圈圈,抬手放在薄唇上,送个飞吻过来。
徐胧月笑得合不拢嘴,她走近,搂住白亿泽腰身,靠在他怀里。
他一惊,拿起碗过来:“孤献舞,三公主是不是要喝汤药!”
“本宫遵命!”徐胧月浅行一礼,她接过碗放嘴边吞下,便感觉离不开他。
她要给他生孩儿。
待她生下孩子,他再也逃不出她掌心。
想到这,徐胧月放下碗,她扑到白亿泽怀里。
随即,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握住她手心,那只手很凉。
她眯着眸子,躺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须臾,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放下徐胧月。
徐胧月躺下后,她脸色不是很好,嘴里呢喃地唤着白亿泽的名字。
他靠在床边,拿起白帕子放在她额头上。
此时,徐胧月身子发着高热,她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闪耀着幽光,娇躯在锦被下若隐若现。
她脸颊泛红,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白亿泽趴在床边,他闭上眸子,睡得香甜。
恍惚中,徐胧月坐在花轿中,她一惊,抬手撩开红色纱幔。
街道两旁挂满红绸,迎亲队伍缓缓向前,他们着一袭红衣,远远望去好似长龙。
荷兰辞坐在马背上,他身着红色纱袍,头上挽着红丝带,胸前挂朵大红花。
他扭头望过去,那双眸子透着柔情蜜意。
徐胧月惊呆了,她好奇,为何会同荷兰辞成婚。
鞭炮声响起,徐胧月走下来,她捏起红色团扇遮住脸,面上透着不悦。
很快,荷兰辞走近,他拿起牵红拽住,边走边望着她。
她板着脸,好似旁人欠她千百两银钱,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太极殿烛火飘渺,烟雾环绕,案前摆满红蜡烛,红红的火焰跳跃着,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于是,徐胧月取下鎏金簪子放胸口,她满脸怔愣:“本宫不要嫁给你!”
“三公主,你别做傻事!”荷兰辞惊呆了,他两只眸子瞪溜圆。
细碎脚步声响起,白亿泽走近,他抬起手:“三公主,跟孤走!”
她没说话,抓起凤冠扔,握住他手心。
凤冠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
徐胧月边走边拧开盘扣,抓起桃红色嫁衣扔。
红色嫁衣掉下来,荷兰辞走近,他拿起佩剑刺过来,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那把剑落在白亿泽胸口,他跌落在地上,闭上眸子,血从他胸口流淌出来。
很快,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满脸忧伤:“九皇子你别丢下我!”
酥麻声音在屋内环绕,白亿泽握住徐胧月手心,他轻声开口:“三公主,孤在你身边!”
她微微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屋子。
地上铺着杏色毛绒毯,墙壁上挂着精美的画作,明暗关系,若隐若现。
案上摆放着花盆,百花争艳,绿草如茵。
菱花窗边放着妆奁,桌上堆满瓶瓶罐罐,这些都是梳妆沐浴所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她这才知道,刚刚在做梦。
忽然,白亿泽躺在徐胧月身边,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别怕,孤在你身边!”
她没说话,躺在他怀里闭上眸子。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起幽光。
卧房内,徐胧月端坐在妆奁边,她对镜描眉,想起昨夜那个梦心有余悸。
她放下腮红,心头阵阵疼。
上一世,徐胧月就是这样嫁给荷兰辞,她满怀欢喜同他成婚,他背地里同徐胧玉暗通款曲。
后来,白亿泽来找徐胧月,他想带走她,她还是没能同她走。
她前世深爱荷兰辞,待她死在徐胧玉箭下,这才知道他们早就在一起。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徐胧玉。
白亿泽捧着碗过来,他满脸担忧。
于是,徐胧月接过碗,她放嘴里吞下,拿个红帕子擦着薄唇。
她这两日卧床,早已不记得喝过多少汤药。
小猪迈着小短腿走来,它舔舔舌头,扭动尾巴。
转瞬,小猪扭着大屁股往外走,它嘴里发出“嗷嗷”声。
那声音很细,徐胧月追过来,她抬手挥舞:“别走!”
“白滚滚,你跑慢些!”白亿泽跑出来,他抬起眼皮打量。
院里风平浪静,石头桥上走来两宫女,她们捧着托盘往前。
很快,徐胧月走近,她同两个宫女打听。
她们疑惑地望着她,连连摇头。
徐胧月这才知道,她们不知小猪在哪。
廊庑下,徐胧月捏起火药握手中,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你们快死!”
说完,徐胧玉勾起薄唇冷笑,她那双眸子写着危险信号,宛若猛兽般让人不敢靠近。
忽然,徐胧月抓起火药扔,她拿起火折子握手中。
火药顺着石阶滚下来,小猪走近,它撅起嘴舔着,嘴里“嗷嗷”不断。
那声音传到徐胧月耳边,她转身走过来,抬手抱起小猪。
白亿泽走过来,他伸手捏捏小猪耳朵,它撅起嘴指着地上火药。
火药躺在青石板地上,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后走,他满脸担忧。
小猪跳下来,它踩在火药上头,撅起屁股拉尿。
尿腥味传来,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抱起小猪,便同白亿泽离开。
片刻后,徐胧玉走近,她望着地上那只火药,满脸震惊。
随即,徐胧玉转身离开。
入夜,太极殿烛火通明,耀眼的月光从阴沉的云缝透出来,照在红墙边折射出倒影。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抱起小猪举着。
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抬起头。
忽然,小猪爬下来,它迈着小短腿往前冲。
女帝端坐在凤椅上,她拿本折子握手中,抬起眼皮打量着徐胧月:“三公主回来这么久才来看母皇!”
“启禀母皇,儿臣回来那日身子发热,这才耽搁时辰!”
徐胧月垂下头,她撅起嘴,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说。
闻言,女帝放下折子,她登上帝位头一次遭遇水患,这次百姓受灾,不知死多少人。
她瞅着韩扶苏还没回来,待他回京再问。
随后,徐胧月便说起徐胧玉扔火药一事,若不是小猪撒尿,只怕他们都会被火药伤到。
女帝一惊,她没想到徐胧玉是这般坏。
她怒火窜到脸上,看了一眼李公公:“带二公主过来!”
“是!”李公公垂着脸往外走。
待李公公走远,徐胧月想起下江南日子,她好几次被徐胧玉追杀,差点死在刀下。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让徐胧玉有好日子过。
须臾,李公公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徐胧玉抬腿跨过门槛,她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她什么也不敢说。
那日她下江南,萧海棠刚挨完一百棍,不知这会儿怎样。
女帝板着脸,她并未直视徐胧玉,握拳拍木桌:“说,你为何要害你三妹妹!”
“儿臣没有!”徐胧玉没想到,她刚回京女帝便责怪她。
她自小养在女帝身边,女帝并未多看她一眼。
是萧海棠生下她。
可是,萧海棠还在冷宫受苦,徐胧玉没法除掉徐胧月,更是不能灭掉女帝。
甚至,徐胧玉谁也打不败,她只能忍受女帝带来的冷淡。
女帝抬起手,她抓起黄瓷盏扔过去:“二公主你敢发誓吗?你没害过你三妹妹!”
“儿臣没有,若是违背誓言天打雷劈!”徐胧玉才不信鬼神之说,她能说出来就不怕。
她在沙场摸爬滚打什么没见过。
她只是不想萧海棠在冷宫受苦。
宫门幽闭,天空阴沉,闪电划过天空。
冷风吹拂,案上蜡烛吹灭几根,带着丝丝凉意。
“轰隆”声不断,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抬手撩开水袖,白皙的手腕上浮现淤青。
她绞个红帕子指着手腕,便捏开盘扣,红色肩带露出来,雪白香肩上头依稀可见红肿。
于是,徐胧月指着香肩,她勾起薄唇浅笑:“那日离京路上,二姐姐放箭,回京路上,二姐姐还是没能放过我!”
“儿臣为躲避二姐姐,同驸马躲到山洞,不知滚几次,身子便有淤青!”
“启禀母皇,小婿也受伤!”白亿泽抬手撩开水袖,他白皙手腕上浮现红色肿块。
女帝这才知道,他们九死一生回来。
紧接着,女帝看了一眼徐胧玉,她轻声开口:“既然不怕雷劈,你去外头站着!”
“朕相信,没做亏心事,老天也不会劈你!”
说完,女帝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李公公拽起徐胧玉拖,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啊!”徐胧玉跌落在地上,她吓得浑身颤抖。
闪电划过天空,转瞬打在青石板地上,徐胧玉往前爬,她刚走两步又有闪电飞来。
她吓得在院里乱窜。
廊下站满宫女,她们都在望着徐胧玉。
很快,女帝带徐胧月和白亿泽走来,她瞅着那团闪电,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李公公走近,他微微躬身。
“给她二十大板!”女帝脸色一变,她浑身透着王者之气。
闻言,李公公转身,他抓起徐胧玉丢到长凳上,便往后头退。
两个小太监走来,他们拿起棍子扑。
“彭彭”声响起,徐胧玉趴在长凳上,她抬起手,面上透着不甘,嘴边渗出一抹血。
她那只手垂下来,幽怨地望过去:“母妃,你来救儿臣!”
“你母妃在冷宫,她怎么来救你!”女帝走近,她抓起徐胧玉下巴,气的浑身颤抖。
话落,女帝递给两个小太监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用力打!”
“是!”两个小太监抓起棍子扑。
二十大板落下来,徐胧玉早已没力气,她那只手垂下来,嘴里吐出一团血。
徐胧月走近,她靠在白亿泽怀里,捏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撅起嘴:“活该!”
“她本就活该!”白亿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翠珠走过来,她扑到徐胧玉身边,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
她脸上挂着两行泪,哭的稀里哗啦,却是没人搭理。
翌日,徐胧玉趴在床上,她瞅着身上那团血,心里升起恨意。
她昨日挨打,宫女太监都在笑话她,她回宫路上受尽屈辱。
“母妃,你来看看儿臣!”徐胧玉那颗心撕裂般疼,她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忽然,翠珠走近,她拿起黄瓷碗送来。
徐胧玉接过碗,她喝下汤药,便让翠珠去冷宫看望萧海棠。
随后,翠珠转身往外走。
冷宫位于偏僻的院落,漆红大门铜钉跌落一半,铜狮子锈迹斑驳,一副年代久远模样。
门前站着两个侍卫,翠珠走近,她拿起银票送来。
那个侍卫接过银票,他看了一眼里头:“早去早回,别耽搁!”
“是!”翠珠推开门,她走进来。
院子里荒草丛生,乌鸦飞来,叶片上挂着飞蛾。
她边走边捂住嘴,穿过廊庑这才抬腿跨过门槛。
屋内点着蜡烛,烛火发出幽暗的光,仅可照亮门前那扇菱花窗。
萧海棠趴在床上,她眯着眸子,脸色苍白如纸,乌发如水般垂下来,依稀可见清秀面孔。
她幽怨地望过来,那双眸子透着不甘。
“启禀淑妃娘娘,二公主让奴婢来看您!”翠珠浅行一礼,她抬起头。
萧海棠没说话,她被废后住在这,早已不记得呆上多少个年头。
她在冷宫受的苦,没人能知道。
随即,萧海棠挑了挑眉,她语气微顿:“本宫侍奉皇上多年,他有了徐芷芯,再也没爱过我!”
“淑妃娘娘你要活下去,只有活着,你才能再次见到皇上!”翠珠细细地宽慰着萧海棠。
宫墙外起了风。
朱红的宫墙,地上铺着一层枫叶。
廊下站满侍卫,他们像个人墙守在这。
苍蝇没法飞出去,何况是萧海棠,她此生只能待在这,待她剩下最后一口气,还能不能见皇帝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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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扔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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