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了许久，然后一拍大腿，连连后悔。

    “大茂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特么真糊涂，怎么就忘了跟他交换名片了呢？”

    “谁？”阎解放问道。

    “就刚才那人。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好好看着人家干活吧，我有事儿先走了。”

    许大茂现在根本就不再想生理之需，他要追上李怀德，要一下人家的联系方式。

    走到半道儿，许大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戴，又看了看自己的包，然后扭头看着街上拿着大哥大打电话的哥们儿，许大茂咬了咬牙，决定包装一下自己。

    从银行里取出来五万块钱，许大茂直奔电话局……

    等下午许大茂再来到“芙蓉火锅店”的时候，手里拿着部板砖一样的大哥大。包里的名片也换了，他加钱让人家把自己的大哥大号码加印上去。

    阎解放看着许大茂手里的电话，他呆住了。

    原以为大哥大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就在自己的身边出现了。

    他很想上手去摸摸，但是想起来别人说过，一部大哥大半套房，他又不得不忍住内心的冲动。

    “大茂哥，你从哪儿借来的大哥大？这玩意老贵了吧。”

    “你懂个屁。海棠回来了没？”

    “还没有。大茂哥，你有事就先跟我说，我回头帮你转告海棠姐。”

    “你帮着转告？那有个屁用。算了，我明天再过来吧。对了，上午和我握手的那个人你还记得吧。”许大茂突然想到了阎解放的用处。

    “记得。他不就是轧钢厂原先的副厂长嘛。贾东旭死的时候，就是他来院里的。”

    “那好，你帮我个忙。等再见到那个人，你就帮我找他要张名片。就说我许大茂要请他吃饭。这事儿要是帮我办成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个妞儿。”

    ……

    ————

    李怀德和尤凤霞走出去好远，两个人才停下脚步。

    “凤霞，你为什么让我走？那小子看起来家底子挺厚实。”

    “放长线钓大鱼。我觉得那个人虽然不实在，不过话里可透着不少的东西。至少咱知道了他身边有几个有钱的朋友。”尤凤霞很自信地说道。

    “嗯，你分析得对。反正他现在干什么，我都问了出来。想找他拦一三轮儿就到他们公司了。走，咱们好好合计合计去。”

    ……

    李怀德自从被调出轧钢厂之后，他越来越不受岳父的待见。

    教员走了之后，他的岳父受到了清算。于是他的靠山彻底倒了。

    失去了靠山，那从靠山那里移来的盆景，还留着有什么用。于是李怀德和他的妻子离了婚。

    李怀德太小人，他太低估了别人的人心。

    他的岳父虽然倒了，但是他岳父还是有些朋友在位的。于是他的前妻找到父亲的老朋友……

    很快，李怀德从农机厂被开除了。

    人倒架不倒，于是李怀德遇到了以骗人为生的尤凤霞。等尤凤霞发觉上当，为时已晚，她人都被李怀德睡了好几遍，可是连一分钱都没有骗到。自己被这个穷光蛋的外表给骗了。

    尤凤霞不甘心，但是又没有办法。李怀德看出了尤凤霞的心思，于是他开诚布公地和尤凤霞商量，两个人合伙干。

    看着一身官架子的李怀德，尤凤霞思量了许久，最后同意了。

    李、尤两个人联手，干了不少买空卖空的事，也骗了不少的钱。

    时间长了，两个人感觉在四九越来越难立足，于是他们想最后做一锤子大的，然后离开四九城，最好能离开国内。

    李、尤二人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于是在街上闲逛碰运气。还真让他们遇到了熟人。

    ————

    四合院里，冷泉接到了久违的一位熟人的电话。

    在电话里娄晓娥对冷泉说，自己的母亲带着自己的儿子，回到了四九城。她很希望冷泉能见见他们。

    冷泉一下为了难。

    “晓娥姐，我以什么身份去见他们？目前来说，咱们只是朋友，我有什么必要跟他们相见？”

    “泉子，我知道你心里很为难，可是我很希望你见见马儿。他今年二十七岁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亲生的父亲。我认为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可是我不能和他……”冷泉欲言又止。

    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可他也不是一个无脑的人。他不能为了一个私生子，而抛弃现在美好的家庭。

    当初年轻一时没禁住诱惑，并不代表着他能承受住后果。

    “泉子，我都明白。你和小纯是我在四九现在最好的朋友。我母亲来了，我儿子来了，你们和他们见见，陪他们吃顿饭，也是人之常情吧。再说了，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俩还是生意上的伙伴，你可是在大陆娄氏集团里有两成份子。”

    “……好吧。”经过思考，冷泉答应了下来。

    冷泉经过娄晓娥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想出了借口和理由。他决定带着妻子一起去拜访娄母。

    ————

    挂上电话，冷泉把妻子叫到了书房。

    “小纯，晓娥姐的母亲和儿子到了。咱们俩是不是去见见们他？”

    “嗯……是该去见见。晓娥姐的母亲来了，咱们当晚辈的是要去拜望一下的。” 陈纯还是比较讲究人情往来的。

    “我有件事也和你说，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尽管说。”

    “是这样，当初晓娥姐离开四九城的时候，送了你一个手镯，那可是她母亲的传家宝。咱们是不是……”

    “那是当然。我一直都存放得好好的。泉哥，当初晓娥姐送给我的时候，我就听出了你的意思。但是盛情难却，我又不得不收下。咱们正好借着拜望长辈的机会，把镯子还给人家吧。这也叫物归原主。”

    陈纯一点儿都没有犹豫。自从娄晓娥走了之后，陈纯就把那个手镯重新收好，再也没有戴过。女人心最细，陈纯当初看着娄晓娥的眼睛里，带着一分不舍。

    “我媳妇真好。咱们准备一下，后天上午就过去吧。对了，我还要去找何大爷，让他帮着安排一顿饭。”

    冷泉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娄母，是谭家的人，自己能做到的，也许就是让她再回味一下曾经的味道。

    ————

    何大清10年生人，现在已经八十二。不过他的心思少，所以身体还特别好。

    他比冷恒泰大两岁，现在的冷恒泰是个病秧子，而他吃嘛嘛香，还能走上十几里路。

    不得不说劳力者无忧，无忧者无病。

    冷泉带了包好茶叶，来到了四合院的后院儿。

    郭明的母亲正在院里晾晒着东西。远远地看到冷泉，她起身打着招呼。

    “泉子来了。”

    “婶子，您忙着呢。”

    “你有些日子没到后院来喽。你明子哥前两天回来，还念叨着没见到你。”

    “他和嫂子现在也忙，改天我去看店里看他们。”

    “对了泉子，你哥让我告诉你，修的东西都修好了，让你有空去看看。”

    “唉，我知道了。忙完这两天我就过去。我现在去我何大爷家说点事儿。”

    ……

    郭明现在的木器行，早就按着冷泉的主意，转行了。

    原来草创的时候，郭明什么活都接。打家具，修门窗……

    两年前，冷泉看到古玩一行又有复苏的迹象，他果断地让郭明尝试着找一些老手艺人。

    把这些老人聚在一起，又聘来几位师兄弟。大家一起开始仿古家具的制作，也尝试着修复古旧家具、木器。

    别看郭明平常人不是太机灵，可是一沾上木器活儿，他一门儿灵。用老师傅的话说，他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人，一学就会，一看就懂，还肯钻研。

    时间长了，这帮人做仿古、修古件的名声传扬了出去。冷泉就让郭明把做新家具的活收了。

    郭明和马春花当然愿意这么做，做仿古家具，一件能卖五件的钱，凭什么不干。

    前段时间，冷泉见郭明木器行里的手艺成熟了。便委托他们把干爹燕大力留下的院子整修一下，老旧的家具也修补一下。

    郭明在院里谁都瞧不上，唯有对冷泉高看。他背后敲许大茂闷棍，是冷泉帮着遮掩的。自己待的小厂开不出工资，是他出钱给了自己出路。更是他给自己指了一条更挣钱的路。

    所以郭明对冷泉安排的活最为用心。

    冷泉对郭明当然也很信任，听到他母亲转告自己的话，他心里明白，一准儿会满意，所以他也不着急去看。

    ————

    何大清正坐在屋里发呆。

    “大爷，卖呆儿呢。”冷泉一进门儿，把茶叶往桌上一放，就开始调侃。

    “啊？小子，你来了。”

    “我说大爷，你一个人在屋里呆坐着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着趁现在手头有点钱，再续一房？也对，老来伴儿老来伴儿，越老越需要伴儿。赶明我帮你寻摸一个好的，年轻漂亮的，一准儿您满意。说不定还能再给石头添个小叔。”

    “放你娘的狗臭屁。”何大清差点被冷泉气乐。

    “得，不识好人心了不是。”

    “过来找我有事儿？赶紧说完赶紧滚。看着你就烦。”

    “何大爷，后天中午，我想请人去店里吃顿饭。”

    “去呗，柱子不是在店里盯着嘛，你对他的手艺不放心？”

    “那倒不是。我主要是想请您做一桌谭家菜。”

    ……

    不怪冷泉一进门儿就嘴贱，因为原剧中，何大清老而弥坚，对娄晓娥的母亲很有点意思。

    正因为想到这儿，所以冷泉进门就调侃这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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