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雪落山庄

    在永安王府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之后，萧瑟和无心踏上了去另外一座雪落山庄的路。

    其余人则是先回了一趟雪月城，许久未曾回去了，他们还怪想念雪月城的，而谢宣作为莫离的先生，也暂时跟去了雪月城。

    最舍不得萧瑟离开天启城的，就是萧卿儿了，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不过她把萧瑟和无心的话听进去了，她会努力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把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比下去的。

    雪落山庄的老板回来了。

    店小二见到萧瑟回来，都愣了一下，他们还以为萧瑟离开之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不过萧瑟这个老板不在，他们也把雪落山庄继续经营下去了，不仅把雪落山庄修缮好了，还赚了不少银子。

    萧瑟看了一下账本，除了他们应拿的工钱，赚到的银子几个店小二没有擅自挪用，和账本也对得上，不由心情大好，赏赐了几个店小二一些银两，就当是过年的压岁钱了。

    几个店小二大吃一惊，这还是原来那个抠搜的老板吗？怎么出了一趟远门，变得大方起来了？

    “这雪落山庄哪里破了？”无心兴奋地拉着萧瑟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雪落山庄是有些旧不假，但是并不像雷无桀口中那般破旧，反而很有生活的气息。

    “当时不过是被大雪压塌了几个破洞而已。”萧瑟微微挑眉道，只是碰巧被雷无桀那个小夯货看到了，“好了，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老板娘还是休息好了再来巡视吧。”

    萧瑟拽住无心的衣袖，拖着他上了二楼的卧房，店小二不知道萧瑟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时常有打扫，里面十分干净。

    无心打量着萧瑟住过四年的屋子，屋里最多的就是书了，几乎都是医书，无心不禁有些心疼萧瑟，可以想象那四年里的无数个日日夜夜，萧瑟独自一人待在这间屋子里，翻遍书籍，是有多么渴望治好自己的隐脉，却只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萧老板累不累？我给你按按肩膀？”无心笑嘻嘻地跑到萧瑟身后，伸手给他捏了捏肩膀。

    “不用。”萧瑟转身把无心推到一边，坐在书案前，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书籍，把它们整整齐齐地塞回书架上。

    他还不了解无心？先浅浅给他按两下，没一会儿就开始动手动脚的。

    无心盯着萧瑟白净的手腕，伸手一把握住，“明天再整。”

    “马上好。”萧瑟正欲拿开无心的手，伸手去拿桌案上的剩下几本书，就被无心按在了书案上。

    无心凑到萧瑟耳边，轻声道：“萧瑟哥哥喜欢在这儿？”

    温热的呼吸喷到耳廓，萧瑟耳朵和脸颊一热，他就知道无心一肚子坏水，不由伸手推了一把无心，“你别闹了。”

    无心直起身，在萧瑟刚要松一口气时，无心忽然弯腰抱起他，把他放在了桌案上。

    萧瑟的心脏“砰砰”直跳，还未开口就被无心用唇堵住了嘴。

    接下来的日子，萧瑟觉得他屋子里的各个角落都不能直视了，多看一眼都会让他脸红。

    眨眼间在雪落山庄待了三个月，唐莲、雷无桀、叶若依、司空千落和李凡松也来到了。

    在雷无桀的带路下，他们整整多走了半个月才到雪落山庄。

    这一路上，幸亏唐莲多留了一个心眼，否则再走上两个月，也不一定能到雪落山庄。

    无心有些恋恋不舍道：“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已经没羞没臊地过了三个月了，萧瑟不由轻哼道：“宗主大人，你也该去办点正事了吧？”

    “我哪天没干正事？”无心打开一个青玉盒子，看着即将见底的松脂膏，笑眯眯道，“要不今晚就把它用完，回到天外天再多做一些。”

    萧瑟睫毛颤了颤，一口拒绝：“明天还要赶路！”

    无心已经料到萧瑟会这么说，嘴角一勾，“我们坐马车。”

    2.天外天

    萧瑟到底还是坐上了马车，一上车就坐在柔软的坐垫上，没一会儿就靠着无心睡了过去。

    他们两人的脖子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痕迹，其余人都不敢抬眸多看，心里暗道：战况这么激烈的吗？

    路上，马车特地去了一趟三顾城美人庄，带上了天女蕊。

    唐莲和天女蕊也已经将近一年未曾见面，如今天女蕊终于能够卸掉美人庄的任务，和唐莲在一起，一路上两人比无心和萧瑟还要腻歪。

    将近赶了一个月的路程，终于抵达了天外天。

    白发仙莫棋宣和紫衣侯紫雨寂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他们的宗主盼回来了。

    “宗主，您可算是舍得回来了。”莫棋宣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神却在上下打量着把他们宗主拐走的罪魁祸首，的确长得白白净净，十分俊美，难怪能把他们宗主勾走。

    “原来天外天这么寒冷啊。”唐莲给天女蕊披上一件狐裘，外面的风雪早已经停了，天外天却仍旧冰天雪地。

    “进去再说吧。”无心招呼着大家进入洞府，他早已写信跟莫棋宣打过招呼，莫棋宣也吩咐人准备了美酒佳肴。

    在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无心问道：“莫叔叔，楚天山可有安排人去准备？”

    “去了，如宗主所说，那里天气温暖，地形易守难攻，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好地方。”莫棋宣点头道，“真是难为宗主费心了。”

    紫雨寂也道：“只是建造还是需要花一段时间。”

    无心看着萧瑟，笑道：“这都要多亏萧瑟，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紫雨寂和莫棋宣心里明白，楚天山很靠近北离的暮风城，若是没有明德帝应允，他们想要搬迁到那个地方去恐怕很难，于是朝萧瑟拱手谢道：“多谢。”

    萧瑟微微颔首，“不必客气。”

    萧瑟是有私心的，他不希望天外天再次成为无心的累赘，早点解决天外天的事，无心也可以轻松一点。

    用过饭后，雷无桀和李凡松在红梅园中打起了雪仗。

    “萧瑟，看招。”雷无桀捏了一个雪球，朝萧瑟砸了过去。

    萧瑟伸手轻轻一挥，雪球便往雷无桀的方向砸了回去。

    雷无桀偏头躲过，嘴里嚷嚷道：“别用内力呀，你们出来玩才有意思嘛。”

    “行。”萧瑟来了兴致，拉着无心加入了战局，把雷无桀和李凡松砸得满地乱跑，向雷无桀展示了什么叫不用内力也能吊打他们。

    雷无桀把唐莲也拉了过来，“大师兄你别光看着呀，给我揍他们！”

    司空千落则是拉着叶若依和天女蕊去折了一枝红梅，准备找个花瓶插起来。

    莫棋宣远远看着，叹道：“天外天这个寒冷的鬼地方，终于有点人气了。”

    紫雨寂紧紧握住莫棋宣的手，“以后搬到楚天山，会更热闹的。”

    无心并没有打算一直待在天外天，移居的事萧瑟已经跟萧若瑾打过招呼，住了一些时日之后，无心叮嘱了一些事情之后，准备把宗主之位让给莫棋宣。

    无心正色道：“阿爹生前没有做到的事，如今我替他完成了，莫叔叔，以后魔教就交给你了。”

    莫棋宣愣住了，“宗主，您要离开天外天吗？”

    无心微微笑道：“或许以后我会回来天外天，但是到时候，我有自己要做的事，而魔教也搬去了楚天山，魔教的事务，需要有人来处理，莫叔叔，你和雨寂叔叔有能力治理魔教，魔教交给你们，我放心。”

    莫棋宣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拱手向无心行了个大礼，“我明白了，以后宗主想回魔教，随时可以回来。”

    原本莫棋宣和紫雨寂很高兴，因为他们的宗主越来越强了，已经高居冠绝榜第二甲，甚至是比洛青阳还要强的存在，可是宗主志不在魔教，他们强留也无益，况且，宗主已经解决了他们魔教生存的最大难题。

    而且，不知道为何，若是再用魔教束缚宗主，只会让莫棋宣心生愧疚。

    无心回到房间，萧瑟笑吟吟地看着他，“恭喜宗主大人卸下重担。”

    无心眉眼含笑，伸手抱住萧瑟，“以后就只好请我家永安王殿下多多垂爱了。”

    萧瑟的手扯住无心的腰带，眼神妩媚，语气勾人，“明明是请王妃手下留情。”

    无心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这可不能怪他，分明是永安王殿下先动的手。

    3.蓬莱岛

    时间一晃过去一年多，百里东君一个待在蓬莱岛上，平日里除了酿酒，只能逗逗小动物。

    百里东君坐在莫衣床边，仰头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莫衣安静的睡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莫衣俊美的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嗝”

    百里东君打了个酒嗝，倒头挨在莫衣边上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莫衣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睡了一年多，那股疲惫之感已经消失，莫衣只觉得神清气爽。

    房间的门窗大开，下午的太阳有些晃眼，莫衣稍微适应了一下，才看到百里东君挨着他睡着了，身上还有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香。

    莫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是没少喝。

    伸手把百里东君挪到床中间，给他盖上被子，莫衣越过百里东君下床，刚想出去把门关上，让百里东君睡得舒服一些，衣袖却被拉住了。

    莫衣回头，看到百里东君睁开了眼，双眼朦胧地盯着莫衣，有些迟钝道：“莫衣…先生，你醒了？”

    “嗯，你安心睡吧。”莫衣伸手想把自己的衣袖从百里东君手里抽出来，却百里东君反手握住他的手拽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被拽了一下，莫衣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摔在百里东君身上。

    只是两人挨得太近，鼻子对着鼻子，若是再近一点儿，唇都要贴上了。

    莫衣那颗平静如水的心，起了一丝波澜。

    百里东君酒量惊人，如今他的修为也很高，并没有那么容易喝醉，所以刚刚莫衣眼神的变化，他看到了，莫衣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淡定，既然如此……

    百里东君微微抬头，双唇贴了上去。

    莫衣的心彻底不平静了，惊诧地看着百里东君。

    “你喝醉了。”莫衣稍微有些慌乱地错开百里东君的吻，伸手想把百里东君打晕，他没有料到百里东君的酒品竟然如此之差……

    “我才没喝醉。”百里东君一手揪住莫衣的衣领，一手按着他的心脏处，“你的心是愿意的。”

    莫衣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百里东君的眼睛，他的眼神清明，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不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但或许只是他在蓬莱岛太过寂寞的缘故……

    百里东君被盯得面红耳赤，反正他刚才亲都亲了，干脆豁出去道：“莫衣，你是不是男人？”

    大不了被拒绝了之后，他就再也不出现在莫衣面前。

    莫衣笑了，“呵，小百里，希望你别后悔。”

    随即莫衣衣袖一甩，门窗紧闭。

    百里东君当然不后悔，从前他为莫衣护法十年，天天对着那张好看的脸，说不动心是假的。

    痛并快乐着。

    事后，在莫衣给百里东君上过药后，百里东君仍旧床上躺了两天，才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

    果然，憋了六十几年的男人如狼似虎。

    只是，在这之后连续十几天，百里东君虽然跟莫衣睡在一张床上，莫衣却再也没有碰过他，白日里会出去寻一些药材，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百里东君有些郁闷地坐在厨房里酿酒，心道：莫衣叫他别后悔，该不会是莫衣自己后悔了吧？

    百里东君倒了一碗刚酿好的酒，喝了一口，直接喷了出来。

    “噗……咳咳，怎么这么苦？”从小到大，百里东君还是第一次把酒酿得这么失败。

    “怎么了？”莫衣听到动静，身影瞬间出现在百里东君面前，看到百里东君一脸苦色。

    “没什么。”百里东君放下手里的那碗酒，他向来不喜欢把话憋在心里，直接问道，“莫衣，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莫衣微微一愣，不明白百里东君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百里东君脸颊微烫，“那你为什么不再碰我？”

    “我让你受伤了。”莫衣终于明白了百里东君的想法，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脸颊。

    “我早就好了……”百里东君小声道。

    “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受伤。”莫衣脸上含笑，原来小百里喜欢肌肤之亲，“所以我准备了一些不会让你难受的药物。”

    百里东君一愣，原来莫衣捣鼓的那些东西，是给他准备的？

    莫衣伸手揽过了百里东君的腰，身形一闪便带着他回到了房中，接着衣袖一甩，将门窗通通都关上。

    百里东君觉得自己完了，面对莫衣，他好像被吃得死死的。

    莫衣并非完全不懂情爱之事，只是他比百里东君年长许多，想的东西也更多，比起一时脑热的激情，他更希望百里东君能够一直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作为朋友。

    那天百里东君发的牢骚，莫衣都听见了，所以那天他才会犹豫。

    一个人待在蓬莱岛上的确很寂寞，所以莫衣才会格外疼惜莫离这个天赐的女儿，小心翼翼地对待百里东君。

    所幸，小百里并非一时脑热。

    4.雪月城

    一日，雷无桀闲来无事，和李凡松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唐莲见到，凑过去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雷无桀和李凡松被吓了一跳，雷无桀捂着胸口道：“大师兄，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吓死我们了。”

    唐莲双手抱臂，“你们两个怎么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是不是没憋什么好事儿？”

    “没有。”雷无桀拉唐莲一起坐下，咧嘴一笑，“我们只是在讨论，萧瑟和无心都是男人，谁上谁下？”

    “我看你们两个小子是想讨打吧？”唐莲惊讶于雷无桀和李凡松的无聊，这要是让萧瑟和无心知道了，还不得揍他们一顿？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你们讨论出来了吗？”

    “这不是才刚开始就被大师兄你吓了一跳吗？”雷无桀四下扫了一眼，确定萧瑟和无心不会出现，信心满满道，“我赌十两银子，萧瑟是下面那个！”

    李凡松摸着下巴道：“可是萧瑟比无心年长两岁，应该他更懂一些吧？”

    雷无桀却道：“你们想啊，平日最娇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个，是不是萧瑟？”

    李凡松和唐莲点点头，“好像是。”

    “那平时，我也舍不得让若依干活，你们舍得让师姐和嫂子干活吗？”

    李凡松和唐莲摇摇头。

    雷无桀又问道：“我平时也很听若依的话，你们听不听师姐和嫂子的话？”

    李凡松和唐莲点点头，媳妇儿的话该听的自然得听啊。

    雷无桀一拍手，“这不就对上了？萧瑟说往东，无心敢往西吗？”

    李凡松和唐莲竟然觉得雷无桀分析得很有道理。

    雷无桀伸出手，咧嘴笑道：“十两银子。”

    “你小子，一天天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唐莲拍了一下雷无桀伸出来的手，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转身走了。

    李凡松也趁机溜了。

    “哎，你们还没给银子呢。”雷无桀追了上去。

    刚从蓬莱岛回到雪月城的百里东君和莫衣面面相觑，现在这些年轻人都这么无聊了吗？

    莫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百里东君，听媳妇儿的话？

    在听谢宣讲课的莫离似乎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忽然站起来跑了出去，嘴里喊道：“爹爹醒了。”

    谢宣微微一愣，跟着莫离走了出去，看到莫离扑进了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长得十分俊美的男子怀里，而许久不见的百里东君正站在那名男子身旁。

    “呜……阿离好想爹爹……”莫离许久不见莫衣，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阿离莫哭。”许久不见，莫衣同样很想念女儿，伸手抱起莫离温声哄了哄。

    果然，一年多不见，莫离的身体仍旧维持着八岁的样子，一点儿没长。

    “百里兄，好久不见。”谢宣和百里东君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他竟然能在雪月城见到莫衣，他的气质果然很像一位仙人。

    百里东君朝他笑了笑，“谢兄，这是在给阿离讲课？”

    谢宣点点头，“受人之托。”

    萧瑟等人听到莫离的哭声，也走了过来，纷纷意外莫衣竟然离岛了？

    “师父，你变年轻了。”萧瑟没大没小地打趣道，百里东君两鬓斑白的发丝，已经变成黑色的了。

    “你师父我本来就很年轻。”百里东君伸手想要敲萧瑟的脑袋，被无心护在身后躲了过去。

    司空长风凉飕飕道：“人家萧瑟说错了吗？大、城、主？”

    司空长风把“大城主”三个字咬得极重，可见他对百里东君这个甩手掌柜有多不满。

    百里东君难得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也悄悄地往莫衣的身旁挪了一下。

    司空长风看了一眼莫衣，这才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为啥他感觉大师兄和莫衣之间也很微妙？

    这次百里东君回到雪月城，雪月城倒是越来越热闹了，几个弟子都成家了，师妹李寒衣和赵玉真那个臭道士也成亲了，而且还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他的徒媳妇儿天女蕊也怀孕了，刚满三个月身孕。

    莫衣只看了一眼，就说天女蕊腹中的是双生胎。

    司空长风直呼神了，他给天女蕊把过脉，的确是双生胎。

    莫衣和百里东君重新入世，在江湖上也掀起了一阵风浪。

    雪月城近来多了许多江湖人，他们不是想来挑战莫衣，只是为了一睹曾经冠绝榜首甲的英姿，他们也想知道，曾经的冠绝榜第一第二，和如今的冠绝榜第一第二，谁更胜一筹？

    不过这个问题不用比，莫衣和萧瑟都不在乎冠绝榜，萧瑟更是直接给出了答案，莫衣依旧是天下第一。

    “这还用猜吗？莫衣先生入神游玄境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无心紧紧握着萧瑟的手，笑道，“我只知道，我们比莫衣和百里东君先在一起。”

    “这么说，其实是我们赢了。”

    萧瑟同样眉眼含笑，他们未来也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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