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符华的神音还在，为什么可以进入人为崩落，这是肖子虞没有想到的……

    神音，是作用于大脑的一种秘术。与「戒律」类似，它可以让人体更适应和运用崩坏能。

    前文明的神音实验，有且只有华一人成功。

    在崩坏发生前，华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家里是开武馆的，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不好。华经常打工，下地干活等各种方式去补贴家用，去减轻父亲的负担。

    从华父的角度来看，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家庭不富裕，孩子的母亲早逝，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孩子很听话，却又太听话了。别的孩子顽皮，上窜下跳。而自己的孩子却非常内向，也不怎么跟人交流，也不会说话。

    作为一个女孩，也不喜欢大多女孩喜欢的什么漂亮衣服之类的。也没有什么喜好……

    从小到大，也没有见孩子带过一个朋友来到家里。

    自己是一个普通人，或者不是。因为自己甚至还受人欺负，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自己。到最后，还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所谓的，孩子的朋友帮自己出了口气……

    目睹崩坏，身为一个普通人，自己没有办法接受，也没有能力去对抗，自然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子虞……华，就拜托你了……”

    ………………

    换入华的视角，自己没有什么理想，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自己还觉得，以后肯定是继承父亲的武馆。

    但父亲却说，武馆是旧东西，而且，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开什么武馆……

    虽然可能华自己不太理解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但华父也没有什么不对。武馆，确实不挣钱，也没有前途。华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一生碌碌无为，给不了孩子什么东西……

    父亲送自己去了沧海市上学，那里是大城市。

    校园很大，很热闹，但那热闹似乎与自己无关……

    自己保持以前的习惯，每天早上6点起来晨跑，却被人指责吵到别人休息了……

    迫于无奈，自己只能抛弃了以前的习惯。不去晨跑，可身体却还是本能的在早上6点醒来……

    自己起身，环顾四周。室友都还在睡觉……

    自己想着……好吧……

    再次躺下去，希望可以适应这里的作息。可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华她并不知道，她会这个样子，可以说是……空虚。因为，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父亲要自己上学，那自己便好好学。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有些游手好闲，又或者说对上课厌恶，对放学热情。

    华其实没有错，只是好好学习，就是不合群，就是，异类了吗。怪，只能怪她在这里。怪她太干净了。鹤立鸡群，出淤泥而不染，身无污渍便是罪。

    自己没有朋友，一直都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是华不交朋友，因为父亲说过，要自己交朋友。朋友不用多，要在精。华很听话，所以记下了。

    虽然华很内向，可华鼓起勇气去和陌生人搭讪，试图插入其他人群的话题，试图去与他人交朋友。

    可没有人搭理自己，因为……她们觉得华是异类。

    偌大的学校里，全是女生。

    虽然学校明令要求穿校服，但别的人都巴不得整天穿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只有华，很认真的遵守学校的规定，整天都是校服。

    所以，别人都觉得华是异类。呆板，只知道读书，整天穿校服。别人都不想和华说话……

    别人下课会讨论一会儿吃什么，去哪儿吃。只有华，天天都是在学校的食堂吃饭。

    但食堂有一个缺点。

    没有面。

    华可是神州人，面这种传统美食不能说喜爱，只能说那么久不吃会有点想。

    所以，华每周日的下午，都会去校外的一家面馆里点上一碗面。

    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群们互相和伴儿说说笑笑，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对于一个内向的人来说，其实是很不舒服的……

    直到那天，自己常去的那家面馆那天也不知为何，生意火爆。自己点完了面以后面馆里没有空桌子了。

    回过头扫视一圈，看见有一桌还剩下一个位置，是三个男人。

    两个长发，一个短发。其中还有一个长发的和短发的一直看着自己……

    被陌生人注视的感觉似乎对于华来说很不好受，但已经没有位置了。

    自己鼓起勇气上前交流。

    ………

    几日后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血来潮吧。

    自己晚上出校走了走，散了散步。

    结果却碰上了……“丧尸”？

    虽然自己不理解眼前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但当务之急是解决它们，保护自己。

    自己摆好架势，刚打算动手。结果天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别往前走……”

    下一秒，眼前的两个“丧尸”身体里突然长出树枝，变成了两个刺猬……

    ………………

    （注，以下为符华第一人称视角。不是记忆，只是经历。可以看作是日记一类的。）

    他叫子虞。

    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次见面应该是那天晚上……

    不，是那天前的面馆里。

    我看着他提着两手的“丧尸”站在我身前，他似乎有些……局促。

    简单交流两句之后，子虞送我回去。

    就那样跳着送回来……

    难道这也是……「武术」的一部分吗？

    不知道为什么，子虞送我到宿舍楼下后，我叫住了他，希望可以交换电话号码。

    可他说他没有电话………

    听起来像是借口，怎么会没有通讯设备呢……

    我明白了，他也不想搭理我……我果然还是……很不合群。（肖子虞：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那时候我真没手机。）

    可他又说会在周末的时候，在校门口等我，说，可以帮我解决一些麻烦或者是问题。

    周末，我去了。

    子虞没有说谎，他坐在校门口对面的店前，仰视天空。

    我走过去，他似乎愣住了。没有言语……

    从那之后，我每周周末都会出去，和他一起。

    看起来他似乎也和我一样。

    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偶尔起身在附近走走，偶尔开口聊些什么。

    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爱好。他从来没有去过什么……游戏厅，服装店之类的。

    那一天。

    子虞在校门口，跟我说什么，这里要没了。

    奇怪，他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他要我跟他回我的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相信他，回了家。

    他说，飞机不安全……

    所以我们是飞回去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是龙吗？一条数十米的龙把我们载上天际。

    我似乎和蓝天白云更近了一些，这种感觉很奇妙。和坐飞机很不一样……

    虽然我也只坐过一次而已了。

    三天后，我们回到了武馆。

    刚见到父亲，门外就有人来找事。

    可子虞他很干脆的解决了，我都没看清他干了什么。

    那些人就被子虞一人一脚踢了出去……

    第二天，我看见了。

    我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崩坏。

    子虞在送我和父亲离开之后似乎要去哪里战斗。

    我好像有些担心他，他说他会回来的……

    他确实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

    父亲说他要和子虞聊聊？

    是……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那个女孩子把我拉走，和我说了一些关于崩坏的事情。

    她叫爱莉希雅，是……逐火之蛾的……战士。

    之后，子虞要加入那里，我呢？……

    这种样子，我还能去上学吗？

    我好像也想跟着他加入那里。

    可我怕父亲他……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对我笑了笑……

    后来，逐火之蛾安排人把父亲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还给父亲安排了顶尖的治疗。

    这是父亲和我说的。

    后来，父亲……走了。

    即便是顶尖的医疗手段也没有治好父亲的病吗……

    父亲……走了……

    我，好像没有亲人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跟着子虞去了第四律者那里，但我太弱了，只能清扫一些比较弱的崩坏兽……

    而子虞他，一个人解决了第四律者……

    第五律者听说被解决了，但子虞说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第六律者，是凯文和爱莉希雅解决的。

    第七律者，是凯文，爱莉希雅，还有子虞一起解决的。

    子虞这么强，这么厉害……而我，却只是一个普通士兵……

    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我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吗……

    我不知道。

    我只能日复一日的训练，希望可以追上他……

    直到融合战士计划的提出。

    我参加了，梅比乌斯博士说，有一个审判级崩坏兽的超变因子适合我。但成功率不是100%。（原剧情华是注射了制剂，然后被派去拿着批发之键送死，在危急情况才激发潜能开启的。）

    （前面我写的是华是靠制剂的，哈哈……我吃书了。忽略前面的吧。这个也不影响什么。）

    我答应了。

    后来，子虞提出了一个……埋雷计划。他们都说，这个计划很好，可以尽量避免伤亡的将律者解决。

    而在子虞忙于计划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神音实验”。

    我去了。

    梅博士跟我说了一遍可能的危险和后果。

    我答应了。

    梅博士又跟我说了一遍可能的危险和后果。

    我答应了。

    梅博士第三次和我说可能的危险和后果。

    我还是答应了……

    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如何去追逐子虞的背影……

    我们好像越来越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梅博士说，实验成功了，我运气很好。

    后来，第八是子虞的埋雷计划解决的。

    第九，则是凯文，子虞，千劫他们三个。

    第九的晚宴上，爱莉希雅又拉着我去那里。没办法，只能去了。

    子虞的怀里，是一只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

    长的真奇怪。

    ？

    这只狐狸竟然还会说人话……

    ？

    爸爸妈妈？

    什么情况？

    人可以生狐狸吗？

    不对，子虞和梅比乌斯教授在一起了？

    这就是他几乎天天去梅比乌斯教授那里的原因吗……

    一去就是一天……

    第十次，也是子虞的埋雷计划解决的。

    第十一次……

    是子虞解决的。

    他不让我们向那结界踏出一步……

    当我们来到他身边，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惨白的肤色，头上奇怪的双角……还有那周围的黑色物体………

    …………

    当我醒来，眼前是子虞和两个女孩子。

    子虞说，我们输了……

    现在，是执行火种计划的时候……

    是吗。

    为什么……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第一天晚上，身后子虞给我吹头发……这还是我第一次让别人帮我吹头发……

    其实我并不明白火种计划该怎么做……

    但子虞在……

    5000年过的很快……

    也很慢，很长。

    长到……

    我竟然认识了书上的人……

    老子……

    李白……

    ………

    后来，我们收了七个徒弟。

    子虞……或者该称他为六道仙人？……

    说实话，我不会带孩子。

    子虞似乎也不太会，但看起来比我好。

    他经常给我和朝雨她们做些小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他好像基本从不动手。

    感觉……

    这样说可能有点不尊重他。

    他就好像是我的保姆一样……

    几乎都在……

    种地，因为他说外面的东西没有自己种的干净卫生。

    而且他自己还种了东西，他抽的烟都是自己做的。

    抽烟？

    等等，那我……不是一直在吸二手烟吗？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烟味？

    ……

    做饭，其实我会做饭的。但是他没有让我下过厨房，而且总是做些大鱼大肉。说什么……给我补身体？我没有受伤啊？补什么？

    他杀鸡很快，牛羊也是一样。虽然我不太记得了……

    但他好像以前都是去食堂吃饭的。他原来，这么……精通做饭吗？

    造洗澡水。

    我不得不承认，子虞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我本以为他会靠加柴火让水更快沸腾。结果……

    那个时代要洗个热水澡的话，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子虞只需要一抬手，就有热水了。很方便。

    给我吹头发，那个时代，连电都没有，更不要说吹风机的存在。

    虽然我觉得好像天天让他帮我吹头发有点……奇怪。可是……

    我要拿着他的手自己吹吗？

    这样好像更奇怪吧。

    给我洗衣服，不，这个没有。其他还好，但是这个真的会让我觉得子虞是我的保姆。我都要变成不会生活的废人了，就像是被包养一样。

    他伸手向我要换下来的衣服，说帮我洗洗。

    我差点就习惯的答应了。

    子虞给我洗衣服？

    这真的太奇怪了吧？

    而且……

    算了……

    监督，呃……提醒。

    提醒我该休息了。

    他几乎每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就会提醒我该去休息了。

    虽然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没有那么累。

    可是醒着也没有事情可以做。

    到后来……

    我成为大人了。

    酒是大人才能喝的，不是吗。

    其实原本我并说不上喜欢喝酒，但子虞每天晚上在那里自己独酌……

    我记得，好像大人喝酒都不喜欢一个人喝？

    虽然子虞没有叫我陪酒。

    但我想陪陪他。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孤独？

    但是……

    这是酒吗？

    为什么这么……辣？

    我……

    醉了？

    只是喝了一口就醉了？

    我的身体原来这么差劲吗？……

    后来，子虞跟我说那不是普通的酒。

    那个酒的度数是98.6？

    那不是工业酒精吗？

    工业酒精是能喝的吗？

    本来那种辛辣的感觉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子虞坐在对面喝着那个工业酒精……

    其他的我追不上子虞。

    喝酒而已我还比不上吗。

    而且，那种意识模糊的感觉……还挺舒服的……与休息时有所不同。

    好吧，在这一方面。我依然追不上子虞。

    我总是像个酒鬼一样醉倒在饭桌上，而他……

    并没有像送我回宿舍时候一样抱我回房。

    只是抓着我的手粗暴的把我拖回房间，然后把我扔到了床上。

    就是扔的。

    就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了出去……

    虽然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

    我每天都会锻炼身体。

    但他不。

    他一般都是在那里看着我打拳。

    偶尔我会试着做一些基础训练。

    比如俯卧撑之类的。

    他坐在我身上我至少可以做2000个。

    因为做多了他就下来了。

    他说我做的太快了，让我慢一点。

    可是锻炼不就应该用全力吗？

    所以我做的更快了。

    然后他说不行了，从我的身上下来了。

    等等，为什么是他坐我身上？

    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但是我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或许我坐他身上会比较不奇怪？

    等等，为什么我要坐在他身上？

    奇怪的是在别人运动的时候坐上去，而不是谁在上面吧。

    …………………

    我们一起住了5000年。

    他也给我做了5000年的饭……

    如果他不扔我的春不老就好了……

    春不老不是挺好的吗……

    他为什么觉得没营养……

    他也给我吹了5000年的头发……

    我甚至已经习惯由他给我吹头发，后来明明已经有吹风机了。

    我却习惯的走到他面前坐下……

    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明明已经没有不方便了，却还要麻烦别人……

    可他也没有说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抚起我的发丝……（当然没有说什么了，因为欲言又止，同时华背着身。华又看不到背后肖子虞那懵逼离谱的表情。）

    要是没有崩坏，子虞或许会当个理发师。

    他吹头发真的很舒服，动作很轻，暖暖的，痒痒的……

    不，或许厨师也可以。他的厨艺也不错。

    或者他可以卖房子？

    其实我们住的房子都是他做出来的……

    ………

    直到刚刚……

    子虞的身体破破烂烂……

    就那样倒在地上……

    就，那样死了？

    真的，死了？

    就为了，保护我，死了？

    我，我……

    我似乎一直都在追逐他……

    那他死了……

    我该做什么……

    我该……

    做什么！！

    ！！！

    ……………

    （咳咳，关于神音。有人会那个，怎么说呢，觉得有问题。我就尽力解释一下我的想法，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麻烦抛弃脑子。已经抛弃了脑子的呢，那就请去把脑子捡回来做成豆花。）

    （原剧情，符华的神音就是“消灭崩坏”，变成了一种本能行为。什么是本能行为，就像是，吃饭，睡觉啦，这是人体生活的必须。也就是说，原剧情，华是一直患得患失，从而封闭内心，“走火入魔”。）

    （而这里呢，上面写了，是吧。符华一直追逐肖子虞的影子。前面也有写过，是吧，肖子虞说什么符华就去做什么。除了叫苏狗蛋那事。）

    （所以，这里符华的神音思想，不是“消灭崩坏”，而是“追随肖子虞”。）

    （那么，肖子虞死了。符华的本能行为乱了，完全没有行动逻辑了。仙人时期，肖子虞说，走，我们去耍耍。赤鸢：好）

    （肖子虞说，走，我们去把这个传销组织干了。赤鸢：好。）

    （肖子虞说，走，我们下山巡视一圈。赤鸢：好。）

    （肖子虞说，这么晚了，该睡了，吃饭了，该洗澡了。该干嘛干嘛了………符华：好。）

    （那符华认知里，肖子虞死了，自己要听谁的，要怎么做。）

    （简单来说就是，极度的愤怒直接把符华的神音冲碎了。所以能开人为崩落。）

    （解释一下，就是极度的愤怒，情绪波动令身体分泌出了一些毒素，然后通过神经传到大脑把神音干碎了。）

    （温馨提示，这解释请抛弃脑子。）

    …………………

    …………………

    “！”符华双眼慢慢聚焦，停下动作……

    “…咳…………醒……了？……”地面，肖子虞被符华打成一坨烂泥，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双眼已经替换回普通黑眸眼睛了。）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