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众人的全力以赴，黑雾被瞬间冲开大半，恢复的速度似乎也慢了许多。

    “哒哒哒……”梅比乌斯率先跑进黑雾之中。

    “哒哒哒哒……”众人一拥而上，纷纷踏入仅有的一条小路。

    “喂！一两个就行了！这么多会让他察觉到的！”「超我」焦急的试图阻止，却根本拦不住。

    “不是！听我说话啊？我也是肖子虞好不好？”没人理睬自己，「超我」有些无言以对。

    “啊！我服啦！你是不是有大病？非要她们趟浑水？”「超我」一把抓起「假我」的领口，质问。

    “你就不能对她们多点信任吗？你怎么也跟他一样，一点都不相信他人？”

    “现在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吗？杀死他？根本做不到！”

    “好了好了，正因为我与你们不同，我才是假我啊。”「假我」拍开「超我」的咸猪手，向已经合闭的黑雾走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不去拖着他，你猜他需要多久可以发现爱莉她们？”

    “知道了，臭*子。”

    “别吵了，你身上也有他的东西。”

    “知道知道。”「超我」与「假我」慢慢踏入黑雾之中，身体迅速消逝……

    …………

    “！”琪亚娜突然感受到手中空无一物，警惕起来。

    刚刚，自己明明和芽衣是牵着手进来的。因为担心走散。

    可，现在，周围只剩下了自己……

    “芽衣！？芽衣？你在哪里？”琪亚娜大声呼喊着，回应她的只有寂静。

    “轰……”琪亚娜抬起手，崩坏能还能用。

    “好黑……”琪亚娜右手燃烧着火焰照明，一边慢慢向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同行的人们先后发现与对方走散……

    每个人都成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

    “！”*19

    “崩坏兽？”

    十九人轻松的解决了突然出现的量子之影。

    随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不存在肖子虞的世界。

    约束的惨案，樱的“背叛”，爱莉希雅最后的舞会，惨烈的终焉之战……

    赤鸢仙人走火入魔，奥托与卡莲背道而行，奥托之罪，西琳的绝望，立雪之死，姬子最后一课，乐土恶心人的玩意……

    “吼！”

    “九喇嘛？”梅比乌斯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浑身冒着黑雾的九尾狐狸，试图控制其。

    “砰！”但，九喇嘛似乎失去了神智，径直向梅比乌斯攻击。

    ………

    十九人不约而同的在不同的地方，发生了同样的事情—遇见九喇嘛。

    与众人实力相关，九喇嘛被解决所花的时间也各自不同。

    ………

    “哈哈（喘气）……”帕朵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着慢慢蔓延的黑雾，看起来，终于是甩掉那个九尾狐狸了。

    “怎么还有这种大怪物啊……早知道不来了……”帕朵站直身体，一手扇着风慢慢继续前进。

    “嗯嗯嗯！我在说什么呢……肯定没事的……子虞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

    “但是，刚才的那些……”

    “帕朵，那是记忆，不用怕……但是，你们得抓紧了……”虚空之中，似乎是「超我」的声音。

    “实在不行，赶紧跑出去……没必要，和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

    “呃……夜已央……天未亮……星光无存……长夜难眠……”*19

    从语气上听，这句话就像是「超我」的遗言一般。

    用最后的力气，给众人留下提示。

    ………

    “你就不能出来说吗？”梅比乌斯抬头，一片漆黑。

    “………”无人回应。

    “死了？”

    …………

    随着众人前后观看完不存在肖子虞的记忆片段，慢慢浮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肖子虞所存在的世界（记忆片段）。

    约束后

    东亚废墟

    “百念再生……”肖子虞（记忆）放下双手，看着身旁与自己别无二致的另一个肖子虞。

    逃脱一次之人（梅比乌斯等人）已经知晓此术的作用。

    但，现文明众人以及部分前文明之人，并不知晓。

    “师父？”卡莲伸出手，试图触摸肖子虞。

    “？”但与刚才一样，卡莲穿了过去，就像是自己不存在一般。

    “你是谁。”肖子虞向肖子虞发问。

    “我是肖子虞，也不是。”肖子虞回答。

    “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知道，你的一切，我已尽数知晓。”

    “你恨这里吗。”

    “恨。”

    “你会因为恨，而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情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也没有这样做。”

    “你没有写轮眼。”

    “是。”

    “那么，凭你的想象，开吧。”肖子虞抬手，示意肖子虞「百念再生造物01号」开眼。

    “嗯。”「01」闭上双眼，片刻后再次睁开，黑色的眸子已经转化为万花筒写轮眼……

    “能力是什么。”

    “短时间窃取他人能力，70%。对象会失去他本该有的力量。”

    “百念再生”「01」抬起双手，结印，再次释放百念再生。

    “你是谁。”「01」看向「02」，问道。

    “我即我，我非我。”

    “那么，实验成功。”

    “开始吧。”

    …………

    “分身？不，我见过他的分身。不是这样的。”瓦尔特抬手思索，试图理解“百念再生”。

    “我即我……我非我……”

    ……………

    维尔薇周身的环境似乎开始转变，黑雾慢慢退去些许，一台台手术台浮现出现。（众人一致）

    手术主刀者，是肖子虞。

    接受手术者，是肖子虞。

    肖子虞们切开肖子虞们的肉体，理解人类身体构造。

    并以自身为对象，进行人体实验。

    环境再次转变

    这次的场景，是无数的肖子虞，攻读着各科学领域的难题。

    维尔薇上前两步，其中的大多数肖子虞，正在研究如何进行可控核聚变（可控崩坏能聚变）……

    黑雾从四面八方开始缓缓出现，将肖子虞们淹没，退去。

    这次出现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地方，但从外表上看。

    建筑的风格与穆大陆极其相似。

    “砰！”维尔薇转头，一个肖子虞高高跃，任由城池中袭来的导弹炸在自己身上，跳进城中。

    “轰！”巨大的蘑菇云从城中升起，而这座形似穆大陆的城池，则已不复存在。

    “看起来，他们还可以将自身作为核弹爆炸……”维尔薇看着爆炸波席卷而来，淡定分析。

    维尔薇已经猜到这堪比核弹爆炸的效果是怎么做到的了。

    “那么，这就是在……”

    …………

    符华本能的抬起手挡在身前抵挡席卷而来的爆炸波。但……

    “这也是……不存在的吗？”爆炸引起的狂风从身旁呼啸而过，符华却没有感受到一丝风与热。

    “这是……记忆吗？”符华放下手，等待爆炸波散去，归于平静。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为什么没有印象？”

    良久，四溢的烟尘慢慢散去，周围的黑雾也慢慢涌上。

    “！”符华抬手作势，准备迎敌。

    “………”但，黑雾在符华的面前停下了。

    “这是，还没有发现我们吗？”符华环顾，只有自己周身0.5米左右是正常的，再往外，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在笼罩。

    “哒……”符华试探着向前迈去一步，面前的黑雾也慢慢退去，始终与符华保持着0.5米左右的距离。

    “哒……”符华抬起左脚，迈步。

    “………”符华看向身后，身后的黑雾也随着自己的前进而前进。

    “哒哒哒哒……”符华开始奔跑起来，身前的黑雾不断退散，身后的黑雾紧追不舍。

    符华突然停下，向后迈步。

    原本身后的黑雾也迅速停下，慢慢退散，现在身后的黑雾则依旧向自己追来。

    “没有人在操控吗？”符华重新转回身子，继续向前。

    “这些黑雾刚刚明明很危险，现在为什么在包围我的同时，还保持着距离？”

    “还有，刚刚的那些……”

    “是什么意思？”

    “是子虞的记忆？”符华一边慢慢前行，一边低头思索。

    “可是，我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吗？”

    “为什么我没有那些事情的印象？”

    …………

    “*！”千劫愤怒跺脚，回头指着黑雾。

    “要打就打！一直追着我想干什么？！”千劫指着身后的黑雾迈步，而黑雾却又随着千劫的前进而后退。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千劫收回手，转身继续前进，一边警告黑雾。

    可是，千劫身后又没人。

    “我受够了！”千劫刚走两步，便注意到身后的黑雾又蔓延上来了。

    千劫抡起拳头，向黑雾打去，黑雾却又迅速后退。

    事实证明，千劫根本碰不到黑雾。

    但千劫的怒火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容易消散，千劫就那样一个人自顾自热情的与黑雾玩耍起来……

    尽管千劫根本摸不到黑雾。

    …………

    “………”科斯魔回头，看向紧追不舍的黑雾。

    ＜这些黑雾，会不会是什么……保护机制之类的？＞尽管科斯魔现在周围根本没人，但科斯魔依然没有自言自语。

    ＜别人也会是一样的情况吗？还是说……只有我？＞

    ＜还有刚才九条尾巴的狐狸，以前好像见他养过……＞

    ＜虽然体型不一样，但是那两只狐狸应该有什么联系。＞

    ＜难道说，其实是他……黑化了？＞

    ＜有谁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吗？他为什么会黑化？＞

    ＜我应该没有做过……＞

    ＜难道是他一直觉得，我看不起他之类的？＞

    ＜可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嗯？＞科斯魔回过神，注意到周围的黑雾似乎开始慢慢消散。

    地面，街道，店铺，阳光，路人……

    随着黑雾慢慢退去，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在众人眼前。

    ＜这些黑雾，消失了？＞科斯魔抬头看看太阳，再环顾四周已不见黑雾的踪影。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这是进入了下一个区域之类的吗？＞

    ＜他说要找到脆弱的部分，然后杀死他……＞

    ＜这里会是最后一个区域吗？＞

    ＜还是说……前面的区域……＞

    ＜有人？＞科斯魔看向路人。

    ＜我要不要去问一问，会不会有什么线索？＞科斯魔抬手，却又停在半空。

    ＜我该怎么问？呃，你知道子虞在哪里吗？＞科斯魔缓缓放下抬起的手，思索起来。

    ＜不行不行，呃，你好，请问你知道凯文他们在哪里吗？＞

    ＜不不不，你好，请问你见过一些头发五颜六色的人吗？＞

    ＜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吧，说出来也有些怪……＞

    ＜emm……你好，请问你见过一些衣服很有特色的人吗？＞

    ＜那不就是奇装异服吗？我不就是吗？＞科斯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觉得这样说不妥。

    ＜你好，你见过那些很黑的雾吗？＞

    ＜不，万一他没见过，那我这样问不是很怪吗？＞科斯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打算问一问的对象早已离去。

    ＜该问些什么才好？问太多不好吧？＞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不……＞

    ＜你知道前面的区域在哪里吗？＞

    ＜不不不……不行。＞

    ＜嗯？走了？＞科斯魔抬起头，想要问的人已不复存在。

    ＜糟糕，我不擅长这些。＞

    ＜算了，一直往前，总有办法的吧。＞科斯魔迈步，打算不问算了。

    ＜不，万一关键线索就藏在他们之中怎么办？＞科斯魔停下，看向四周的人们。

    ＜我到底该不该问呢？＞

    ＜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科斯魔偷偷瞥向路人们，似乎是想要逃离这里。

    ……

    经历许久的心理挣扎后，科斯魔最终还是决定向路人询问一番比较妥当。

    “咳咳……”科斯魔清清嗓子，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近人一些。

    “那个……”科斯魔伸出手，试图拦住一个路人。

    可，路人穿了过去。

    穿过了科斯魔的手，继续自己的路。

    “？”

    ＜难道……这也是记忆？＞

    ＜可是，一直没有新的场景出现，也没有看到他……＞

    “等等……”科斯魔几步追上路人，路人再一次穿过了科斯魔……

    ＜看不见我？……也摸不到我吗？＞

    ＜那我刚才一直在想什么？＞科斯魔环顾四周，还好没有其他人。

    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因为要不要询问一些根本看不见自己的人而挣扎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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