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诸葛岩与夏侯霸合兵逼近洛阳,在城中散发檄文动摇人心,司马懿假意派兵劫营,却计划向北遁走。诸葛岩派遣马衡分兵城北截击,并向夏侯霸透露消息,夏侯霸遂领兵前去截杀。
夜幕升起,银白色月光将洛阳城掩在静谧之中,原本万家灯火的场景不见了踪迹,只有点点火把亮起。摇曳的火光下,隐约可见一队队禁军从军营列队而出,向城门处汇聚。
“敌袭!敌袭!”
一排火光在夜幕中亮起,箭雨落入营中,在城下扎营的蜀军营中立时响起告警的号角声,蜀军营寨登时涌出一队队兵马。
“大将军!有魏军前来劫营!”
负责中军护卫的雷铜挑帘入帐,唤醒诸葛岩,诸葛岩连忙起身去看。只见营前无数火光闪动,箭雨不断落入营中。
“魏军还有胆子前来劫营?”诸葛岩疑惑一声。
“或是司马懿故意引开我军,掩护撤退”,阎理策马到帐前道,“末将到营前看了,魏军前来劫营,却在营外放箭骚扰,又无骑兵冲阵,不像是夜袭的样子。大将军只需遣一支精兵出营,魏军必定溃散。”
诸葛岩点了点头:“在向城东派一支骑兵,警惕司马懿从城中逃脱。”
遂雷统领步卒披甲出营,向正在散射的魏军兵马冲去;拓跋胡义则领骑兵五千向城东运动,与午后包抄到城东的夏侯霸合兵。
且说司马懿携司马孚及族中子嗣奔城北,出了神武门又令家将折向城东,奔兖州方向。行不过数里,却见前面夜幕中一支人马当道拦住。
“司马狗贼!欲要往何处去?”
夏侯霸略带颤抖的声音划破夜幕,仿佛直入司马懿车驾,司马懿挑开帘子去看,只见夏侯霸引着曹末、文鸳二将,当道而立,身后数千兵马。
“吾命休矣!”
司马懿大呼不好,急令家将拦住夏侯霸兵马,跳下车来翻身上马,就要向北奔走。
“司马老儿休走!”
夏侯霸见魏兵迎面冲来,司马懿欲要遁走,即遣文鸳分兵将来将堵了,策马去追司马懿。司马氏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有的随司马懿抢了马匹向北逃窜,有的下了车驾只有乱兵混战跌跌撞撞只得重新向洛阳方向跑去。
司马懿也顾不得身后司马孚及族中幼子,只拍马疾行,行不过多时,只听得嘶嘶破风声响起,确是一支羽箭飞来,将那战马右腿一刺。战马猛地一惊,一个翻滚将司马懿扔下马来,巨大的力道将司马懿整个掀飞,重重砸在地上昏死过去。
而在洛阳城外蜀军大营,雷铜三千步卒方一出营,魏军未战先退,为首的魏军禁军指挥根本止不住溃兵,眼见蜀军将至,只得收拢亲兵也向城内撤走。
及至拂晓时分,只见夏侯霸引兵归营,身后一串绳索拖着一队人马,近看时,乃是司马懿、司马孚一众族人。
“大将军料事如神,司马懿老儿率族人出城遁走,吾在城东正遇老贼”,夏侯霸下马跪拜,眼中垂泪,“曹氏大仇将得报也。”
“将军快请起,有司马老儿在此,今日洛阳可破也。”
遂夏侯霸将司马懿捆了,于城外农户换来一架驴车,将司马懿立在驴车之上,大军压到城下。
可怜司马懿位至公侯,却被袒露上身,绳索加身,缚在驴车之上,被一员小将赶着绕着城池四门好一顿羞辱。
“首逆司马懿弃城而逃,被我军擒获,城上魏兵立刻打开城门!”
“破!破!破!”
只听得蜀军阵中爆发出一阵阵呐喊,无数汉军老兵声泪俱下,仿佛要将全身气力嘶吼出来,将眼前的洛阳城震塌一般。
不多时,只听得噔噔作响,洛阳城南门打开一道缝隙,只见一支人马开了城门,押着数人奔出城来。
“下官禁军指挥使王濬,已擒了从逆王观、蒋济等十三人,请大汉将军入城!”魏兵阵中一人上前,并将一匣呈上,“此乃禁军兵符,请将军纳之。”
“何将军从义之功,将向我皇帝表奏,诸军皆有封赏”,诸葛岩打开匣子,验了兵符,将半个虎符递给面前的何进,“城中禁军兵马由将军节制,皆入营待命,不可生乱。”
“是!”
诸葛岩转头看向夏侯霸道:“我与夏侯将军有君子之盟,如今洛阳城破,司马氏众人皆由将军处置,曹氏、夏侯氏宗庙保全,请将军随我一道入城。”
“感念将军大恩,大仇得报,末将只求虚职一二,得保宗庙祭祀不绝”,夏侯霸拱手道。
汉鼎元二年,七月初六日,汉天子龙旗入洛阳,魏晋公、丞相司马懿、太尉蒋济、太仆王观、侍中司马孚等尽皆被擒。汉军入城封宫城,诸葛岩携夏侯霸、曹末等拜见魏太后,许诺善待曹氏宗亲,由夏侯霸安置别居。
诸葛岩取汉天子传国玉玺,于汉庙祭祀汉先祖、昭烈皇帝,即分派兵马分占城中武库、官署,张榜安民,飞马报成都、汉中,并以代行汉天子印、汉征东大将军印,传檄天下各州,汉室奉还。
史载,汉征东大将军,兵出襄阳,旬月克复洛阳,传檄而北方归汉。捷报入成都、关中,蜀中、关中大震。
七月十日,檄文入函谷关,司马师出关北上,为汉镇东将军姜维所迫,兵败自刎;十五日,檄文入长安,魏关中都督毋丘俭、偏将军张平献城,向丞相诸葛亮投降,邓艾欲在关中起兵,被毋丘俭、魏延合兵斩于郿县,遂关中平定。
次日,夏侯霸于城中按族谱搜捡司马氏族人,捕族人一百二十人、连宗二百四十人,皆斩于洛水。史载洛水十里泛红,翻涌如沸水,数日乃止,百姓以为奇怪。
八月,汉将姜维出并州、冀州,擒杀右将军司马望、冀州刺史裴徽,平定并州;汉将马衡出幽州、辽东,逼降魏幽州刺史王雄,平定北地;汉将阎理出兖州、青州,兖州刺史李翼、青州刺史臧艾献城。
十一月初四日,汉天子刘禅迁都长安,诸葛岩奉传国玉玺,汉丞相诸葛孔明以传国玉玺、九州鼎祭祀先汉宗庙,告慰天地。
是月,天下大定。汉天子刘禅封赏文武百官、三军将士,汉丞相诸葛孔明加封武侯、假节钺;诸葛岩领丞相府左军师,加封大司马、假节钺;魏名乡公曹末加封魏公、夏侯霸为忠义侯,曹氏、夏侯氏宗亲迁居长安;魏延、姜维、马衡、高翔、廖化、陈式、陈到、董寇、阎理、拓跋胡义、雷铜、陆由等北伐将士皆有封赏。
且说洛阳战前,诸葛岩分兵与董寇,董寇亲赴长沙、武陵、零陵三郡,煽动山越在东吴豫章、扬州等郡发动叛乱。
洛阳城破之时,吴将丁奉破寿春,魏合肥太守李膺降蜀。檄文传入江东,吴中震动,孙权急令北伐大军撤回江东。不久,吴主孙权身死建业,其子孙休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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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肃司马夏侯复仇,定天下汉室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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