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菲林的态度，耀辉叹了生气。

    “好吧，你们之前说过，当下一共流传着两个版本对吧？”

    “没错，在这两个版本中，我们更倾向于第1版，毕竟第2版的结局太抑郁了。”男演员说道。

    “所以大人您说哪个版本才是现实版本？”女演员问道。

    “都是也都不是。”

    “什么？”

    耀辉的回答让众人出乎意料，他们不仅惊叹，而且也懵了。

    “这是什么表情，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耀辉低头思虑道。

    这时，凯琳不解地问道：“不是，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说清楚吗？什么叫做都是也都不是啊？”

    耀辉摇了摇头说：“因为在最后的决战中，我既胜了，也败了。”

    当年耀辉被圣尊释放，因为伤重被送向血姬的地方进行疗养。

    那时耀辉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是谈话中血姬说出了她的身份，至此他才恍然大悟。

    他恨，他恨突鲁，更恨圣尊。如果不是圣尊要向人间挑选守护，玲珑又怎会因此丧生？所以他憎恨神明，冲动之下，便将一切的矛头指向眼前的血姬。

    但他不是对手，血姬只用了一个动作，便将自己制服在地。

    『都是因为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玲珑她也不会……！』

    他愤怒的喊叫着，但自己的悲伤没有赢取对方半点同情。

    『真是让人恼火，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将自己的恼火无端撒向别人，你以为自己很可怜吗？如果不是圣尊有言在先，现在你早就没命了！』

    血姬的话打醒了他，接着在对方的带领下，他看到了玲珑的坟墓。

    看着眼前那冰冷的石碑，他心都要碎了。他憎恨且悲伤着，他恨突鲁，但又深知自己的渺小，一时间竟生出了恐惧。

    是血姬用激将法让他鼓起了勇气，于是决战之日，他站在了台前……

    “我向突鲁发起决斗，圣尊也批准了。可我毕竟是普通人，而突鲁虽是大奸大恶，但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也是在那时，我才明白要对付恶徒，唯有比他更恶，更狠！忍气吞声不会得到怜悯，唯有恶拳相加才能赢得尊重，赢得一切！”

    “如果世界的光明向往着黑暗，那我情愿做最恶的人将一切蚕食殆尽！直到黑暗重新向往光明。”耀辉捏着拳头说道。“而就在不知不觉间，我得到了恶煞凭证的认可才终于打败了突鲁，但可惜的是死去的人无法复生，玲珑再也回不来了。”

    压抑的气氛让众人一度陷入沉默，这时，戏团的导演不分时候的提问打破了这片宁静。

    “原来如此，那您为何又说自己败了呢？”

    “那是因为杀死突鲁的不是我，而是跟在圣尊身边的冰帝雷克傲斯。”

    听到这里，众人再次一惊。

    “冰帝认为对付一个突鲁我便伤痕累累并险些败北，由此可见，我并不是合格的守护，可凭证主动认主，除非被认定的守护死亡，不然无法再次择主，于是他便不由分说的向我发起了进攻。”

    “不会吧，哪有这样啊？”听到这儿时，凯琳气的直跺脚。

    这时莫言也问道：“所以第2个结局说你败了是因为……”

    耀辉点了点头说：“没错，雷克傲斯是我们守护中最强悍的，也是最初跟随圣尊的守护，因此我不是他的对手。”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迎面吹来的风雪冰寒刺骨，尽管自己用尽力气也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而雷克傲斯将他封入冰葬，这也是他首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的一次。

    他败了，败的体无完肤，可当自己醒来时，又再次回到了血姬的城堡，只是这次醒来，他没有看到血姬。

    “血姬的侍从，将我带向梦天，也就在那时起我才真正被冠以恶煞之名。”

    此刻，天狼点着头忽然兴奋道：“没错，这也是我们第1次见面，当时为了跟你讨好关系，可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天狼，你别插话！”凯琳叉腰说道，她看向耀辉再次问，“你的道路还真是曲折呀，可雷克傲斯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说你不适合做守护，明明打败了你却又不杀你，难不成打你一顿纯是为了寻开心？”

    “当然不是。”这时，天狼再次说道，“雷克傲斯只是想让耀辉表明态度，为他立下权威。你想啊，守护是万民敬仰的希望，可恶煞凭证所选中的却是一名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年轻人，人们又怎么会把自身的安危交付给他？”

    “所以冰帝就自告奋勇和耀辉打了起来？”赵恒问道。

    “那最后不还是输了吗？”凯琳摊手说道。

    “但结果不一样。”天狼说道，“那场战斗中，大家都看到了耀辉的决心，就算输了有圣尊大人在，大家依旧信任着他，可如果直接由圣尊大人颁布，大家就会怀疑并不信任。而且那个时代谁都知道雷克傲斯的力量，他随着圣尊镇压了提瓦特的祸乱人们都将他称为灭世冰龙再世，因此只要能得到他的认可大家也就宽心了。”

    “原来是这样。”凯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时，耀辉再次看向老赵头说：“所以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吧，你们口中的两个版本既可以说是对也可以说是错，因为这两个结尾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结局。”

    老赵头开怀的笑了，而导演也十分兴奋的说：“嗯嗯，我明白了，大人，请您放心，我现在就像您所说的绘成剧本，到时候我们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结局的！”

    他信誓旦旦，可一旁的道具师却直接表示反对。

    “等等，菲林，我不同意！”

    “什么？铁哥，你这话怎么说？难道你不想让大家都知道这段事实吗！”菲林转身问道。

    “我当然想，但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剧团，而戏剧的目的是为了给人们带去美好的一面，而像这种故事，只会让人们觉得难懂。”

    说着，铁哥又看向耀辉。

    “抱歉大人，我并不是想否认现实，只是做我们这一行，既要注重开头，也要注重结尾，您的曾经跌宕起伏，如果我们不好好把握，只会让大家觉得反感，到时候我们的生意可能也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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