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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86)

    在大唐年间,长安城内的繁华街市日渐喧嚣,然而,在这繁华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桩离奇诡谲的奇案。这是一桩与东洋邪术、巫蛊术密切相关的案件,直至最后揭开真相,无不让人瞠目结舌。

    一日,狄仁杰与他的忠实助手李元芳正在长安城内巡查,忽而一阵喧哗声从一处茶馆传来。狄仁杰定神一听,似乎是有人在谈论肆虐长安的“幽灵杀手”,便决定前去打探一番。二人步入茶馆,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众人围坐在一张长桌旁,神情紧张,言语急促。

    “请问,那位兄台所言的幽灵杀手,究竟是何方神圣?”狄仁杰微微颔首,故作轻松地问道。

    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见狄仁杰风度翩翩,立刻上前,压低声道:“你可曾听说过张家大宅?几日前,张家小姐被人杀死,惨状骇人,仿佛是被什么邪术折磨。”男子说着,神情间带着浓重的恐惧。

    “张小姐的惨状,究竟如何?”李元芳皱眉,心中暗自猜测。

    他说:“张小姐本是温文尔雅的才女,却不知为何,前夜忽然大叫大嚷,满脸惊恐,次日便在园中被发现,死状凄惨,身上竟布满了奇怪的印记,仿佛被人施了蛊术。”

    “什么印记?”狄仁杰的眉头微微一皱,显露出兴趣。

    “听说像是由妖邪之物所致。”男子一脸惊惧:“张家近日传言,宅子里来了个东洋客人,身怀绝技,能施邪术,许多人看得见他,却无人能近。”

    狄仁杰和李元芳互看一眼,心中意识到事情的重大。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决定前往张家探查。

    不久,他们抵达张家大宅。宅子十分华丽,却因张小姐被害而蒙上一层阴影。迎接他们的是张家管家,一个面容憔悴、神色恍惚的中年人。

    “二位大人,张家此次遭遇,真是天灾人祸,请随我来。”管家感慨道,态度恭敬。

    随管家走入宅中,狄仁杰注意到屋内布置优雅,然而每个角落似乎都笼罩着阴云。其后,他们来到张小姐的闺房。室内凌乱不堪,墙上挂着几幅画作,描绘的全是出入风月之地的女子,有些甚至神态诡异,似乎在向外界传递着不安的情绪。

    “这就是张小姐的居所。”管家低声解释,“她昨夜是在此被杀的。”

    狄仁杰细细打量房间,逐渐进入角色。“可否让我见见张小姐的遗体?”他询问道。

    太医归来后,他们来到了张小姐的安置处。此刻的张小姐已经失去了生前的光彩,面容惨白,身上贴着几道奇怪的印记,宛如蛇虫叮咬后的痕迹,显得异样骇人。

    “看这些印记,似乎是在夜深时咬下的,也正好印证了那传言。”狄仁杰用指尖轻轻划过印痕,心下已有了几分推测。他转身对李元芳说道:“这种印记,极有可能与蛊术有关。”

    李元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大人,您是说……张小姐是被人施了邪术?”

    “并不一定是邪术,可能是毒药。”狄仁杰沉声道,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心里揣摩着各种可能。

    这时,他的目光被一条挂在墙上的织锦吸引。那织锦的图案细腻,却有着几分不和谐,反而让人感到一阵不安。

    “这是张小姐的织锦?”狄仁杰问。

    “是的,大人。”管家连忙补充道:“张小姐的爱好之一就是绣花,她常常在此间织锦。”

    狄仁杰仔细观察,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抬头道:“这幅织锦中,似乎包含某种暗示。”

    “什么暗示?”李元芳好奇地凑上前。

    “你看,在这花丛中央,正中有一条如蛇者。”狄仁杰用指尖沿着花的纹路一划,随即沉声道,“而且这几朵花的颜色与附近的印记一模一样,可能与东洋邪术相关!”

    “您是说,那位东洋客人有可能与此案有关?”李元芳立刻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狄仁杰点点头:“正是。我们需要找出这个东洋客人,问清事情的真相。”

    经过多方打探后,他们终于在长安城外找到这个名叫“山田”的东洋人。山田一见二人,神情如常,似乎对事情并不在意,然而在狄仁杰的威严气场之下,他还是略显不安。

    “山田阁下,听闻您与张家有过接触,请问可否告诉我们何事?”狄仁杰不紧不慢地问,暗中观察着对方的神态。

    山田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张小姐对我所传的蛊术表现出并不信任,我便想用心教她。可我并不希望她因此而……出事。”

    “可她死于你的邪术之下,你竟然对此毫无感觉?”李元芳质问道,语气愈发严厉。

    “我并非想要伤害她。”山田纠结地辩解:“我与她仅是交流,实无任何恶意。”

    狄仁杰透过他的眼神,看出内心的挣扎,仍然以理智劝之:“但在你教她的过程中,难免有人借机动手,或者你不自知地施下毒药。”

    山田低下头,许久才道:“我曾在她面前展示过一些古怪的技艺,但我向她保证,绝不会伤害她。可那夜我离开后,她的确叫喊着让我回来……”

    就在他们深入询问之际,意外出现了一名女佣,满脸慌乱地冲了进来,几乎失声哭泣:“大人,不好了!又有一名家仆在园中发现,似乎也是……”

    狄仁杰与李元芳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升起不安之感,急忙跟随女佣急奔到庭院。果然,那名家仆确实也被人杀死,身上同样布满了奇怪的印记。

    “这绝非偶然!”狄仁杰心中警觉,迅速分析:“凶手既然选择复仇,那它的目标必然是张家周围的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施加影响。”

    就在此时,李元芳的眼角余光扫到一处树影,心中灵光一现,果断追了过去。果然,李元芳追查到一名身形瘦削、面色苍白的女子,正是张小姐的好友小梅,她手握一枚类似于毒药的瓶子,神情恍惚。

    “小梅!”李元芳高呼声立刻引起围观,众人皆怕她逃脱,纷纷指责。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梅含泪道,神情挣扎不已:“我给张小姐的药,完全是出于好意,她却没听我的话,才遭此厄运!”

    原来,小梅为了帮助张小姐追求山田,要为她调制一种奇特的药膏,借以吸引那位东洋客人为她的爱情助力,没想到却引来了灾难。这瓶药膏是小梅从山田那里所得,却因不懂得配方而成了毒药。

    “可你为何要隐瞒这一切?”狄仁杰声色渐厉,向小梅逼问。

    小梅仰首恸哭:“因我心中有愧,我喜欢的是山田!她却把他视为朋友,我心生嫉妒,想要毁灭这一切,却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害了她……”

    狄仁杰心中明白,真相渐渐浮现,瞥了小梅一眼,犹豫了片刻。若此时暴露真相,势必让此女子陷入无尽的痛苦,而整桩案件的真相,也无非是由于她内心的不安与嫉妒所致。

    “此事,不必再问。”狄仁杰沉声道:“你心中的愧疚,与其说是对张小姐的歉意,不如说是对你的内心该有的忏悔。”

    讯问结束后,案件终于揭开面纱,原本以为是东洋邪术造成的凶杀案,竟是一桩因嫉妒而生的悲剧。

    在长安城的某个黄昏,狄仁杰站在张家宅前,凉风习习,思忖着诸多心事。“若心有嫉妒,定能化噬,然心中若有爱,则值得珍惜。”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对人性的复杂感悟,回顾起这个世间的情感纠葛,不禁有所感慨。

    “正如您所言。”李元芳也在旁边沉吟,“无论是爱还是恨,终究都得让心灵找到归处。”

    二人目送落日余晖,长安城的喧嚣依旧,然而此时,他们心中已然明了,世间的每一桩案件,背后都有无数情感的交织与旋转,令他们在未曾察觉的角落中思索着人生的无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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