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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第196章 我不要再放开你了

第196章 我不要再放开你了

    “老夫人,薇儿被绑架了,景鸿的电话打不通,求您帮帮忙。”

    云姿知道薛老太太不喜欢听废话。

    一听是这事儿,老太太一挑眉梢。

    “那不正好吗?少了个瘫了的拖油瓶,你的日子也更好过些,这可是老天怜你啊,别人求都求不得的机遇。”

    云姿的脸色发白。

    嫁进来这么多年,她再次见识到了薛家人冷血的本性。

    亲生的女儿都可不管不问一句,何况是她带来的继女,可云姿想得再明白也没用,她弃不掉这富贵权势。

    女儿同样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也不能放弃。

    “我求您,老夫人,我求您跟知恩说说情,我求您,她有气都可以冲我来,是我指使的薇儿,她已经遭报应,已经赎罪了啊!”

    “报应?”薛老夫人手里握着箭牌,拇指摩挲着血红色的中字,笑,“这报应怕是还没开始呢。”

    云姿低声下气:“求您……帮帮忙……就当是为了家里的名声……求您……我给您跪下都行。”

    “你的膝盖才值几个钱。”

    薛老太太冷嘲热讽:“切了卖我,连猪潲水都不如。”

    三言两语将云姿羞辱地一无是处。

    但,帮忙,还是会帮忙,毕竟她提到了薛家的名声,说起这个老太太就不会坐视不理。

    “行了,等着吧,废物。”

    电话挂断。

    “嘭——!!!”

    云姿发了疯似的把手机甩出去。

    早晚她要这老不死的死!!!

    她带来的人噤若寒蝉。

    云姿剧烈起伏的肩膀平复,问:“崔家的人没来吗?”

    出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就跟死了一样。

    身旁人耳语——

    “你说什么?”云姿抬头,不再优雅的眼睛睁大,“薛家在给他们施压?”

    “是。”

    为了谁?

    “肯定是为了您啊。”

    “……”

    要说云姿不爱薛景鸿是不可能的。

    有权有势,英年才俊,谁会不爱?

    她爱他。

    即便他最近不回家,也很少接电话。

    她也相信他也爱她。

    因为,他不仅对出事的亲生女儿漠视,向外瞒下了前妻陆筝的死,还包庇了她莽撞的女儿……

    云姿想,他其实对我是不一样的。

    他对我并不冷血,他一定很爱我,他只是需要一时的消化空间。

    当年他们离婚也是,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最后不还是选择了她成为薛太太?

    有这份‘爱’在。

    一切都是小事。

    他们早晚会有一个孩子。

    一个可以替代薛知恩、抹除掉薛知恩的,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孩子。

    ……

    跟这边沉重的气氛相比,薛知恩这边就显得岁月静好多了。

    齐宿给她擦完昨晚哭成小花猫的脸蛋,手把手伺候她吃早饭,吹温勺子里的粥,说:“啊——”

    薛知恩留下红眼圈的漂亮眼仁盯着上上下下伺候她,一刻也闲不住的男人。

    搞不清楚他们谁才是住院的病人。

    ‘小花猫’说话了,粗声粗气的凶:“你自己怎么不吃?”

    齐宿笑:“我看着你吃就感觉饱了~”

    “那你比太阳能发电板还节能。”

    齐宿说:“我是靠‘知恩能’发电的~”

    胡说八道。

    油嘴滑舌。

    薛知恩别开脸,不去含他递来的勺子:“你自己吃,我要走了。”

    “去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是个小没良心的,哭完、抱完就翻脸不认人了,起身就要走。

    但是,衣袖边边被揪住。

    她垂眸,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眼眶要比她还红了,他说:

    “你昨天有五个小时零三十分钟二十七秒没见我了,”修长指尖轻轻拽拽她的袖口,眼神可怜,声音委屈,“知恩还没消气吗?”

    薛知恩盯着他的狗爪不承认:

    “谁生气了?”

    “哼,我为什么要对你这种人生气,你也配?”

    她越说语气越急躁:“一声不吭就偷偷走掉了,你就应该死掉算了,被欺负是你活该!”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少做梦了,我怎么可能因为你这种家伙生气?!”

    “看看你被揍的多惨,还被对方扇了一巴掌对吧,真是……”

    薛知恩视线逡巡在他泛红的脸颊,和对他来说稍短的病号服露出的手臂上青紫的伤痕,无声地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句。

    “活、该!”

    “是、你、活、该!”

    “蠢、货!”

    “大、蠢、货!”

    “超、级、无、敌、大、蠢、货!”

    一遍还不够似的,她还骂好几遍。

    一双好看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两边的肩有不小的起伏弧度。

    这不就是生气了?

    还是,特别生气。

    莫名地,齐宿好想笑,他永远是个在薛知恩面前兜不住笑的傻子。

    “哈——”

    他笑了。

    他居然笑了?!

    本就在气头上的薛知恩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看到他脸颊隐约可见的掌印,捏紧了要抬起的手,咬紧牙齿的颌角绷起几根筋络。

    “你觉得我很好笑是吧?”

    她确实很好笑。

    他那么不听话,她还去找他。

    按照规矩,这种不听话的狗就应该一枪打死,她昨天晚上却抱着他丢人地哭个没完。

    薛知恩觉得自己疯了。

    她肯定是疯的不行了。

    不然,不会现在鼻子泛酸,眼角发热。

    齐宿的笑容呆了,傻了,呆呆地望着她洇出水汽的眼眸,喉头干涩。

    问出一个傻的不能再傻的问题:

    “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做梦!”

    齐宿确实感觉自己在做梦,她骂着他,眼角角却氤氲出湿润。

    啊——

    齐宿的心口火热。

    像被点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烧没了血肉,烧化了骨头,有燎原之势。

    一滴泪掉了出来。

    他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吻掉那滴泪,含有厚重情感的气息像要吃了她,要吞了她。

    喉咙干涩缓解,他说:

    “薛知恩,我好激动。”

    激动得抱紧她,激动得亲吻她,激动得尾巴要摇断了。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齐宿只知道,他的贪得无厌彻底被她激了出来,他不要放开她了,他要抱紧她。

    他要缠上她。

    永远,永远。

    他多好哄,多好勾啊。

    不用说爱他,不用说喜欢他,只需要一滴眼泪。

    一滴为他而流的眼泪。

    就让他彻底缴械投降。

    “……放开……你放开我!”

    薛知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不管她怎么挣扎他只会抱的越发紧。

    像沼泽。

    温暖如春的,鸟语花香的,生机盎然的,越挣扎越陷越深的,沼泽地。

    她还不知道。

    这沼泽会被喂大,她往里面狠狠扔的石块也会成为沼泽的养料。

    回过神,沼泽已经长满整片森林,贪婪地吞噬到她的脚尖。

    逃不掉了。

    就沉沦吧。

    ……

    饭还是要吃,齐宿喂她吃。

    薛知恩拒绝也不行,他耍小心机,在她要挣扎时不经意露出身上唬人的伤痕。

    果然。

    薛知恩抿了抿唇,不说话了,乖乖张嘴吃饭,不让他多动了。

    齐宿好开心。

    他这辈子没这么开心过,直勾勾盯着薛知恩的眼神像被喂饱的狼一般无害缱绻。

    可是狼就是狼,再怎么温柔都消不掉危险的本性。

    “你有完没完?”薛知恩烦的要命,“能不能别那么看我了?”

    她觉得浑身毛毛的。

    齐宿只笑,舀了一勺粥,又温声催促她:“再多吃一点。”

    薛知恩:“……”

    怪怪的。

    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有了那样的心思后,薛知恩去哪里齐宿就跟去哪儿,她要去处理昨晚留下来的问题,他也要跟去。

    薛知恩冷冷凝视他,翻脸不认人:“我凭什么让你跟着我?”

    正在换药的齐宿腼腆地笑:“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摸摸尾随你的。”

    薛知恩:“……”

    有你这种正大光明的变态吗?!

    她冷哼一声,转头就往病房外走,齐宿等不及了,没等护士把绷带贴好,急忙站起身道了声谢后,匆匆追上。

    没一会儿,走廊传来两道声音。

    “你真是蠢到没边了,你的伤还想好吗?”

    “都是皮外伤而已。”

    男声激动,“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我、我好高兴。”

    “……我只是怕你死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嗯嗯嗯,我知道你爱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齐宿用她曾经的话,回:“你的眼睛那样说道。”

    “……”

    可笑。

    她怎么可能会爱他。

    但,齐宿对此深信不疑。

    薛知恩觉得,他蠢笨如猪。

    ……

    崔商本来就刚从抢救室出来,昨夜还被发狂的云薇儿那样对待,情况可谓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就是没死。

    薛知恩有些失望。

    她问下属:“崔家人没去通知?”

    今天过于平静了。

    下属说:“他们现在自顾不暇,怕是顾不上这个早就失望至极的儿子。”

    把崔商从里面捞出来崔家为此没少扛着压力,到处奔走,原以为他这样出来会安分些,没想到又背着崔家跑了出来。

    “不过他们给小姐递了话,”下属说,“求您看在往日情分,高抬贵手。”

    “我什么时候跟他有往日情分?”

    薛知恩一脸冷漠。

    下属也是这样想:“那接下来您是?”

    薛知恩启唇:“杀……”

    “知恩!”

    这时,不远处的花坛突然传来一声唤。

    某个没有眼色,令人讨厌至极的傻男人,欢快地朝她跑过来,手里拿着从住院部小朋友那剪刀石头布赢来的棒棒糖。

    “我赢了!!”

    薛知恩:“……”

    下属:“……”

    “赢了小孩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齐宿摇摇头说:“他说可从来没人赢过他。”

    薛知恩沉默两秒:“你有没有想过,是人家故意让着他?”

    男人傻笑:“应该不是,小朋友挺厉害的。”

    薛知恩无语至极:“快还回去。”

    “可是,”齐宿侧身,“他还蛮开心的。”

    薛知恩顺着他视线看去,医院后院的花坛边缘,坐着个安静的孩子,光着头,正朝他们笑着招手。

    她沉默。

    “你们认识?”

    齐宿没有对她隐瞒的必要。

    “嗯,我以前在医院做过义工,跟他一起玩过,他很厉害,我以前一直都没赢过。”

    薛知恩盯着阳光灿烂,讲自己的善意,像讲天气不错一样的男人,没说话。

    下属反而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看这位被自家小姐强吻过的先生,再看看自家瞅着他不放的小姐,在他家小姐耳边低语。

    “小姐,齐先生在医院资助了不少生病的孩子,大多还都是孤儿。”

    薛知恩瞪他:“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下属:“……”

    “我感觉您会想知道。”

    “我不想!”

    这个蠢男人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不想还直勾勾盯着不离开啊。

    下属不信。

    这边齐宿剥开了糖,递到她嘴边:“尝尝吧,他说很甜。”

    香甜的葡萄糖味缠上鼻尖,侵占性极强,薛知恩不给面子地说:“拿开,我不爱吃甜的。”

    小骗子。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薛知恩立即反唇:“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我生气?

    谁料,男人大逆不道地靠上她的额头,语调比糖还甜、还腻:

    “算你的东西~”

    “……”

    薛知恩眉心狂跳,下属懂事地退开。

    “你走什么?站住!”

    那根侵略似的糖,最后还是被他边哄边诱地塞进薛知恩嘴里。

    是很甜,葡萄果汁的味道刚刚好。

    但薛知恩的脸色不大好,叼着棒棒糖好像在叼烟,想继续聊崔商将躺在那条美丽的河道。

    “您如果喜欢还是不要轻易放弃。”

    下属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他还是希望看着长大的小姐能够悬崖勒马,不要在一条不该走的道路上无法回头。

    “我从来没要过,谈何放弃?”薛知恩看他的眼神很死。

    冷面的下属,忽然,露出一副很是悲伤的表情。

    “小姐,陆总一定会知道自己错了,她现在一定追悔莫及。”

    不管是过度的控制,还是将执念强加的联姻。

    她此时此刻,如果看到这一切,一定会后悔。

    薛知恩不言语,目光停留在前方。

    下属也看去。

    为了照顾病人的心情,医院总少不了一些象征生机的绿色。

    阳光透过稀薄的树荫洒下,照亮处在盎然的花坛前的一大一小,小孩见到齐宿笑的很开心,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小不了。

    “齐哥哥,下次你还要来找我玩哦!”

    齐宿蹲着身子跟他平视:“好,你乖乖做完手术我就来。”

    “说好了,拉钩。”

    “拉钩。”

    这边刚拉弯钩,又有小孩从背后抱住齐宿的脖子,拉着他去玩,他的表情无奈又温柔。

    真受欢迎。

    树荫好似给两人划出了鲜明的分割线,区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那里天真温暖,她这里阴暗寒冷。

    她转身准备离开,回到她的世界去。

    可弯腰被孩子拉着走的齐宿,毫无征兆地朝这边看来,看到她的那一刻,顿时,笑盈盈地。

    “知恩,你要来一起赢糖吗?”

    “……”

    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因他痴爱的视线,热烈的笑容融合。

    树间的光影点点晃动。

    不知是谁的心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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