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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第240章 再见的含义

第240章 再见的含义

    “薛总,您的行李好沉。”

    助理把行李箱提上车还疑惑:“您有带这么多东西吗?”

    薛知恩拿手机的动作一怔。

    她说:“打开看看。”

    行李箱里除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还有几条醒目的、厚实的保暖秋裤。

    “……”

    这明显不是他们老板的品味,助理小心地觑她的神色。

    薛知恩没有说话,翻遍箱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她问助理:“只有这些行李了吗?”

    助理说:“是。”

    “……”

    保暖裤的面料很软,也没有什么褶皱,好像有人好好搓洗后精心折叠打包在行李箱的最下层。

    充满太阳的味道。

    助理亲眼看着,他们不苟言笑的新老板,捧着秋裤笑了下。

    很温柔的笑容。

    天渐渐飘下白,在这座最北方的边陲,早早便下了几场雪。

    助理催促:“薛总,我们要快点了,不然这个天气飞机可能会延误。”

    薛知恩抱紧那些柔软的衣料,深埋进他残留的气息。

    说:“好。”

    ……

    当天。

    位于首都的赵贺桦见了一个人。

    “来了。”

    “赵先生,我们之前说好的,我来取。”

    “你们俩真是把我当猴逗呢?”

    “我们让利三个百分点,还有您一直在寻找的名家遗作,剩下的还想请您帮帮忙。”

    “哎——行吧,你们啊。”

    对方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平安夜。

    今天的雪从下午开始逐渐变大,很快大地就被撒得白茫茫一片。

    齐宿路过抱着平安果嬉笑相歇的情侣们,大包小包地囤货回来。

    他垂眸盯着单元门口积攒的雪。

    漫天满地的白雪,让他想起一个人。

    他闭闭被白灼痛的眼。

    心想——

    明早该起来铲雪了。

    可就在他踩着雪往上走时,老旧的单元门口,被一盏昏暗的暖色照明灯映亮的皮靴闯入他低迷的视野。

    昂贵皮面还沾着未化的雪,融了一点,便又飘飘落落地沾上了。

    齐宿的身子僵住,耳边空寂得仿佛能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含着笑意和一丝抱怨的女声慢悠悠响起。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齐宿骤然抬头,那张日夜思念的脸映入眼帘。

    他的声线有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再见吗?”

    软唇溢出的热气像雾,迷蒙了她深情的双眸。

    她笑:“再见——”

    “不就是下次再见面的意思吗?”

    “……”

    冷寂冬日,死寂的心。

    不可控地,再次跳动。

    他鼻尖被冻得发红:“那你怎么现在才来……”

    已经过去快十天了。

    “我去‘赎’这些了,有些老板很难缠。”

    薛知恩侧过身,露出几尊半人高的画框。

    那些是他送出去为她打点的作品……

    心啊。

    在狂跳。

    潮冷的雪水一路粘惹在水泥阶梯。

    无声蒸发。

    齐宿拉着她上楼,一路上都很沉默,手心炽热,呼吸沉重,直到进门前昏黄的廊灯下,男人将她困在身下。

    门留出一条缝,故意用冷声说。

    “薛知恩,你还有机会走。”

    “……”

    薛知恩没走,轻轻拉住他的小拇指节。

    齐宿再也忍不住了。

    蓬勃的思念裹挟着沉重的爱意一边倒向她。

    在这座城市,接下来的雪,只大不小。

    适合窝在家里,沉沦炽热。

    齐宿外套还没完全脱下,他精瘦的腰被两条长腿钩住,薛知恩嘘嘘喘着接吻后的粗气,眼睛都是潮湿的。

    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湿润的漂亮眼眸痴痴望来。

    “快点。”

    “我想要你。”

    “……”

    “还有——”

    薛知恩算着时间应该到了零点。

    她说:“生日快乐。”

    “………………”

    下一秒。

    她开始慌了,无措的手掌抵住男人坚实僵硬的胸膛:“你…………”

    早疯了几次,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齐宿完全把所谓的理智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只剩最原始的,滚烫的眼钉在她身上。

    沉迷兴奋、渴求满足、不知罢休。

    要不说他怎么是狗呢?

    他单手掌住她汗津津的细腕,亲她轻颤的手心。

    亲还够,他还舔。

    舔手不够舔别处,逮到哪里舔哪里。

    她的表情……

    彻底乱掉了。

    夜深了。

    空气中甜腻的因子愈浓。

    “我好想你……”

    “薛知恩,薛知恩,薛知恩。”

    “知恩,知恩,知恩……”

    他一遍遍唤,一遍遍倾诉思念。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别——”

    薛知恩艰难伸手挡住他热烈地吻。

    齐宿湿漉晦暗地眸微垂……

    薛知恩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

    “知恩,是你自己回来的,”男人大掌炽热,潮着眼,哑声说,“你要受着。”

    “……”

    薛知恩有点后悔了。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算了吧。

    腿软了。

    跑不掉了。

    对第一次开荤的‘老’男人来说,一盒套是不够用的。

    这是最后一个了。

    男人咬着她后颈催促她拆包装。

    薛知恩手上都是汗,撕起来打滑,也早累得眼睛要睁不开了。

    “不来了……”

    怪不得他们都靠这个消磨精力,这比训练累多了。

    她想停了,某狗男人可不同意,牙齿用了点力。

    薛知恩疼得倒吸一口气,小脾气也上来了。

    “都说了,不……”

    忽地,她感觉背后有滚烫大滴大滴砸下。

    她呆愣愣地转过头,身后的男人摩挲着她术后纵横的伤疤,哭着落下一吻,骂她,声音又颤又哽。

    “你是笨蛋。”

    “不顾自己死活,也不管我死活的笨蛋。”

    “说走就走,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你是笨蛋……”

    “……”

    没办法,他哭的太可怜了。

    像被自己眼泪淹窒息的人,紧紧抱着她这块浮木不放。

    薛知恩只好用牙咬开包装。

    求他:“最后一次……可不许再哭了……”

    齐宿扣死她发麻的指间,掌背青筋虬结,灼烧的气息侵占,没答应前半句。

    “等会儿,就没工夫哭了。”

    “……”

    薛知恩所有技巧都是他教导、在他身上施展的。

    她就是一张白纸。

    任由齐画家涂抹。

    ——

    ——

    天光乍现,齐宿才堪堪放过她。

    薛知恩这下眼皮是真要睁不开了,黏黏糊糊地贴着他,要跟他抱着,牵着手睡。

    齐宿托她懒懒的脑袋:“先去洗洗再睡。”

    “不洗了。”

    “不洗不难受吗?”

    “你的味道,”她迷迷瞪瞪地说,“好闻。”

    齐宿:“……”

    她是不是还不想结束?

    为了避免下午的大雪她拿到最后一幅画,赶了最早的飞机过来,又在单元门挨了一会儿冻,真的好累。

    攥着他的大手闭上眼,额头挨着,长睫轻轻刮过在眼睑撒下一小片安静乖巧的阴影。

    齐宿的心脏肿成一块。

    他不好再闹她了。

    主要是没套了。

    没想到几个月前的一句戏言成了真。

    齐宿现在还一阵恍惚。

    要不是手上触感真实,身上的舒畅的余韵还在,他怕是以为自己又在做可以的意淫梦。

    他这几个月没心思打理的发长长到了脖颈,有几缕还被奋力汗液粘在鬓角,发梢的金色轻晃。

    无端让他回想起,她坐在自己身上,难捱地抓着他的头发。

    头皮是疼的,可远远够不上爽的半分。

    齐宿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她,从鼻到眼,从脖到脚,从肌肤到毛孔,一寸一寸,犹如湿粘、执着的男艳鬼。

    许久,他试探地去碰她。

    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睡梦里也会认人,竟主动蹭了蹭他温热的指尖。

    齐宿沉默。

    这份沉默一直持续到天亮。

    薛知恩醒来时,浑身是一种异样的酸痛,她撑了两下有点累,没有执着,而是软软地趴了回去。

    她刚想嘶着要冒烟的嗓子唤身边人。

    “齐……”

    结果一摸,空空如也。

    薛知恩立马从床上起身。

    窗外大雪纷飞,她慌张地四望。

    “齐,齐宿?”

    沾着雪水的齐宿从外面回来时,薛知恩正站在客厅,眼圈红红地盯着他。

    好像要哭了。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脱掉携满寒气的羽绒外套,把人好好抱了起来,拍拍她抽动的背。

    “我还以为你玩完我就跑了。”

    薛知恩揪着他肩头的衣料,声音闷闷的。

    齐宿不知道他们是谁玩谁?

    但他还是轻声说。

    “锅里不是在煮东西吗?”

    薛知恩抿抿昨晚被吃肿的唇,有些心虚地嘟哝。

    “光想你了,没注意。”

    “……”

    齐宿的眼神沉了沉,呼吸不受控地变重。

    但他看到她脖颈上显眼的齿痕,又生生按捺住,薛知恩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她黏黏地搂着他的脖子亲在他唇角,食指绕着男人扎起的发丝。

    热息往他心尖缠:“你去哪儿了?”

    “去买药了。”

    “什么药?”

    齐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消肿软膏,肉眼可见的,薛知恩身体紧绷。

    女孩只穿着松垮垮的男士睡衣,两条白皙修长的细腿露在外面,他带着薄茧的大手分开,右手掌心的疤痕凹凸不平,微凉的粗粝在肌肤。

    薛知恩咬着胸襟,眼尾微红。

    她呜呜地,跟小猫儿一样唤:“齐宿……”

    齐宿安抚性地挨挨她的脸颊:“乖。”

    “马上就好了。”

    “……”

    齐宿该去管厨房灶台上的砂锅,小指被一截力道拉住,眼角洇出点生理泪珠的薛知恩,指尖勾住他右手掌心增生的细疤。

    她昨天就感觉到了,可她来不及说。

    因为——

    他的掌中疤和她躯壳的伤痕摩擦了一整夜。

    这是她留下来的……

    齐宿在她身上看见了显而易见的……心疼。

    不是他的错觉。

    就是心疼。

    原来她也会心疼他。

    齐宿有些想笑。

    又笑不太出来。

    他就盯着她看。

    薛知恩乌长的睫羽轻轻掀起,很轻很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他。

    问:“还疼吗?”

    齐宿说:“不疼了。”

    再重的伤,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能让血肉重新粘合,可就像伤口会留疤,余痛也是存在的。

    薛知恩也明白这一点。

    她俯身极其认真地吻在他的手心,像对待珍宝,又似对待糖果,辗转他的疤。

    齐宿的手一颤,心一颤,就连颀长的身都跟着颤。

    他忽然有些恨她了。

    恨她那么容易让人爱上。

    ……

    齐宿的锅往外冒白沫了。

    他急急忙忙提起裤子去收拾。

    薛知恩没什么力气地瘫在沙发上,红唇墨发混乱,身上是他盖来的,柔软暖和的毛毯,她懒悠悠地瞧着厨房忙碌的漂亮男人。

    他确实不是花架子,一个天天窝在家的宅男艺术家,弄酸了她这个前运动员的腰。

    刻着她名字那侧……不知疲惫。

    真不知道他平时都怎么练的……

    薛知恩头埋进暖呼呼的毯子,耳尖悄悄红了。

    在沙发上缩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的某薛姓猫猫从软沙发踉踉跄跄地起来。

    齐宿正搅合着锅里的粥,劲腰被细腕从后环住,薛知恩翘起脚尖,下巴磕在他的肩窝。

    “早上吃什么啊?”

    她的碎发和呼吸很轻易地洒在耳根,很痒。

    齐宿拿着勺柄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

    他握住她的腕,说:“你先去沙发……”

    薛知恩不去,反而跟猫似的绕到他前面,防止烫到她,齐宿被迫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由分说地踩上他宽大的脚背,鼻尖贴上他的,眼睛软乎乎的。

    “我想抱着你。”

    心跳漏了半拍的齐宿:“……”

    齐宿没办法,托着腰把人抱起来,薛知恩环紧他的脖颈,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齐宿扶住她的后腰,照常看顾砂锅里的粥。

    可这样的距离,即便他一声不吭,也什么都暴露了。

    薛知恩打着哈欠笑呵呵:“你的心跳好快。”

    她偏眸瞧他通红的耳骨,语气有几分轻佻的调戏。

    “身体也好热。”

    齐宿不作声,只是扶在她腰后的手,一点点抓紧了。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

    齐宿准备‘惩罚’一下这个坏女人。

    粥好了。

    他关火,把还一脸懵懂无知的人儿放在倒台上,狠狠亲了一顿,喘着粗气,含咬她。

    薛知恩被放到餐桌前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某罪魁祸首男跟没事人一样给她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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