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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被抄家,她曝女儿身拉出崽喊父皇第64章 今晚,亲手验证你是太子妃还是宋令虞,又或是同一人

第64章 今晚,亲手验证你是太子妃还是宋令虞,又或是同一人

    宋崇渊气势汹汹,大步流星往床榻而去。

    当然,瑄王告诉他,让宋令虞冒充太子妃。

    而他则知道,儿子是转变回了太子妃的身份,那里面的场景是他不能看的。

    所以他只是做做样子。

    果不其然,皇后的惊喊从背后传来,“等等!”

    宋崇渊顿住,回过头,脸色阴沉地看着皇后。

    皇后在大奸臣的逼视下,悄然掐紧了手指,试图转移重点,话里有话问瑄王,“瑄王你为什么担心摄政王?”

    “坊间一直在传瑄王你有龙阳之好,刚刚本宫看摄政王也像是中了药的样子,你过来该不会是要带走摄政王,找一个地方给摄政王解了药吧?”

    床榻上可以有宋令虞,但不能有太子,不能是太子和宋令虞在行欢。

    她今天布的这场局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毁了太子。

    “瑄王是臣的外甥,跟臣的儿子是表兄弟,曾经瑄王还是犬子的夫子,这都是他担心犬子的理由,倒是皇后你,”宋崇渊气场十足,目光锐利地看着皇后,冷声道。

    “靠着传言辱瑄王和犬子的名誉,要治了他们二人的罪,而你的儿子侵犯犬子证据确凿,你是避而不谈啊。”

    皇后哑口无言,还要说些什么。

    人群中,身高出众存在感很强的霍菡,接了一句,“我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打开帷幔就有结果了。”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皇后回头怒斥霍菡,眼看着宋崇渊又要走向床榻,她手脚冰凉,人已跌入深渊。

    她已经向嬷嬷确认过了,宫人的确看到是太子拽着宋令虞进来了,而且瑄王好好地站在这里,并没有中药,跟宋令虞纠缠在一起。

    这都证明此刻在榻上的,是太子。

    皇后突然对着昭帝跪了下来,颤声喊,“皇上……”

    她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不能让文武百官亲眼看见了床榻上是太子和小奸臣。

    否则他们的亲生儿子、唯一嫡子的储君之位,就真的保不住了。

    “丞相大人……”皇后语气里含着一些乞求,以及提醒和威慑喊了一声宋崇渊。

    就算今晚宋令虞是被侵犯的那个,她也会名誉尽毁。

    大奸臣为了废掉太子,真的要搭上他的儿子吗?

    皇后无法确定。

    她的认知里大奸臣心狠手辣,为了权势利益,可以抛开父子之情,牺牲自己的儿女。

    想到这点,皇后心里的绝望越来越大,几乎支撑不住,瘫跪在地。

    她拽着昭帝的龙袍,形容狼狈。

    在这场斗争里,布局者变成了俘虏,身为奸佞的宋崇渊看着这样的皇后,当然有胜利者的畅快。

    大奸臣恶劣地想让皇后崩溃,于是不顾皇后的乞求,一步步走向床榻。

    他的每一下落脚都仿佛惊雷,砸在皇后心上,让皇后的绝望多一分。

    直到宋崇渊抬起的手,落在了帷幔上。

    太子妃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是女儿……”

    皇后听到这句,猛地直起身子,朝床榻上看去。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喜欢太子妃的声音,感激太子妃。

    如果太子妃能帮太子度过一劫,她不会再针对太子妃。

    她会跟太子妃和解,接纳太子妃。

    皇后死死盯着床榻,一颗心七上八下,大气不敢出,几乎窒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太子妃身上。

    “太子殿下中了药,是哥哥及时赶去东宫,把儿臣带了过来。”帷幔内,宋令虞对帝后说着。

    太子在危急时刻气运值降到最低,大量地吸取她的。

    她的脑子里已经响起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所幸宋崇渊靠近了床榻,让她能吸取宋崇渊的气运值,再传递给太子。

    “儿臣此刻衣衫不整,父皇母后恕儿臣失礼。”

    “不用不用……”皇后被嬷嬷扶着站起来,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般,虚软地靠着嬷嬷,喜极而泣。

    群臣面色各异。

    到了此刻,昭帝哪还能不明白?

    他强忍着才没有甩皇后一个大耳光子,甚至不能当众斥责皇后,否则只会让太子的处境更艰难。

    昭帝的身体本来就差,被这么一气,急火攻心。

    他吐了一口血,却只能生生地咽回去,被白总管搀扶着才没有昏倒,强撑着,威严地说了一句,“今年的除夕宴就到这里,众卿都回去跟家人守岁吧。”

    “太子妃就在这里照顾太子,来人给朕在四处守着,其他任何人都不许入内。”

    昭帝是怕宋令虞找其他女人,来让太子宠幸了。

    她真的是,不爱太子,不在乎太子宠幸旁人啊。

    群臣心里明白昭帝这是在粉饰太平,再好奇他们也不敢当场探查皇家丑事,于是行了礼纷纷退下。

    宋崇渊脸色沉寂,衣袍摆动健步如飞,他得帮儿子过了最后一关!

    昭帝捂嘴的手帕被咳出来的鲜血浸染,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皇后,“皇后跟朕来。”

    皇后身子一颤,知道接下来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她闭了闭眼,“是。”

    *

    床榻上的太子会在一刻钟后醒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而太子妃,只能做太子的解药。

    然而,瑄王没走。

    墨云已经把太子妃的一套服饰送过来了,瑄王却没递给太子妃,隔着帷幔逼问:“你到底是宋令虞,还是宋令凝,又或者说宋令虞和宋令凝本就是一个人?”

    “千万不要说谎,因为本王会把你拉出来,亲手验证。”

    如果床榻上的是太子妃,那么墨云看到的宋令虞被太子拽了进来,该如何解释?

    床榻旁的那件紫色的朝服,明明是宋令虞的。

    这里并没有太子妃脱下来的衣服。

    这都是疑点。

    “瑄王殿下,本宫想问,哥哥和太子从宫宴回到东宫的路上,你的王府统帅墨云就一直跟在后面吗?”宋令虞眼看着太子有转醒的征兆,面无表情又给他来了一针,让他再睡一刻钟再说。

    瑄王的拳头握着,墨眸里布满红血丝,看向墨云。

    墨云恭敬,如实回答,“并没有,是皇后派的宫人告知属下摄政王中了药,属下才追过来的,然后属下就亲眼看到太子把摄政王拽到了这间偏殿,关上了门。”

    “太子妃的意思是,在属下返回去通知王爷的那段时间里,摄政王去东宫把你找了过来?”

    “但属下和王爷来的很快,摄政王和太子妃不会比我们快。”

    一层层的帷幔隔开了一切,宋令虞镇定自若,云淡风轻道:“不是,其实是本宫得知了皇后要给哥哥和王爷你下药,本宫决定将计就计。”

    “其实在林军师邀功不成,皇上和皇后带着群臣返回宫宴上时,本宫就和哥哥调换了身份。”

    “本宫换上了哥哥的朝服,冒充哥哥,跟着太子返回到宫宴上,把自己面前那道被下了药的鱼,夹给了太子吃。”

    “皇后也在王爷的饭菜里下了药,但王爷没有中药,除了本宫看到王爷并没有吃几口菜外这个原因,其实是本宫提前把下了药的菜给换掉了。”

    “本宫将计就计的目的,是为了让储君出丑,再就是,皇后应该会被皇上责罚吧?”

    “如果本宫没猜错,皇后会被褫夺了统御六宫之权,一向不遵守制度的皇上,会将管理后宫之权交给本宫这个太子妃。”

    “王爷,本宫一番谋划,受益的是本宫,同样也是你。”

    “本宫代替哥哥为你扳回了一局,只求王爷和哥哥君臣和睦,王爷永不疑心哥哥,不猜忌哥哥。”

    太子妃的这番话,已经让墨云深信不疑了。

    墨云心里佩服太子妃的心计和谋算,侧过头去看自家王爷。

    “本王刚刚说了,你到底是宋令虞,还是宋令凝,或者你们是不是同一人,本王验证一下就有结果了。”湛淮玦沉声吩咐墨云。

    “你现在亲自去一趟东宫,看看摄政王是否还在,并让墨雷他们去丞相府找摄政王。”

    “这两个地方找不到,就再去其他地方,今晚,将整个京城掘地三尺,本王也要见到摄政王。”

    他就在这里守着太子妃不要跑了。

    要是找不到宋令虞,那么无疑,太子妃就是宋令虞。

    令虞如果是女儿身,一直在女扮男装,那么她肯定有束胸。

    朝服她没来得及藏起来,被他看见了,束胸或者还在她身上,也或者,在床榻上。

    而且他记得太子妃额头上有一道浅淡的疤痕,平常被头发和胭脂掩盖住。

    要是榻上的女子没有那道疤痕,就能证明她不是太子妃!

    “是。”墨云领命而去。

    瑄王一步一步走向床榻,逼近,抬起的手再次抓住了帷幔。

    下一秒,对于他来说是生与死的审判。

    要么宋令虞是女儿身,他会得偿所愿。

    要么宋令虞确实是男子,他还是在深渊里挣扎,求而不得,想爱不能爱,痛不欲生。

    完了,宋令虞脸上血色尽褪,还是坐在湛淮晏身上的姿势。

    她整个人一点点僵硬,面对着执着的瑄王,第一次失去了应变力。

    宋令虞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女扮男装十九载,日夜如履薄冰,更是在换回女装冒充妹妹嫁给湛淮晏后,步步惊心,朝不保夕。

    她一直在往前走,没有怨天尤人,跟所有人斗智斗勇,见招拆招,一次次化险为夷。

    但她,也有疲惫的时候。

    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湛淮晏喜欢的不是妹妹,也不是她这个冒充者。

    她冒充妹妹嫁给湛淮晏,好像是做了无用功,显得她是那么可悲可笑。

    所以,这种疲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或许,就此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是一种解脱。

    宋令虞惨淡一笑,闭上眼没去看,任由湛淮玦的手慢慢掀开了帷幔。

    忽然,宋令虞听到从殿外传来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一道清朗好听如玉石相击,山涧中泉水流过的声音传来,“王爷,臣本来要回丞相府,但得知你在找臣,并且不放心妹妹,臣就过来了。”

    宋令虞猛地睁开眼,那是小奸臣的声音,怎么会?!

    瑄王伟岸的身躯一震,瞳孔剧烈紧缩,保持着手放在帷幔上的姿势,不可置信,机械又缓慢地转过头。

    继而,他看到了走向他的,总是泰然自若、如竹、如山岗上吹过的清风的少年——宋令虞!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外袍,身上还是在湖边,他裹到她身上的披风,腰身被腰封勾勒出劲瘦的弧度,坠着一块暖玉。

    那是最上等的玉,价值连城,是去年他送给她的生辰礼,更是他亲手给她戴上去的。

    她偶尔会根据衣衫配上这块玉,就像此刻。

    去年她十八岁的生辰,穿得就是这件月白色的袍子。

    少年如珠如玉,那时他想得就是,“长留青鬓住,莫放红颜去。占取艳阳天,且教伊少年”。

    现在,即便他服下了绝情蛊,少年从除夕夜璀璨的灯火中走来,背后的头顶是放飞的漫天的孔明灯。

    这一刻,他还是想占取她,抛开一切,不顾性命。

    湛淮玦红了眼,不再压抑,涌动着疯狂,几个大步上前,伸出双臂揽住“宋令虞”的肩,猛地用力紧紧抱住“宋令虞”,脸埋在她的脖子处,情深蚀骨地唤,“令虞……”

    他的令虞没有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他没有失去令虞。

    或许,他不应该相信林静微的话。

    令虞怎么可能背叛他呢,更不可能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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