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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神鸦社鼓杨小瓜的穿越人生第93章 衡阳王

第93章 衡阳王

    坐船在长江上,看过了长江三峡的险峻,江水湍急,声如雷暴,眼看着就有小船一时不慎撞在礁石上变成粉碎,幸好那船上人身体灵便水性娴熟,这才游到杨小瓜所在的大船边上,被船夫抛下缆绳救出来,三峡上这种事情每天都有,船夫都会尽力营救,毕竟是刀尖上跳舞的行当,你今天救了人,他日也会有人来救你。

    黄豫在一旁看得也是惊心动魄,他虽然是四川人,但是这长江三峡还是第一次路过,饶是他见多识广,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也是心神动摇,叹息不已,“此等水情如何能治?”

    杨小瓜知道,类似这种只能是截弯取直,炸毁礁石,但是这个年代搞这种工程,劳民伤财,不能为了救百人而损千人万人,那才是得不偿失,所以闭口不言。

    过了好久,黄豫才平息心情,尴尬一笑,“愚兄失态了,贤弟莫笑。”

    “岂敢岂敢,我兄心地良善为百姓着想,小弟只能佩服,哪敢不敬。”杨小瓜由衷叹服。

    船到荆州,杨小瓜带上拓跋嫣然和马锺,黄豫也带着自己的书童一起下船,黄豫的箱笼带的较多,正要寻找挑夫帮忙搬运,忽的码头不远处茶摊上一个老者快步走来,对着杨小瓜问道:“请问可是晋熙来的杨茁杨公子?”

    杨小瓜点头,“我是姓杨,不知道老先生是?”

    “哦,老朽是王先生的管家,令叔父范大人有信给我家王先生,说杨公子今日到荆州,我家先生就派老朽前来迎接。”老者回答道。

    “啊?”杨小瓜惊讶,赶紧躬身行礼,“不好意思,麻烦老丈了,不想我那范家叔父如此,唉,害的老丈在此受风寒,茁之过也。敢问老先生说的王先生可是刺史府的王俭叔父?”

    “不错,正是我家先生,小公子且随我来,我家先生已经在前边酒楼定下接风酒,请公子快些随我前去。”老管家催促道。

    这时候黄豫走了过来,一看这情形,就和杨小瓜说,“贤弟快去,不要怠慢了主人的好意,愚兄在前边黄家药铺居住,待得贤弟闲暇时可去寻吾。”然后就跟着挑夫离开了。

    杨小瓜点头,也不敢拖延,就三个人牵着各自的牛马跟着老头子一路走到前边的酒楼,抬眼一看,这家酒楼毗邻刺史府,修的是极为宏伟高大,楼有三层,好大一个牌匾上写的望江酒楼,字迹潇洒,韵味不俗,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可也能看出来定然是名家,老管家看见杨小瓜的眼神望向那个牌匾,就笑着介绍:“此乃王右军(王羲之)所题匾额,只因是个商户,故而不敢留下名字,免得辱没了斯文。”

    “怪不得,这字看上去真的是龙飞凤舞,气质如仙人,书圣之名果然让晚辈叹为观止。”杨小瓜随声附和着,跟着老管家走上三楼的包厢。这酒楼第一层是散座,给普通人坐的,可以拼桌,二楼是雅座,自己包一张桌子,三楼是包厢,是给贵人准备的。

    杨小瓜走上楼,一路看下去,酒楼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喧哗之声,热热闹闹的,二楼的客人大多是文质彬彬的,安安静静喝酒吃饭,等到了三楼,明显感觉气氛就不太对了,在楼梯拐角,楼上过道等处,都有几个壮汉在关键处肃立,一个个悬刀佩剑,似乎还在衣服里穿着软甲,看着鼓鼓囊囊的,杨小瓜就心中打了个突,这个王俭有些特别呀,吃个饭,至于带这么多保镖吗?

    他心中警惕,脸上绝不带出来,就跟着老管家亦步亦趋来到一处包厢门口,老管家过去敲门,嘴里低声呼唤,“启禀先生,杨公子来了。”

    包厢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挑帘出来,杨小瓜看他,身穿一袭青衣,长得风神秀逸,神采不俗,只是似乎颇为操劳,年纪不大就有了些许皱纹,不过看上去还算精神,估计就是那个刺史府的书记官王俭了。

    杨小瓜赶忙上前两步,深深鞠躬,一揖到地,“王家叔父在上,杨茁有礼了。”

    那个中年人满脸含笑,伸手扶起杨小瓜,“贤侄客气了,一路辛苦,快请进来。”

    杨小瓜跟着走进包厢,这才发现包厢很大,可以容纳三四十个人,屋子正中摆着一条长案,主人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身穿普通的白衣青衫,身材高大,坐在那里就比很多人站着还要高,估摸着怎么也有一米八五以上,肩膀宽阔有力,虽然说面相和善,但是眼睛里神光内敛,看得出来也是个身手不俗的人。

    那个人看见杨小瓜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是微微点头致意,杨小瓜一看这架势,心中电转,马上就猜到了这个青年人身份不俗,能让刺史大人的幕僚陪同的除了刺史大人还能有谁,但是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装傻充愣才是稳妥的态度,所以,杨小瓜只是深深一揖,并没有多话。

    这时候王俭在旁边引荐,“杨贤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年轻人用手在空中一按,制止了王俭,笑嘻嘻的开口,“我叫刘义季,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年杨茁吧。”

    杨小瓜赶紧装做很慌乱的样子,掸袖子拍大腿,仿佛要下跪的样子,被刘义季拦住,“杨家小弟不要这么多虚礼,我也就是个普通人,快快请入席,额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美丽的姑娘就是拓额钟离嫣然小姐吧?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拓跋嫣然上前道了一个万福,“嫣然见过衡阳王殿下。”

    “好啦好啦,你我身份基本相当,就不要这么客气啦,平时孤王就算是八抬大轿请也请不来你这个贵客,快快请坐。”大家一通寒暄,就各自分宾主入席坐下。

    杨小瓜心想,怪不得要在酒楼里接待自己,一般的世交往来,都是小辈的主动去投递名帖拜访长辈,断断没有长辈派人来迎接的道理,更不会在酒楼设宴,顶多是关系亲近在家里随便整一点酒菜就已经很那啥了,可是这一次是王爷要看热闹,那只能在酒楼才显出身份的差别,毕竟只有市恩的时候,上级才会去下级的家里,那是很重的礼遇,远不如酒楼更平和些。

    刘义季把眼看向杨小瓜,嘴里称赞:“果然是一表人才,都说君子如玉,果然如此,杨家小郎君相貌温润,让人忍不住的亲近,却没有以往那种所谓的少年天才的骄娇之气。”

    杨小瓜微眯自己的月牙眼,嘴角一翘,笑着回答,“王爷谬赞了,我就是长相普通材质平庸的小孩子,当不起王爷的夸奖。”

    史书上记载,说刘义季这个人惜老怜贫,很喜欢做善事,很少有锋芒毕露的时候,唯一的缺点就是酗酒,每每喝得酩酊大醉。

    “杨家小郎君,我听说你虽然有才,但是不想出仕,生怕木秀于林,可有此事?”刘义季单刀直入。

    “王爷,我就是个普通少年,没啥本事,年纪又小,不是不想为国出力,实在是本事不济呀。”

    “好吧,我们这样说来说去的就不爽利了,先喝酒。”刘义季举杯。

    “为王爷寿,”杨小瓜高高举杯,在场众人一起举杯都是一饮而尽,喝了几杯酒,刘义季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问四川叛乱的详细经过,杨小瓜不敢多说,只说不了解成都的事情,只是把自己去羌人部落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他以前做过儿童心理辅导,讲故事那可是看家本领,把个事情经过讲的跌宕起伏,荡气回肠,让听众听的如醉如痴,击节叫好。

    刘义季大呼痛快,连喝了三杯酒,酗酒之名果然不虚。这时候刘义季就把眼睛望向杨小瓜身后的马锺,“这位小英雄就是你说的马锺吧,果然英气勃勃,不愧为马伏波之后,马将军,你真的只一招就击败了那个羌人蛮子?”

    马锺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小瓜就代为回复,“我家兄弟天生神力,可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抚羌一事不过是小试牛刀,当初他在西域大杀四方,为父母报仇,斩杀数百大月氏的士卒,那才叫一个勇冠三军。”

    刘义季家学渊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对于武事并不陌生,毕竟他家老爹刘裕那可是一个人追杀几千人的猛人,一听这话,并不会觉得对方在吹牛,反而是大为喜悦,虽然限于资质自己不会成为万人敌,但是对万人敌还是由衷的喜爱,赶忙站起来,端着酒杯说道,“马兄弟如此勇猛,那可是真是让人佩服了,愚兄不才,最是佩服高手了,马兄弟请先满饮此杯。”

    马锺这个人不大喜欢和人打交道,但是不代表不通礼数,闻言并不矫情,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好!好爽快,好气魄!”刘义季拍着大腿,心里十分的高兴,要是马锺不给面子或者先看杨小瓜的态度,那他心里就会给杨小瓜记上一笔账,私蓄猛将为奴,这个就很危险,可是马锺不假思索,显然并非是完全依附于杨家,唯命是从,那就很好了,义气相交的结合不会给朝廷带来危险。

    刘义季一高兴,就又多喝了几杯,他本来就嗜酒如命,这一喝多了话匣子就打开了,和杨小瓜一通神吹乱侃,天上地下无所不聊,刘家人虽然是武夫出身,但是文学素养并不低,那个编写世说新语的大文豪刘义庆可是他刘义季真真切切的叔伯兄弟,大家聊诗歌聊文学,也聊军事,就是不聊朝政,这是一种默契,如今刘宋内部错综复杂山头林立,随便说话很容易踩雷,就包括刘义季自己为什么嗜酒如命,那也不过是一种自保之术,毕竟天家无父子,自己的哥哥们斗得你死我活马上就要刀兵相向了,自己可不想殃及池鱼。

    想到这里,刘义季忽然心思一动,就问杨小瓜,对于荆襄的治理怎么看,这也是一种考验,既考验对方的性情,也考验对方的能力,最后还要看一看对方的敏感性,政治敏感性。

    “唉,”杨小瓜叹一口气,心说还是没躲过这一遭呀,想了想,然后说道,“本来这治政的事情是王爷的分内,不是我这种无知晚辈所能置喙的,不过王爷既然说起了,我要是一味的装傻,也不太好,就胡诌两句,王爷当下酒菜,吃下去就算了。等过了今天,大家忘记了就好了。”

    “杨兄弟但说无妨,出你口入我耳,没人会多嘴的。”刘义季也是明白人,赶紧保证。

    “陛下委任王爷做八州总督,是想要王爷尸位素餐呢,还是要王爷大展宏图呢?”

    “额,应该都不是吧,皇兄素来喜欢用人以才,我虽不才,至少不算糊涂。”刘义季思索着说。

    “对,王爷总督江南八州,不是前线,那么自然不需要厉兵秣马,而是民间富足,官府有余粮,境内无叛乱,只要这样王爷就功德圆满了,这些事情虽然不大,但是琐碎,估计会让王也很繁忙,应该会很少时间饮宴了。”杨小瓜微笑中有深意。

    “多谢杨兄弟为我解惑。”刘义季忽的站起来,深深一礼,把杨小瓜吓一跳,赶紧躲开不敢接受,心里碎碎念,这个家伙发什么疯,在这个封建社会你给我作揖那不是找麻烦吗?他却不知道,他这短短几句话帮对方打开了心结,也为对方延了寿。

    作为皇帝的亲弟弟,刘义季很难受,他个另一个哥哥刘义康才高八斗,为朝廷做了很多事,但是到最后却是权倾朝野,和皇帝刘义隆争权夺势,虽然是现在还没有图穷匕首见,但是早晚会下场很惨,自己作为弟弟就很为难,不做事不行,会被处罚,做好了不行会被忌讳,左右为难,他的才能不小,也希望为国家做点什么而不是当猪被养起来,最后只能借酒消愁无所事事,年纪轻轻就开始混日子,现在杨小瓜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只要做好民政,不碰军事,自然而然就是安全的,给皇帝管好钱袋子才是最好的的选择。这些话不是他左右的幕僚想不出来,王俭诸人都是才智卓绝的人,但是有些话不能说,不敢说,外来和尚会念经,不是本地和尚无能,而是本地和尚要自保,不能太聪明。杨小瓜则不同,无欲则刚,反正年纪小不想当官,说错了也是个童言无忌,不用害怕被追责。

    刘义季又端起一杯酒,啜了一小口,“以杨小兄弟看来,如何做呢?”

    杨小瓜笑了笑,“王爷幕中贤者无数,似王家叔父范家叔父这般的才智之士,都是腹中锦绣的人,治政之事对王家叔父来说易如反掌,我就不用多说外行话了,只说两句空话吧,荆襄之地沃野千里,尽是鱼米之乡,要想民用丰足并不难,只要多多铸犁,少少铸剑,以军垦辅助民耕,是为铸剑为犁,田中多选良种,少些盘剥,自然而然就可以了,再有就是本地蛮人横行,对农事颇有影响,王爷可以多用些力气抚蛮,化蛮为汉,就可以了。”

    “好一个铸剑为犁,可浮一大白。”刘义季觉得捡到宝了,马上又喝了一杯酒。“抚蛮怎么做?蛮人在山中,不服王化,山中多是瘴疫,又不好征讨。”

    “这个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需要大毅力大恒心才行,蛮人也是人,也要过好日子,他们都是种田为生的,偶尔打猎,这一点和北方的胡人不同,他们也种田,我们也种田,如果我们教给他们种田的方法,叫他们丰衣足食,他们自然就和我们亲近,如果再辅之以教化,让他们说汉化写汉字穿汉服,和汉人一起种田织布,他们怎么会不服王化呢,太史公说仓廪实而后知礼节,只要吃饱了饭,不管是蛮族还是汉族都一样会规规矩矩,不会造反的。只是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十年八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才能竟以全功,王爷辛苦耕耘,却不一定可以马上看到收益,不知道王爷肯不肯做。”

    “这有何难,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在此做些栽树的苦力,将来青史有名,何乐不为。”刘义季大拍胸脯。

    大的方略制定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着急了,刘义季手下有的是做具体事物的人才,自己只要监督执行就可以了,心头的疙瘩解开,刘义季不由得老怀大慰,虽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可是这几年活的跟老头子差不多,心累的很,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了,左一杯右一杯,那喝的酩酊大醉,主客尽欢,刘义季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拉着杨小瓜的手,一起下楼回王府。

    刚刚走出酒楼的门,异变突发,从侧面嗖嗖嗖射出了好几支利箭,直取刘义季的太阳穴、咽喉和心脏等处要害,身边的侍卫只注意路上的行人了,没来得及防范,眼看着刘义季就要丧身暗箭之下,这还不算,就听见一阵乱轰轰的喊叫,“休要走了刘家恶贼!”从街角的各处,奔跑出十几个身穿花里胡哨衣服,头插羽毛的蛮族来,一个个手持砍山刀,还有的手持强弓,一边冲过来一边不停的射箭。

    说时迟那时快,杨小瓜身后的马锺,陡然间一纵身拔地而起,大袖轻摇,在空中身形婉转,宛如神祗临凡,那袖子只是一卷,就把从各个方向射过来的羽箭尽数卷了起来,马锺一眼撇过去,箭头都是蓝哇哇的,还有一股腥臭之气,叫了一声:“有毒!”心中恼恨,打架暗杀就打架暗杀,你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射毒箭,这就不合规矩了,伤害了无辜的路人怎么办?于是袖子一抖,喊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还给你们。”就反过来一袖子,把这些毒箭还了回去,带着尖锐的啸声划破空气射向那几个拿着弓箭的家伙,那几个人虽然箭法不错,但是射人和挨射完全是两回事儿,更何况马锺的神力,这一甩袖子,毒箭是被加速了十几倍回来的,那想躲根本不可能,拨拉开也是休想,力气不够,只能眼睁睁看到这些箭射在自家的弓背上,把弓射断,还好没有射人,否则这几个弓箭手绝无幸理。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衡阳王府的侍卫们就反应过来了,几个身材高大职业挡枪的快速把刘义季围了起来,防止再有人射箭或者放暗器,其余几个身手不俗的冲过去,各拔刀剑,就和这些看上去蛮人打扮的刺客打了起来。

    而此时的刘义季已经变了一副模样,双目炯炯神采奕奕,哪还有那酩酊大醉的模样,原来刚才的醉态也不过是掩饰而已,他早就知道有人窥伺自己的行踪,图谋不轨,所以故意喝醉,好给别人一个表现的机会,来一网打尽,这时候,街口处已经布满了甲士,排着整齐的阵型,手持盾牌,一个个严阵以待。刘义季大手一挥,“大家不要慌,慢慢来,只要不放他们走就是大功一件!”

    这些侍卫甲士都是老手,一听主人的命令,心中有数,当下不急不躁,慢慢收紧包围圈,要一点点把来犯的刺客活活困死在这里。

    刘义季这才扭过头来挑起大拇指对着马锺,“马兄弟好俊的轻功,好帅的的接箭手法,果然是无双的猛将,杨兄弟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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