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

    姜姑娘在听到杜琪和自己说这话的第一时间。

    注意点是放在了捣乱上面。

    因为她好奇。

    到底什么样的人。

    会在一个娱乐节目上面捣乱。

    其目的是什么。

    想要得到什么。

    这都是姜姑娘后续思考的问题。

    可当她脚步刚走出休息室。

    脑海里就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杜琪那小妞为什么要和自己强调安分一点？

    合着自己在她眼中。

    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形象？

    我xxooxx…

    姜姑娘马上就是一阵国粹。

    把一旁的王建国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心里寻思。

    不就是没吃到肉吗？

    能生气成这样？

    随即。

    考虑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轻轻的落后了一步。

    撵着脚，跟在后面走着。

    结果…

    “王建国！”

    “诶？”

    “带棍子没？我今天高低都要让杜琪这妞知道，谁才是爸爸！”

    ………

    姜姑娘终究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棍子。

    带着一脸的愤愤。

    回到了演播厅。

    而这时的大厅里。

    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

    像个集市一样。

    仔细一看。

    原来是很多场下观众在借着休息的时间，围着那些个导师要签名。

    真是…

    就在姜姑娘看热闹的时候。

    很多观众也发现了她的踪迹。

    赫然间。

    “姜姜！”

    “是姜姜老师！”

    “姜姜来了！”

    此话一出。

    顿时好多人就向她的位置涌了过来。

    粗略一看。

    少说十几个。

    那架势。

    像潮水一样。

    吓得姜姑娘本能的退后两步。

    躲在了王建国的身后。

    好在。

    现场还有维稳人员。

    一下子出动了不少的人，把人群给挡住了。

    不过。

    虹文这边的人也不是为了把人挡在外面。

    毕竟当时的合同里也是有着这个环节。

    而他们只是把这些粉丝给排成了队伍。

    然后。

    站在第一个的漂亮女孩。

    就这样一脸激动的来到了姜姑娘的面前。

    “姜姜老师！”

    “给我签个名吧！”

    “我真是太喜欢你的歌了！”

    好好好。

    面对着一脸期待的女粉。

    姜姑娘拿起马克笔，在这人递给过来的磁带上，随手就是一个大名上去。

    然后。

    还过去的时候。

    顺带还上去一抱。

    这把那小妞给激动的。

    原地跺脚。

    当然。

    这是仅限女粉的福利。

    男粉自然是连姜某人的手指头都碰不到的。

    好一会。

    姜姑娘一连签了好几个。

    基本都是磁带，唱片，明信片这些。

    也有笔记本和衣服的。

    反正就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等着这群人都签结束。

    看着人群被驱散。

    姜姑娘便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这会。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忽然传到了她的耳中。

    “姜姜老师。”

    “能不能也给我签个名啊。”

    一听这个声音。

    姜姑娘回头一看。

    是一个刚刚一直在护着自己，脖子里还挂着场助牌子的女孩。

    圆圆的脸蛋。

    白白的。

    笑容很是腼腼腆腆。

    看起来挺讨喜的一个姑娘。

    “好啊。”

    “签哪呢？”

    姜姑娘顺口一问。

    因为她在这个女孩身上的手上，没有拿任何可以签的东西。

    结果下一秒。

    这姑娘背对着外面，直接解开了自己衬衫中间的一个纽扣。

    露出一大块。

    然后指着自己的粉色眼罩上面。

    “签这里可以吗？”

    姜宁：“？？？”

    ——————

    五分钟后。

    姜姑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刚坐下来。

    身旁就传来了一个玩笑声。

    “姜姜老师。”

    “你的歌迷真热情啊。”

    …

    “是吧。”

    “热情的我都有点害怕。”

    姜姑娘特指的是刚刚那位场助小姑娘。

    明明看起来那么乖巧。

    行为上却如此的大胆。

    真是…

    太棒了。

    可惜…

    不然…

    咳咳咳…

    好一会。

    姜姑娘和这位黑长直又聊了一下宁州的风土人情。

    约了有空一起出去泡个澡。

    下午的节目录制便开始了。

    有了上午的经历。

    下午的节奏很快。

    基本上能做到十分钟内一个选手。

    和流水线一样。

    虽说绝大部分表演的都不错。

    但时间一长。

    哪怕是像姜姑娘这样的年轻人。

    都能感觉到一阵疲劳。

    更别说身旁那两个老家伙了。

    得亏一个个脸上都戴着面具。

    不然那打哈欠的表情，真要上节目，那就成了事故了。

    节目组这边似乎也感觉到了台上艺人的疲劳。

    在第26号选手下去以后。

    导演就对着台上打了个休息的手势。

    然后。

    该上厕所的上厕所。

    该休息的休息。

    至于不用休息的。

    自然就聊了起来。

    “卢黄老师。”

    “之前那个22号选手。”

    “我看她应该是有唱歌功底的。”

    “而且声线上也很不错。”

    “为什么对她的评价这么低呢？”

    对此。

    这位中年男子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white老师。”

    “你是港城来的。”

    “不太明白内地圈子里的一个共识。”

    “就是在歌手这个行当。”

    “形象首先要过关。”

    “也不是说长得多漂亮。”

    “就是…”

    …

    “长得凶。”

    “加上残疾。”

    “商业性不好。”

    这话是姜姑娘说的。

    很直白。

    一点掩盖的意思的都没有。

    这让卢黄的声音顿时一滞。

    讪然的笑了笑。

    虽然看不见表情。

    但那几乎溢出来的尴尬。

    在场都能感觉到。

    对此。

    white摇了摇头。

    看起来不太认同这个理念。

    “如果这样的话。”

    “那还让人家来参加做什么呢？”

    …

    “因为这是隐形的门槛。”

    “不好公布出来的那种。”

    姜姑娘依旧很直白的把话说了出来。

    一点掩盖的意思都没有。

    闻言。

    white沉默了。

    好一会。

    她才把目光转在了一旁低着头玩手机的女孩身上。

    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述说着什么一样。

    “我觉得22号的实力不错。”

    “所以我会好好培养她的。”

    “不求多厉害。”

    “能进前十就行。”

    对于这种有些天真的想法。

    姜姑娘耸了耸肩。

    继续玩着自己的手机，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

    这时。

    她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退出来一看。

    是王建国的信息。

    打开。

    【老板，刚刚巡查来了，从观众席中带走了好几个人。】

    ？？？

    看到这个信息。

    姜姑娘瞬间抬起头。

    扫视一下观众席。

    但由于光线的原因。

    她根本看不清观众席到底什么情况。

    只能依稀的听到一些聊天的声音。

    见状。

    姜姑娘皱了皱眉头。

    重新低下了头。

    【你去看看，不，你让雀雀跟出去看一下，看看这些人被带到哪去了。】

    发完。

    她抬起头。

    找到了赵西雀的位置。

    然后就看着这个丫头拿出手机，看了下短信以后。

    就一脸迷茫的走了出去。

    好一会。

    当下一个选手走进来的时候。

    姜姑娘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

    【老板。】

    【麻雀说她看到那几个人都进了巡查的车走了。】

    这是…

    直接带走了？

    姜姑娘的眉头一跳。

    瞬间生出了一种想找到杜家姐妹好好问一下的想法。

    但考虑到节目还在录制。

    且王建国这娘们就在距离她不到十米的台下蹲着。

    想了想。

    她还是就着节目。

    继续录制了下去。

    不过。

    在这之前，她还是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

    与此同时。

    虹文娱乐的大门口。

    看着那两辆巡查车的离开。

    杜琪的眉头皱了皱，有些担忧冲问了一句。

    “姐。”

    “幸亏这次发现的及时。”

    “不然被这几个人一搞。”

    “咱们这节目铁定要上新闻。”

    闻言。

    杜虹眉头紧锁。

    沉言一句。

    “上新闻倒是其次。”

    “就怕对公司的上市计划有影响。”

    …

    “不至于吧。”

    “就几个鞭炮…”

    正说着。

    杜琪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低头一看。

    随即叹了口气。

    把手机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的姐姐。

    “得。”

    “咱们的姜董事也来慰问了。”????“要不要准备个说法给她？”

    闻言。

    杜虹沉思了片刻。

    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等结束让她来找我吧。”

    ………

    这边的姜姑娘，在收到杜琪这娘们回信的时候。

    正看着舞台上的小攀西热舞。

    短裤，背心。

    加上那一套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棒子舞。

    让姜姑娘生出了一种。

    后世在某网站上面看擦边女主播跳舞的错觉。

    可惜。

    舞姿没人家主播浪。

    穿的也比人家多。

    所以。

    一曲结束。

    姜姑娘直接就竖了一块‘否‘的牌子。

    然而。

    那位卢黄老师，和一旁的爆炸头老师。

    居然都给了一个绿圈圈牌子。

    很明显。

    两个老男人被勾到了。

    都想把这位选手给拉到自己的名下。

    哪怕不能做点什么。

    平时多看几遍热舞也是快活的。

    这点。

    姜姑娘也是心知肚明。

    而后。

    看着热舞女孩走到了爆炸头的名下。

    那位卢黄老师依旧看起来不太服气。

    好说歹说的好一会。

    这一幕看得姜姑娘是直接想笑。

    人家爆炸头老师年纪也就三十多岁。

    你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人家姑娘选你干啥？

    乐。

    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做了剧本安排。

    在这个选手之后的时间里。

    爆炸头和卢黄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

    凡是一个人夸的。

    另一个人必得批评两句。

    遇到好的选手，两个人之间的争抢也是一个有意思的桥段。

    看得一旁的姜姑娘乐得那是嘴角都压不住的。

    幸好脸上还有面具。

    不然她这冷酷杀手的气势，岂不是就破了？

    ………

    最终。

    节目是在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录制结束的。

    32个选手。

    16个晋级。

    16个等待复活。

    等于说是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在天堂的，眉开眼笑。

    各种议论声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身处地狱的，则大多是无声的离开了这里。

    虽然后面还有复活赛。

    但就那一半的几率。

    谁又能肯定自己能稳着上的？

    “程雨。”

    “你说姜姜老师会给我们安排怎么样的集训呢？”

    听着询问。

    程雨收回了看到外面的目光。

    回过头。

    看着身旁这位笑盈盈的矮个子女孩。

    “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

    “我们几个的训练肯定不一样。”

    闻言。

    另一个有些圆润的女人点了点头。

    “的确。”

    “我是戏曲。”

    “许乐乐和邓静是唱歌。”

    “程雨则是舞蹈。”

    “而且要是严格算的话，许乐乐和邓静也是不同的风格。”

    对此。

    一旁的另一个瘦弱女孩也是符合的应了一句。

    “是的。”

    “居姐说的对。”

    “像我就只擅长民谣蓝调。”

    “而许乐乐应该更喜欢唱的是流行乐吧？”

    …

    “差不多。”

    “但让我欧美风的也能唱。”

    “就是不知道姜姜老师会给我怎么样的集训。”

    “说实话。”

    “我好期待…”

    此话一出。

    周围人几乎都露出了一副期待的模样。

    包括程雨。

    她很喜欢’姜姜‘的歌曲。

    无论是轻快风格的【可爱女人】，【南海姑娘】。

    还是忧郁情歌类的【遇见】，【隐形的翅膀】。

    又或者是古风类的【难却】，【王昭君】。

    等等等等的。

    只要是’姜姜‘的歌曲。

    她都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喜爱。

    当然。

    她喜欢’姜姜‘歌曲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

    就是陶涛也喜欢。

    也可以说。

    先有陶涛的喜欢，才有了她程雨后来的喜欢。

    不过没区别。

    喜欢的都是一样就行了。

    想到这。

    程雨就有点忍不住的想发给信息给陶涛。

    告诉他。

    自己在【天秀女生】的节目组，跟随了’姜姜‘老师的小队。

    他不会开心呢？

    他会不会让自己帮忙带点签名的东西？

    可惜。

    自己给陶涛准备的圣诞节礼物没有带过来。

    不然让’姜姜‘老师在那礼物上签名。

    陶涛应该就不会拒绝了吧？

    此时的程雨。

    只要想到陶涛可能会因为这个礼物而高兴，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心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戴着帽子的女孩。

    忽然走了进来。

    来到了她们四人的面前。

    “我是’姜姜‘老师的秘书王建国。”

    “你们也可以叫我王秘书。”

    “‘姜姜’现在有事，暂时接不了你们。”

    “你们先回去，等迟点的时候，我们会电话跟你们联系。”

    “如何？”

    闻言。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几乎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

    就在程雨准备走的时候。

    这位秘书却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

    嗯？

    程雨不知道对方叫住自己做什么。

    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怎么了？”

    而对方只是摆了摆手。

    “你等会。”

    “老板让你跟她一起回去。”

    ？？？

    程雨没懂什么意思。

    想问点什么。

    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能’哦‘的一声。

    愣愣的站在原地。

    ………

    另一边。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姜姑娘像一个游客一样。

    左看看右看看。

    这个默默，那个点点。

    最后咂了咂嘴。

    “杜总监。”

    “你这办公室里的花样还真不少啊。”

    “泰山石，机械轴承玩具，桔子树，电视投影…”

    “嗯，那边还有电饭煲。”

    “你别告诉我，平时你还有在办公室里做饭的习惯…”

    …

    “那是蒸锅。”

    “平时的饭菜凉了，我习惯用蒸锅蒸。”

    “微波炉用不习惯。”

    说着。

    杜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夹，放在了桌上。

    “姜老板。”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约你上来谈的是什么事。”

    “答案都在这个里面。”

    闻言。

    姜姑娘转过头。

    目光看着桌上的那份文件。

    不过。

    她却并没有着急走过去。

    而是收回目光。

    继续摆弄面前的这棵小桔子树。

    “杜总监。”

    “我在前两天接触到了一波人。”

    “他们正用各种手段，打压或者制造事端的方式，围猎一些上市小公司或是准备上市的公司。”

    “从而达到赚取巨大利益的目的。”

    说着。

    她的声音顿了顿。

    再次回头看了眼办公桌后的女人。

    挑了挑眉头。

    “猎物目标里面，应该包含了虹文吧？”

    刹那间。

    杜虹的脸色赫然变得有些苍白。

    ——————

    半小时后。

    姜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脸上挂着淡笑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然后。

    看着那位端坐在秘书椅子上。

    装模作样忙碌的杜琪。

    姜姑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行了。”

    “别装了。”

    “你姐叫你。”

    “进去吧。”

    听着这话。

    杜琪顿时就放下了手中的空白纸张。

    一脸憨笑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然后眺望了前面的办公室大门。

    弱弱的问了一句。

    “你和我姐说的怎样了？”

    “能怎么样，遇树砍树，见人砍人呗。”

    “啊？这么狠？”

    “不然呢？”

    说着。

    姜姑娘瞪了瞪面前的商务版小俏妞。

    “要是下次你再有啥瞒着我的。”

    “信不信我把你先x再x，再x再x？”

    ……

    与此同时。

    一楼的大厅。

    程雨坐在沙发处。

    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听着前台女孩的牢骚。

    “程雨妹妹。”

    “你在门口等谁啊。”

    “都好久了。”

    “再不来我们都要下班了呢。”

    …

    “妹妹。”

    “你的身材是真得好。”

    “真羡慕啊。”

    “哪像我，毕业出来就整天坐在这。”

    “肚子上养了一圈的肥头。”

    “跟个招财猫一样。”

    …

    “啊？”

    “你是宁大的吗？”

    “好学校啊。”

    “可惜我就是个破中专毕业。”

    “不然这前台谁爱坐谁坐。”

    …

    正说着。

    在程雨的目光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让她顿感熟悉的面孔。

    回头一看。

    霎时间。

    她愣了。

    她，她，她怎么来这了？

    而且还是从大楼里面出来的？

    程雨错愕了好一会。

    结果一不小心。

    视线就和对方撞上了。

    紧接着。

    对方就改变了方向，径直向着她的位置走来。

    5米，4米，3米，2米…

    当身影来到1米内的时候。

    对方出声了。

    “王建国呢？”

    “不是说在门口等我的吗？”

    王建国？

    在门口等？

    ？？？

    ！！！

    刹那间！

    程雨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让她震撼的猜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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