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只是想跟你对对答案而已，谁让你学习那么好。”小沫嘴硬道。

    “好啊！”我笑着抬起头。

    她努了努嘴，完全没了往日的牙尖嘴利。

    我顺利地通过了考试，而且榜上有名。

    这次的毕业成绩，令我的导师也很惊讶。

    她把我叫到办公室。

    “你这次发挥的很好，毕业的演讲准备好了吗？”她的语气很柔和。

    若不是曾经见过她狰狞的面孔，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份和蔼可亲的假面下藏着一只恶魔，一个以虐待学生为乐的恶魔。

    “恩，已经在准备了，下周三的演讲我肯定会好好表现，给老师你争光。”我笑着道。

    “不错，这才像我教出来的学生。”她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去了。

    “怎么样？她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小沫一脸焦急道。

    “这是在学校，她不可能欺负我的，你就放心，我整个人完好无损。”我嬉皮笑脸道。

    她好像从没见我真正开心的样子，微微失神地嚅嗫了几句。

    “你说什么？”我好奇道。

    “啊！没什么？”她快速走开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怎么也没想明白。

    安静时常偷偷跟踪我，可我根本不在意，我就要毕业了，无论她做什么我都是要走的。

    如今我的毕业成绩优异，学校也不会无故不让我毕业，如果她真的想要搞些小动作的话，那她恐怕要失望了。

    在我眼里，她跟萦绕在眼前的苍蝇和蚊子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不想搭理她，那就忽略好了。

    我和小沫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拦住了我。

    这时，我注意到小沫的手微微收拢，神色也有些不安。难道安静想欺负小沫？

    这个想法令我感到恼火，她是我在学校的唯一温暖，我不能容忍有人欺负她。

    别人怎么践踏我都可以，只有她不行，她就是我的逆鳞。

    “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你滚远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女生，我都说了我讨厌你。”

    “这已经够明确了吧！你还腆着脸往上贴，你真够没脸没皮的。”我怒了。

    以前，我不会，也不想用这些话骂人，这跟欺负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安静她真的太过分了。

    时刻黏着我，只要我出了寝室，她总能逮到机会跟上来，这让我感到很烦躁。

    “呵呵！随你骂吧！反正我脸皮够厚！只是你以为跟你身边的姐妹是个好的吗？”

    “跟了那么多天我总算明白了，她看你的目光很不单纯。陆成成，小沫喜欢你。”安静戳穿了一切。

    小沫大声道，“别说了。”然后，独自一人离开了。

    我狠狠瞪了安静一眼，然后快速跟了上去。

    安静这人真是够变态的，就知道给我和小沫添堵，仿佛只要我不高兴，只要我不如意她便得意了。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真的就值得那么高兴吗？

    “你别过来。”小沫的声音有些冷，“你应该会觉得恶心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要知道，我一开始对你好，我的目的就不怎么纯粹。”

    “从你进入宿舍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你也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说着她小声啜泣起来。

    “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过。能遇上你，是我的幸运。”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差点就熬不过去了。我想着我是个穷人，或许死了随便弄点东西一埋就结束了。”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我顿了顿，继续说：“你每次都给我东西吃，你每次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从第一次给我的一包小鱼干，到下午的三块红烧肉，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是你，让我明白要努力活着。”

    “说到底，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过是感激罢了。”她扭过头，有些伤心。

    我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抱住她，附在她耳朵低声道：“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你在我心里的是特殊的。”

    “真的吗？”小沫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恩。”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从我们坦诚相告后，关系更加好了。

    再不久，就是毕业了，我寻思着，毕业后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存些钱。

    到时候我和小沫，一起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我的毕业被卡了。明明之前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就连我的演讲，评委们都给了高分。

    这件事情是安静搞得鬼，在导师要打分的时候，我看见她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

    老师的脸瞬间白了，她给我打了0分。因此，我没能毕业，我就不可能去找工作，更没有所谓的未来和光明。

    我怒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开始悄悄跟踪导师，我想杀了她。

    那一天，导师和马主教走进了学校禁地。

    她果然跟学校有肮脏的勾当。我躲在一面墙后，悄悄观察着一切。

    这里种植着一株奇特的苹果树。

    上面每个苹果都有一张恐怖的人脸，那是无声的尖叫的脸，就连五官都模糊不清。

    “果树需要养料，你的业绩一直很好。你要明白越是仇恨越是嫉妒的尸体，苹果树得到的养料就越多。”

    马主教不紧不慢道。

    “我怕陆成成杀了我，而且有因必有果，我自己也有女儿，主教，我真的很害怕，这种事情，我可不可以不做了。”导师的话有些颤抖。

    “不做了，你不想做了，你难道忘记你害死多少人了么？陈丹丹、小路、阿灿......”

    马主教得意地长叹一口气，“那可真是多的数也数不清，真要说报应的话，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导师浑身颤抖，最后还是沉默了。

    “你只要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别忘记你女儿的病，除了这种果子，根本没有药能根治。你懂？”马主教笑着说道。

    难道学校里死去的学员都成了果树的养料，想到这里，我不由收紧了拳头，十分气愤。

    他们是把人当错什么了，他们的命是命，学员的命就不是命吗？

    “知道了，马主教。”导师一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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