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亮笑着跟李成如解释了一下柳湘莲的这段戏，“就那么一小段，跟你们西游记一比，这武打场面不值一提！”

    “哦哦！小亮你还会武术呢？”李成如不禁又多看了牛有亮两眼，心想：难怪任达惠这么重视这个小子。

    “我是什刹海武校毕业的！”牛有亮说道。

    “牛！文武双全，奇才啊！”李成如竖起大拇指，大声地夸道。

    “李哥，你可别夸了，我这人不经夸！”

    牛有亮此话一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亮，你既然会武术，还会武术指导，让你在红楼梦剧组里就负责那么一小段打戏，有点屈才了。要不你来我们西游记剧组吧！我们这全是打戏，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李成如笑着说道。

    我去，大哥，我也想去拍西游记啊！可是，你这当着红楼梦剧组大佬的面直接挖人，这合适吗？牛有亮脸上挂着笑容，心里腹诽道。

    果然，牛有亮还没说话，一旁的任达惠先不乐意了：“我说小李，你这是当我不存在吗？当着我的面挖墙脚，你可以啊！”

    “哎呦！对不住了，任老！是我失言了，这杯酒我干了，给您赔个罪！您可千万别介意！”李成如立马给了自己一嘴巴，站了起来，赔笑着干了一杯酒。

    任达惠在台里可是资格老地位高，跟西游记导演杨婕一个级别的，可不是他李成如现在敢得罪的！

    牛有亮看着李成如吃瘪的样子，一点狂人的样子都没有，暗笑不已，也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任老，李哥他就是一时嘴快，您也别多想！我，您还不了解吗？我生是咱红楼的人，死也是咱红楼的鬼！”

    “我去！表个忠心还能让你说的这么恐怖，还让不让人好好地吃个饭了？”任达惠恼火地说道，然后却自己先笑了起来。

    牛有亮干了杯中酒，和李成如也哈哈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李成如和牛有亮约好了，什么时候牛有亮拿到了作协会员证，就随时过来找他，然后就回台里继续上班去了。

    牛有亮则骑着挎斗摩托车，把任达惠送回招待所。

    牛有亮停好挎子，准备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赶紧问任达惠：“任老师，我现在成咱们台里的临时工了，以后是不是就得天天来上班了？”

    “那你以为呢？我费这么大劲把你弄进来，就是让你来干领工资的啊？”任达惠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我这一段时间事情有点多啊！”牛有亮嘿嘿一笑，这刚有了工作，就不好好地表现一下，反而想请假去干别的，是有那么一点说不过去。

    “这两天算是给你放个假，赶紧把你那房子的事弄好！再以后，不管多忙，每天都得来这里点个卯！”任达惠虽然也知道牛有亮开饭店的初衷也是好的，不过剧组里还一大堆事呢，自己还指望他能多分担一些自己的工作呢，哪肯放他一直在外面忙自己的事情！

    牛有亮也知道能给自己放两天假，这已经是任达惠开恩了，连忙说道：“多谢领导！领导万岁！”

    任达惠哈哈笑骂一声：“行啦！赶紧滚吧！”

    牛有亮嘿嘿一笑，骑着自行车出了招待所，然后直奔出版社。

    大热的天，又是一身的臭汗，牛有亮到了出版社，一回生二回熟，门岗登记了一下，就直奔二楼肖古的办公室。

    “肖总！忙着呢？”牛有亮敲门进去，笑着打招呼道。

    “小亮，这么大热天的，你怎么现在过来了？”肖古看着牛有亮一边笑着问道，一边递给他一杯水。

    “我这是有求肖总您来了！”牛有亮接过水，笑着说道。

    “哦？怎么回事？你说说！”肖古说道。

    牛有亮又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昨天您说那个作协会员证的时候，我还没当回事，现在才发现这个证有多重要！”

    “哈哈，没啥用的话，我费那个劲给你办它干啥？”肖古笑了笑，又问道：“你现在来就是为了取这个证？”

    “嗯，我就是来看看这个证什么时候能办好？”牛有亮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这个证是我们这申请，然后再去作协登记盖章注册的，昨天以为你也不急，所以就让你跟剩下的稿费一起取。现在既然你着急用，我就下午抽空去作协一趟，你明天上午再过来取吧！”肖古也没磨叽，直接爽快地说道。

    牛有亮大喜：“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这么客气干啥！周领算是我的师弟，你既然是他的后辈，我岂有不关照之理？”肖古笑着说道。

    “师伯在上，请受小侄一拜！”牛有亮立刻顺杆往上爬，鞠躬作揖拜倒。

    这等送上门的靠山，岂有不牢牢傍住之理？

    “哈哈，好孩子，免礼！”肖古大大方方地受了他这一礼，算是认下了这一层关系，牛有亮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完成一部合格小说的人才，他自然也想多拉拢一下。

    有了这层关系，牛有亮现在再看这位略显邋遢的总编，就显得亲切多了，“师伯，我请您出去吃顿饭吧！让您为了我的事操了不少心，我得表示一下我的谢意啊！”

    “这正是上班的点，吃什么饭啊！”肖古也很喜欢这个会来事的后辈，“等你的饭店开张了，再请我去吃吧！”

    牛有亮笑着说道：“那必须的，到时候一定来请您！”

    正事说完了，牛有亮也就不再打扰人工作了，告辞出来，蹬上自行车回家，路上想起还没把写给张俪的信寄出去，又顺路买了信封和邮票。

    回到家，牛有亮刚停好自行车，钱思云听到动静就出来了，急切地问道：“亮哥，你去哪了？借到钱了吗？”

    牛有亮笑了笑，挥手说道：“别急！进去再说！”

    进到屋里，蹬着自行车转了半天的牛有亮，热的满天大汗，接了一盆水洗了洗才好受一点。

    钱思云也已经给他倒好了水，打开了电风扇。

    牛有亮凉快了一会儿，慢慢说道：“钱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咱们现在就好好地琢磨咱这个店怎么开吧！”

    钱思云震惊不已，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找谁借的啊？这么多钱，他一下子就借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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