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想要在保定稳稳当当的做生意，这个保证还真的得给白家。 聋老太太都点头说道了一句。

    “小富即安，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成，你可别妄想做大赚多少，多了一定出鬼。” 何大清闻言就对聋老太太点头。

    “您老放心吧，这我省得，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这泥鳅不能翻浪花；我虽然答应了他们，可有没有材料由不得我， 大不了我就先不做这个生意。”

    何大清的意思就是弃车保帅，不贪心，反正已经赚了一笔。

    再继续下去，那才是可能会出问题的；钱多了有时候不安全，何大清门清啊!

    聋老太太嗯一声点头，这样就对了。

    何雨柱吸了吸鼻子，然后坐下烤火。

    “温家那边跟咱们家的，又是怎么个回事?”

    何大清一听就顿时脸色一变。 “温家找你了?”

    说着，何大清就去关上门。

    何雨柱暗道，果然，自己家跟温家有事啊!

    “没找我，老康以前跟我说过，老酒铺的掌柜手上有几把刷子，所以我就去找上门；结果遇到了温家掌柜的，他说 了你和我妈的事，也说你被他打的事。

    我让他教我几手，他却没同意，按他说的事，我就觉得不对劲。

    按道理上说，温家给你保媒，咱们两家关系不应该这么淡冷；你也一直没跟我说这些事，连走了都不说，所以我得 问问你。”

    聋老太太闻言也皱眉着，这事她也一直有疑惑。

    何雨水闻言也安静着看向自己老爸和老哥，仔细听着。

    何大清哼了一声。

    “以后别和城里那些个温家的人来往，那都不是好人，有些个更是连畜生不如的东西。” 何雨柱听了没多大反应，接着问。

    “仔细点说。”

    何大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凑近前低声说道。

    “你妈以前暗地里跟我说了，你们亲外婆就是被那温家的人害死的。” 何雨柱闻言后就愣了一下神。

    “我亲外婆，被温家害了?我有几个外婆呀?还分亲不亲的?” 何雨水也扑闪着眼睛，不明所以着呐。

    聋老太太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如此，事情怪不得呐!” 何雨柱闻言就看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这话有故事啊!” 聋老太太闻言就看向何大清。

    “这故事就得问你爸了，你们两家以前是走得很近的；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温家的老太婆死后，你们两家就 没再来往了。

    这些年，我也心中一直纳闷，关系冷得太快了些；总感觉不对劲。

    今天要不是你爸说这个事，我也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两家好好的突然就没来往了，这一般来讲说不过去，但是 如果有你亲外婆的这事，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何雨柱看向何大清。

    “我妈生前跟你说的这个事，怎么感觉是没个头尾的样子，要是证据确凿就应该报官呐；可不是证据确凿的话，又 怎么能肯定这个事呢?”

    聋老太太闻言也问道。

    “对呀!大清，我没记错的话，孙小子的亲外婆应该早去世了才对；去世的时候孙小子他妈也才跟雨水丫头这般大 小而已。

    她这个年纪应该不知道什么,要是知道的话，后来你们两家就没可能有那么多的来往啊!” 何大清就说道。

    “这事她小时候没弄明白，也是后来才被她发现了端倪，之前是不知道的；但她娘是被害死的，这一点她一直都是 知道的。

    她就是不知道被谁害了而已，所以这些年一直留心着这件事。

    她嫁给我之后，跟我四处帮厨见了很多人，这才无意间识破了当年的阴谋；她娘就是被人害的，而且就是温家下的 手。”

    何雨柱听得皱眉，这说得笼统了。

    “识破，那就是猜出来的?没证据是吗?” 何大清说道。

    “就是有证据才能识破，没证据能识破啥?” 何雨柱就问道。

    “你从头说得了，一句识破就完事了；要是误会或冤枉，谁说得清，我妈当年还那么小，有记错的可能，而且有证 据能留二十多年吗?”

    聋老太太也说道。

    “这话孙小子说得有道理，不能靠猜的；你们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报官，证据有没有用也说不准啊!” 何大清就瞪眼说了。

    “人证算不算?” 何雨柱问道。

    “什么样的人证?”

    何大清闻言就挠头了。

    “你娘就是人证，她不需要记得别的事；她有一个习惯和你亲外婆是一模一样的，这习惯就是证据。” 聋老太太扶额。

    “我老太婆的，这都听得糊涂了。”

    何雨柱也听不太明白。

    何大清就对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你还记得淑芳重病卧床不起的时候，她躺着是什么样子的吗?” 聋老太太就点头了。

    “记得，我还说她没起错名字，淑芳!她躺了两个多月，躺着就不动，双手非常的规矩，一直放肚腹上叠在一起；

    到死也是这样的。”

    说着，聋老太太还学着把手放自己肚腹上叠放着。 何大清正要说话，何雨柱连忙伸手阻止。

    “停停停!”

    何大清闻言停下，瞪着一对死鱼眼搬的眼神，看向何雨柱就不耐烦地问道。 “你这是，我又怎么了?”

    何雨柱一番白眼。

    “你会不会说事，懂不懂什么叫详细说，仔细说?你这有头无尾的，想起来了就中间来一句，想起来又前面的来一 句。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你干脆点从我妈的来历说起，我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咱家外戚的事情呢。” 何雨水这个时候也在一旁插嘴一句。

    “就是，爸，你说过话，我都一点都没听明白；说得太乱了，以前只听老太太说我妈是城里冯家的，可咱们这城里 冯家的亲戚都到哪去了呀?”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老婆子也听听，我以前只听你老爹说过，你这媳妇是冯家的养女；你知道不知道具体的又是如何的呀?”。 何大清看了三人几眼，然后就说道。

    “淑芳本姓是姓罗的；她的爷爷姓温，入赘了罗家；淑芳的爷爷，是温家在南天城旁支三房一脉出身的。 从血脉上讲，淑芳也算是温家的血脉，只是她爷爷入赘罗家，所以她姓罗了。

    说近点，她和温家是一家血脉的人，说远的，他们也是亲戚关系；所以咱们家和温家，也能拉扯得上那么点远亲的 关系。”

    何雨水想不明白其中的弯绕，她就又问道了。 “我妈不是姓冯的吗?怎么姓罗了?”

    何大清想了想就说道。

    “当年，“三九三”罗家遇了兵匪，人就死得差不多了；后来又遇上了打仗，几个镇子都没了，罗家也都自然的全没 了。

    你妈和你外婆上山打柴，所以当时就躲在山上三天，这才逃过一劫。

    后来就从南天那边，一路乞讨来了咱们这边，想投奔城里温家这门远亲。 那时候你妈还小，才九岁大，温家收留了她们几天。

    随后温家的脸色就摆了起来，没几天就找了个由头，诬陷你妈偷钱；于是就大冷冬天的就把她们母女给赶出了家 门。

    两人无奈，只能乞讨落住巷尾，抱干草避寒，乞讨也能吃上一些残羹剩饭的饿不死。

    但你外婆得了病，染上风寒，温家这时候有人找上去，说他们有一门亲戚绝户了，可以收养你妈，那就是冯家。 但是，你外婆就必须得改嫁去远方，从此要彻底断了她们母女的关系。

    你外婆出于无奈，也只能答应下来，不然她们两人都活不下去；所以后来冯家就收养了你娘，你娘也跟着改了姓， 就姓冯了，原本姓罗。”

    何雨水哦了一声。

    “原来是养女改姓了，这样的啊!” 何雨柱就问道。

    “那我外婆是不是就因为这场病，所以就去世了?” 何大清哼了一声。

    “这只是温家对外说的而已，实际上，你娘当时就死活都要温家出钱，先把你外婆的病治好，才同意去冯家，温家 也同意了这个事。

    于是就找来了前后两个大夫，但是都说没救了，让他们准备后事。

    温家就对她们母女两人说，继续找大夫治，但是冯家想先看看你娘长什么个样子，为了以防万一，这事得抓紧了 办。

    你外婆也担心自己病重不治，怕自己死后无人照顾你娘。

    所以她让你娘跟温家的人走，这一走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家的人，让你娘去换洗一身干净的衣服，带她去见了冯家的人。

    等她去冯家见人回来的时候，只见到了你外婆躺着的尸体，温家说是已经病入膏育，病重不治身亡了，非常突然 的，这人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没了。

    你娘哭得天昏地暗，死死抱住你外婆尸体不松手。

    哭着喊着要她娘醒活过来，她这一半是伤心，更多的一半其实是被吓的。

    你娘当时在场，看到你外婆尸体的时候，就知道你外婆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她当时是先被吓哭了，一直在害怕，伤 心都没来得及伤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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