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东南交大门,羡君便嗅了嗅道,“都十月底了,荷花还是这么香。”
相忘道,“荷花会一直到11月中旬,还有段日子。”
羡君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潇丞哥?”
相忘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等今天晚上的练习结束之后就去?”
“好呀,不过。”
相忘问道,“不过什么?”
羡君道,“我在想,既然十年前的夜袭是因为玄英碎片引来的,那为何肖翠手持三块碎片竟然没有人来抢呢?”
相忘其实早也想到这个问题,此时听羡君提起不由更加疑惑,但却也想不出原因,想了想便道,“这个我也没有想到,不如待会练习结束之后我们去问问阿哥吧。”
“好,问问潇丞哥,说不定他知道,只不过?”
“又怎么了?”
“只怕这一问,又会勾起这段回忆,潇丞哥估计又会心里不舒服。”
相忘顿了顿道,“不会的,阿哥没有这么脆弱。”
“那行吧。”
兄弟俩进了学院绕到地下室,羡君笑道,“我最喜欢学院的这个结构,原木装修,莲花随处可见,一进来就不想走了。”
“那你干脆直接住在这好了。”
羡君笑道,“一个人住在这有啥意思,除非。”说完斜眼瞟向相忘道,“除非你陪我一起睡,哈哈。”
“无聊!”
“哈哈。”
左边教室的门推开一女生走出来道,“吴学长,常学长,听到你们的声音了,知道你们来了。”
相忘看了看女生,心中疑惑,辩论四人中并没有这女孩,只见羡君笑道,“学妹,他们几个都在里面吗?”
女生笑道,“他们都在,学长们快进来吧。”
相忘进来一瞧侯征几个果然在里面,侯征见到相忘站起来叫了声“学长”,其他三个坐着打了个招呼,相忘问道,“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
朱阳道,“我们分析了一下,学长不如来听听看。”
说着将写好的文稿递给相忘,相忘接过来仔细瞧了瞧之后道,“想了挺多呀,看出来花了不少心思。”
朱阳笑道,“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可不得好好准备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怔,然后哄堂大笑,尤其羡君笑的大拍桌子,朱阳先是莫名其妙,缓了几秒反应了过来,脸涨的通红,相忘倒还好一脸淡定,缓缓道,“活跃一下气氛也是好的。”
羡君笑道,“我们的吴学长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呀。”
相忘不耐烦道,“行了,我们来一起讨论一下这个题目,大家对这个题目怎么看?”
侯征道,“当时我看到这个题目,我想我们赢定了,但转头一想,这个题目看似有利,但如果不能找出来特别有说服力的论据,还是白搭。”
相忘道,“侯征说的在理。”
周浩道,“我从九州的宗教政策方面分析了一下,我们九州的宗教政策是宗教信仰自由,任何团体和个人不得干涉宗教信仰自由,但是在这种政策下,我们九州信仰宗教的人数并没有增加,这说明当今世界越来越不需要宗教。”
羡君道,“那倒是,放眼整个世界也只有在我们九州一家五口可能信仰五种不同的宗教,也只有在九州不同宗教的神职人员可以坐在一桌上吃饭,也可以成为好朋友。”
朱阳道,“从实际程度出发,当今世界需要宗教的实际意义也不大。”
杨洋道,“都说我们九州人没有信仰,其实倒不是我们没有信仰,只不过我们不信仰宗教而已。”
羡君笑道,“那我们九州人的信仰是什么呢?”
“祖先,国家,民族,这些都是我们的信仰。”相忘正色道。
羡君道,“不错,我看从这个角度进行分析也挺有说服力的。”
相忘道,“那既然如此,以我们九州人的信仰为主题,贯穿九州的宗教政策进一步阐明当今世界越来越不需要宗教,对了,我们第一轮是和谁打?”
侯征道,“柳湖学院的人力资源管理一班。”
相忘奇道,“初赛不是先是本院的打吗?”
朱阳道,“说是今年的赛制改了,打破学院和专业之间的限制。”
杨洋挑了挑眉道,“听说对方也是也是二男二女,听说三辩厉害的很,是个有名的泼妇。”
周浩道,“那可跟你旗鼓相当了。”
杨洋骄傲道,“我才不怕她呢。”
羡君笑道,“到时候别打起来就好,其实还有一个关键,以前我在百越的时候也玩过辩论赛,关键还是得配合的好,配合的好的话哪怕四个人单独实力不太强,但是却可以组成一个厉害的阵法,这样不管对方再强也可以挡住。”
朱阳问道,“学长,什么阵法这么厉害?”
羡君悠悠道,“说白了就是得配合的好,很多人都说一辩是最没用的,说是开篇完就没事了,其实开篇完一辩的工作才开始。”
听到这侯征竖起了耳朵,羡君继续道,“除了自由辩论的时候,一辩基本上没有明面上的工作,所以一辩这个时候主要是搜集情报,一是抓对方的漏洞,把抓到的漏洞递给二辩和三辩;二是如果发现自己的队友打偏了,得赶紧提醒他们,把他们给拽回来。”
羡君见侯征听的入神笑道,“说白了一辩就是龙头老大,得把握整体节奏,在做到这两点的前提下,如果还有精力第三便是制定战略,扰乱对方辩友。”
侯征道,“这样说来,一辩的任务量还挺大的?”
羡君道,“自然,只不过一辩的这些工作都是在幕后,不是在明面上,所以很多人觉得一辩开场之后就没事了,但其实一辩控制着整个队伍的方向。”羡君说完看了看相忘道,“吴学长,我说的怎么样?”
相忘道,“你说的在理。”
羡君笑道,“那我继续说了?”
相忘点了点头,羡君继续道,“二辩和三辩我就一起说了,一是在辩的时候千万不要带情绪,一旦带了情绪就不能理性思考,虽说辩论是文明的吵架但决不能像泼妇骂街一样。”
羡君说到这侯征和周浩都缓缓将目光投到朱阳和杨洋身上,两人似笑非笑的,杨洋道,“哎呀,知道了,我们不会撒泼的。”
羡君继续道,“二是攻辩的两个问题最好是连环套,这样杀伤力更大,同时效果也更好;三是跟一辩一样,你们抓到的漏洞及时递给四辩,四辩根据这些漏洞及时做总结陈词。”
羡君又道,“最后就是四辩了,周浩等着急了吧?”
几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周浩道,“四辩自然是最后的。”
羡君笑道,“大部分人都觉得四辩就是最后反击一下,其实不然,四辩是整场辩论赛的最后一击,如果这最后一击没有击中,那就是个大问题,所以四辩稿在赛前只能完成一半,另外一半要当场写,辩论赛一开始四辩就要开始抓漏洞,在这个过程中一二三辩会不断抓漏洞,但是漏洞抓的再多也要把它们串起来,如果不能串起来这些漏洞就没用,所以四辩的工作非常繁重,都说二三辩随机应变能力要强,但其实四辩这方面的要求也不低,四辩如果应变能力太弱就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这就是我的这个战术,说完了,不足之处请大家指正。”
羡君说完竟然还作了个揖,大家又笑起来,相忘道,“常学长说的很详细了,我就不再补充了,接下来我们开始准备文稿,一四辩我来,二三辩就常学长来,大家开始吧。”
相忘又扫到一直笑盈盈的女生,便问道,“这位同学是?”
女生笑道,“学长好,我叫邹丽蓉,慕名前来,想给大家帮帮忙。”
相忘尚未答话,羡君道,“既然愿意参加,那就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邹丽蓉道,“比赛的时候我可以帮大家录像,打杂的活也可以干。”
羡君笑道,“那可太好了。”
当下几人准备文稿,相忘带着侯征和周浩,羡君则和两个姑娘一起。
杨洋扫了另一头的相忘几人道,“常学长,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你和吴学长是兄弟呢。”
羡君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呀。”
朱阳道,“我们觉得你们长的特别像,尤其是眼睛,都是丹凤眼,特别好看。”
羡君笑道,“我们就是亲兄弟,他跟妈妈姓,我跟爸爸姓,哈哈。”
“真的?!”朱阳和杨洋异口同声道。
“够了!”相忘斥道,“别满嘴胡沁,现在思路都有了,自由辩的问题还不够,我跟礼颖说一下,发动全班同学一起来想。”
朱阳道,“班上同学想出的很多问题估计都不能用。”
相忘道,“这个没关系,有些问题稍微改一下就可以用了,你们在这继续改稿子,我去找礼颖。”
相忘说罢便出了门,找到简礼颖说明了情况,简礼颖道,“这个没问题,我跟大家说一下就成。”
简礼颖转头进了教室,不一会儿便拿了一堆纸片出来,递给相忘道,“相忘,我先让他们想了这么多,还在想,这些你先吗过去用。”
相忘接过纸片道,“礼颖,还是你能干。”
简礼颖笑道,“再能干,也没你能干,咦,你这扣子又快掉了,我帮你补一下。”
相忘脱下衬衫递给简礼颖,简礼颖掏出针线几下便把扣子缝好了,简礼颖咬掉线头递给相忘道,“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掉了再找就麻烦了。”
相忘道,“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呀呀呀!真是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呀,我说怎么去了这么久不回,原来是在这卿卿我我呀!哈哈。”
羡君不知何时钻了出来,似笑非笑斜睨着相忘和简礼颖。
“无聊!”
“闭嘴!”
两人同时喝断,羡君笑道,“还真是夫唱妇随呀,哈哈。”
“懒的理你!”相忘拿着衬衫和纸片气呼呼的走了。
“这人太爱生气了,等等我呀,小呆瓜!”
相忘进了教室将纸片一一分给辩手,大家开始修改,等到周浩改完第五个问题时,一阵莲花清语传来,相忘道,“下晚自习了,大家先回去,今天晚上全部改完,明天的话,还是晚自习吧。”
“好的,学长再见。”
“学长再见。”
“再见。”
待众人离开后,羡君笑道,“学长,我们现在去找潇丞哥?”
两人沿着小楼梯转了上去,只听淡淡箫声传来,羡君道,“丝语润滑,真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寻着箫声,沿着走廊,只见云梦台上一修长仙人临风而立,皓月当空,白银盘开。
嵇潇丞停下玉箫,微笑道,“相忘,羡君,下晚自习了?”
“是呀。”
“潇丞哥,在这采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呀。”
嵇潇丞笑道,“今天天气好,过来看会月亮,也该回去了。”
羡君正想着该如何开口,相忘道,“阿哥,我们想知道《五藏山经》的事。”
嵇潇丞露出一丝伤感,不过立马转瞬即逝,嵇潇丞道,“相忘,羡君,你们随我来。”
兄弟两个跟着嵇潇丞,不一会儿来到琴房最深处,羡君觉得越往里走温度越低,转眼看向相忘,只见相忘也是一脸疑问之色,看来也是第一次来。
不一会儿便行至道路尽头一间暗室,嵇潇丞聚起玉箫吹奏起来,门仿佛闻着箫声“吱呀”一声自动开了,相忘和羡君随着嵇潇丞走了进入,只见里面陈设简单,都是些黑色的木柜子,嵇潇丞打开其中一个柜子,取出一个黑色木盒子,嵇潇丞打开木盒,取出一本书,正是《五藏山经》。
嵇潇丞道,“当年因为这本书,太奶奶和黄环都走了,若是当时我不是好奇玄英,不找太奶奶借书,或许都会不一样吧。”
嵇潇丞语气清淡,仿佛在说一件道听途说与己无关的事。
相忘不由心疼道,“阿哥。”
嵇潇丞柔声道,“相忘,我没事,过好自己便是对已逝者最好的怀恋,《五藏山经》你们可以看,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就在这里翻阅吧。”
“好的,潇丞哥。”
相忘和羡君拿起书翻阅起来,嵇潇丞端坐一旁抚箫擦拭。
相忘看的仔细且慢,羡君则急着找玄英线索,翻着翻着书本开始划拉划拉,嵇潇丞笑道,“可别把书撕坏了,玄英在71页。”
不等相忘反应过来,羡君一把翻到了71页,只书中记载“玄英,至性之物,原为上古恶龙之奇魄,古有恶龙作怪,修真者死伤惨重任不能除,八位仙师不顾自身安危,合力抽出恶龙魂魄,恶龙魂魄被抽出体外时,齐余仙师合力毁灭恶龙躯体,恶龙之祸除,可仙师魂魄与恶龙魂魄绞成一体化为结晶,千百年始终无法除去,便是玄英,玄英乃正邪混合物,亦正亦邪,怕带来不祥遂离分,镇之四方,百年来多人寻找,绝少有人善终,望勿步后尘,以万劫不复,却心生妄念,有望者彻底化除玄英之祸。”
羡君看完笑道,“这书的作者还挺有意思,一面不希望有人去找玄英碎片,一面又希望有人能彻底解除玄英之祸。”
相忘道,“前辈们觉得他们无法解决玄英之祸,便留下记载希望后辈可以完成,可仔细看了看,这只说了玄英的来历,镇之四方,到底在哪些地方?十年前的玄英碎片为何会出现在巴陵?肖翠拿着碎片为何没有像十年前一样引来袭击者?”
羡君笑道,“香香,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哈哈。”
嵇潇丞笑道,“相忘问得很好,可这三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啊,这样呀。”羡君一脸失望道,“潇丞哥,我还以为您知道呢。”
嵇潇丞道,“这《五藏山经》我用了很多办法,可始终找不到到底有何不同,太奶奶之前说过这本书记载的很详细,可还没来得及。”
嵇潇丞一阵语凉,相忘见提起太奶奶不免黯然,恍惚间手碰到桌角划了个口子。
羡君正欲帮相忘止血,谁知血不小心滴到了左手手腕的玉串上,羡君道,“不如先把玉串摘掉吧。”
相忘摘下玉串放到桌上,玉串刚碰到《五藏山经》的书背,玉串立马发出淡绿色的绿光,《五藏山经》发出土黄色光芒,玉串的淡绿色变成浓绿色,浓绿色光投到墙壁上变成了地图,而玉串上相忘的那滴血则像激光笔一样投射出刺眼红光。
羡君惊道,“这便是?!”
嵇潇丞道,“这便是真正的《五藏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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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五藏其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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