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君看着远去的飞鸟感伤道,“卿灵哥就像划过苍穹的流星,虽然转瞬即逝,但却无比耀眼。”
相忘叹道,“卿灵兄魂归云梦,也算是得偿所愿。”
羡君突然想到,“卿灵哥随身的那只蟾蜍怎么不见了。”
相忘也道,“是呀,我也正纳闷。”
突然草丛边传来一阵蛙叫。“两位仙上,我在这。”
相忘和羡君同时转身,只见一只小蟾蜍从草丛中跳出来,毕方神鸟也在一旁,相忘和羡君忙向神鸟行礼,毕方点头示意,羡君道,“小黑点,你去哪里了?”
蛤小癞道,“主人早已将后事安排好,在他离世之前他就请神鸟将我带至章莪山疗养,算着日子等他魂归云梦时再将我带回。”
相忘感叹竹卿灵年龄不大但却得道,连身后事都算的如此精细。
羡君道,“小黑点,你有什么打算?”
蛤小癞道,“我本就是一只癞蛤蟆,如果不是主人,估计我早就不在尘世了,主人已经回了云梦,从此我就待在云梦,守着主人。”
羡君看着蛤小癞不由有点感伤,毕方开口道,“万般皆是定数,卿灵如此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二位切勿伤怀,倒是玄英之事,还得靠二位。”
相忘道,“卿灵兄连自己都舍掉了,我们自当努力解决玄英之事。”
羡君道,“此次疫情之事必是为着玄英而来,还得找到最后一块才行。”
相忘道,“这是自然,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羡君看着云梦的美景感慨道,“卿灵兄能在此长眠也是好的,相忘,我们为卿灵兄合奏一曲吧。”
“好。”
羡君拿出青思笛,相忘摆好淡相琴,青笛鸣动琴音相和,如太古遗音缓缓徐来,毕方和音而唱,“操吴戈兮被犀,车错毂兮短兵。旌蔽日兮敌若,矢交坠兮士争先。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毕方饮歌而泣,蛤小癞发出痛苦的低鸣声,羡君双眼红肿,相忘抹去眼角的泪水,曲终,蛤小癞“扑通”一声跳入云梦泽中,相忘轻轻叹息一声,兄弟二人向毕方行礼告别,毕方展开双翅远飞而去,羡君驻足不行,相忘轻轻拉过羡君,兄弟俩双双御剑而起。
云端雾间,羡君不由道,“相忘。”
“我在。”
“你说卿灵哥为何非要如此。”
“他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大道,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道,只有找准了自己的道才不会迷茫,说到底还是自己内心的宁静。”
羡君顿了顿似乎略有所思,“相忘,我们以后常来看卿灵哥好不好?”
“好。”
不一会儿兄弟二人便飞到了南湖畔,两人降下云头,羡君道,“相忘,不如去我们家住吧,现在开学还有段时间。”
相忘道,“我去听湖楼帮忙,那边有得忙。”
羡君不以为意道,“再忙也不急这么一会,先去我家吧,我们家老头见到你一定开心。”
见相忘还在犹豫,羡君二话不说拉起羡君就走,正好公交站台停着一辆30路车,羡君拉起相忘赶在公交车门关起之前跳上公交车,见公交车门关上后,羡君笑道,“哈哈,这下子你跑不了咯。”
相忘无奈浅浅一笑。
不一会儿30路车绕过几路便到了轸和居,一进家门羡君嚷嚷道,“总算到了,我要洗上3个小时的澡。”
“你也不怕洗脱皮。”
“洗脱皮无所谓,只要能洗干净就可以了。”
“洗这么久小心晕倒,到时候我可不管,你小时候那次洗澡洗半天不就晕倒了。”
一阵悦耳的男中音传来,兄弟俩抬头看去,只见一中年男士缓步而来,男士面如冠玉,气宇轩昂,正是常羡君之父—常灵氛。
相忘见到常灵氛忙行礼,常灵氛受礼相还,笑道,“相忘,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家了就好好休息,晚上我下厨,我们大吃一顿。”
相忘忙道,“又来叨扰您了。”
常灵氛笑道,“哪里的话,这就是你家。”
羡君见常灵氛脸上流露出关怀备至的慈父神色,忍不住好笑,“哎呀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父子久别重逢,我是顺路过来的同学呢。”
常灵氛笑骂道,“你这小子,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形的,得了,你们洗漱洗漱,我去买菜。”
相忘道,“常叔,我跟您一起吧。”
常灵氛道,“你在家好好休息,难得回来一趟。”
相忘道,“不要紧的,我跟您一起吧。”
常灵氛笑道,“行吧,刚好咱们爷俩一起聊聊。”
羡君笑道,“真是好一派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呀!”
相忘一记白眼扔过去,羡君也不甘示弱回了一记白眼,常灵氛看着笑着摇头。
羡君进屋洗澡,相忘跟着常灵氛出门买菜,疫情一结束,封城期间隔离许久的小贩们一窝蜂的都冒了出来。
常灵氛看到沿街叫卖的小摊小贩感慨道,“还好疫情结束了,再不结束人们的生活就过不下去了。”
相忘也道,“是呀,发生自然灾害时,底层人民是最可怜的。”
常灵氛道,“相忘有一颗慈悲之心,难能可贵。”
相忘不解问道,“叔,修道之人难道不应该有慈悲之心吗?”
常灵氛笑道,“理是这么个理,可很多修道之人却没有慈悲之心,导致灾难不断,玄英之事便是如此。”
相忘问道,“倘若能将玄英之事彻底解决就天下太平了。”
常灵氛笑道,“但愿如此。”
两人来到菜摊前,小贩看到立马热情的招呼道,“两位买点鱼,这可是刚刚从南湖里捞上来的。”
常灵氛道,“羡君这小子从小就不爱吃鱼。”
相忘看到活蹦乱跳的鱼欢喜的很,听到常灵氛这么说忙道,“那咱们就别买了吧。”
常灵氛看出相忘的眼神便道,“这家伙就是惯的,就买鱼,咱们爷俩吃。”
相忘道,“得,让他吃光饭。”
常灵氛笑道,“对,让他吃光饭。”
卖鱼小贩笑道,“你们父子二人感情可真好,这位老板可真有福气,有位这么帅的公子。”
相忘闻听此言不由脸红,常灵氛笑道,“我这儿子天生害羞,听您这么一夸,倒不好意思了,我家还有一个呢。”
小贩惊道,“还有一个?您可真有福气,有两个帅儿子。”
常灵氛笑道,“可不是嘛。”说完抬头微笑望着相忘,相忘被常灵氛看的不好意思,却见常灵氛满眼慈爱无半点矫揉造作,心想奇怪常灵氛自己有儿子,为何对自己如此投缘,常灵氛倒脸色无异买了条鳊鱼和一些青虾付了钱便拉着相忘离开。
常灵氛道,“相忘,你的眼睛和华琼真像。”
相忘道,“大家都这么说。”
常灵氛又道,“你爸的身体还好吧?”
“还是老样子。”
“这些年你们母子不容易。”
“还好,我妈那人挺乐观的。”
“她从小就这样,活泼开朗乐观。”
相忘闻听此言奇道,“从小?常叔,您跟家母从小就认识?”
常灵氛尴尬的笑了笑道,“是呀,从小就认识,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我们再去买块猪肉吧,听羡君说,相忘你喜欢吃回锅肉。”
“好的,常叔。”
等到常灵氛和相忘提着菜回到房子时,羡君穿着睡衣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常灵氛见状忍不住嗔道,“你又在这里当老爷了,我跟你哥去买菜,你就不会把米淘好。”
羡君笑了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常灵氛转身进厨房却见相忘系着围裙正在淘米,常灵氛忙抢过道,“相忘,你去休息去,这我来。”
相忘浅笑道,“常叔,我又不是客人。”
常灵氛笑道,“那也是,好吧,咱们爷俩一起做饭。”
爷俩一起在厨房忙开,不一会儿羡君摸了过来顺手抄起一根黄瓜,看着如车轱辘忙碌的相忘不禁打趣道,“这以后谁要是嫁给相忘,那可就真是有福气,哈哈。”
相忘一记白眼扔过来,常灵氛道,“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说风凉话,去沙发上挺尸去!”
羡君“哼”了一声,嚼着黄瓜一脸坏笑走了。
常灵氛抱怨道,“这家伙从小就这样。”
相忘笑道,“真羡慕您和羡君的父子关系,处的就像朋友一样。”
常灵氛见相忘眼中藏不住的伤感,深知缘故劝慰道,“相忘,这里就是你家,常来。”
相忘笑道,“一定。”
爷俩忙了半天终于将饭菜做好,见羡君还穿着睡衣,常灵氛道,“都吃饭了,还穿着睡衣,快去换掉。”
羡君嘟囔道,“这不是在家吗?”
常灵氛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能像你哥哥这样?”
羡君撇撇嘴,相忘道,“您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常灵氛道,“就是得让他像你这样才好。”见羡君满脸不情愿,常灵氛道,“行了,吃饭吧。”
羡君笑嘻嘻的拿起筷子夹了只大虾,不过夹起后却给了相忘,相忘淡淡道,“多谢。”
羡君嘟嘴道,“最不喜欢听人家说谢谢了,尤其是你这种一本正经的谢谢。”
“哼!”
“切!”
“哈哈,你们俩兄弟呀,可真是有意思。”
相忘脸微微略红,羡君笑道,“相忘就是爱害羞,像个大姑娘似的。”
听到羡君如此说相忘的脸更红了,常灵氛笑道,“快吃吧,你哥的脸都比这红烧鱼还要红了。”
羡君伸筷去夹红烧鱼挑衅似的斜瞥了相忘一眼,相忘立马还过去一记白眼,常灵氛看着两个孩子忍俊不止,三人齐动,不一会儿满桌的佳肴风卷残云。
羡君放下饭碗便往沙发上一躺,相忘起身收拾碗筷,常灵氛忙道,“相忘,你去休息吧,这你别管。”又朝着羡君喊道,“羡君!过来洗碗!”羡君却未动弹。
相忘浅浅一笑道,“您就让我干吧,刚吃完饭就躺下容易脑中风!”
常灵氛哑然失笑,羡君笑骂道,“是不是你不怼我心里就不舒服!”
相忘不理羡君收拾好碗筷便往厨房走,羡君喊道,“我叫你呢!又不理我!”
常灵氛笑推羡君,“快进去给你哥哥帮忙吧。”
羡君笑骂道,“小呆瓜!我来帮你的忙了!”
常灵氛摇头苦笑不已,洗完碗筷羡君正想走却被相忘一把拉住,羡君不解道,“干嘛?!”
相忘道,“洗手。”
羡君不耐烦道,“刚刚不是才洗过吗?!”
相忘道,“那是清碗,重新洗!”
羡君撇撇嘴边洗手边抱怨道,“真是啰嗦,婆婆妈妈,磨磨唧唧,喋喋不休,腻腻歪歪”
相忘不甘示弱道,“说你一句你这有十句在等着我,到底是谁喋喋不休!”
羡君笑道,“咱们的吴大才子也发脾气了,哈哈!”
相忘被噎住干脆别过头不理羡君,羡君嘻嘻一笑,擦干净手后拉住相忘道,“行了,我都听你的,走吧,忙活这么久了,躺会。”
相忘忍不住道,“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羡君坏笑道,“对呀,老公叫老婆不都是这样吗?哈哈。”
“无聊!!!!”
“哈哈哈。”
当睡眼惺忪的羡君起来倒水喝时却发现相忘不见踪影,羡君心想这小呆瓜又干嘛去了,只见窗外人影晃动,羡君赶忙来到院子里,只见相忘系着围裙正在晒衣服,被褥已经晾晒在一边,羡君笑道,“我说相忘,你也太勤快了吧,歇会吧。”
相忘边翻衣服边道,“我想着今天天气好都拿出来晒一下。”
羡君端着水杯漫不经心道,“相忘,几岁开始做家务?”
“6岁半。”
“额。”这回轮到羡君噎住了,羡君放下水杯,走过来帮着相忘一起晾晒,羡君道,“相忘。”
“干嘛?”
“这就是你家,不用见外。”
相忘正在翻衣服的手顿了顿,柔声道,“我明白。”
“咱们还年轻,路还长。”
“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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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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