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梦姝和宁倩走进走廊尽头的合唱教室,陆陆续续已经到了不少的学生,因着是大课,故而几乎半个年级的人都来了,只见前排简礼颖在招手,姐妹俩赶忙走过去。
“礼颖,谢了。”
“不客气。”
“可惜了礼颖给我们抢了这么好一个座位。”
“怎么了?”
“讲这节课的老师是个饭桶,脏了耳朵。”
“不至于吧。”
“待会你就知道了。”
宁倩看了看问道,“相忘怎么不见。”
梦姝也道,“羡君不见倒也罢了,相忘怎么也不见。”
简礼颖无奈摇了摇头道,“相忘说了,这节课太无聊,他不来,去柳湖学院看账本去了。”
宁倩和梦姝目瞪口呆,“这不像相忘的风格呀,我记得那次讲时论,大家都倒头就睡,就相忘一个人背挺得笔直的,听得津津有味。”
“我看八成是被常少爷给带偏的,你们看他不也没来。”
“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
“为啥?”宁倩和梦姝又是一脸不输刚刚的惊讶。
“自从常公子转学来了之后,相忘受他的影响变得活泼了不少,比以前开朗了很多,没以前那么眉头紧锁了。”
“这倒是,以前我们都担心相忘这么用功,休息时间还去做兼职会不会累瘫痪,常少爷来了之后,相忘的心情的确比以前好多了。”
“可不是嘛,这样才好,不然相忘一直这么心事重重的,我真担心会英年早逝。”
简礼颖拍了下宁倩道,“你快给我呸呸呸!”
宁倩笑道,“呸呸呸。”
姐妹三笑作一团,可这几声呸呸呸,不但没呸走厄运反而招来了白痴。
只听一阵极为难听的歌声传来,声音难听吐字不清,以至于都听不清楚唱的什么,紧接着一个挺着大肚子驼着背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边唱边往里走,脸上挂着贼笑,同时仿佛如大牌明星一样边走边同两边的学生握手,当然没有人愿意握手,但不少人都被强握手,自然这些个不少人都是女生。
洛思谦一路走到讲台上,贼眉鼠眼的看着台下如花似玉的女学生,众人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这时候皓雪亮大声咳嗽一声洛思谦才反应过来,掏出皱皱巴巴的教案夹杂着方言开始了讲课,“各位同学,我是负责给你们讲就业指导的老师洛思谦,我之前担任过里正,情商比较高,非常擅长做黎首工作,所以由我来为大家讲解就业指导是最合适不过了。”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无不纷纷咋舌,梦、宁、简相互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白痴。
“这人嘛,不管你的思想境界多高,还是要吃饭的。我觉得就业还是其次,关键是个人问题,我觉得女的如果过了三十岁如果还没结婚,那肯定就是有问题,如果是男的那就更是有问题了,至于就业,像我从小父母双亡,从小吃饭看人脸,照样长这么大,所以说啊,这个就业问题,关键还是看个人有没有本事,这没本事的自然就找不到工作,有本事自然就能找到工作,你们说是不是嘛?”
台下一片哗然,宁倩道,“看看吧,果真是个白痴,要是我们都有本事找到工作还要听这个讲座干嘛。”
“可不是,派这么个白痴来给我们讲课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
“早知道我也跟相忘一样不来了。”
洛思谦仍旧滔滔不绝,“我觉得还是得先把个人问题解决才行,先成家再立业,这也是我们的传统,接下来我们就来讲讲婚恋观,尤其是我们音乐学院的女同学这么多,要怎么样才能尽快把自己嫁出去,不然就成了老姑婆可就不好了,哈哈哈哈哈!”
言罢洛思谦一阵狂笑,可整个合唱教室除了洛思谦没一个人笑,更确切的说是没一个人发出声音,整个合唱教室都回荡着洛思谦那满脸褶子的丑脸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
洛思谦唱了半天独角戏会发现没人附和自己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我觉得其实读不读大学作用不大,很多人没读大学不照样过得很好,所以说,还是得自己有本事,当然了,这跟我们现在这个社会也有关系,有些人一出生就是别人的终点,所以说,你再努力也赶不上人家有背景,再努力又有什么用呢?该吃的时候吃,该玩的时候玩,就比如我们音乐学院资源这么好,男女同学都长的这么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男同学可以出去找几个富婆,女同学可以找几个大款,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们掏钱,这就是你们的本事,我就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找几个富婆,这样可以少奋斗多少年,对不对,哈哈哈~”
说完又是一阵令人作呕的狂笑,平日里上课叽叽喳喳的学生此刻都石化了,由得洛思谦一人在讲台上自说自话,简礼颖无奈道,“我真应该跟相忘一样逃课。”
梦姝和宁倩投来赞同的目光,此刻被三姝念叨的相忘并没有在柳湖学院看账本,而是正坐在镜子前化妆。
“香香,可以嘛,才这么几次就把妆化的这么好了,孺子可教也。”
“闭嘴!”
“我说相忘,你可别气了,万一把头发气变形了,又得重新弄。”
“无聊!”
“切!”
“小吴,小常,收拾好了吗?到你们了。”
“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到。”
看着相忘还在擦唇膏,羡君直接拿起口红在相忘嘴上涂了一下然后拉起相忘就走,“走啦,大小姐,别磨蹭了!”
羡君拉着相忘跑到侧台,幕布拉开兄弟俩分立两边,相忘身着白色长袖搭配着花衬衫,宽松黑长裤,而羡君则是白色长袖搭配白衬衫,紧身乞丐裤,腰上都系着橙色挂坠物。随着音乐起,二人相视一笑便随着音乐舞动,音乐节拍起,火光四射,踏浪而歌,台下尖叫声不断。
在一旁观看的执行导演忍不住对身旁的舞台总监赞道,“多亏这兄弟两个,不然疫情结束后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开张。”
舞台总监道,“何止开张呀,这两兄弟都帮你把债务压力减轻了不少吧。”
“是呀,所以我给他们的酬劳又增加了不少。”
“那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相忘和羡君便跳完了舞,应观众的强烈要求又返场跳了好几支舞蹈,羡君接过侧台递过来的话筒向相忘拍了下手,相忘踩着风火轮下了场,羡君拿起麦克风朗声道,“我的好兄弟先暂时失陪大家,就让我为大家高歌一曲助助兴。”
台下尖叫声不断,人群高呼,“君罗帅!”“帅君君!”
羡君笑靥如花引声而起,犹如九曲黄河,奔腾到海不复回,羡君歌声一停,相忘立马接上,如云梦疑雾,恰若朝霞处露,柳暗花明又一村,台下尖叫欢呼声更大,引得相忘又连着唱了好几首,最后在观众的依依不舍中才勉强散场。
散场后执行导演亲手递给相忘和羡君两个厚厚的信封,由衷感谢道,“相忘,羡君,今天多亏你们了,不然今天我还开不了张。”
相忘和羡君接过信封,相忘躬身行礼,羡君笑道,“刘导,瞧您说的,要是没有您,我跟相忘还不能开张呢。”
刘导笑道,“羡君就是会说话,今天你们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们一起吃个饭。”
相忘躬身行礼
“拜拜刘导!”羡君拉着相忘就走,“相忘,我们吃什么去?”
“不吃。”
“你不饿吗?”
“不饿。”
“切!”
“哼!”
兄弟俩打打闹闹走到了桂花树下的公交站牌,羡君拿起信封放到相忘的兜里,相忘惊道,“你干什么?”
羡君柔声道,“我们是兄弟,你就拿着吧。”
“昨天晚上阿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叔叔的病又严重了,这个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你这人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拿着吧。”
看着相忘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羡君不由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副傲娇的样子跟我们家老头一模一样。”
“哼!”
“切!”
兄弟俩斗嘴的空隙公交车驶了过来,“走吧,回家。”
“我回学院。”
“今天没课,走吧。”羡君不由分说拉着相忘便跳上了公交车。
“你!”
“我什么?”
“无聊。”
“这都要无聊呀!切!”
“哼!”
公交车绕了几圈便到了,兄弟俩下了车朝轸和居走去,春去夏来,初夏的巴陵温度已经有些湿热,轸和居紧挨南湖却有着不一样的凉爽感。
进了家门羡君立马躺在了沙发上,“可累死我了,又跳又唱这么久,可把我给累坏了!”
“再去演出之前我可得好好的缓几天才行。”
“香香,今天我们吃什么,可得好好补一下,香香,人呢?”
羡君自说自话了半天才发现没人搭腔,连忙爬起来一看,只见卸了妆的相忘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羡君伸个懒腰依在门框上漫不经心问道,“香香,太勤快了点吧,这以后谁要是嫁给你,那可就太有福气了。”
“闭嘴。”
“夸你呢,还不乐意听,那我不说话行了吧,真是的。”羡君佯装生气重新躺回沙发上,相忘瞧着这副假装样,不禁莞尔偷笑。
不到一会儿相忘便将饭菜做好了,招呼羡君过来两人一同用餐,瞬间风卷残云,羡君见厨房还有备下的忍不住道,“不是跟你说了老头不回来吃饭,你怎么还给他留了?”
“不是给常叔留的。”
“那是给谁的?莫非,难道。”羡君一脸坏笑盯着相忘,“难道是给你亲爱的做的爱心晚餐?”
“无聊!这是给姚喆的!”
“好吧。”
当下相忘收拾完碗筷,兄弟两个御剑飞起,不时便到了渌水渡,只见张梓垚携姚喆走了过来,羡君笑道,“张老师怎得如此料事如神?”
张梓垚笑道,“我算着时间你们差不多该到了,不过我这算的不加厉害,姚喆才厉害,他把上次袁老师的偈语给解出来了!”
“什么?!”相忘和羡君同时惊呼,姚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羡君急道,“姚喆快说说看。”
相忘斥道,“急什么!先让姚喆吃了饭再说也不迟。”
姚喆笑道,“没事的,相忘,我不饿。”
还是依着相忘,让姚喆吃了饭之后,四人坐在杨柳陌上的石椅子上听姚喆一一道来。
姚喆掏出包里的笔纸,在纸上边写边翻,“黑白伯阳,临至巴陵。‘伯阳’是圣贤老聃的字,代指修道者,黑白指正邪修道者,这句话就是说两方的人都到了巴陵。”
羡君听完问道,“那会不会指一个人的正反两面呢?”
姚喆想了想,笑道,“也有这个意思,羡君真聪明。”
“怎么样?我厉害吧,可以举一反三。”
“闭嘴!听姚喆继续讲。”
姚喆继续道,“‘祸兮福兮,福祸相依。’指祸福相依,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关键看怎么化解,‘乾坤所定,缘斩不尽。’指这个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管如何人为都不能将其斩断,‘亡尹不通,心口难开。’这句比较难,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直到我把后几句连起来之后我才把意思解释通顺。关键是这句‘然尚也巾,必解此厄。’‘尚’和‘巾’加起来就是一个‘常’字,也就是说化解这场劫难的人跟‘常’有关。”
姚喆说完此言,张梓垚和相忘都看向羡君,羡君笑道,“那这样说来,我是天选之人了。”
“瞧把你给能的。”
姚喆笑道,“看懂了这句,前几句的意思就知道了,‘亡尹不通,心口难开。’前两个字和后两个字加起来就是‘忘’和‘君’,而‘木至羊噩,皿反欠之。’则是代表两个字,那就是‘相’和‘羡’。”
听到这,相忘和羡君都不说话了,姚喆道,“除了字面意思,我又查了查典籍,这两句话除了指你们两位之外,还指若不能完全放下‘五音’‘五色’‘五味’,则不能化解灾难,最后两句‘二元归一,不二一定。’修道者都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化解灾难关键在此。”
听完姚喆的讲解,张梓垚道,“可破解出化解灾难的关键为‘常’,其中又有相忘的字,这可真是奇怪了。”
姚喆笑道,“偈言就是这么说,我也就这么解了。”
羡君笑道,“我们家老头也精通先天神术,不如我回家问问他怎么样?”
张梓垚也笑道,“如此这般是再好不过了。”
羡君揽住相忘的脖子笑道,“香香,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我干嘛要去?”
“这篇偈言中也提到了你,自然得一同前去了。”
姚喆笑道,“正是如此,相忘你就一起去吧。”
相忘拗不过,只得向张梓垚和姚喆道别,然后御剑飞回轸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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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青青江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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