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真是多亏了遇见你啊。”

    季志明一脸感激地看向韩羽，心情大好。

    “季伯伯言重了，您本来就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

    韩羽一脸愧，他怎么好意思接受季志明的感谢。

    “您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我们就进行第一次治疗。”

    韩羽害怕夜长梦多，早一日治好他也早一日放心。

    两人又喝了几杯，见季志明醉眼朦胧，韩羽也停了下来。

    季志明显然是很高了，嘴上不断说着迷迷糊糊的话。

    “老婆，你先跟思羽回酒店，我送季伯伯他们回家。”

    韩羽安排苏雨萱先带女儿回去，自己则送季志明师徒二人回家。

    “嗯。”苏雨萱乖巧地点点头。

    韩羽帮妻子女儿叫了车，将她们送回酒店。

    随后扶着季志明上了另一辆车，叫上石昊，将他们一起送回家。

    到达目的地，那是哈城郊外的一个院子。

    院子中还摆放着一些练武的器械，一个比吴昊稍高一点的木桩竖立在院子中央。

    里面有两间房，师徒二人就住在这。

    刚将季志明放下，石昊便打了一盆热水来到床前。

    湿透毛巾后，仔细地给季志明擦拭身体。

    看着石昊熟练的样子，想必平时经常照顾他师父。

    “你今年多大了？”

    韩羽看着身材稍显瘦小的石昊问道。

    “八岁。”

    石昊没有回头，认真擦洗他师父的脸庞。

    “你们平时都靠什么生活？”

    韩羽巡视了一圈院子周围，院子不算大，两个房间有些老旧，但还算干净整洁。

    房间内的物品大都已经掉色，显然两人过的日子比较紧巴。

    “师父身体不好，平时只能打打零工。”

    “我想帮他分担一些，但是他不让我出去。”

    “偶尔师父身体发病，就只能由我照顾。”

    “我每天就在家读书写字，然后练功，晚上做好饭菜等师父回家。”

    石昊一边照顾季志明，一边自顾自说道。

    声音虽显稚嫩，言语间尽显老练。

    韩羽有些惊讶，石昊的表现有点让他意外。

    小小的肩膀却给人一种有很有担当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

    韩羽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每天都是玩耍取乐。

    韩羽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银行卡，递到石昊前面。

    “这张银行卡你拿着，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师父知道。”

    石昊看了一眼韩羽手中的银行卡，犹豫一下后拒绝道：

    “师父说不能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施舍。”

    韩羽一愣，赶紧解释。

    “这不是施舍，也没有无缘无故，你师父救过我的命，这是我给你们的报答。”

    “那你等他醒后再给他吧。”

    这次石昊头也不抬一下，低声说道。

    韩羽欲言又止，随后将银行卡收了起来。

    韩羽看了一眼院子中的木桩，转头朝着石昊问道：

    “你平时练功都练些什么？”

    说起练功，石昊眼神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刀枪棍棒，拳脚轻功都学。”

    韩羽他的样子有点意外，他轻笑道：“你很喜欢功夫？”

    “那是！等我练得跟师父一样厉害，我就可以去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石昊说完还挥动了一下拳脚，摆出一副侠客模样。

    韩羽惹不住被他逗笑，果然每一个男孩都有一个武侠梦。

    “改天我教你几招，学会以后保证让你打遍天下无敌手。”

    石昊一脸疑惑地看向韩羽：“就你？你有我师父厉害吗？”

    “应该差不多吧。”韩羽想了想说道。

    “吹牛不打草稿！”石昊一脸鄙视。

    “我师父能以一敌十几，你也敢说跟他差不多？”

    他师父虽说这几年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但是其身手还是很厉害的。

    平日里不少干行侠仗义的事，十几个混混都不是他的对手。

    韩羽怎么可能是他师父的对手。

    说罢石昊跳到院子中，拿起把大刀就挥舞起来。

    韩羽看他练得入迷，不禁起了兴趣。

    “要不咱俩练练？”

    石昊看了韩羽一眼，轻视道：“我可不会留手。”

    “我会让让你的。”韩羽轻笑道。

    石昊眼神一变，韩羽给他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看招！”

    石昊持刀冲向韩羽。

    临近韩羽跟前，双手握刀向一刺。。

    “太慢了！”

    韩羽侧身一躲，轻松避开。

    石昊眉头一皱，提刀横劈。

    韩羽伸出一只手指，对着刀身轻轻一弹。

    “铛！”

    石昊持刀的手一颤，刀掉落在地上。

    他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

    “太弱了！”

    石昊面露怒色，拿起一旁的棍棒，摆了个起手式。

    韩羽咧嘴一笑，没想到这小孩还挺倔。

    院子里不断传出武器碰撞的声音，直到石昊体力耗尽，气喘吁吁。

    韩羽看着体力早已不支的石昊，一脸欣赏。

    没想到小小年纪，韧性却是十足。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兴趣跟我学？”

    韩羽笑着说道。

    石昊收起轻视的眼神，大声说道：

    “我跟你学！”

    “白捡的便宜师傅，不要那是傻子。”

    “好，那你就每天打一万拳！现在开始。”韩羽戏笑道。

    这便宜师傅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石昊没有犹豫，来到沙袋前开始挥动双拳。

    韩羽深深地看了石昊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照顾好你师傅，我明早再来。”

    韩羽关上院子的门，缓缓离开。

    “砰砰砰！”

    夜色中不断传来拳头与沙袋碰撞的沉闷声。

    ......

    第二天一早。

    季志明摇晃着昏沉沉的脑袋起床，却并未看见石昊的身影。

    往日里这个时候，他早已经起床学字了。

    季志明心中一紧，赶紧推开石昊的房间门。

    只见石昊躺在床上睡得很死，两只手耷拉在床边。

    两双手握紧成拳，拳峰位置红到发紫，渗出来的血早已干枯。

    季志明一愣，呢喃道：“小石头什么时候练拳这么努力了？”

    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发生了什么？

    季志明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跌打酒，坐在石昊床边，轻轻给他敷上。

    石昊感觉到疼，缓缓睁开双眼。

    看清是季志明后，他眼色一变，暗叹一声糟糕，迅速弹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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