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靑菽所查出之事后,桃杏终于弄清楚他们所说乃是老爷与夫人曾经发生过的往事。然而,这究竟跟孙适意又存在何种关联呢?桃杏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桃杏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手掌,兴奋地说道:“我懂啦!原来这个孙家正是孙司直的双亲所在之处。我说得可对?”
听到这话,靑菽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嘻嘻地搂住桃杏的肩膀,夸赞道:“瞧瞧我们的小桃杏,如今真是越来越聪慧伶俐了呢!”
被夸奖的桃杏有些难为情地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您这意思不就是说我以前愚笨嘛。不过,身为奴婢,自然也要努力追赶姑娘以及诸位姐妹才行呀,总不能老是成为大家的累赘、拖大家的后腿吧。”
近些日子以来,桃杏一直未能跟随姑娘外出办事。她心里很清楚,每次姑娘带着靑菽和绿萼出门,必定都是去处理重要事务。相比之下,自己既不如靑菽那般善于与人交际应酬,也比不上绿萼拥有高强武艺能够与姑娘一同奋勇杀敌、并肩作战。唯一擅长的,恐怕就只有烹饪美食了。
见桃杏如此谦虚自省,谢绾庭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拉住桃杏的手,语气诚恳而坚定地道:“并非此意,只是感觉你正在逐渐变得成熟懂事起来罢了。”
“姑娘别夸我了,奴婢都不好意思了。”桃杏吐了吐舌头
“那你要不要再猜猜,接下来是怎么样的。”谢绾庭坐在窗沿下的矮桌前,桌上摆着棋盘,刚才和绿萼在对局。说着,把玩着黑棋子
“谢骞仕想要到京城发展,谋官职。扈娘子说她外祖父是翰林院院士,可以做他门生,后续谋官职也会相对容易点吧。”桃杏认真的分析,“然而,不得不说,扈家乃是名门望族、豪门大户。而谢骞仕却只是一介贫寒之士,既无丰厚的家财,亦无显赫的背景。若想进京谋求发展,路途遥远,所需费用颇多。光是路费一项,便需支付不菲的银两;此外,雇佣马车车夫以及搭乘船只,无一不需要钱财支撑。待到抵达京城之后,仍需大量资金维持生计。那么,这笔银子究竟该从何处获取呢?答案近在眼前——孙家,宛如一座现成的宝库。
可问题在于,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孙家弄到银子,同时又确保不会被人察觉这一切皆是他所为,并且成功躲避官府的追查呢?这着实是一道难题。不过办法总是有的,那便是寻找可靠的帮手。但这个帮手必须绝对忠诚,绝不能事后出卖自己,更不能借此事反过来威胁自己索要高位或金钱。
恰巧此时,镇江府外的山区中有一伙土匪强盗出没。只需传递一则消息过去即可。毕竟,孙家在镇江府可谓声名远扬,以乐善好施着称,家中财富颇为雄厚。对于这类富户,土匪强盗自然最为喜爱。待土匪将孙家洗劫一空之后,谢骞仕便可前往官府报案。在此之前,住在孙家中的他可以抢先一步动手,将那些易于携带且价值不菲、能够兑换成钱财的物品悄然窃取。如此一来,既能得到所需的银子,又能置身事外,不被牵连其中。。随后他找了个由头,表示自己要在前往京城之前先到乡下去探望一下母亲。从孙家出来之后,他便迅速躲藏在了附近一个隐蔽之处,静静地等待着计划一步步得以实施便可。
桃杏说完,看着三人正望着自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抿唇。“是奴婢说的不对吗?”
谢绾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优雅地抬起手,将手中紧握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之上。她轻声说道:“你说的都对。”
一旁的桃杏听闻此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那简直……实在是太过分了!孙家对待老……谢骞仕可谓是尽心尽力、掏心掏肺啊!可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不仅被害身亡,甚至到死都不晓得竟是自己最为要好的朋友下此毒手。”说到此处,桃杏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着。
接着,她又愤愤不平地继续道:“那么,孙司直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何?”
谢绾庭目光平静如水,缓缓接过话头,语气平淡如昔地道:“是来报仇的。”
此时,一直静静站在旁边聆听的绿萼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补充说道:“当年孙适意前往学堂读书,故而侥幸躲过一劫。然而当他归家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双亲双双倒卧于血泊之中的惨状,而其父亲的手中紧握着一块染满鲜血且刻有谢骞仕小名的玉牌。”
“所以他认定了谢骞仕就是杀父仇人,”谢绾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于是隐姓埋名,苦学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
桃杏气愤难平:“那他也不该把气撒在四姑娘身上啊!四姑娘可是无辜的!”
谢绾庭安抚道:“放心,我自由办法应对。”
当晚,夜幕深沉如墨,万籁俱寂之时,一封神秘的信件悄然送至谢绾庭手中。那信封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魔力,让人心生好奇与警觉。
谢绾庭轻轻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寥寥数语:“明日申时,城外破庙一见。”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写信人的坚定决心。
正当此时,靑菽推门而入。一进门,她便瞧见了正对着烛火蹙眉沉思的谢绾庭,而其目光恰好落在桌上那封引人瞩目的信件之上。靑菽心下一动,快步上前,开口问道:“姑娘,可是孙司直送来的信?”言语之中难掩关切之意。
谢绾庭微微颔首,将手中信件递予绿萼,柔声说道:“你且先瞧瞧。”绿萼赶忙接过信纸,仔细研读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眉头愈发紧蹙,面露忧色地道:“依我之见,怕是靑菽调查他之事已然败露,此番相约,想必是有要事相商。只是不知这孙适意究竟意欲何为?姑娘明日是否需要多加小心?要不奴婢还是暗中跟随您一同前往吧,以免那孙适意对姑娘不利。”显然,对于此次会面,绿萼有些担忧
“没事,不用担心。你忘啦,我也会武功,虽然轻功不如靑菽好。但是自保没问题。我估计他就是不想我们再查他把。不碍事的。”谢绾庭摇摇头,说,“这事先别和绾之说,我怕她多想。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需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真的面对自己。“
“谁?”绿萼心头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警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仿佛能够透过那扇紧闭的门感受到门外之人的存在。轻轻推开门扉,她的目光迅速扫过门前的空地,却只捕捉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拐角处,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寂静。
“别看了,回来吧。怕是被她听去了。”绾庭悠悠地叹了口气,手中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玉髓手串。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与无奈。
绿萼缓缓走进屋内,眉头紧蹙,一脸担忧地说道:“姑娘早就知道四姑娘在门外了?”
绾庭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是呀,我又怎会不知呢?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迫不及待,连片刻都等不及便要偷听我们谈话。”
绿萼咬了咬牙,愤愤不平道:“这四姑娘实在可恶!平日里总是想尽办法巴结讨好夫人,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居然打起了您的主意!依我看,她最近和柏玄走得这般近,定是有所图谋。恐怕父亲已然动了将绾之小姐送给柏玄的念头。毕竟,柏玄可是当今圣上跟前最为信任、备受宠爱的红人啊!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登上皇位,只要柏玄继续忠心耿耿地辅佐圣上,那么送出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对他来说并无大碍。反倒可以借此机会,通过这位庶女从柏玄那里获取圣上的消息。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至于绾之是否心甘情愿,日后是否幸福美满,这些又有谁会真正在意呢?”
绿萼听得是一股气差点冒出来,”庶女怎么了?庶女难道不就她女儿了吗?就这么送出去?女儿能用送这个词吗?“绿萼没经历过父母,她和靑菽都是从小被茹妃娘娘在入宫前在奴隶市场救回来,训练她们做事
后面跟着娘娘进了京城,安置在典当行里。后面三皇子出生了,他们都被安排暗中保护三皇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为父亲,谢烨如此不在意儿女的心情。只在意自己的官场前途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如此聪慧 的女子,做生意做事,都是得心应手,才貌双全。怎么会看上谢烨,举扈家之力替谢烨铺平道路,让他走的顺利。到头来被谢烨背叛,不顾念一丝情谊。可是....“绾庭没说下去了,可是轮到她自己,还不是上一世和母亲一样的路,只是比母亲好点没有生儿育女,在宅院里蹉跎一生,其实绾庭是真的庆幸自己没走到母亲老路,又悲哀的是再来一次还是看着母亲死去
“姑娘可是什么?”绿萼一愣,接话道
然而,就在这时,绾庭突然回过神来,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因为她深知,那个名叫柏玄的人物,其真实身份竟然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如此重要的机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不仅前朝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就连后宫也恐怕难以幸免,甚至可能引发翻天覆地的巨变。而更关键的是……柏玄实际上是一个心智健全之人,但这件事情同样也绝不能走漏风声。毕竟,在前世的时候,正是唐裴亲口所言:对于这两件事,知道的人越是寥寥无几越好。那些曾经了解内情的人,早已被圣上暗中处决掉了。此刻,绾庭最为忧心忡忡的恰恰就是这一点,如果此事不慎被谢烨得知,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必定会借此把柄要么去胁迫柏玄,要么直接向皇后和太子告发。到那时,麻烦可就真大了!
“柏玄难道存在什么问题不成?”一旁的绿萼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脱口而出地问道。其实,早在之前,她就曾经接受过三皇子的委托,对这位神秘莫测的柏玄展开了一番深入细致的调查。而通过那次艰难的调查行动,她所获得的那些情报,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皇室机密中的机密啊!
然而,就在她好不容易才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这个重要的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飞到了柏玄在宫外那庞大且错综复杂的势力圈子里。紧接着,一场如暴风骤雨般凶猛凌厉的反击浪潮,铺天盖地而来,让绿萼和她的主子猝不及防、狼狈不堪。甚至差一点,这股强大的力量就要顺着线索一路追查下去,最终找到她们藏身之处——那家小小的典当行了。
此时此刻,主仆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与不安。她们面面相觑,目光交汇之际,仿佛无需言语交流,彼此便能洞悉对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感,让两人瞬间明白了一个事实:关于柏玄的事情,对方也同样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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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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