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怀没话可说了，选择眼不见心为净。

    他好心不让人给她去添乱，她自己倒还做起好人来了。

    哼。

    “说实话，我还没有来自己家的金矿看过呢。”秦露蹦蹦跳跳的跟在王叶青身后。

    秦海天摇了摇头：“你最喜欢往外跑，不是去国外学舞蹈，就是要去玩雪，一年到头找不到你这个人，哪里敢找你这个大忙人。”

    尽管秦海天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他的语气并没有怪罪秦露的意思。

    果然，秦露听到这些责怪的话，依旧嬉皮笑脸的贴过去：“哎呀～老秦，你可真辛苦了～”

    秦海天十分吃这一套，哼哼唧唧的不再提了。

    “这山顶的雾气是自然的原因吗？”王叶青终于问到了重点。

    秦海天摇摇头：“那肯定不是啊，这个雾气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是……三个月前出现的吧，对，就是那个时候出来的。”

    三个月前出现，正好和工人出事的时间撞了。

    用脚指头想一想也知道，这肯定是背后有什么古怪在作祟。

    “那还挺妖邪的。”王叶青点头评价道。

    几个人顺着隧道下了矿。

    秦露拿着手机四处拍摄，王叶青看到了，凑近她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什么？”秦露小声回复。

    “那你在拍什么？”王叶青疑惑的看着她手里的手机。

    秦露笑笑：“我开直播了呀！”

    “啊？”王叶青一愣，不知道秦露的操作更让人感到震惊，还是现在在直播更让人震惊。

    虽然说现在国家是允许有私人金矿的，但是一般财不外露的说法他还是听过的。

    然而现在，秦露就这么水灵灵的直播了？

    啊？

    王叶青有点闹不清楚秦露的精神状态，也有点无措，不知道要不要制止她。

    可是这里是人家的金矿，好像他也没什么资格制止吧？

    好在，矿洞里哪怕是细微的声音都会被人注意到。

    两个人简单的对话并没有逃过在场所有人的耳朵，秦海天笑呵呵的朝着自己闺女的镜头比耶，张怀不感兴趣，唯独山滢滢。

    她犹豫了一下，在众人未料到的时刻，直接掏出手机自己也点了直播。

    众人：！！

    她这是在玩什么？

    山滢滢没有回答一双双疑惑的眼睛，仍旧示意秦海天带路。

    矿洞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山滢滢还是眼尖的捞起一个破碎的符纸。

    “小人符，九九新，早用早缺德。”

    她也不出境，就是单纯反转着手机，照到哪儿算哪儿。

    一听她这个话，现场的众人不安分了。

    “这小人符纸是真的吗？我们家矿洞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秦露凑过来看。

    现在的直播间人数她已经远远超过了山滢滢——因为她的镜头里可以出现山滢滢。

    直播间里的群友和她一样好奇，屏幕刷新的飞起。

    【特码头：谢谢，你可以从任何地方看到我山姐，但是你绝对不会在她自己的手机和账号上看到她的脸。】

    【柠檬是我：附议，但是我要切回山姐直播间了，我要对着小人符仔细研磨，看我学会了直接画我老板办公室的门上。】

    【特码头：好勇猛，但是希望到时候会开直播……】

    底下一堆加一。

    这条评论很快就被山滢滢注意到了，她笑了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个符纸是个残缺的，不好意思。”

    评论区虽然有人在哀嚎，但是王叶青很快发现了漏洞。

    “可是我看着符纸上的笔触很流畅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山滢滢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东西能说吗？”

    说出来那可真是要乱死了。

    王叶青摸了摸头，走远了，嘴里清晰的嘟囔道：“我可是为家人们谋福利了啊，但是老板比较聪明。”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够所有人都听到。

    秦露悄悄在镜头前竖起大拇指，然后将镜头拉在山滢滢的手上，以供直播间的观众能够看得清楚。

    果然，她的这一举动，再次深受直播间观众的喜爱，纷纷涌进她的直播间里。

    山滢滢轻哼笑出声，不过没有管。

    “继续走吧，前面应该有不少这种符纸。”她说。

    果不其然，虽然前面的路越走越窄，但是这里的符纸遍地都是，严重的时候，角落里甚至都堆满了。

    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本来就是一个烧香拜佛的祭祀之地。

    联想到这里原本是一个祠堂，秦海天最先坐不住了。

    他急匆匆的跑到山滢滢旁边，低声问道：“会不会是这里之前是祠堂的问题，所以经常犯事儿，才会出现很多人买符纸？”

    这里最好的说法，虽然下矿的有不少人都是比较迷信这个说法。

    “当然不是祠堂的问题，你没听到吗，这些符纸上画的符咒不是什么好东西。”张怀轻声冷哼。

    很显然，要么就是这里的员工出了内贼，将不好的符纸送下来，败坏这里的风气，要么就是员工们被人集体骗了，自发的购买了一些寓意不好的符纸，回头还被人骗了。

    秦海天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因为对他来说，自己或许不是什么好老板，但是他的员工愿意给他干活，那就是他的幸运，不会随意克扣人家的工钱，也犯不着和人家结仇。

    “可是……可是就算是一些符纸，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秦海天不确定道：“你们刚刚不是说这是什么小人符吗？招小人也不至于让那些员工陷入昏迷。”

    直播间听到他的话，暂时陷入了寂静。

    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骂声一片。

    【一巴掌：资本家真是不信邪啊，一出事就这个推那个推，要不是热搜上的那些证据，我都不知道秦家原来犯了这么大的事。】

    【我是一片树叶：确实，资本家这会儿说漏嘴了吧，把事情给捅出来了，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建议跟我一样不清楚的宝宝立马退出直播，看看最近的新闻榜热搜。】

    正如山滢滢所料，秦家的消息，不是热不起来，而是在等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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