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号，开始兑换新币。

    除了银行，京城还有二三十个兑换点，甚至还有几个移动兑换点。

    李平安和秦淮茹商量了一下，兑换截止日之前旧币还可以流通，而且马上就要发工资了，工资肯定是要给新币的，夫妻两个一点儿新币也没有兑换。

    徐氏则是兑换了几百块钱的新币。

    四合院儿这边，聋老太太兑换的新币最多，连同那些金条，聋老太太一共兑换了五千多块。

    易中海兑换了四千。

    其余都是一两千甚至几百块钱的都有。

    开始兑换新币那几天医院里也是人心惶惶，就算是李平安这组人也不是太安定。

    他不去兑换新币，小露等几个护士总要过去吧？

    能不安排手术李平安尽量不安排。

    不过。

    因为兑换点儿不少，兑换也方便，很快这股风波就过去了，大家依旧安心工作。

    冬天过去。

    医院家属院小院提供地暖的两个大火炉早就熄灭了。

    徐氏和李平安夫妻两个商量过后又搬回了四合院儿，在四合院儿开火了。

    李林和徐氏搬走之后秦淮茹当天就将家属院儿小院的火炉熄灭了，她还惦记着地下室里藏着大批的粮食呢，担心温度过高对粮食有影响。

    李平安微笑着让她别担心，不会有多大影响的。

    粮食都被收进随身空间了，能有什么影响？

    李业这小子能自己走路了，也会简单的说一些常用的话语。

    李平安夫妻两个依旧是早上将他送到四合院儿，晚上再接回来。

    “再等几个月吧！”李平安对秦淮茹说道：“让这小子彻底断奶，咱们就不用天天接送他了，让他连着在四合院儿那边住几天都行！”

    秦淮茹微笑着答应了。

    医院里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一次做全麻手术的时候小露为了缓和手术室的气氛说吴泽家一下子兑换了好几万块钱的新币，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据说是一个护士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到底是所谓的名医，估计是解方钱就开始捞钱了！”李平安猜测吴家可能和聋老太太一样，担心黄金以后若是流通起来麻烦了对价值有所影响，可能吴家也是兑换了不少黄金。

    赵婉蓉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们家的钱也不少。

    而且父母比吴泽父母有见识多了。

    赵家也有黄金，不过还真没有兑换出去多少。

    黄金是实在的，就算将来流通起来有些麻烦价值也是不会变的。

    大家都没有回应，小露尴尬的笑了笑不在多说什么了。

    李平安夫妻两个回四合院儿吃午饭的时候发现中院儿站满了人，大家都集中在易中海家门口，显然是易家出事儿了。

    李平安推着自行车，夫妻两个刚靠近事发地点儿就见徐氏和孙子李业也在。

    李业见自己父母都过来了，拉着奶奶迎了过去。

    “妈，怎么回事儿啊？”李平安问道：“你们都站在易家门口做什么？”

    徐氏笑笑没说什么。

    她只是刚刚过来看热闹而已，具体什么事情她还没弄明白呢！

    “易中海两口子又吵架了，估计依旧是为了没孩子那点儿事儿！”贾张氏开口说道：“多大点儿事儿啊，要我说，又不是不会生，孩子夭折了就在生一个啊，用的着吵架吗，多伤感情啊！”

    李家人面面相觑。

    易中海还想生孩子？

    可能吗？

    几人什么也没说，徐氏拉着孙子说道：“饭已经做好了，咱们回家吃去吧！”

    李平安个儿高，往易家屋子里看的时候发现好像是一大妈站在门口哭哭啼啼的，刘海中、阎埠贵两人也在。

    贾张氏注意到李平安似乎挺注意刘海中和阎埠贵的，也看倒他脸上似乎有一丝很吃惊的表情，说道：“平时都是易中海教训别人，今天总算轮到刘海中和阎埠贵教训他了，我看那两个人还有些兴奋呢，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

    “管他呢！”李平安摇摇头说道：“妈，淮茹，咱们回家吧！”

    他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贾张氏说的那么简单。

    易中海能不能生养他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他早就应该知道自己不能生养了。

    现在还用的着计较这件事情吗？

    李平安想起过年的时候易家两人都不在家，这段时间他们夫妻两个不和多半和那天的事情有关系。

    还没有回到家里，刚刚进入后院儿李平安就闻到一股羊肉汤的味道儿，还挺纯正，开口向徐氏问道：“妈，谁家熬的羊肉汤啊？”

    “咱们家啊！”徐氏说道：“你表哥徐海送过来的羊肉，说是他们那边也开始杀羊了，特意买了一点儿给我们送过来了，说是要咱们尝一尝!”

    徐家虽然是私方董事，但他们买肉的时候也是要付钱的，当然，价格肯定比其他人便宜不少。

    “表哥啊，我听说屠宰场推出的卤肉卖的不错！”李平安说道：“有时间我到他们那边看看去！”

    要说起来。

    表哥徐海这人还真不错。

    过年的时候秦淮茹给了他家两个孩子一人五万块的压岁钱，他来李家串亲戚的时候给了李业十万块的压岁钱。

    相比起来。

    徐氏给了外孙、外孙女一人五万块，李平静也只是给了李业五万块钱而已。

    三人说着话刚要进屋就见聋老太太端着一只碗从李家屋里出来了。

    碗里居然是满满的羊肉汤。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徐氏也就是从后院儿走到中院儿再回来的时间，聋老太太居然到李家盛了一碗羊肉汤出来。

    李家三人的脸色全变了。

    秦淮茹不干了。

    聋老太太这是为老不尊，没有和李家人打招呼就进屋拿东西，这就是偷啊！

    她刚要说什么，徐氏拉了拉她的衣服小声说道：“淮茹，还是算了吧！”

    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儿媳妇和她计较，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这不易中海媳妇儿没来帮我做饭吗，我又闻到你们家里传出了羊肉汤的味道，本来想过来和你讨一碗喝的，可是进屋之后发现你居然没在，我只能自己取了......。”聋老太太看向徐氏解释道。

    之后。

    她也不管李家人的反应，端着羊肉汤离开了。

    回到屋里。

    李平安说道：“妈，你可要注意一点儿了，要不然，这次是羊肉汤，下次聋老太太还不知道拿咱们家什么东西呢！”

    “就是！”秦淮茹也说道：“刚才我就想说她，可你不让！”

    “没有下次了！”徐氏说道：“以后我但凡出门就上锁，她不会再有机会的！”

    李平安夫妻两人的脸色好了不少。

    李林也下班回来了。

    一家人刚要开始吃饭何雨水这丫头也过来了。

    徐氏还以为小丫头和聋老太太一样是想过来喝羊肉汤呢，开口对她说道：“我今天做了点儿羊肉汤，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哥哥昨天给我带的苏国饭菜还有一点儿，足够我吃了！”何雨水摇摇自己的小脑袋说道：“我有事儿要找平安哥哥！”

    何雨水走到李平安身边拿出一个手帕，打开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一打钱，差不多全部都是五万块的，对李平安说道：“平安哥哥，我这里有点儿钱，三百一十万，我想让你帮我换成新币行不行，我年纪太小，不太方便！”

    何雨水想了几天了。

    她年纪太小。

    要是过去换钱的话肯定很轰动。

    一个小女孩儿居然要兑换几百块钱的新币，肯定引人注意，到时候她有这么多钱的事情怕是要曝光了。

    传到四合院儿里，邻居们怕是哥哥何雨柱都要打她的主意了。

    思来想去。

    小丫头只能来求助李家人。

    李家人知道何大清给她留钱的事情，从来没有打过这点儿钱的主意，还经常帮助她。

    她信任李家人尤其是李平安。

    李平安愕然。

    何大清跑路的时候不过是给了她三百万而已，这么长时间了，不但没少反而多了十万块，看来她还是从何雨柱那里弄了点儿钱的。

    “妈！”李平安说道：“你帮着雨水把钱兑换一下吧，先把钱给她，找时间让我爸再去兑换就是了！”

    徐氏答应着，起身到隔壁住处给何雨水拿了三百一十万。

    何雨水收下钱同样是没点算，开口说道：“谢谢婶子！”

    她刚要离开就被秦淮茹给拉住了，秦淮茹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留下来吃饭吧！”

    何雨水也没客气，留下来了，她将钱收好之后开始吃饭。

    “你家房门都上锁了吗？”李平安问道。

    现在中院儿的人可不少，别像李家一样被某个无良邻居给光顾了。

    “我上锁了！”何雨水微笑着说道：“我只把我那小屋的门打开了，现在又上锁了，我哥哥早上就和我商量好了，中午不回来，让我吃一些他带过来的苏国饭菜就行！”

    几人开始吃饭。

    那个时候的羊饲养周期很长，味道也很足，加上徐氏手艺不错，还有味精提鲜，真的很好吃。

    何雨水差不多吃了一碗。

    徐氏做的羊肉汤都吃完了。

    何雨水吃完饭以后还想将自己的饭碗也刷了，徐氏说道：“不用，你去上学吧！”

    何雨水从李家出来就回了中院儿自己的小屋，将房门打开将钱藏好，锁了门就要走。

    不过。

    当她看到不但中院儿那些劝架的邻居都走了，就连易中海也不在，易家的饭锅被扔在地上，地上撒了一地的面条之后就猜到一大妈可能根本就没有吃饭。

    何雨水重新打开自己小屋的房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何雨柱昨天带过来的一点儿苏国饭菜。

    何雨水将饭盒拿给隔壁的一大妈小声说道：“一大妈，这是我哥哥给我带的一点儿饭菜，你吃一点儿吧！”

    “下午我哥哥依旧会给我带苏国饭菜，这些饭菜不吃的时候明天可能就放坏了！”何雨水心中想道：“既然一大妈没有饭吃，还不如给她呢!”

    说完。

    何雨水不等一大妈有什么反应，从易家出来将自己小屋的门上锁之后离开了。

    一大妈怔怔的望着何雨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自从何大清和白寡妇私奔以后何家的一双儿女可谓孤苦伶仃。

    一大妈自问自己没给过他们什么帮助，甚至是住在隔壁的何雨水都没得到她的什么帮助。

    没有想道。

    到了关键时刻，她难过的时候居然是何雨水这个小丫头第一个跑来看她，还给她带饭吃。

    “这个小丫头心善啊！”一大妈心里想道：“我女儿季阿娜长大以后要是和她一样就好了！”

    她心里的某根弦被何雨水触动了，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她肯定会多照顾照顾何雨水，自己总不能还没一个孩子懂事儿吧！

    李平安夫妻两个去上班的时候从中院儿经过。

    院子里已经空了。

    该上学的上学。

    该上班的上班。

    李平安刚要骑自行车带着秦淮茹离开，就听一大妈站屋里小声喊道：“平安，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们！”

    李平安将自行车放好就到易家去了。

    本来。

    秦淮茹是不想和一大妈多说什么的，可听她的意思是要连自己一块儿找。

    秦淮茹也跟了过去。

    李平安看了一眼杂乱无章的屋子，很显然，吵架过后一大妈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呢，却不知道她要找自己做什么？

    “平安，能不能让你媳妇儿给我开一点儿打胎药，我不能再怀孩子了！”一大妈有些哭腔的说道。

    年三十那天她好心的去帮托里包饺子，可没有想到那个混蛋喝了点儿酒以后又强行将她睡了。

    而且还哄着她也喝了点儿酒。

    一大妈第二天早上清醒以后才赶过来，自然是曝露了。

    现在易中海还想求着托里帮他评先进和工资等级呢，他对托里不敢怎么样，将气都撒到了一大妈身上。

    今天是吵的太厉害邻居们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易中海不知道骂过他多少次了。

    一大妈受不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给托里怀孩子了，否则易中海非要疯了不可，真要是那样，谁知道易中海会如何对待自己？

    可是。

    打胎药可不是随便开的。

    正规医院很麻烦，不正规的她可不敢去了，要是再遇到回春堂那样的，吃了他们的药一尸两命都有可能。

    自己刚刚和易中海吵过架，想将孩子打掉也有可能，这是个理由。

    “一大妈！”李平安面无表情的问道：“怀孕多久了，你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呢？”

    “最多一个月多一点儿，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不过我就想开一点儿这种药吃了，以绝后患！”一大妈说道：“平安，就算是一大妈求你了，能帮帮我吗？”

    最多一个月多一点儿？

    李平安突然想起了大年初一他和父亲一起过来拜年时易家的异常。

    时间上是吻合的。

    易中海不能生养，这事儿她应该能猜测到。

    要是一大妈只是和丈夫办事儿也用不着什么打胎药。

    难道那天自己碰到他的时候一大妈是刚刚从托里家里回来让易中海发现了？

    李平安认为一大妈的姘头只能是托里，他可没有更大的恶意去猜测一大妈和另外一个人还有一腿。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李平安说道：“我看你还是到六院仔细检查一下，听听妇科医生的意见吧，要是我随意给你开了药，流产后造成身体损伤就不好了！”

    “这......。”一大妈有些犹豫不决。

    李平安也不是吓唬她，看一大妈的样子是不会让他进行诊断了，胡乱开药有时候真的会要人命的。

    李平安可没时间等她做出决断，拉着妻子离开了。

    上班的路上。

    秦淮茹对丈夫说道：“平安，我看一大妈八成是又和托里搞在一起了，难关易中海会和她吵架！”

    她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要是没托里什么事儿，一大妈一直认为自己可能怀的是丈夫的孩子，她能那么果断的打胎？

    就因为和丈夫吵了一架？

    她吃饱了撑的？

    要知道。

    给易中海生孩子可是她半辈子的心愿，哪能这么容易的就放弃了！

    李平安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不过。

    秦淮茹已经明白了。

    丈夫也是同意她这个看法的？

    一大妈真的到六院妇产科了。

    接诊的是妇产科的云娜医生。

    云娜经验并不是特别丰富，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一大妈就说她以前在苏国红十字医院生过孩子，不过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那边的医生劝说她不要再怀孩子了，她身体可能有点儿问题，即便是怀了孩子也不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对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这段时间和丈夫房事太勤了就想来抓点儿药。

    其实。

    怀季阿娜的时候有段时间一大妈就想打胎，来六院抓药的时候就是云娜接待的。

    当时云娜是主张她不要打胎的，也是成功将她劝走了。

    可是这时候却是不同。

    有的孕妇真的就不能怀孕，别说生一个孩子，就是反复的生都有可能是死胎，治不好的。

    许妙音主任正在接生，她也没去打扰，直接给开了一点儿药性不是太重的打胎药。

    一大妈见医生给自己开药也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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