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顺利的升入初中。

    开学的时候向何雨柱提出了要住校并且在学校吃饭的要求。

    虽然住校和在学校吃饭都要花费不少钱，但是柳眉还是微笑着答应了。

    何雨柱帮着妹妹交了学费包括住宿费，还给了妹妹一些粮票。

    柳眉依旧是乐呵呵的，什么也没说。

    何雨柱还认为她对妹妹不错呢。

    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他到学校送妹妹，给妹妹交学费的时候柳眉在家里将何雨水住的小屋翻了个遍，她想找出何大清给何雨水留的那点儿钱。

    就算是何雨水没骗她，只有一百多块钱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不过。

    找来找去。

    她根本就没有找到哪怕是一块钱，甚至没有找到放钱的地方。

    “这小丫头倒是机灵的很，八成是将那笔钱带在身上了！”柳眉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可恶！”

    何雨水不在家住，这个小屋就彻底成了女儿何灵的房间，她帮着女儿收拾了一下，将何雨水那些旧衣服都扔了，屋子里找不到何雨水曾经住过的痕迹，柳眉这才满意。

    开学以后何雨水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看到自己的小屋完全被何灵给霸占了，更是伤心，如果不是没粮票了，她是不会回家来找何雨柱的。

    虽然没有找到何雨水私藏的那笔钱，柳眉还是有办法对付她的，她将何雨柱的工资都拿到手中，除了给何雨柱一点儿粮票让他转交给妹妹，柳眉是一点儿零花钱都不打算给何雨水。

    她不是手里有笔钱吗？

    就用这笔钱当零花钱吧！

    初中三年她是不打算给何雨水钱花了，等到将来初中毕业了，找个婆家嫁出去算了！

    眼见着百货大楼要开张了，阎埠贵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不行。

    他精于算计，还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自己也知道一个国营百货大楼的岗位有多么重要，可是自家人不能去上班，还不能将这个岗位卖给别人。

    他心里憋屈啊！

    一咬牙。

    阎埠贵就下定了决心。

    好歹是邻居一场，实在不行就便宜了贾家吧！

    阎埠贵就想让三大妈去告诉贾张氏，哪怕是贾家能随便给阎家一点儿好处，哪怕是十块钱、八块甚至三块、五块钱呢，就将这个岗位让给刘悦。

    事有凑巧。

    阎埠贵还没有和妻子说这件事情呢，王媒婆就来找他了，说是附近一个姓于的姑娘初中毕业后还没有找到工作，他们家对百货大楼销售员这个位置很感兴趣，想要让姑娘去那儿上班。

    这回阎埠贵可不敢再张口就要一百块钱了，他正在思索着呢，却听王婆说道：“于家可能是看中了我能说会道才让我过来说和此事的，但是人家既然托了我，我就应该好好给人家办事儿，可能因为我是个媒婆吧，想事情的角度和一般人不一样，于家那姑娘你们是没见过，十七岁，长的可俊俏了，你们家老大差不多也是这个岁数吧，要我说，你们干脆别要钱了，这个岗位浪费也是浪费，给了于家那姑娘，没准儿你们两家的亲事就成了，如何？”

    王媒婆介绍了于家的情况。

    于父是轧钢厂的工人，于母没工作。

    小姑娘还有个妹妹。

    论长相、学问都没的说，配阎家老大绰绰有余。

    阎埠贵夫妻两个相互看了一眼。

    三大妈对丈夫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这个岗位低不成高不就的，价钱低了阎家心里不乐意，价钱高了没人要。

    还不如给老大换个好媳妇儿呢。

    阎埠贵也答应道：“行啊，倒不如让两人见一见，要是合适的话先将亲事定下来，一两年之后再让他们成亲！”

    王媒婆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回去之后就和于家说了这件事情，将阎解成夸上了天，说是他多么多么有本事，还去过魔都呢，很有见识。

    阎家还有辆自行车，在四合院儿也算是数的着的富裕之家。

    将来于家的姑娘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亏不了她。

    于家同意了。

    午饭的时候于父、于母带着大女儿于莉来四合院儿相亲，妹妹于海棠也跟着过来了。

    于莉长的还真不赖，阎解成一眼就相中了，急忙让母亲多做好吃的。

    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于莉顶着阎解成未婚妻的名义到百货大楼上班，两人算是定亲了，过一两年年龄够了就成亲。

    王媒婆也不是白给他们说和的。

    阎解成一见于莉长的不错，趁着于家和自己父母谈事情的时候塞给王媒婆五块钱让她在于家、于莉面前多给自己说好话。

    王媒婆一行人走了之后阎解成和父亲说了此事，阎埠贵把他骂了个半死，亲事两家都愿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还给王媒婆钱做什么？

    阎家让出一个工作岗位，还贴了五块钱，亏大了。

    于家人从四合院儿出来以后王媒婆对于莉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阎家那小子长的不错，精神吧？”

    于莉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桩亲事她也是同意的。

    阎解成不错，自己还能得一个好工作！

    事情还没完。

    王媒婆拐弯抹角的夸赞着自己的功劳，让于家也出了五块钱。

    百货大楼开业之前李成到六院找到李平安给了他几张预展试销卷。

    拿着预展试销卷可以在开业前几天，百货大楼试销售的时候过去购买商品并对工作人员、商品种类等提出意见，如果合理的话百货大楼会改进的。

    李平安表哥徐海也来了李家一次，告诉他们一个消息。

    和百货大楼那边协商过之后王府井大街上的卤肉分店也要搬到百货大楼食品区去卖了。

    原来那个小院儿改成饭店了，表嫂刘珊珊家里人都成了屠宰场的工人，他们负责在那里经营，卖一些面食、羊肉汤，小菜之类的。

    “要是百货商店开业了，客流量肯定不少，在那边开饭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平安说道。

    徐海也给了李平安几张预展试销卷，不过和李成给的那些时间不同。

    李平安夫妻两个还要上班，不能提前到百货大楼那边去，给了徐氏一张让她过去看看。

    吃过早饭徐氏就骑着自行车到王府井那边去了。

    李平安夫妻两个将李业带到医院托儿所，想着照顾孩子的都是一些年级大一点儿的护士，应该能将这小子照顾好。

    只是。

    李业一直跟着徐氏，到托儿所以后看着小朋友们陌生，看着阿姨们也陌生，竟然大哭起来。

    怎么劝都劝不住。

    没办法。

    人家只能将这家伙送到药房找秦淮茹了。

    看见母亲以后孩子就不哭了。

    秦淮茹让王沁带着孩子玩，自己给患者抓药。

    中午的时候李平安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一起到医院食堂吃饭，还请王沁吃了一顿。

    王沁父母都到保定那边送儿子王丰年上学去了，这两天她们姐妹两人都在食堂吃饭。

    “我爸、我妈都不放心我哥，尤其是我妈，她甚至连我爸也不放心，索性就一起过去了！”王沁开口说道。

    李平安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秦淮茹却是说道：“梅姨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可不少呢，她去送你哥哥也好，就当是散心了！”

    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徐氏早就回来了，李平安夫妻两个问起的时候她对王府井百货大楼夸奖不已。

    六层高的百货大楼在当时一片平房的王府井大街上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绝对称得上“大楼”这个称号。

    在国家物资匮乏背景下，市百货大楼的兴建意在发展国营商业力量，承担平抑物价、稳定市场的责任。

    当时百货大楼的营业面积达平方米，一层经营食品、烟酒、日用百货、搪瓷钢精、儿童玩具、化妆用品、医药卫生品等挑选时间短、交易频繁的商品；二层经营毛衣毛线、纺织面料、床上用品、纸张文具、服装鞋帽、五金电料等挑选时间长，交易次数较多的商品；三层经营高级毛料、皮衣皮件、钟表、收音机、照相器材、中西乐器、特种工艺品等较贵重商品。

    再往上还有家具等卖场，不过徐氏并没有过去，用她的话说就是“逛了好几个小时，腿都酸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中午的时候徐氏还特意在街上找了徐海所说的那家卖羊肉汤的饭店，刘珊珊的父母在那里经营，还有一个会计、公方经理，徐氏并不认识。

    刘珊珊父母和徐氏并不是很熟悉，当时客人还比较多，他们没有将徐氏认出来，徐氏也乐的装作不认识，喝了一碗羊肉汤，吃了两个烧饼，结账之后就离开了。

    “今天我没帮着你们带孩子！”徐氏开口说道：“这小子没给你们惹麻烦吧?”

    “我们将他放到医院托儿所了，这家伙又是哭又是闹的，没办法，人家就将他送到药房了，梅姨家的二女儿，那丫头帮忙看着他呢！”李平安说道。

    “王家那丫头？”徐氏思索着说道：“你们不是说王家的小子今年要高考吗，怎么样了？”

    “王沁说他哥哥到平安上过的那所医校上学了，这两天刚走的，梅姨和王沁她爸都过去了！”秦淮茹说道。

    “也行！”徐氏说道：“只要考上了就行，将来毕业了当医生接他爸的班！”

    秦淮茹想道：“王沁的哥哥未必会接父母的班，他可是想着要当西医，不想当中医呢！”

    李平安将百货大楼预展试销卷拿到医院，本来是想着要给同事们分一分的，可是没有几个人愿意要，大家都要上班，用不上，只是冯雯雯和药房的陈霜拿了两张说是要给家里人用。

    剩下的几张李平安也不想浪费，趁着吃午饭的时候和秦淮茹一起送到同仁堂分店那边了。

    等到了惠仁堂，秦淮茹二叔、二婶居然也在，他们也过来看望哥哥、嫂子了。

    分管蔬菜销售的供销社在菜市口那边，距离大栅栏、前门大街都不算远。

    秦奋夫妻两个一大早就要到附近各个菜市场送菜，不过中午之前一般就能将工作做完，下午就轻松了，帮着同事将从城外运过来的蔬菜卸下来放在院子里就行，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用将蔬菜放进仓库，第二天就拉到菜市场卖了。

    秦淮茹父母、叔叔、婶子都拿了一些试销卷，剩下的让惠仁堂的工友们分了。

    百货大楼开张的时候正好是周末。

    吃过早饭。

    李平安夫妻两个早早的就过去了，可能是因为需要调货的缘故，十点的时候百货大楼才开门。

    门前排了几个长长的队伍，足足有上千人。

    “真热闹！”秦淮茹开口说道：“就是咱们那边的集市也没这么多人呢！”

    “嗯！”李平安说道：“要是物价便宜的话，想买什么就买，买好之后咱们出去吃饭！”

    李平安和徐氏打过招呼，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

    进入百货大楼以后李平安发现人确实是太多了，简直就是人挤人，人挨人。

    钱在丈夫身上，秦淮茹一直仅仅贴着丈夫，生怕有人对他身上的钱图谋不轨。

    李平安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也和她一般防备着。

    在一楼逛了很久。

    李平安夫妻两个还真见到舅妈和表嫂在一个摊位上卖卤肉。

    人太多了。

    李平安夫妻两个过去买卤肉的时候她们连头都没有抬就将卤肉称了。

    李平安也没打扰她们，付了钱以后离开。

    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三楼，两人只是买了一点儿卤肉而已。

    “平安，到吃饭的时候了，咱们回去吧！”秦淮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说道。

    她也看出来了。

    越往上卖的东西越贵，再往上几层，除了卖家具之外还可能卖珠宝，她可不想花钱买那些东西。

    而且。

    这么多人，就算是买了大件也搬不走啊！

    “好吧！”李平安说道：“咱们离开！”

    两人慢慢的走到楼梯口，跟着人群离开了。

    从百货大楼里面出来，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潮，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附近果然有一家卖羊肉汤、烧饼的饭馆。

    李平安要过去吃饭。

    秦淮茹说道：“听说这家饭馆儿也是屠宰场开的，咱们这么过去他们会不会认出咱们啊？”

    “不会！”李平安说道：“表嫂家的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他们怎么可能将我认出来？更别说是你了！”

    秦淮茹这才放心。

    前来百货大楼买东西的人太多了，饭馆儿也得了不少好处，前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没张桌子上基本都坐着十几个人，尽管人们吃的很快，吃完立即离开，但进来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桌子根本就不够用。

    李平安看了一下。

    记账的会计是他不认识的新人，人家根本就不会照顾他。

    正当李平安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或者是干脆回四合院儿吃饭的时候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平安！”

    这声音李平安很熟悉，居然是表哥徐海的声音。

    李平安转身问道：“表哥，你怎么在这？”

    “今天百货大楼开张，我知道过来吃饭的人肯定不少，屠宰场那边忙完了之后就过来帮忙了！”徐海小声说道：“你们跟我来吧，院子里还有张桌子，专门招待自己人的！”

    通向小院儿的后门也开着，李平安夫妻两个跟着过去了。

    院子正中央果然是有张桌子。

    后厨在厢房，距离这张桌子也不是太远。

    徐海进去没多久。

    一个和徐氏年纪相仿的妇人就端了两碗羊肉汤过来，还拿了几个烧饼。

    夫妻两个一边喝羊肉汤一边吃烧饼，桌子上还有一点儿刚刚买的卤肉。

    两人吃饭的时候徐海又从厨房里出来了，开口就问道：“平安，我们做的卤肉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不错！”李平安说道：“已经和我妈做的没什么差别了！”

    表兄弟两个闲谈了几句。

    李平安才知道刚刚给他们传菜的是徐海岳母，岳父在厨房里做饭呢。

    期间。

    他岳父也出来一次，还给李平安加了一点儿汤。

    吃完饭以后李平安付了钱和粮票。

    现在公私合营。

    就算李平安是徐海的亲戚也不能不付钱，他岳父给李平安夫妻两个加了点儿羊汤已经算是格外照顾了。

    从饭馆里出来，在八宝楼门前经过的时候李平安还特意看了一眼。

    似乎百货大楼这么庞大的客流量并没有给八宝楼带来多大的好处，就算是偶尔有几个人进去也很快就出来了，在八宝楼吃饭的人寥寥无几。

    尽管不是正宗的谭家菜，尽管很多昂贵的食材都弃之不用或者使用了代替品，八宝楼的菜价依旧是很高的，普通人哪里会吃的起？

    那些吃的起谭家菜的客人又嫌弃八宝楼做的不地道了。

    “平安，你看什么呢？”见丈夫关注另一家饭店，秦淮茹也没看饭店的招牌，直接问道。

    “这个就是八宝楼啊，何雨柱在这家饭店学过做菜！”李平安说道。

    “就是一直想要咱们家卤肉方子那家饭店啊！”秦淮茹冷哼一声，拉着丈夫的袖子离开了。

    百货大楼开业当天就爆火。

    据说客流量达到了十六万人次。销售额二十多万。

    新币二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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