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阎埠贵到李家找到李林，说是要让他当四合院儿的一大爷，李林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答应了。

    易中海三人是怎么做四合院儿大爷的他也看明白了，平时根本就不管什么事儿，不过是各家各户出现困难了过去慰问慰问，哪家有病人的时候帮着照看一下，很少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至于说监视、发现敌特？

    现在的敌特已经寥寥无几。

    就算是特务真的住进四合院儿，易中海等人不也没发现张五吗？

    这样的四合院儿一大爷他能做，而且能做的更好！

    徐氏点头示意之后他就答应了。

    既然是派出所那边指派，他也不好回绝，还有就是李家毕竟不是永远都住在医院家属院这边，还是要回到四合院儿的，自己做了一大爷这个位置以后也能给邻居们做一点儿事情。

    李林能够答应，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自然很高兴。

    尤其是。

    李林可是说了，现在李平安工作很忙，儿媳妇秦淮茹马上要生产，他们夫妻两个自然是要住在医院家属院小院儿的，四合院儿那边就麻烦刘海中两人照顾了。

    易中海倒台了。

    李林这个新任一大爷又不回四合院儿。

    四合院儿还不是他们两人说了算？

    被易中海这个家伙压制了好几年，刘海中终于要过一把瘾，当一当有实无名的一大爷了。

    许大茂夫妻。

    贾家。

    易中海。

    袁家。

    甚至是阎解成。

    他们可是都参与到假粮票买卖案件当中了，虽然派出所没有苛责，但这些人终究是有思想问题的，必须要再教育教育、敲打敲打，免得这些人再做什么糊涂事儿。

    就算是阎解成是阎埠贵的儿子也不能放过，也要教育。否则要是放任自流不管，以后阎解成再犯错误，那可是将阎家人包括阎埠贵都害了，自己对阎解成严厉其实是在帮阎埠贵。

    无数个念头在刘海中脑袋里徘徊，当着李林的面他就想了无数个计划，想要大刀阔斧的在四合院儿里实行自己的计划！

    两人非常高兴的离开了李家。

    他们也算是完成了派出所交代的任务，让李林答应做一大爷了。

    李平安夫妻两个回家吃饭的时候徐氏和他们说了李林的事情，她之所以同意丈夫做一大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派出所发话了，李平安和钱明关系不错，她们总不能驳了派出所的面子吧?

    李平安倒是无所谓。

    现在扎钢厂医务室中医可不少，也用不着李林随时过去加班吧，让他做点儿别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秦淮茹虽然高兴但并不是太在意，丈夫做了六院院长，相比之下四合院儿一大爷的位置也算不得什么。

    李平安没有异议。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趁着邻居们吃过晚饭闲着没事儿的功夫，刘海中和阎埠贵将四合院儿的邻居们都叫到中院儿开了全院大会。

    虽说是全院大会，但是人不是太齐。

    李家几人没有过来。

    后院儿聋老太太刚刚从外面吃饭回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哪个食堂吃的，路还挺远，累的不轻，听说开全院大会的目的就是说张五的事情，聋老太太就不太愿意来。

    这段时间她和易中海走的也不是太近，还真就没有牵扯到倒卖假粮票这件事情当中，没给易中海甚至是张五要过假粮票。

    她不想参加全院大会刘海中两人也没有强求。

    等到大家都到了。

    刘海中先是说了张五的身份，也没有点名批评易中海，只是说易中海不再担任一大爷了，以后就由李林担任，李家要添新丁，这段时间要住在医院家属院那边，再加上李林是医生，几乎每天都要在扎钢厂医务室加班，他们就不过来了，这段时间四合院儿的琐事都由他和阎埠贵两人主持。

    阎埠贵刚要开口也说点儿什么，易中海却突然站起来说自己之所以不再担任一大爷的职务是因为太忙了，他要在今年年底成为八级钳工。

    因为要考级、要复习各种钳工技术，就不在当四合院儿一大爷。

    张五的事情四合院儿的邻居们都知道。

    大家都很清楚。

    不是他易中海不想再当一大爷，而是上级不再让他当了。

    不是居委会和街道办出面，而是派出所直接免除了他的位置。

    易中海这种整日和张五这个特务为伍的家伙还能当四合院儿一大爷，还有脸当一大爷？

    此言一出。

    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看在往日交情的份儿上他们已经给易中海留面子，没有在全院儿大会上揭短，这易中海居然如此不识抬举，到这个时候了还大放厥词，颠倒是非。

    “易中海，你要认清错误啊，派出所的同志都和我们交代了，你和张五有关系，不能再当一大爷了！”刘海中开始揭易中海的老底儿，说道：“我相信你是被张五欺骗了，不是什么保密局留下来的潜伏特务，但以后你要擦亮眼睛，不能再被人给骗了！”

    “不只是易中海，还有咱们四合院儿里的其他参与者也要吸取教训，不能被欺骗、裹胁着参加特务活动！”阎埠贵也提醒道：“咱们四合院儿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让你们和张五这么一搞，至少几个月咱们四合院儿别再想评上先进四合院儿！”

    阎埠贵看向易中海的时候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嫌弃之意。

    就是这些是非不分的家伙拉低了四合院儿邻居们的整体道德水平。

    以后要好好教育。

    就是他的大儿子阎解成也不例外！

    这还不算完。

    全院大会开完以后刘海中、易中海两人又到许家、贾家去做思想工作，要他们不要放松警惕，毕竟，现在特务少了，但也不是没有。

    许大茂夫妻连连答应。

    易中海这家伙倒霉他们是很高兴的。

    许大茂一直认为易中海在扎钢厂钳工车间欺负自己，让自己干的活儿实在是太多了，为了向袁家母子示好牺牲了他的利益，这下遭报应了吧！

    贾家是不希望李林当四合院儿一大爷的，但他们也没办法。

    全院大会刚刚结束贾东旭就跑过去安慰易中海，说是四合院儿一大爷当不当都无所谓，最重要是扎钢厂的待遇，要是他真的成了八级钳工，四合院儿谁能与之相比？

    说话的时候贾东旭自动忽略了李平安，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回到家里，贾东旭和母亲、妻子说道：“我过去安抚师傅了，越是别人排挤他的时候咱们越是要给他安慰，让他觉得咱们是和他一伙儿的，这样他就能继续让咱们家用粮本了！”

    贾张氏、刘悦婆媳两个点了点头。

    现在易中海成了落后分子，要不是别有所图，她们才不会和易中海有来往呢。

    等到什么时候将刘悦的户口迁到城里，是不是继续和易中海保持交往就不好说了。

    阎解成这家伙不仅受到了单位的批评，父亲也教训了他一番，让他往后多长一只眼睛，办事儿的时候要多动动脑子，可不能再被别人骗了。

    父亲批评他。

    阎解成倒也没有反驳，忍了下来，不过究竟有没有往心里去，有没有吸取教训就不得而知。

    刘海中还没有从得到四合院儿管理大权的喜悦当中走出来就出事儿了。

    前些天他给儿子刘光齐写信炫耀自己能弄到全国粮票，还问刘光齐要不要，要多少都行。

    现在。

    刘光齐回信了，说是想要至少五十斤的粮票，寒假快要到了，到时候他要分给同学一点儿让大家带回家去。

    这可是刘光齐在同学们面前长脸面的好机会，信里催的很急。

    刘海中蒙了。

    他该庆幸大儿子回信晚了，要不然自己也是假粮票案的参与者。

    只是。

    事到如今。

    他又到哪里去给儿子弄粮票去？

    别说几十斤。

    就是几斤也不好弄啊！

    没办法。

    刘海中回信和儿子说明了张五的事情，他是真的没办法给儿子弄到全国粮票。

    刘光齐接到信以后对父亲很是失望，他已经和好几个同学承诺过要兑换给人家一些全国粮票了，刘海中突然说自己没办法给他弄哪怕是几斤的粮票，这不是让他丢人、让他被同学们看笑话吗？

    刘光齐根本就不敢将真正的原因说出去，如果同学们知道了原因，大家都会笑话他父亲愚昧、无知吧？

    刘光齐只能借故说自己父母也要到外地出差，刘家积攒起来的那点儿全国粮票怕是都要被用了，不能给同学们。

    虽然很多同学对刘光齐有所不满，但总比让他们知道事情真相强吧？

    通过这件事情，刘光齐对父亲彻底失望。

    此后。

    即便是假期他也没有再回京过，和父亲的书信来往除了要钱就没有别的。

    因为在张五贩卖假粮票案件上有了重大突破，阻止了特务对粮食售卖政策的破坏，交道口派出所获得了集体二等功。

    钱明顺便将李平安所做的事情也报告给上级了。

    李平安获得了个人三等功。

    钱明拿着勋章到李家的时候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你发现的，假粮票，张五这个特务都是你发现的，反倒是我们派出所借光了！”

    李平安客气了几句。

    青霉素国产化以及其他几种药物制作方法的献出功劳却是都不比这次差。

    李平安获得勋章还是第一次。

    开始的时候是因为白玉米培养基制造青霉素方法要保密，与之相关的一切也需要保密。

    后来献出的药方、药物制造方法多了，就算是李平安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

    易中海被车间主任等领导叫过去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他也知道今年的先进不可能有自己了。

    就算是托里拼命的向上级推荐，易中海也不会成为厂里的先进，市里的先进更不用说了。

    他要想进步就只能先成为八级钳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下班以后他到厂托儿所和一大妈帮忙，不料一大妈却是先他一步到食堂吃饭。

    这还不算。

    易中海还在托儿所一大妈同事口中得到了一个让他火冒三丈的消息。

    这些日子一大妈根本就没有在托儿所住，下班以后她就抱着那个苏国孩子季阿娜离开了，大家都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下班以后妻子就抱着季阿娜离开了？

    同事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易中海心中暴怒。

    还用想吗？

    他是知道妻子去向的。

    一大妈肯定是去和托里鬼混了。

    这些天。

    从四合院儿搬出来以后她一直住在托里家里。

    不知不觉。

    妻子不知道给他带了多少顶有颜色的帽子，他头顶早就是绿油油的草原了。

    易中海有一种立即要找托里和一大妈拼命的冲动。

    如果自己真的将真相揭露出来。

    他还能让托里帮着自己提升工资等级吗？

    如果真的真相大白了。

    他们之间没了牵制，托里还能每个月给他几十块钱，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最后。

    易中海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将真相隐瞒下来，就算是为了不让邻居们、同事看自己的笑话他也应该这么做。

    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丝担忧，如果自己将事情揭发出来，一大妈和托里回苏国了怎么办，自己不是人财两空吗？

    “忍着，我一定要忍着，就为了能继续得到好处，为了不被人瞧不起我也要忍着！”易中海心里非常苦涩，本来他是想利用一大妈给托里挖坑，到后来自己竟然也陷进去了。

    不管怎么样。

    老婆是搭进去了。

    就算一大妈将来能够回心转意，两人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现在他要是再敢说一声是妻子不能生养，一大妈肯定是要反驳的，说不定还要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

    找了个机会。

    他又去找一大妈了，夫妻两个从托儿所走出来，易中海说了自己的要求，正当一大妈犹豫是不是要帮易中海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让一大妈无法拒绝的话：“如果托里再帮我一次让我成为八级钳工，以后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不管你们做什么，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大妈思索着答应道：“行，你的话我会带到，至于托里会不会帮你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一大妈表情悲伤，看向易中海的目光里满是鄙视。

    这就是自己的丈夫？

    这就是自己伺候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他居然拱手将自己送出去，让自己跟别的男人？

    简直是卑鄙小人。

    简直是无耻。

    从今以后。

    她对易中海可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感情了。

    自己要是再对他好，自己就不是人，就是自己贱！

    一大妈将这件事情告诉托里的时候他也很为难。

    同一年。

    易中海升了七级钳工还要升八级？

    这怎么可能？

    虽然易中海是老钳工了，但这么升下去总归是不行的，影响不好！

    托里想了个办法，依旧是老办法，说是要教导易中海钳工技术，让他下班以后、周末跟着自己学技术。

    两三个月以后。

    明年。

    他的技术也学的差不多了，再让他成为八级钳工。

    托里找易中海商量的时候他居然答应了。

    这家伙也知道技术的重要性。

    没有技术，就算是勉强成了八级钳工也得不到同事们的尊敬。

    也许。

    弄巧成拙。

    还会被同事们瞧不起甚至是发现他和托里自己的关系。

    暂时稳住了易中海，托里松了一口气。

    和从前一样，每天下班都到四合院儿易中海家里给他讲课。

    托里可不是敷衍。

    他是真的想要教给易中海技术。

    上班的时候甚至还会到钳工车间教他使用各种工具，简直就是倾囊相授！

    贾东旭、许富贵父子甚至是袁成这些人都很羡慕。

    如果能和易中海一起得到托里的传授，他们的钳工技术肯定会突飞猛进的。

    这些人纷纷开始巴结易中海。

    上班的时候许家父子一直跟在易中海身边忙前忙后，许富贵甚至在扎钢厂食堂请过易中海几次。

    贾东旭对易中海更加上心，虽然不叫一大爷了，但是“师傅”这个称呼却是从不离口，有时候也会给易中海买点儿礼物，比如说鸡蛋、肉类什么的送去。

    从派出所出来以后，赵芳母子和易中海的关系就疏远了许多。

    易中海也不给赵芳带盒饭了。

    过犹不及。

    赵芳原本是想等易中海消气之后再去找他道歉修复关系的，但是看到易中海和托里的关系，儿子有好处可拿，她改变了主意，到外面买了一箱方便面独自一人去找易中海了，拿出礼物之后就说派出所的事情是个误会，当时她并不是陷害易中海而是真的以为易中海要给她们母子两千斤粮票，赵芳感激易中海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诬陷她？

    “我丈夫是你的徒弟，我的儿子袁成也拜了你当师傅，咱们两家应该亲近才是，怎么能有隔阂呢？”赵芳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丈夫将袁成托付给你之后我们两人一直将你当成成儿他亲爹，你和我丈夫其实是一样的，将来袁成也会像孝敬亲爹一样孝敬你，有好处你还会不给他，让他跟着你一起和托里学习技术吧，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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