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在详细检查完男孩的尸体后,便顺着河道上游慢慢搜寻线索。
半个多时辰过后,衙役快步跑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王相,我发现线索了。”
王羽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快说,你发现什么了。”
衙役大口喘了两口气,待稍微平复之后,连忙说道:“我在距离此地几里外的上游,发现马车停留过的痕迹,还有一些脚印。”
“快带我去。”
王羽跟在衙役身后,火急火燎的赶往目的地。
在衙役的带领下,王羽很快就来到了衙役发现马车痕迹的地方。
马车痕迹杂乱无章,车轮纵横交错,极难分辨。
更关键的是,在马车旁边还有几道脚印。
“王相,你看这两排脚印。”
王羽顺着衙役手指的方向看去,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衙役显得有些兴奋,毕竟这个线索是他发现的,如果能在王羽面前展露才能,说不定王羽一高兴,将他调到身边办事,那他就算是平步升云了。
衙役轻咳一声,道:“这里有两排脚印,其中一排是通向河边的脚印,另外一排是从河边回到马车的脚印,这两排脚印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少了一双小孩子的脚印。”
王羽点点头,表示同意衙役的说法:“你继续说。”
“通往河边的脚印是一大一小,属下怀疑,车夫在将马车停在这里之后,就将小孩子从车上抱下来,两人一起走向河边,而另一排回来的脚印,却只有车夫的脚印,却不见小孩子的脚印,属下推测,车夫就是在这里,将小孩子抛到河中,任其溺水而亡。”
王羽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可你知道凶手是谁吗,凶手又是为了什么而要将小孩子抛到河中淹死。”
“这……”衙役微微一滞,皱眉沉思道:“属下不知。”
王羽见衙役有些垂头丧气,道:“你能发现这个重要线索,已经是立了大功,接下来,你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车夫的身份,你立刻回到衙门,通知县太爷,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调集府中所有衙役,对这几天进入城中的车辆进行严加巡查,如果发现可疑的人员,即刻捉拿。”
“是……属下这就回去。”衙役抱拳快步离开了这里。
衙役离开后,王羽重新检查了一遍现场,从杂乱无章的车轱辘印中,王羽断定,这里曾经有两辆马车停过。
马车从大路拐到河边,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又顺着河道返回大路,而根据附近的路况来看,这完全是一段多余的路。
这就让王羽有些想不通,难道凶手为了将小孩子扔到河中淹死,才特意绕了一段远路。
如果真是这样,就又引出另外一个问题,这个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于死地。
带着这个疑问,王羽回到王府。
此刻的王府已经打扫干净,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门廊上,一块红底黑字的牌匾正正当当的挂在大门口上方。
王羽走下马车,一名家仆快步迎了上来。
“王相,皇上来了,他在院中等你。”
王羽听到这个消息,暂时收起查案的心思,快步走进庭院。
王羽在院中的小凉亭看到了皇上的身影,便一路走了过去。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表兄不必如此客气。”皇上笑道:“来,快坐。”
王羽笑着坐到皇上对面,道;“不知皇上此次为何而来。”
“表兄喜迁新居,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要来恭贺一番。”
说罢便让人搬来五口大箱子,里面全都放满了黄金玉器,粗略一看,不下万金。
王羽连忙摆手,道:“皇上不必如此,我王羽可不是贪财之人。”
“哎!”皇上劝道:“朕知道表兄不是贪财之人,要不然也不会住在赵药的旧宅子里,这点小财,远不及为你建造府邸的万分之一,就当是朕的一点补偿,表兄你可一定要收下才是。”
王羽见皇上心意如此坚决,再推脱的话,反而是王羽不对。
“微臣在此谢过皇上美意。”
“表兄啊,以后你我二人之间,私下里就不要用君臣之礼了,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弟就行。”
“那怎么能行,皇上乃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能跟微臣以兄弟相称。”
“有何不可,朕这条命都是大哥救的,朕的皇位也是大哥帮忙坐上去的,没有大哥,哪有小弟的今天,再说了,你本来就是朕的表哥,称呼你为大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尽管皇上说的都是实情,但王羽还是觉得不妥,仍坚持改用君臣之间的称呼。
皇上倒是不管王羽,依然坚持用大哥来称呼王羽。
皇上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拿起桌上的一块杏仁酥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好奇问道:“大哥,你刚才跑哪去了。”
王羽无奈笑道:“在下听说城东聚集了大批难民,特前去查看。”
“大哥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忙着田老的后事,不知道难民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听皇上的意思,他早就知道了难民的事情,王羽想想也是,如果没有皇上的旨意,城外又怎么会增设数十座粥蓬,每天光是救济灾民的粮食,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皇上,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皇上站起身,背负着双手立于小凉亭棚拦处,眼睛忧虑,看向湖中的白莲花。
“连山郡受灾的百姓多达数百万人,饿死的人不计其数,朕每天光是救济城外的灾民,就要耗费大量钱财,现在齐国国库空虚,怕是拿不出多少银子来救济灾民,加上金国屯兵边境,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战争,不可不防,有时候朕就在想,赵药当初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不无道理。”
王羽从皇上的话中听出了放弃救助灾民的意思,当即起身说道:“皇上,百姓乃立国之本,是国家富强的基石,不可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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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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