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的目的很显然,他是要把工业的基因慢慢的拓展开,最主要的就是对人的运用。他这一想法只简单一说,豫兮立刻明白了。
豫兮说道,“如今石固县兴建街道,各处繁荣;既然怒河府为我们所治,我们将铺路架桥,连同六县。各位,以前各家用工,无论是镖局还是棉纺,都是用的自家人,用的是没有田的人。但,奉武宗设立的作坊、铺路,用工一定是老百姓,他们有田了,就没有后顾之忧;有活干,腰包有钱,大家生意就好做。各位可到我石固县去看看,如今石固县各家都有存银,沿街各家商铺有钱赚。”
“夫人说的是,我家在石固县就开了一个酒楼,那生意确实好。关键是,夫人还不征税。”
“你那是不配。我在石固县开了一个客栈,每月收支达到万银以上,夫人就是在万银以上才按百一税征缴,一个月也不过百银。”
“这么少?真假的?”
“确实如此,石固县街上小农小贩,一律不缴税,我早上出门,那家伙,街上到处都是小吃摊,吃不过来。”
豫兮笑道,“咱们怒河府以后就是这规矩,收入开支达到万银之上的,按百一税征缴,不足的,分文不取。”
江大川道,“富民才可富家,诸位都是世家大族,要想明白这个道理,不光是为了百姓,更是为了你们自己。”
富民才可富家,几百人心底都揣摩这句话。
有一个老头站起来说道,“我说句实话啊,老子是石固县的,一开始让咱们退地的时候,我家那孽子不听劝,就是被御前司砍了头的。”众人哈哈大笑。
老头接着道,“各位,听我说。以前,咱们虽然有不少田地,但那怎么来的,各位应该心底都有数,也就那几种手段。退地之后,咱家里的不少婢女、奴仆都跑了,咱也没办法,人家去种地了啊。咱家亏得奉武宗照顾,入股了酒窖,更是在石固县兴修街道的时候,出了一笔钱,奉武宗按份子给了咱家几个店面。我就想着,弄些面点什么的,开个小酒楼。诸位,咱们却不知道,原来的这些婢女、奴仆回去种田后,那一家几十亩田能有多忙,粮食多了,人也闲着就去奉武宗做工,奉武宗给的月钱又高;结果,不到半年,咱家的那个小酒楼因为吃食做得好,天天生意爆满。”
跟着老头道,“后来,生意多了,咱就把小酒楼做成大酒楼,再接了奉武宗的酒、海货的生意。如今,咱家的那些婢女、佣人又回来了些,为啥,因为咱们给的月钱高啊。”
众人听着,确实是这个道理。
老头道,“以前,咱家看似田多,其实呢,咱家那些人不愿意种啊,朝廷要征缴粮食,哪里能有,就咱一大家子都不够吃的。”
有一个人道,“咱们就听奉武宗的。奉武宗乃天下第一宗,他这是和咱们商量,那是瞧得起咱们,不然,只凭着奉武宗一句话,家早就被抄了;北燕目前不就这样么。”
众人哄堂大笑。
唔,气氛很好。大家已经看到了人的作用,江大川准备以十二座铁坊为基础,慢慢的引入工业体系。
当夜,怒河府的这些豪门世家,怀里揣着个玻璃宝贝,手里捧着玻璃杯,回到家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把玩;甚至有人还把玻璃煤油灯给提溜走。
江大川根本不在意。这玻璃成本其实很低,陶七指一个月就烧出来了,以天机堂的能力,制作成各种各样的用具,那就很简单了。
江大川搂着豫兮,坐在房顶上看月,他说道,“怒河府诸事太多,你要辛苦了,小兮。”
豫兮倚坐在江大川怀里,小声说道,“江大哥,各类生意由岳姐姐的彩云堂就可以了,我主要盯着十二座铁坊和铺路,我知道你的意思,十二座铁坊最主要的不是如何冶铁,而是如何用人;铺路嘛,陶前辈已经开始筹备了,咱们全部用沥青铺路,下面压碎石,怒河府最多三年,各路皆通。你放心吧,江大哥,石固县我能弄好,怒河府也不在话下,何况,咱们在东北都是这样搞的。”
江大川吻着豫兮的唇,明月高挂,秋风微凉。
第二日,江大川和桃花仙子、耶律靑鸢出怒河府,他们也不急,北燕的雷阵界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启。
出怒河府就是阅西山,阅西山白一尘被豫止弄死了之后,缥缈宫早已被摧毁,三人上了山顶。桃花仙子道,“你就是在这峰顶被人差点弄死?”
江大川正待说话,耶律靑鸢愕然道,“有人?”
三人远远看去,俩身影哆哆嗦嗦靠在一起,江大川凝目看过去,却是安安和令狐仪俩人。
阅西山极高,山顶却很冷,桃花仙子怪笑,让江大川不要说话,三人轻飘飘靠近,躲在一处岩石后,且看看她们干啥。
就听到令狐仪哆哆嗦嗦道,“你爹就在这?”
安安也哆哆嗦嗦,“屁个爹,我才不认了。”
“你抱着我,冷死了,咱们都来两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我不是抱着呢,你也知道冷啊,我都说不来了。”
令狐仪认真说道,“你真不想来?我告诉你啊,虽然江大哥说不让咱们乱走,但他整天太忙了,还有红雨姐姐、靑鸢姐姐在,咱们老呆在太妙山,他要忘记咱们怎么办?”
安安道,“不会的不会的。其实我也想来,不过,我的讲学堂人太多了,男人如果知道我偷跑出来,会不会揍我?”
“切,忙个屁,我看你把什么事都交给了二姐,慕容昱和落雨整天跟在二姐屁股后。哎,安安,你说我二姐总不可能嫁给两个男人吧,这可怎么办?我问她,到底喜欢谁,二姐说都喜欢,这就完蛋了。听说过一夫多妻的,没见过一妻多夫的。”
安安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啥,要不你选一个?”
小西巴大怒,“呸,他们俩太嫩了,我喜欢成熟的,有嚼劲。”
桃花仙子搂着耶律靑鸢笑得打跌,“他成了老甘蔗啊。”
安安说道,“他是去有事的,咱们这样会不会过分了啊。”
小西巴愁道,“来都来了,如果明天再等不到,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安安点头说好,把狼头帽摘下戴在令狐仪脑袋上。
江大川怜惜之情大起,令狐仪大概是还不知道什么是情爱,十四五岁而已;安安虽然比他岁数还大,但一派天真自然,心智也很单纯。这可怎么办,咱们是去打打杀杀的,带着她俩实在不放心。
想来想去,江大川一个闪现来到这俩人身后,柔声道,“你们等我两天了?”
俩人一惊,跟着大喜,令狐仪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也不是,安安说她想看看她爹住的地方,就过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就遇到你了,嘿嘿,你这是去北燕吧。”
安安大怒,小拳头砸在小西巴头上,“你胡说八道,男人,我就是来等你的,她说你太忙了,怕你把我们给忘记了。”
江大川把安安抱在怀里,把小西巴夹在咯吱窝,元炁荡出,俩人暖洋洋的;桃花仙子笑道,“你们俩小丫头,是想男人了吧。”
安安害羞低头,令狐仪道,“红雨姐姐,我最近跟你那四个小狐妖玩得好,学她们走路,一扭一扭的,好好看;我扭着扭着就想到他了,唔,我也不是想男人,就是觉得他不在太妙山,心里空荡荡的。”
江大川说道,“咱们先去司州吧。反正也不急,在司州咱们多玩几天,你们俩要乖,北燕和我有大仇,你们去了实在危险。”
安安和令狐仪大喜,令狐仪道,“好好好,就去司州多玩几天,江大哥,你能不能不夹着我,也想这样抱着我,我觉得有点亏哎。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小,可,我明明比安安还大。”说着挺起胸膛。
安安一个眼神杀,小西巴一缩脑袋。
耶律靑鸢道,“你们要听话。自从蛇岛何六娘之事后,宗主就对你们很是在意,更何况,那陌离应该就在北燕,她认识安安。”
这确实是江大川内心所想,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安安一哆嗦,“她,她又去了北燕?”何六娘死在安安眼前,那时候,如果不是伊伊,安安也定然被弄死,她可是被吓着了,一连多少天都睡不好。
江大川亲吻她一下,说道,“没事,有我在,怕什么,我绝不会再让你们踏入险境。”小西巴当即从江大川咯吱窝钻出来,踮着脚在江大川下巴亲一口。安安怒道,“你才多大,不许亲。”
令狐仪又是“切”的一声,“我听你说,当年落颜羽被江大哥救下来的时候,也就十四五岁,跟我同年;那个浅浅,也是十四五岁就认识江大哥的。再说了,亲一口怎么了,我就喜欢。”
令狐仪眸子闪亮清澈,这样干净的瞳孔,只有她和安安俩人才有。
有了这俩人,就更热闹了。江大川带着四人,沿阅西山而下,一路打着各种灵兽,江大川注意到令狐仪也开始学习天罡内力,安安已经达到了武师境上品。
江大川穷怕了,现在虽然钱多得很,但每到一个山头,总会让五行五部的铺天盖地打灵兽,桃花仙子看着几千个阴体散出,笑着道,“你一个伯爵,居然还打灵兽。”
江大川笑呵呵道,“灵兽也打不完,而且用度很多,反正也没事,五行五部的这些姐妹打起来方便。”
正说着,突然前方听到一声暴喝,“跟到这里了么!”跟着一道雷电“咔嚓”劈在一棵树上。
众人一惊,江大川急忙道,“你们俩护着她们,我去看看。”
桃花仙子抱起安安、耶律靑鸢抱着令狐仪,俩人远远跟着江大川。江大川在林间左右闪现,来到一处山坡前,却见十几个五行五部的人围着俩人。
“阴兄?”江大川大喜,急忙上前,果然正是北燕霹雳堂的阴五。
阴五身边一个老头,胡子如钢针,胖胖高高,长得跟洪金宝似的,一手成拳,拳头上噼里啪啦还在发出声响。
阴五看到江大川一愣,继而大喜,“江宗主!”跟着对老头说道,“干爹,请收手,这位是奉武宗江宗主。”
干爹?江大川疑惑,你哪来的干爹?
阴五说道,“江宗主,这位乃霹雳堂老堂主,也是我的干爹。”
江大川当即上前下拜道,“司空前辈,失礼了。”
司空震看看江大川,对着江大川缓缓伸出拳头;江大川双指成剑,轻轻点出。俩人拳指相交处,骤现一点金光,金光内有雷电,跟着金光越变越大,“轰”的一声,俩人收手,那金光和雷电向四周急速荡开,所到之处,无数树木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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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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