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哭什么哭,哭得挺像的。”
“毛哥哥,还不是你在这乱哭,让人心底怪难受的。”
“你难受什么啊,这公孙弈本来就没死。”
“我知道啊,但你哭的胸口都湿透了,撕心裂肺的比我更像。”
“哎,我还不是想让二姨爹能看到我,二姨爹那狗眼很毒。”
毛毛刚说完,屁股上一疼,他刚想哎呦一声,但脑袋转得极快,抽噎着对映月说道,“妹子,二姨爹就在附近,刚才他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戳了我一下。”
映月知道江大川在附近,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压低声音哭着说“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见到宗主。”
毛毛哭着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二姨爹也没死,何况那也不是你有意的,他虽然是一宗之主,但更是我兄弟,二姨爹,二姨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人在哪呢?”
屁股上又是被一戳,火辣辣的,毛毛气得没辙,带着映月退出灵堂。出了灵堂,四处张望,就见远远一个茶铺内坐着一个男人。毛毛拉着低着头的映月,晃悠悠过来。他见左右无人,笑着说道,“二姨爹,你这妆化的,也太随意了点,二嫂三嫂这是有意把你画这么丑么?”其实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也不会易容之术,他反正是随着俩人折腾,照照镜子看,脸上被点了那么多麻子,还贴了大胡子。
江大川看看映月低着头,泪水涟涟的,便笑着说道,“映月,你神识坚固,只要以介象坐莲和御心丹诀勤加修炼,纵然不到圣师境也会养成元神,可助你武道生境。”
映月当即就要跪下,江大川急忙抬手,一股浑厚的元炁无形无影挡着,映月就跪不下去。江大川说道,“映月,无需如此,我知道你被人摄魂,如今摄魂者已经烟消云散,过去的事你不必介怀;更何况,你是我妹妹亲自挑选培养的,我相信江小鱼的眼光。勾雀楼和奉武宗本已一体,你和毛毛,都是我至亲之人。”
毛毛擦擦眼泪,“这个,二姨爹,你瞧瞧妹子多好,你作为长辈的,不封个红包啥的。”江大川不睬他,说道,“你们偷偷摸过来,刚才进了灵堂,有什么法子能把他们一家子都弄晕过去?”
映月心情好了一点,她说道,“我刚才注意了一下,戒律院的人还没到,按道理,易仁山定然会安排人前来,毕竟太子豫祗都来过了。”
江大川点点头,“易仁山如果不来则好,只要他敢前来,我当留下他。”
毛毛说道,“二姨爹,杀了我勾雀楼的人,并非易仁山亲自动手,那三人我一直记着。戒律院这些年在齐国势大,下设尚心监、都知监、前殿监、外事监,其中尚心监最为神秘,我们勾雀楼探知,这尚心监网罗天下穷凶极恶之人,高手众多,且极为隐秘,由易仁山直接指挥;前殿监乃齐王御前内卫;都知监用于监察百官;外事监负责联络各地,之前的负责人是易不明,咱们都见过,不过易不明这几年办事不力,易仁山并不重用。”
在抄没哈家的时候,江大川已经对易仁山的戒律院架构很是清晰,确实,尚心监乃易仁山最为神秘的下属部门,哈日和也不知尚心监人有多少、不知办事堂口在什么地方。
映月突然道,“易仁山在京城内有一处监狱,他和大祭祀每次见面都在那里。每次进入,我们都被蒙面,似一处庄园,但又有阵法为引。我跟过去两三次,感觉每次他们每次见面就是在监狱最下面。”
江大川说道,“这就对了,我曾问过谭蠡,他十年不出戒律院,就是在一处庄园内修习武道。但那庄园他也不知方位。”
毛毛问道,“咱们准备去齐都晋阳?”
江大川摇摇头,“请司徒炳前来,咱们先商量一下,把公孙弈这一大家子弄走再说。至于易仁山的戒律院,不急。”
毛毛当即放出飞鸽,三人找个僻静的地方,留下勾雀楼印记,江大川把毛毛和映月带入大通经华境。
桃花仙子最近很老实,一直在研究介象坐莲,修着修着就觉得不对劲,她和耶律靑鸢商量过,耶律靑鸢咬着耳朵告诉她,介象坐莲是要正儿八经和江大川双修的。桃花仙子直呼上了贼船。其实她本就知道,不好意思承认,但最近体内小树苗长势喜人,不修不行了。
江大川和毛毛在隔壁泡澡,江大川问及他和映月在太妙山修行之事,毛毛一五一十告知,并悄悄问,“那介象坐莲功法我都瞧出端倪了,二姨爹,必须要双修么?”
“怎么,你害羞?”
“那怎么可能,我就是问问。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我总不能主动说要抱着人家双修吧。”
“毛毛,映月体内结阴珠,你可想到什么办法了么?”
毛毛沮丧地摇摇头,说道,“我实在没办法,如果不行,就要请你出手了。大祭祀死后,她体内阴珠不散,如今修行天罡内力,阴珠似有破损,却也伤到了她的根基。”
江大川却想,当年洵阳子传授自己天地玄灵功法,目的就是为了替换掉落颜羽体内阴珠,阴差阳错,让自己养成了元炁珠。但落颜羽体内阴珠却封了一个大妖,而且是三千年白狐妖气。落颜羽本是双生元神,大祭祀的结珠之法只不过是暂时封了妖气,后来妖气不断外溢,落颜羽就顶不住了。在五行五部的时候,拓跋七清本想控制落颜羽的妖气为玄冥教所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落颜羽所中的万缚咒被解开,重新找回了元神,继而和白狐妖成了一体,差点把江大川几个人弄死。
江大川后来和拓跋七清推演,为何落颜羽中了万缚咒能被打开,拓跋七清这个老学究认为,那是江大川的元炁引动,破了万缚咒。关键是,当时江大川也没有以元炁注入啊,只不过射中了拓跋七清。为这事,拓跋七清至今还在犯迷糊,弄不明白落颜羽的万缚咒究竟是谁种上的、又是怎么解开的。
既然落颜羽体内有的阴珠是为了封住妖气,那映月呢,她体内会不会也封着什么玩意,江大川不好明说,更不好意思试探。
毛毛见江大川沉吟不语,笑嘻嘻道,“老江,没什么的,映月都是你孙女辈的,以你目前的武境,哪里需要手贴着人家肚子啊。”
江大川也不便多言,过了不久,司徒炳带着几个人来到勾雀楼标识的地方,江大川在境内有所感,当即带着毛毛、映月出来。
众人找了一处坐下,商议如何把公孙弈一大家子的人都给带走,司徒炳笑着说道,“明日公孙弈衣冠入葬后,咱们准备些迷药,把这三百多人迷晕了便是。我此番带了燕雀堂十几位高手,几天前已经潜入公孙家,迷不倒的就打晕。”
江大川笑呵呵道,“还是勾雀楼办事来的直接。这迷药怎么下?”
司徒炳说道,“公孙家的山庄建在坡上,四周没有取水地方,咱们几天前就探查了,山庄取水只在庄内庄后三口大水井,在水井里下药,方便的很。我们勾雀楼的迷药,无色无味,伴水入口后,三个时辰不醒,对身体绝无伤害。”
“公孙家家境如何?”
“公孙弈乃大柱国之一,虽然是世袭的,却也颇有战功,家中富足。公孙弈有老母、三个姨娘,自己有三妻七子,家中族人不少;公孙弈乃齐王最为信重的大臣之一,平阳城一战后,齐王特地加封了公孙弈的几个儿子,大儿子还被封为禁军统领。这次公孙弈葬以衣冠,公孙家五服之内的人都来了,待送葬之后,就剩下公孙本家之人,便于行事。”
江大川点点头,勾雀楼行事让他极为放心。奉武宗立宗以来,江大川曾想着单独设立一个负责情报收集的堂口,但,他奉武宗只不过新立,没有那么多精力去铺设情报网,正好有了勾雀楼,算是弥补了奉武宗这一缺憾。
毛毛笑道,“齐国十万禁军在平阳城被灭,公孙弈的儿子还当什么禁军统领。”司徒炳摇摇头,“禁军岂能就十万。平阳城的十万禁军,其实属于御前司的前殿监掌控,齐王豫且自有禁军。”
江大川心想公孙弈这一死,倒是让公孙家发达了;在齐国如此多事之秋,重用公孙弈一族,更有彰显朝廷赏罚分明之意,聚拢人心。
司徒炳对江大川极为佩服,手里还有江大川给的火凤羽,见明日山庄才送葬,便远远找了一处民房,对毛毛说道,“毛子,你去打几只野鸡钓几条鱼来,让这家农户收拾了,我要跟你二姨爹喝几杯。”
毛毛眨巴眨巴眼,看看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说道,“二嫂、三嫂,这里没山没水的,能到哪去置办哦。我看这家也养着几只鸡鹅,两位嫂嫂,给点钱,咱们买了去。”
江大川心想,你勾雀楼上上下下都抠成啥样了,二舅糟蹋外甥、外甥糊弄嫂子。左右无事,从玉窍内摸出腌制的猪头肉,掏出几只风干的鸡鸭,又给了农家一些银子,让他们收拾一番,几个人大快朵颐,边吃边喝边聊。
江大川每次和勾雀楼几个人在一起,总会想到江小鱼,但这个妹妹最近一直躲着他,自己这两年又南征北战的,来到这一世已经第七年了,至今一面没见过,愁得慌。几杯酒下肚,就问,“江小鱼现在在什么地方?”
司徒炳道,“你那妹子只和楼主、楼主夫人联系,我们确实不知。几个月前据闻你妹子回了咸阳,后来又不知所踪了。前一段时间楼主去了不安山,没有告知么?”
江大川摇摇头,“我请楼主出马,原本准备在不安山后龙门关内城剿灭玄冥教,结果玄冥教在我眼皮子地下跑了;楼主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打招呼就走了。”
毛毛嬉笑道,“别那么给我爹戴高帽子,什么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我爹是去找江神通去了,这还是我娘传信告诉我的。”
“找江神通?他不是在极西之方么?”
毛毛点头,“确实是在极西之方,江神通传信,说西岐最近频繁调兵,国内四王不安,具体什么事也没提。”
江大川一筹莫展,也不知道江小鱼搞什么鬼;只是,随着自己“识悟”越修越高,对当今方界越来越清楚,但对过去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以至于他快要忘记妹妹到底长什么样了。算起来,加上这一世的几年,江大川已经有十二年没见到江小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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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议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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