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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霸总他是双面人第442章 狗咬狗

第442章 狗咬狗

    显然这老太婆是个不讲道理的,但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识过比繁音更混蛋的人,自然被他噎住了,先是愣在当地,然后捂住胸口,摆出一副要死的架势。

    她的子子孙孙连忙来扶她,我见这老太婆已经翻起了白眼,心里也有点慌了,总不能真让她死在这,那就有文章做了。我转身看向繁音,想要劝他,见他大喇喇地靠在沙发背上,满脸都是笑容,我正要开口,他就伸出一根手指,冲我摇了摇。

    在这间屋子里,我唯一能依靠,也成功依靠到的只有繁音,如果他今天没有逃出来,我铁定没办法成功签字,会被那群家伙搅和得没法继承。所以,我应当相信他的智慧,就算现在他做得不合理,我也应该相信他可以顺利解决,如果现在再质疑他,他铁定要生气翻脸,到头来得不偿失。

    那边依然闹哄哄的,随扈还在打,繁音没喊停,所以一切仍在继续。那位姑姑不久就被打得满口是血,看起来非常狼狈。

    有人试图朝繁音跑过来,被随扈拦住,最后朝我喊,“苏灵雨!都是一家人,姑姑和姑奶奶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

    “搞清楚,像你们这种杂种,”繁音拔出了手枪,挑起了眉,冷冷地问:“也配跟她是一家人?

    他被手枪吓住。

    但繁音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扣动了扳机。

    这一声枪响令房间里安静下来,连那位即将晕倒的姑奶奶都僵在了地上,愣愣地望着繁音。

    “谁再敢吵。”繁音再次将子弹上膛,对准了姑奶奶,“下一个就是你。”

    连我也没有料到他真的敢当场杀人,而且我现在已经签了继承文件,这个家里现在由我说了算。我该不该阻止他?

    我也不知道。

    繁音指了一会儿,确定他们真的闭嘴,看着他们陆陆续续乖乖坐下了,才收起了手枪。此时房间太静了,扇耳光的声音便格外清晰,繁音开了口,“停吧。”

    随扈住了手。

    姑姑的整张脸都被打得高高肿起,显然头昏脑涨,她旁边的人遭到枪声的惊吓也不敢扶她,任由她掉到了地上,栽到了尸体上。又似乎才看清,摸了摸,身子徒然一僵,尖叫起来。

    繁音命令:“让她闭嘴。”

    随扈伸手捂住她嘴,起先她仍在发出声音,半晌才终于冷静下来,随扈松了手,有人拎来冷水壶,从她的头顶浇下来,冲刷了她脸上的血。

    繁音说:“范太太。”

    她朝这边看过来,望着繁音。

    “还能说话么?”繁音说:“问你几个问题。”

    姑姑张张口,明显痛了,又闭上嘴巴,四下看看,目光被尸体吸引了。从她这张惹事的嘴就可以确定,她是个智慧不足的人,怕是在家里除了传闲话,也没什么要紧的功能。她肯定是第一次看见尸体,且是她的亲人,因此她盯着看了很久之后,在随扈踢了她一脚时学乖了,抬起头看向繁音,满眼的恐惧,颤声说:“问吧……”

    “我先声明,”繁音看着她说:“我要听实话,如果不是,还要打你。”

    她点头。

    我开始不安。

    繁音满意了,微微地笑了起来:“你之前说的那些,有哪些是杜撰的?“

    “都、都是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耷拉,期间偷眼看了看繁音,小声补充,“我也不清楚全部。”

    “不清楚全部,就敢自称都是真的。”繁音冷笑一声,“随意编排侄女母亲的身份,您这姑姑当得可真体贴。”

    姑姑不说话了,使劲地低下头。

    “我母亲一直告诉我,为人处世,应尽量避免评价他人,万不得已必须要评价时,也应留有口德,用自己‘也不清楚全部’的事实来评价他人,更是大忌。”繁音说:“范太太刚刚的话侮辱了我岳母的在天之灵,令我妻子难堪落泪,按照我的一贯作风,必须要杀你。”他很聪明地没有去扯苏家的事,让这件事变成了他的,这样在道德上就比较站得住脚。

    姑姑立刻说:“对不起,那些话是我说得不对,对不起……”

    繁音没有说话,我想开口,被他攥住了手。

    姑姑见他不说话,明显更慌了,淌着满嘴的血说:“其实这些话是家里传的,不是我编出来的,她、”她指着姑奶奶,又指别人,“她们全都有说过……”

    众人哗然,一个个都瞪向姑姑,想要开口,却见繁音又抽出了手枪,在手里摆弄,再度噤声。

    繁音说:“女人就是麻烦,有话快说,说完我好送你上路。”

    “繁先生!我有错!我有罪!但您不能只怪我一个!我不甘心!”姑姑见繁音正因她的话而笑,想是觉得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一把扯过邻座的姑奶奶,说:“这老太婆才是罪魁祸首,当初周家出事后,周小姐来家里找我弟弟,我弟弟在医院,这老太婆不仅不让,还出去羞辱人家!而且明令禁止大家把这件事告诉我弟弟!我弟弟醒来后知道时,周小姐已经走了!如果不是这老太婆恶毒,周小姐也不至于走投无路,我弟弟也不至于抱憾终身,繁先生,你千万不要饶了她!”

    姑奶奶尖叫起来,见繁音不阻止,不断地骂她。

    繁音大概觉得这场面有意思?笑了一会儿,见她俩快起来了,说:“把她们分开,真是有失风度。”

    随扈将她俩拉开了。

    “这老太婆歹毒得很,她一直希望我弟弟能娶她丈夫的侄女,看不起周小姐的身世,所以处处刁难她。”姑姑像是豁出去了,抓紧了繁音给她的这根救命稻草,玩命交代:“他们当年之所以分手,就是因为她阻挠!”

    “血口喷人!”姑奶奶挣扎着就要跑去撕她:“明明是他自己不肯娶,我哪里刁难过!”

    “就是因为你刁难!”姑姑瞪向她,显得理直气壮:“敢说你当初没把你丈夫的侄女嫁给我弟弟吗?”

    “我是介绍了!”姑奶奶理直气壮地说:“但是我没逼着他娶!我只是给他选择!”

    姑姑立刻冷笑,转头对繁音告状说:“繁先生,当初我弟弟可是跟她侄女订过婚的!都是这老太婆一手安排。”

    显然,她俩的争论已经到了狗咬狗的地步,难说谁真谁假,反正丢人败兴。

    我是真的不太想听,却又难免被引起了兴趣,因此见繁音没有阻止,我也就没有阻止。

    因为繁音始终在笑,还点头鼓励,搞得姑姑更加激动,大约以为自己只要把这些事揪扯出来就可以功过相抵,说得更起劲,“我听说,当年周家之所以落魄,也跟这老太婆有关系,是你教唆你大外甥偷了周家的商业计划。你明知道我弟弟跟她在一起!”

    “我可没有!你真是疯了!”姑奶奶吼了起来。

    “就是你!”姑姑说:“你大外甥历来跟你关系好!什么都听你的!那些日子又是他在做临时管理!”

    姑奶奶张了张口,还欲辩驳,却恐怕是受不了刺激了,捂住了胸口。

    繁音开了口,说:“扶老太太坐下。”

    随扈过去扶着姑奶奶坐下,姑姑看向繁音,说:“繁先生,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先别激动。”繁音笑着说:“让老太太歇歇。”

    随扈过来要求姑姑坐下,她便坐下了。

    繁音观察了一会儿,见姑奶奶脸色好转,便说:“老太太,我对刚刚那件事很有兴趣。”

    姑奶奶看向繁音,颇有不满,却只说:“那件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公司的事我不懂!”

    “那,您大外甥已经去世了。”繁音摊开手,问:“这事就这么断了?”

    “就是她教唆的!”姑姑强调。

    “闭嘴。”繁音睖向她,“想挨打?”

    姑姑恐惧地闭上了嘴巴。

    繁音看向姑奶奶,和善起来,“老太太,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断了。”

    姑奶奶看了繁音一眼,又害怕地低下头,问:“那你想怎么办?”

    “坦白说,这件事我查了很久,都没有什么眉目,所知道的细节,还没有两位刚刚说得多。”繁音柔声说:“我很有兴趣,希望知道完整的情况。”

    姑奶奶毕竟年纪大了,比较轴,此时还说:“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全都是我大外甥自己做的!”

    “好。”繁音靠到了椅背上,敛起了笑容,拿起了手枪。

    摆弄了一会儿,姑奶奶才注意到,身子一抖,扬起了下巴,问:“你想做什么?”

    “杀你。”繁音喀嚓一声,把手枪上了膛,“反正你这老太婆留着也没用。”不等她回答,又对姑姑说:“过来拿枪。杀了她,我就留你一命。”

    姑姑也僵硬了,被随扈推搡着站了起来,脸色煞白。

    随扈推了推她,姑姑却不动,说:“繁先生,这件事还有别人记得,老太太年纪大了,脑子难免糊涂,所以……”

    繁音打断她,“过来。”

    她不说话了。

    姑奶奶醒悟了,说:“我想起来了!”她用手一指后排一直冒冷汗的男孩,说:“这是我大外甥的儿子!”

    我看着她干脆的动作,心里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诡异感受。

    大外甥的儿子命叫苏东玄,和我是同辈,比其他养子养女要亲些,却并不向着我。我不知他是哪派的,反正被繁音留下的,都不是向着我和中立的。

    苏东玄被随扈拉起来,拉到跟前,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姑奶奶。

    繁音没说话,握着手枪等着他说。

    年轻人毕竟好变通一些,何况前面已经有两人为他做过示范。他很快便平静了情绪,说:“我小叔第一次发病是三十年前,那年我才刚刚十一岁,我父亲暂代工作。但早在我父亲暂代之前,周小姐就已经跟我小叔分手了。当时陪在我小叔病床旁的,的确是姑奶奶的侄女,姓候,侯小姐那时和我小叔是订婚关系。”

    繁音点了点头,神态平静。

    我也觉得这些话比刚刚狗咬狗的那些要听着顺耳多了。

    “我父亲暂代工作时,有一天周家来拜访,拿了合作案来,希望拉到投资。我小叔一直扶持周家,但我父亲觉得小叔生病,周小姐也从不来探望,他们确实分手了,就没有接受。周太太就找到我母亲,那天,姑奶奶正在我家。”苏东玄平静地说:“当时我也在。姑奶奶一听到事情,满口应承,还说了‘即便他们分开,也要继续合作’这样的漂亮话。但后来,竟然变成合作案被苏家盗窃。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这个逆子!”姑奶奶快要气炸,打断他说:“你这不是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吗!我可是你姑奶奶!”

    繁音仍是笑,说:“让老太太闭嘴。”

    随扈按姑奶奶,在她嘴上勒了跟绳子。

    繁音再看向苏东玄,说:“你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反悔,我要听实话,不要听谎言。”

    苏东玄说:“我只说我知道的。”

    “不。”繁音重复了一遍:“你兄弟的尸体还在地上,灵魂也刚刚升天,正在天上看着你。我要听实话。”

    苏东玄垂着头,默了默,说:“家里人都知道,当年姑奶奶介绍侯小姐给我小叔,是希望亲上加亲,您一定知道侯家,与苏家非常相配。我小叔也的确与侯小姐见面、约会、直至订婚。其实,在侯小姐之前,我小叔也有过很多合适的对象,但都不了了之。在这期间,他从未向家里人介绍过周小姐……繁先生,这是实情,请您不要生气。”

    繁音点头,“说下去。”

    “知道这件事的长辈们都说,我小叔是不会娶周小姐的,只会留她当情妇,实情也是如此。侯小姐和我小叔订婚之后,周小姐就与他分手了。我的确不知道详情如何,姑奶奶是否真的参与过,但姑奶奶一直对周小姐不满,觉得她轻浮,又觉得我小叔为周家投资很多,她却没有怀过他孩子。”

    他这番话听起来还算完整,似乎也蛮客观。

    这也颠覆了我对我养父的认知,她们一直强调,说我妈妈未婚就和他住在一起是轻浮,连这都能拿来当做污点,可见已经没有更“污点”的事了。我也似乎有点明白了,繁音屡次出轨,我养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难怪,他自己就是不忠诚的人。

    繁音说:“这么说,这件事还是你父亲在处理。”

    “周家的计划书是递到姑奶奶手里的。”他推诿说:“我不知道姑奶奶和我父亲有没有谈过。”

    繁音点了点头,说:“照你说的,他们早在三十年前就分手,也没有孩子,那你们又凭什么认定她是我太太的母亲?”

    这个问题不是明知故问么?

    “是……”苏东玄抿了抿嘴,说:“家里都这么传。”

    “家里谁在传?”

    “英莉姑妈。”

    皮球又踢给了姑姑,她刚刚放松的脸上立刻又凝起紧张,“繁先生,这个答案您是知道的啊!”

    “我知道什么?”繁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笑了起来:“一会儿不打,你就不老实了?”

    “不是!”姑姑纠结起来,说:“二十七年前,盛华延,也就是我弟弟大姐的儿子,他女儿得了绝症,当时需要换骨髓。他想要找代孕生一个孩子,这事是我弟弟帮他安排,条件也很苛刻,为了确保孩子健康,要求女方必须是年轻,是处女。可没想到,挑来挑去,居然挑到了周小姐。”

    繁音问:“这事你怎么会知道?”

    她嘴巴这么碎,这种事按理应当瞒着她。退一万步,就算她嘴巴不碎,这种事也不应该让她知道。

    “我……”她舔了舔嘴唇,说:“我问了珊珊。”

    繁音点了点头,“继续。”

    “珊珊从小就机灵可爱,我们都很喜欢她。她没有母亲,所以我们常常在一起。”她小声解释。

    “她是怎么告诉你的?”

    “她说……”她咬住了嘴唇,纠结再纠结之后,说:“那年她十六岁了,整天都陪在我弟弟身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难免就……她对我们说,我弟弟跟那个女人有关系,整天都很高兴,还把她撵到加拿大来。起初我们以为只是一个代孕的年轻女人,那种女人当然是奔着钱财来的,我弟弟又没有亲生儿女,身体也有病,是比较希望珊珊能陪着他的。”

    我跟繁音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调查之后,才发觉是周小姐。”她想必是想通了,开始往珊珊身上推诿:“周小姐走后,我弟弟就病了,侯小姐照料了一阵子,他和侯小姐就取消了婚约,原因他自己也不说。等他出院后,得知周家跟我们打了官司,已经家破人亡,也找过周小姐,也不知结果如何,恐怕是没有找到。那之后他身边再也没有人,我们都看在眼里,几次催他要有继承人,他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们觉得一定是因为周小姐,所以既然周小姐回来了,我们就不敢再打扰。至于珊珊有没有参与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们不久就分手了。”

    繁音不说话,显然不满意。

    我也觉得关键处她给含糊过去了,我很想知道代孕的事到底是什么结果。

    姑姑看着他的脸色,都这么久了,也不傻,犹犹豫豫地说:“其他就是我不确定的事了。”

    “说来听听。”繁音道。

    “代孕的事似乎也做了,又似乎没有,这里是真的只有我弟弟才清楚,家里没有人知道。”姑姑擦着嘴角上的血,吞吞吐吐地说:“至于他们怎么又分了手,我也真的不知道。我们都很意外,因为珊珊都说,他们有一阵子是住在一起的,那时我弟弟很高兴,珊珊还为此很吃醋。可后来又有消息说她还是去代孕了,还生了孩子。她生完孩子后就把孩子抛弃了,自己走了,传闻说,她连孩子都不见,生完当天夜里就走了,孩子被我弟弟接回来。她在那之后不久就死了,是我弟弟去接的尸体,陪他一起去的是苏益名,没有家里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算中肯,原来她也会正常地说人话。

    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想知道身世,但她说到这里,我得承认,我心里真的有了极大的兴趣。

    毕竟,她的话又把我的身世推到了最纠结的地方,那就是:谁是我爸爸?

    她说完后,看了繁音好几次,示意她真的全都说完了。

    繁音点了点头,说:“还有人有话要说么?”

    没人吭声。

    繁音等了大约三分钟,说:“看来大家都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饿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所有人都摆出松了一口气的架势。

    繁音招手,叫来随扈,说:“拿领带。”

    领带很快便拿来,有一大捆,摆在桌上,华丽而精美,一只巴掌大的沙漏摆在中央。

    繁音说:“我们玩一个游戏。游戏结束后,活着的人离开,死了的人厚葬。”

    全场肃静。

    显然,不是什么好游戏。

    繁音拿起沙漏,说:“游戏的规则非常简单,现在房里一共有七个人,你们需要在沙漏结束之前,干掉你们认为最该死的人,武器是这些领带。当活着的人数小于等于三时,游戏结束,如果时间先耗尽,那么,所有人都得死。”

    所有人都没说话,瞪大眼睛诧异地望着繁音。

    他们一定觉得他疯了,然而繁音本来就是个疯子,他们交代了这么多,亲眼见了繁音杀人,繁音居然还允许其中的三个人活命,这才是最让我意外的。

    “都听懂了么?”繁音手中的沙漏已经流到了底,他轻轻地摇晃着它,微笑着说:“有问题可以现在问。”

    苏玄东立刻说:“繁先生,我们绝不会把今天的话说出去!请您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自相残杀?”

    繁音捏着沙漏,笑而不语。

    “灵雨!”姑奶奶焦急地看向我,她终于不再骄傲了:“我们可都是你的家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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