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武韩飞这一嗓子吓得不轻，尤其是付明州。

    他最近被学院闹鬼的事情扰的几夜未睡好，眼底一片淤青。

    沈暮年死后，他接替了院长之职。

    他本是学院里一个普通的夫子，能做到院长之位，靠的是他大哥付禹的周旋。

    付禹死了，学院里那些不服他的人最近蠢蠢欲动，想要拉他下马。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自己家内讧。

    两闺女闹了那么一出，死了付禹不说，连他也被牵连了。

    现在又出了闹鬼一事，他更是头痛。

    有人传言老院长是来找他索魂，因为老院子一死最得利的是他。

    “学院重地，叫唤什么。”付明州斥责武韩飞。

    武韩飞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他大眼珠四下乱转，没有看到唐青阳和钟离睿。

    咦？人呢？

    莫非是吓跑了？

    “院长，死的人是秦司书。”

    付明州瞳孔一缩，隐在袖中的手哆嗦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付明州走到秦司书尸体前，看了一眼，再转过身吩咐一人道：“去大理寺报案。”

    那人去报案。

    等待的时候，付明州问道：“谁先发现的尸体？”

    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武韩飞推了出来。

    第一个进来的学子回答：“院长，我们在外巡视，听到这里有声音，过来以后，发现门开着，武韩飞晕倒在地，谁先发现的……应该是……武韩飞。”

    “武韩飞到这里干什么？”

    学子中有人切切私语。

    “不会是他杀了秦司书吧？”

    “他杀秦司书干什么？”

    “记不记得上一次去藏书阁借书，武韩飞弄坏了一本书，秦司书骂了他一顿……他不会是怀恨在心了吧？”

    “不能吧，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就杀人？”

    议论声越来越大，武韩飞一听不乐意了。

    “污蔑，纯属污蔑，我与秦司书无冤无仇杀他干嘛？”

    付明州来到武韩飞的面前，压迫力十足：“那你说说为何来这里，和什么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屋顶房梁，唐青阳和钟离睿心中皆是一紧。

    如果武韩飞把他们供出来，他们该怎么解释。

    “没人和我一起来，是我自己来的。”武韩飞信誓旦旦道。

    做人必须讲义气，人是他带来的，他不能把他们供出来，惹上杀人的官司。

    唐青阳和钟离睿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这武韩飞还不错。

    “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看到学舍外天上飘下来许多纸钱，就过来瞧瞧，正好听到学舍里有声音，我就推开门看了一眼。”

    “然后……”武韩飞支支吾吾。

    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吓晕了，那多么的不爷们。

    “然后就怎么样？”付明州目光冷冽：“然后就杀了秦司书？”

    “不不不……”武韩飞连连摆手，：“我没杀人，我进来以后看到墙上的血字吓晕了，再醒来你们就都到了。”

    付明州显然不信武韩飞的话。

    “武韩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交代，如果一会大理寺的人来了，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武韩飞手心里冒出汗来，他说的不就是事实吗。

    除了没交代唐青阳二人！

    “付院长什么意思，我儿句句属实，莫非大理寺会屈打成招不成？”

    一道声音打断了付明州的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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