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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秋的阳光和煦

    2005年

    经历了大起大落后,二姐再次沉默。

    换了新的宿舍。春节过后,舍友还带了她妈妈做的年糕。

    二姐和刘冬再次成了好朋友。2005年春节新学期开学。班主任针对班级寒假作业给予了奖励。第一名当属他喜欢的那个王珊。

    整个高中二年级下半年,二姐记忆很少。

    销声匿迹般的存在。在顶撞班主任时说:你就是喜欢王珊。班主任同样顶撞二姐过来: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也管不了我。

    唯一能记得是,初春的阳光洒在两排教学楼中间。照耀在刚从实验室回教室的二姐的脸上。抬头还得受着原先班级里她的老同桌的讥讽,貌似上辈子掘了他家祖坟似的仇恨。

    那个时候,会经常逃课。给二姐煮鸡蛋的英语老师,也有了“新欢”,她的课代表。

    还待在二姐身边的,是给她买烧饼的语文老师。

    二姐对这个语文老师,有些超越师生关系的喜欢。只是,自己不是很清楚这种懵懂的感情。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了高中二年级的生活。

    对于我家那个女人,二姐整一个失败者的角色存在。有点力气就顶几句。没有力气就沉默。压抑着。2005年。下半年。

    作为毕业生,二姐一众高三的学生,被“关”进了那所赫赫有名的“监狱”-一中老校区。

    学校将原来的图书馆改成了女生宿舍,所有的女学生都搬了进去。一个宿舍要挤下十几个人,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二姐的心情。相反,她的“快乐时光”开始了。在这个新的环境里,二姐和室友们的关系变得异常融洽。虽然同学还是原来那些人,但二姐自身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清高,隐忍。而是变得更加中性、随和且活泼开朗。

    一个宿舍的有二姐的伙伴刘冬,张敏。有彭彭,孟凡。

    还有一个同性恋。她那理科班的女友天天驻扎在二姐宿舍。经常,在大半夜,二姐和刘冬聊天的时候,会看到一“激情四射的辣眼睛”,月光照耀出刘冬一个目瞪口呆。

    每到二姐一众人洗漱完毕,大概12点左右的样子。她们下晚自习就要10点。

    12点,准时“班主任批斗大会”开始。声音最高的便是二姐,王敏,彭彭。大概,因此,二姐和王敏成了小伙伴。志同道合,革命战友。

    2005年的9月份,夏季的余温还未撤去,烘的一班学生上下眼皮不知何去何从。

    整个八月份九月份,教室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味道。

    开学第一个月。二姐想奋起直追。

    整个高三,就是复习的一年。因为在高中二年级结束的时候,学校就一路赶超着教材发放的速度全部印刷完毕。

    整个高中二年级。学生们就是翻着那一本本复印出来的黑白书,念完了整个高中的课程。

    无论当初落下了多少课程。二姐以为,再现当年初中时的死记硬背也得把成绩赶上去。

    一个月的脑袋都处在膨胀的状态。历史科目,居然也成了难题。

    第一次月考成绩公布的时候,二姐考到了班级的中间名次。

    很是失望。努力换来的结果,连个20名的名次都没有拿到。崩盘。从那一刻开始。

    二姐后来和我说,那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崩盘。

    既然努力,都没有效果。索性不努力了。在多年后,二姐想,如果当时她并不在意所处的名次,而是看到自己进步的成绩。也完全能够在之后改写自己的高考转折点。

    于是。都说高三的学生,努力的很努力,要么,就是那些彻底放弃了的。很不幸的,二姐属于后者。

    学校的教室在对着的两个教室换来换去。

    高中三年级,还出现了一个复读班级。复读班里,来了两个美女。一个高高的,苗条的。另一个除了没有高挑的身高,整张脸无可挑剔:大大的眼睛,双眼皮。白皙的皮肤。薄薄红红的嘴唇,整齐的牙齿,尤其笑起来,漂亮极了。

    她们两个穿的衣服,简单大方又合身。

    高中三年级,按名次排座次。二姐被排到了最后,还是最角上。那是在有一次,被班主任在后窗看到二姐在和王敏嬉笑打闹,被赶到了最角落的位置上。

    班主任对二姐说,你不学习,别影响别人。

    其实,王敏一直很努力的。

    在二姐和张敏没几天同桌之前,是和刘冬同桌的。当时,刘冬看着后排的二姐,对二姐说,我还想和你同桌。二姐在想,算了吧,和你在一起真累。

    在和张敏还排在稍微靠前的位置的时候。

    张敏和二姐“偷偷”的讲,她有些喜欢班里的石光。在有一次石光被挤在过道紧靠在张敏的桌旁时。张敏和二姐开着玩笑:

    你知道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们距离这样的近,却不知道我喜欢你。

    被赶到教室东北角上一个人时。已经接近年终。

    坐在二姐前面的是,她的师父。那个长的像鲁迅的男孩子。脸上的坑坑洼洼似乎刻进了所有的岁月,如同被岁月侵蚀的枯树。。如果,当时,班主任是一个很好的伯乐的话,这绝对是一匹绝无仅有的千里马。

    千里马没有伯乐的发现,只能是一匹倔强的格格不入的骡子。

    师父有三个徒弟。其中一个徒弟便是二姐。

    有天晚自习师父回头看到二姐的时候,怔了一下:你怎么坐在这了。厄,你哭了?

    那个时候,二姐第一次知道,她的眼睛会发光。

    清澈发蓝的眼白,黑亮亮的眼珠。

    高中三年级,要么一批埋头苦干的备考生,要么那么几对拼死恋爱的毕业情侣。

    高中三年级,南面的教室里。

    夜晚,总会有一帮理科班的学生朝着楼下大喊着学校里几个风云人物。

    二姐的名字便在其中。

    2005年入秋。

    下午第二节课后的20分钟休息,和刘冬笑在秋日的阳光里。二姐不知道,她那青春的笑容反射进二楼窗内的一个大男孩的眼睛里。

    那是一个初入冬的季节。

    二姐在教室的角落里自顾玩着。和班里的石光一来二去的开着玩笑,玩到了一起。却谁都不言语。他会在二姐课间出去玩的时候,放在二姐桌子上一包旺仔q奶糖或者一包彩虹糖。

    二姐吃着还挺甜。

    又是一个下午。升完国旗回教室的走廊间。牵着刘冬的手撞上了前面的一个男生。

    男生回头,瞅了二姐一眼。二姐也看了这个男孩子一眼,长的蛮像我家那女人的儿子。

    在某个晚自习的晚上,二姐收到了一张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

    上面有一首小诗。音容笑貌。

    二姐把这首小诗给了石光看。一来是向他炫耀,二来是刺激他。

    石光,终于忍不住。拉起二姐的手。对二姐说,走,找他去。

    这个男孩是隔壁班文科班的吴浩,也是石光的哥们。吴浩说,既然我哥们喜欢,那我就让给我哥们儿了。于是这样,二姐成了石光的女朋友。

    坐在了他们班的“情侣桌”上。中午回宿舍,二姐人还没进门口,就听到孟凡的声音:啊,赵莹莹,听说你给我们宿舍找了女婿了。

    不久后的一个晚自习。二姐的初中老同学张亮截住她说:赵莹莹,我们班上一个人看上了你。想约你。张亮个子1米9多,脸上总是一副快乐友善的笑容,像个哥哥般。总是把二姐当小妹妹似的开玩笑。二姐回他,谁啊?是不是在二楼窗口天天喊我名字的那帮坏男生中的。

    张亮说,嗯,他没有。

    二姐又回应他,那谁啊?多高。

    张亮说,和我差不多高。

    那会二姐以为他又和她开玩笑,在他的紧追下。二姐开玩笑给他:好啊,时间地点。

    然后,二姐也没再当回事。

    直到没过几天的一个晚自习课间。听到门口有个人在找她。出门迎面一个大帅哥。当时,二姐还以为这家伙就是张亮说的那个要追她的男孩子。看着个头不是太突兀,身材适中。正想着接着他的好意。他开口便说:那天,张晨等了你半天,你怎么没到。明天好不好?明天晚自习之前,他会在操场等你。

    还没等二姐答应,这家伙就走了。

    下午下课吃饭,二姐和刘冬返回宿舍拿暖瓶准备去打热水,还煞有其事的和刘冬商量这事。二姐问:这样好不好,是不是对不起石光。刘冬也不支持二姐去赴约。

    出门在宿舍的门口,二姐又撞见了那哥们。

    这哥们直接一副,二姐不赴约就不给她让路的架势。二姐想,好吧,索性,那就去吧。不顾刘冬的反对。那会,张晨在操场等二姐无果,直接来到她们宿舍后面的花园等二姐。

    二后来和我说,那晚黑灯瞎火的还真看不清那家伙的模样。只觉得这人是真高啊。没办法,她只能站到花坛上去,才能高他一头。东扯一西扯一句。

    张晨。递给二姐两个礼物。一份是水晶之恋的果冻,一份是一见钟情的水晶摆件。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二姐和他一起回各自的教室上课。

    回到教室,才知道,在他们回教室的路上,其实石光一直跟他们身后。在二姐坐下的时候,石光还以一副旁观者的角度上给二姐分析:厄,我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两个,这身高差看上去不搭,如果,你和吴浩走在一起的话,蛮搭配的。

    和张晨分开的时候,二姐对张晨说过,以后希望常常吃到你的水晶之恋。

    第二天,张晨便又给二姐送来了水晶之恋的果冻。英语课的时候,二姐让石光帮她看着老师点。在英语老师后头的那刻,赶紧塞进嘴里一块果冻。

    还得意洋洋的对石光说,以后我天天让张晨给我买果冻,我们一起吃哈。

    直到石光从超市买了所有种类的果冻带给二姐。二姐才不再接受张晨的果冻了。

    晚自习的课间。石光带着二姐去找文科一班的吴浩玩。

    她和石光靠在走廊的墙壁。

    那会,二姐以为吴浩早就对她没有任何想法了。这会他却从石光的身边站在二姐的左边。

    这时候,恰巧张晨经过他们身边。他低着他那高贵的头没有看二姐他们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这吴浩心里什么滋味。对二姐和石光拿张晨开玩笑,一边做着昂着脑袋的动作,一边说,你要是和张晨在一起,不得天天昂着头和他说话。

    高中三年级临近冬季。学校有分流这一说。一种在专业特长生和普通高考生中间的类型,比如影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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