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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路上的那些人第二十章 陈遥遥的笑

第二十章 陈遥遥的笑

    窗外,微风在烈日的陪伴下显得格外娇羞,她轻轻的掠过。

    聂小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我去上班了,安琪,走吧,我送你!”

    安琪看了看聂小凡,面无表情道:“你差不多得了,我们去上班了!”

    聂小新皱眉道,道:“一个大男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也不嫌害臊!”

    说完和安琪离开屋子。

    陈遥遥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凡,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陈遥遥看着陈勇,皱眉道:“你闭嘴!”

    聂小凡抹了抹面颊的泪痕,道:“见笑了,一时没控制住,我没事,来吧,喝酒!”

    陈遥遥看着聂小凡,发现他除了眼睛里有些血丝之外,其他并无异常,她有些疑惑这是刚才哭泣的人。

    陈勇举起酒杯,道:“小凡,你知道我不会说话,来,都在酒里!”

    陈遥遥看了看他们,道:“等一下,我也要喝!”

    聂小凡和陈勇同时看着陈遥遥。

    陈遥遥瞪了二人一眼,道:“看啥嘛,喝!”

    陈勇叹了一口气,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阵阵脆响。

    一会儿后,陈勇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聂小凡撑着脑袋看着陈遥遥娇艳的面孔,道:“遥遥,你的脸真好看!”

    陈遥遥晃了晃脑袋,道:“肤浅了,哈哈,我好看的地方还多着呢,你也不赖啊,帅气,心地善良!”

    聂小凡看着陈遥遥,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道:“他们都说我黑!”

    陈遥遥摊了摊手,道:“带点小麦色了,不算黑,挺好的,多健康啊,我就很喜欢!”

    “是吧!还是姑姑识货!”

    “哈哈……来干杯……”

    “干杯……”

    二人转眼杯子见底。

    陈遥遥看着聂小凡的眼睛,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的画面。

    “哎,你的眼睛里面很黑,似乎又很亮,黑的让人害怕,亮的让人迷醉,呃……”

    陈遥遥说着干呕一下。

    聂小凡闻言不以为意。

    “你醉了!”

    “有光,又很漆黑的样子,哎哟,我也不知道,你过来,离我近点,让我再看看!”

    陈遥遥对着聂小凡勾了勾手指。

    聂小凡挪椅子到陈遥遥身旁,手撑着脑袋靠在桌子上。

    “你看吧!”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刚毅五官,那如刀削般的轮廓充满阳刚。

    陈遥遥有些呆了,纤细玉手情不自禁的摩挲着他的脸庞。

    “嘟…”

    聂小凡甩了甩头。

    陈遥遥嘟着粉嫩的小嘴,食指顶着聂小凡的额头,道:“你别动,哎,你好多眼睛啊,你别晃啊……”

    ……

    下午

    陈勇悠悠醒来,桌上,地上一片狼藉。

    陈遥遥和聂小凡躺在床上,陈遥遥卷缩在聂小凡怀里熟睡着。

    陈勇拍了拍脑袋,脚步晃动地走了过去,猛摇着聂小凡。

    “小凡,你怎么和我姐睡一起啊,起来!起立啊!”

    聂小凡和陈遥遥缓缓睁眼,满身的酒气让人皱眉。

    聂小凡茫然地看着陈勇和陈遥遥。

    陈勇见陈遥遥茫然的眼神,气道:“姐,你跟他靠那么近干啥呀,男女有别晓得不!”

    陈遥遥闻言打量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和聂小凡亲密暧昧的姿势,脸色猛地羞红,她猛地推开聂小凡,道:“小凡,你?”

    聂小凡茫然道:“我?”

    陈勇连忙扒开二人,猛地横坐在他们中间,生气又无奈。

    陈勇拍手道:“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兄弟,你们,哎!”

    陈遥遥瞥了一眼聂小凡,脸红羞红。

    “你别瞎想啊,我和小凡啥子都没得,我们不过是醉倒在一起了而已,你别在胡说了!”

    聂小凡微微一笑。

    “新江,别闹了!”

    陈勇闻言剑眉一束,俊朗的五官下,白皙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

    “我说真的,你们两个注意点距离!”

    陈遥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知道他说的不是醉酒的话。

    聂小凡闻着满屋的酒气,推了推陈勇,道:“去,一起收拾!”

    “唉,你还没答应我呢!”

    陈勇的声音里彰显着一贯的倔强。

    一会儿后。

    房间恢复干净整齐,刚拖干净的地板上还有些湿润。

    三人坐在床上发着呆。

    陈遥遥看了看二人。

    “我去洗个澡,你们到上铺去睡一会儿吧!”

    “要得!”

    陈勇点了点头。

    聂小凡看了看身下的床铺,眼神有些茫然。

    陈勇道:“你磨蹭啥子,上去啊!”

    “走嘛,神经病!”

    一会儿后

    陈遥遥洗完澡走了出来,她看着在上铺熟睡的二人微微一笑。

    她缓缓躺下,美丽的双眸望着床板怔怔发呆。

    ……

    深夜。

    磨砂组二班如往常一样,还不到四点就完工下班了。

    早晨七点半

    聂小凡睁开眼睛。

    突然,角落里的自行车吸引了聂小凡的目光。

    他掀开蚊帐走了过去,只见自行车的横杠上装着一个木架。

    聂小凡拍了拍木架,笑道:“这手工,这结构,小新在这里还是学到点东西的嘛!”

    此时,闹钟又响了。

    “呀,没时间了!”

    聂小凡轻呼一声,迅速换上服装后推着自行车离开宿舍。

    送安琪去上班后,聂小凡直接来到市区的拳馆。

    下午三点,他才回到工厂。

    陈勇躺在床上,上身赤裸着,结实强壮的肌肉上有着少许汗珠。

    吊顶的风扇努力地摇摆着。

    “在看啥子?”

    聂小凡看了看陈勇手里的书籍。

    “看会故事书!”

    陈勇瞥了一眼他。

    突然定睛看着聂小凡,皱眉道:“你干嘛了?怎么身上到处都有红肿!”

    “没事,脸上没伤就好,我去拳馆练功夫了,阿打……”

    聂小凡边说边模仿着电影中的动作。

    这一动,身上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

    陈勇沉默片刻,疑惑道:“练功夫?你骗鬼呢,这么大热天还出去疯,你最好安分点,别给我姐添麻烦!”

    “你不信!明天要不跟我一起去!”

    看着聂小凡,陈勇还是不信。

    “不说实话,等我告诉我姐,让她来收拾你!”

    说完见聂小凡不说话,陈勇笑了笑,白皙的面孔满是不屑。

    “什么年代了,听过一句名言吗,功夫再高,也干不过菜刀,腿法再好,一枪撂倒!”

    “是吗!”

    聂小凡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又脱下长裤,拿起药水试茶着身子。

    弄完后,他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

    他皱着眉头回播过去。

    手机很快接通,朱孝茹的声音响起。

    “小凡,怎么不接我电话呀?很忙么!”

    “对不起啊,我没听到电话响!”

    “你现在有空么?来我家陪我好不好!”

    “不去了!咱们别老想着耍了!”

    聂小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想着朱孝茹的家人,他就感到很不舒服。

    朱孝茹难掩失望的声音传来,道:“好吧,我的生日在家里办,那天晚上八点,你一定要准时到哦!”

    “哦!”

    “小凡,你也帮我跟遥遥他们说一声,我希望你们大家都来,我希望我十八岁的生日有你们陪伴!”

    聂小凡沉默片刻,道:“要得!”

    朱孝茹顿了顿,轻轻道:“小凡!”

    “嗯!”

    “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没有啊,呵呵!”

    “唉!”

    朱孝茹微微叹息道:“那就好,我要回学校了,咱们星期四见,你保重!”

    “照顾好自己!”

    电话结束。

    聂小凡看着陈勇,道:“朱孝茹周四过生日,他希望我们大家一起去!”

    “哦哦~”

    ……

    景苑花城。

    朱孝茹躺在藤椅上,和絮的微风撩拨着如瀑的秀发。

    她明显感觉到聂小凡的抗拒,看着外面的阳光,她不由陷入沉思。

    ……

    转眼间

    星期四来临,对于聂小凡来说,这是个特别的日子,这几天,他身上的伤从未间断。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聂小新和陈遥遥看在心里,都暗自担心。

    这天,三人在食堂密谋着。

    聂小新坐在凳子上,他看了看对面的陈勇和陈遥遥。

    “陈勇,你等下回到宿舍就看着他,他去哪里你都能跟着,悄悄的,看他究竟在整啥子!”

    陈勇叹了口气,道:“我晓得!”

    陈遥遥道:“我已经安排人在厂门口守着了,他去哪里都逃不过我的眼线!”

    聂小新看了看陈遥遥,道:“行吧,那我去上班了!”

    “好!”

    陈遥遥目送着聂小新。

    此时,聂小凡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小赵,去哪里啊?去我家吃饭!”

    张成看着聂小凡的背影大喊。

    聂小凡扭头看着张成,道:“成哥,我不去了,今天有事,改天我请你!”

    “呀,那可惜了,今天我对象还带两个女孩子回家吃饭呢!”

    “没办法呢,真有事去不了!”

    聂小凡说完转身跨上自行车离去。

    陈勇和陈遥遥闻声跑了出来。

    “班长,小赵呢?你刚才是和他说话吗?”

    张成看了看陈勇,道:“对啊,他刚刚出去了!”

    陈勇和陈遥遥连忙拔腿跑了出去。

    张成看着陈遥遥健康美妙的身材,暗叹道:“妈呀,这看一眼都受不了,小赵这小子身边有这样的美人居然还,哎,算了!”

    ……

    台零电子厂门口。

    安琪看着聂小凡,道:“小凡,我帮你买的药你要记得用啊!”

    “晓得了,去上班吧,晚上我过来接你!”

    “嗯,你骑车慢点!”

    “晓得!”

    看着安琪走进工厂后,聂小凡踩着自行车朝着市区飞速驶去。

    浑然不知,一辆出租车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

    一会儿后。

    聂小凡来到拳馆。

    “早上好!”

    前台看着聂小凡阳光的笑脸,心情似乎也不错,道:“小凡来了,现在还没什么客人,那些护具什么的,你看不脏的就不用清洁了,要懂得忙里偷闲,不用事事都做透做好,过得去就行了!”

    聂小凡剑眉一挑,笑道:“打工嘛,当然得做好了!”

    “就说你死脑筋了,你挨打的时候也不见他们轻一点啦!自己想吧,打份工而已!”

    前台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聂小凡微微一笑,继续忙碌着。

    不知觉间到了十一点。

    此时,老板和几个青年走了进来。

    聂小凡从擂台一跃而下。

    “各位老板好!”

    拳馆老板笑了笑,道:“小凡,今天我几个兄弟过来热身,他们周末有比赛,你陪他们练练!”

    聂小凡微微一笑,道:“好!”

    青年看了看聂小凡的身材,嘴角微微翘起。

    一切表情老板都看在眼里,他笑了笑。

    “你们别小看他哦!”

    此时,拳馆外。

    一个青年正在和前台正在争执着。

    前台打量着青年,白皙的面孔,俊朗的五官,最后看着青年健硕的身躯。

    青年见她上下扫描的眼神,剑眉一竖。

    “看够没有!该让我进去了吧!”

    前台闻言挺了挺胸,笑道:“对不起,现在还没到开放的时间,除了工作人员和学员,其他人不能进入!”

    “真是的,啥子破规矩!”

    前台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抱歉!”

    此时

    一个少女走了过来,

    黑亮柔顺的秀发,修长笔直的长腿,不禁一握的蜂腰和坚挺丰润的胸膛。

    媚,从头到脚的酥媚。

    水灵的大眼睛瞪了一眼青年,转向前台道:“你好,我们和赵金根是一起的!”

    前台看着她精致如玉的五官,疑惑道:“赵金根是谁?”

    少女闻言一愣,道:“就是早上八点半进去的那个,皮肤有点黑,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

    前台皱了皱眉,道:“身材不壮不瘦,但是很有线条,下身青筋粗壮的那男的!”

    青年听着前台的描述,激动道:“对,对,他进去两个小时了,我们亲眼看见他进去的,怎么没这个人呢!”

    前台大大的眼睛看着青年,挑眉道:“哦~不知道!”

    青年皱眉道:“你耍我啊,让我们进去!”

    前台见他想要硬闯,双手抱胸,笑道:“你们别闹啊,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女拉住青年,眼珠一转,道:“我们要找的是聂小凡!”

    “对,他叫聂小凡,现在你总该知道是谁了吧!”

    青年气氛地看着前台。

    前台没有理会青年,对着少女道:“你们跟他什么关系?”

    青年抢道:“我是他兄弟,这位是他的他的老婆,我们找他有急事!”

    “老,老婆!”

    前台惊讶得合不拢嘴。

    少女也是一愣。

    ……

    擂台上

    聂小凡戴着护具,面无表情看着台下众人。

    光头扭了扭脖子,纵身跃上擂台,朝聂小凡招了招手。

    拳馆外

    青年和少女在角落远远地望着。

    少女皱了皱眉,道:“他们这是要干嘛?”

    青年惊讶道:“他这是要打擂台哦,他跟我说学武是真的!”

    “啥子?”

    少女急了,她拍打着玻璃。

    青年连忙拉住她。

    “别着急,再看看!”

    擂台上,光头迅速的攻击着。

    这种打法,聂小凡也是司空见惯,只见他不慌不忙,每遇险招,总能完美避过。

    光头见状微微一笑,顿时拳脚并用,上下进攻,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职业强度的进攻,瞬间使得场面发生变化。

    聂小凡不断闪躲,身上挨了不少拳脚。

    时间渐渐过去,他已经被击倒了数次。

    看着聂小凡倒下又站起,站起又倒下。

    外面观望的少女心疼无比,青年捶着玻璃,强壮的手臂青筋暴起。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青年大惊,转身只见前台甜美的面孔下表露出严肃的警告。

    他甩开前台的手掌,暗暗震惊前台的手力,怒道:“你们,太欺负人了!”

    前台悠悠道:“知道他为什么要挨揍吗!”

    少女美丽的眼睛里闪着泪光,道:“我要报警!”

    前台微微一笑,道:“可以啊,以我们老板的脾气,你们这样做了,那他的工作就没了,挨的揍都也白受了,你们可以报警啊,别忘了,这里是拳馆!”

    少女愤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受这种罪!”

    “我只知道他来面试时跟老板说过,他很需要钱,老板问他会什么,他说什么也不会,老板就说,那挨揍是他来钱最快的唯一方式!”

    少女内心一震,喃喃道:“钱!”

    “很需要钱!”

    “什么也不会!”

    青年眼神复杂地看着玻璃墙内的聂小凡。

    前台看着二人,道:“懂了么,那是他的工作,你们以为这里钱那么好赚呀,你们最好别捣乱,他既然瞒着你们,想必是不希望你们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少女苦笑道:“工作,钱,面子!”

    擂台上,聂小凡挥汗如雨,身体被击打得很狼狈。

    光头罢了罢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不打了!”

    光头说着缓缓走下擂台。

    聂小凡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

    台下,碎发青年看了看聂小凡,猛地跳上擂台。

    “兄弟,还行不,我来活动一下!”

    聂小凡猛地站直身子,笑道:“来吧,我还可以!”

    说着抱了抱拳。

    一个钟头后,聂小凡在青年狠狠的击打下,步幅蹒跚的紧紧护着面部。

    他内心呐喊着。

    “不能打脸,我要去见她!”

    碎发青年见状,嘴角翘起,拳头如雨点般击向聂小凡的面部。

    聂小凡认真格挡闪避,在碎发青年的重拳中险象环生。

    拳馆外角落里

    青年惊恐的看着擂台,看着聂小凡如沙包般被击打。

    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

    三点

    聂小凡拖着疲惫不堪身躯走出拳馆。

    脚步刚迈出,又突然停下。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二人,努力挤出笑脸。

    “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二人正是陈遥遥和陈勇。

    陈勇严肃道:“你背着我们搞钱,你说的学武就是陪练挨打!”

    “你们都看到了嘛?”

    “我们早就来来了,老子真的是懒得说你!”

    聂小凡听着陈勇愤慨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啪!”

    一声脆响,聂小凡捂着脸,他震怒地看着陈遥遥,吼道:“陈遥遥,你打我做啥子,莫能打老子脸!”

    陈遥遥定定地看着他,眼眶泪光闪闪道:“为了钱,你什么都做吗!”

    陈勇连忙扶着聂小凡,对着陈遥遥道:“姐,你别打了,他刚刚被打得很惨了!”

    聂小凡皱了皱眉。

    陈勇看了看聂小凡严肃的眼神,道:“你也真是,为了点钱跑过来给人当沙包,贱不贱!”

    聂小凡强忍住身上的酸痛和愤怒。道:“贱啊,没钱哪有不贱的,没钱谈什么尊严!”

    陈勇瞪眼道:“无可救药啊你,呐,我姐给你家的钱你不用还了,以后这地方别来了!”

    陈遥遥大吼道:“别说了,滚回去!”

    众人人诧异地看着陈遥遥。

    聂小凡看了看前台,笑道:“苏小姐,再见!”

    前台微微一笑,道:“再见,回去好好养伤!”

    聂小凡点了点头。

    陈勇朝着自行车走去,道:“我来骑车!”

    聂小凡看了看二人,道:“你们先走,我还有事!”

    陈遥遥默不作声的看着聂小凡。

    陈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还做啥子嘛,哎哟,得得,我们陪着你行不,大爷!”

    聂小凡看了看他们,知道他们已经不放心自己一个人了。

    “好!”

    陈勇见陈遥遥沉着脸,道:“姐,你要坐前面还是坐后面?”

    陈遥遥还是沉默不语。

    陈勇摇了摇头,道:“全都是大爷,全他妈大爷!”

    ……

    金店门口,自行车缓缓停下。

    保安看着聂小凡,没有上回的剑拔弩张。

    陈遥遥的美丽让他们瞪大了眼睛。

    聂小凡看了看陈遥遥,道:“我进去取件东西!”

    说着走进金店大门。

    陈遥遥缓缓跟了上去。

    “欢迎光临!”

    走进店后,没见着想找的人,聂小凡看着销售员,道:“我来取永恒之心!”

    美丽的女销售员看着有些熟悉的面孔,道:“请问先生……”

    聂小凡打断她的话,道:“我上周六来过,哎,上次那个大哥呢?”

    销售员闻言打量着聂小凡,道:“是你!”

    聂小凡道:“对,是我,我来取永恒之心!”

    销售员笑了笑,道:“先生,你稍等!”

    女销售说着拔通电话,她开了免提。

    “老板,有人过来取货,货品是永恒之心,你方便过来一下么?”

    “什么!”

    座机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粗狂的声音。

    女销售看了看聂小凡和陈遥遥,接着道:“就是你说值三十万港币的永恒之心,这位顾客星期六来过!”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接着一阵惊叹道:“哎哟我去,还真来了,等着!”

    聂小凡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皱眉道:“永恒之心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是的,请稍候,老板马上过来!”

    她看了看聂小凡身边的陈遥遥,笑道:“想必是给这位美女的礼物吧,也只有这样的美人才能配拥有永恒之心啊!”

    聂小凡微微一笑。

    “不是!”

    女销售微显尴尬。

    “抱歉!”

    陈遥遥对着女销售笑笑了笑。

    “没关系,我们出去一下!”

    “好的!”

    陈遥遥拽着聂小凡的胳膊走到外面,道:“三十万港币,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买那个什么永恒之心做什么?”

    陈勇闻言走了过来,吃惊道:“啥子?啥子三十万港币!”

    聂小凡看着陈遥遥,道:“别听她们乱讲,那叫什么永恒之心的是人家答应三千块卖给我的,我也不晓得它究竟值多少钱,三千都差点要我小命了,那是给朱孝茹的生日礼物,三千就三千吧,也不晓得这家店会不会反悔!”

    陈遥遥指着聂小凡,道:“所以你就不要命的赚钱,就是筹三千块给朱孝茹买礼物!”

    “对!”

    聂小凡斩钉截铁道。

    陈遥遥笑了。

    苦涩的笑。

    ……

    NJ市

    群山环抱的小山村天蓝水清。

    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站在山巅之上。

    青年昂天大喊,张开双臂拥抱白云。

    “我要上清北!”

    誓言在天地间回荡。

    少年看着身旁的青年,眼睛微微眯着,身形微胖,苍白脸上充满了羡慕和骄傲。

    “上清北,咳咳……”

    少年朝着天空挥着手臂,喊了一句就咳嗽起来。

    青年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老三,等你病好了,长大也能参加高考,也能上大学!”

    少年憨厚一笑,道:“医生说我这病治不好的,我现在只想快点长大,然后去广东找二哥,我要和他一起上班,多赚点钱!”

    青年闻言看着少年,笑得有些沉重,道:“老三,别听那些庸医的话,他们懂个锤子,他们说的不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不管怎么辛苦,你都一定要上学,你可别学小凡啊!”

    少年笑道:“我也想上学,可是我有病啊,学校的老师都不想要我!”

    看着少年的笑,青年的心很疼。

    “我一定要考上,到时候我看还有谁敢轻视你!”

    “老大,三娃,回来吃饭了!”

    山脚下,一个妇女洪亮的呼唤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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