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特别惨的灾难过后,整个世界就好像被无穷无尽的黑暗给裹住了一样。
狂风呼呼地吹,把村子刮得尘土乱飞,本来蓝蓝的天一下子就变得昏黄昏黄的了。
那些活下来的人心里别提多痛苦、多煎熬了,心就跟被大锤子砸烂了似的,怎么也缓不过来。
他们流着眼泪去埋亲人,手哆哆嗦嗦地往坑里撒黄土,每一把土都带着满满的悲伤啊。
那几天,村子里到处都是悲伤的气氛,人们默默地收拾着废墟,就想从里面找回点以前生活的影子来。
张逸尘在那场灾难里没了爹妈,后来被住在远处村子的姑姑给接走了。
姑姑家那个村子,周围都是起起伏伏的山,那些山就像不说话的围墙一样把村子围在中间。
这儿的地挺瘦的,庄稼在干旱的环境里长得可费劲了,就好像在跟命较劲似的。
张逸尘上学的地方就是个很简陋的土房子。
那土墙破破烂烂的,看着就知道年头不少了;
茅草做的屋顶又旧又稀,一下雨,雨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屋里掉;
桌椅也是歪歪扭扭的,有的得用砖头垫着才能放平;
窗户纸糊得不严实,风一吹就呼呼地往屋里灌,就好像给学生们吹着一种别样的曲子似的。
在姑姑家的日子可苦了,就跟做噩梦一样。
房子破,一下雨就漏水,屋里到处都是水洼,又潮又冷。
风一吹,窗户嘎吱嘎吱响,感觉随时都会坏掉。
张逸尘看着那雨滴,心里满是无奈和发愁,可还是告诉自己得坚强面对这些。
吃的东西也就够勉强填饱肚子,那杂粮粥糙得很,难以下咽,咸菜也没什么味儿。
但每次吃饭的时候,张逸尘一想起以前和爸妈在一起的温馨画面,虽然心里酸酸的,
可也能打起精神来,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劲儿去改变以后的日子。
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的,冬天的时候,那风刮得刺骨冷,单薄的棉衣根本挡不住,
他常常冻得直哆嗦,可还是咬着牙想象着以后能穿上暖和的新衣服。
睡觉的床硬邦邦的,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想爸妈,也琢磨以后该怎么办,
心里明白只有努力才能摆脱这种穷日子,给姑姑一家还有自己创造好生活。
家里穷,点灯用的油都得算计着用,那油灯的光晃晃悠悠的,感觉随时都会灭了似的。
张逸尘看着那灯光,一边觉得日子真难,一边又盼着能有好日子,暗暗发誓要让生活变得有盼头。
不过姑姑家这个村子也有安静好看的地方。
周围都是青山绿水的,山长得郁郁葱葱,就像守护着这片地一样。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水清亮得能看到底,阳光一照,溪水就跟水晶做的带子似的闪闪发亮。
溪边的野花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香味飘得老远,把蜜蜂和蝴蝶都引来了,它们在花丛里飞来飞去的。
走进村子,一家一家的房子整整齐齐地藏在绿树里头,那青瓦的屋顶和白色的墙看着就有股子乡村的质朴劲儿,还透着岁月留下来的痕迹呢。
每家门前的小院里都种着蔬菜和鲜花,满满的都是生活的味道。
村里的路是用石板铺的,弯弯曲曲的,又干净又整洁。
路两边的梧桐树就像一把把大绿伞,给走路的人遮阴凉,风一吹,树叶沙沙响,好像在讲着村子里的事儿。
村子中间有块大草地,孩子们在上面跑来跑去地玩,笑声在整个村子里都能听见。
草地旁边有棵老槐树,树下几个老人摇着蒲扇,讲着以前的事儿。
到了傍晚,夕阳的光给村子染上了一层金色,做饭的炊烟和晚霞搅和在一起,就像一幅画似的,好看极了。
虽然日子过得苦,可姑姑对张逸尘的疼爱一点没少。
姑姑身材中等,看着有点瘦,常年干活,脸晒得黑黑的,眼角都有了鱼尾纹,那都是生活留下的印子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坚毅和慈爱,就像又深又暖和的湖水似的。
头发简单地盘着,中间有几缕白头发若隐若现的,宽宽的额头常常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的。
她的眉毛又浓又整齐,还微微往上翘,给人一种很坚强的感觉;
鼻梁直直的,鼻翼轻轻动着,好像在感受生活的气息;
嘴唇有点干,可老是挂着亲切的微笑,就像冬天的太阳一样,能把人心里的不开心都赶跑。
耳朵上戴着一对简单的银耳环,有时候在阳光下还能闪着柔和的光呢。
每天早上,姑姑总是第一个起床做早饭,还会特意把粥熬得稠一点,好让张逸尘多吃点儿。
要是看到他穿得单薄,在寒风里冻得直哆嗦,姑姑就心疼地把他拉进屋,翻出厚衣服,仔仔细细地给他穿上,
嘴里念叨着:“孩子呀,可千万别冻着了,姑姑心疼呢。”
张逸尘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想着以后可得好好报答姑姑。
为了能让张逸尘吃饱穿暖,姑姑天还没亮就去地里干活了。
那地太瘦了,得多费不少力气、多出好多汗才能有点收成呢。
大太阳底下,姑姑弯着腰使劲儿种地,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可她从来都不抱怨。
回到家,又忙着洗衣做饭,一刻都不停歇。
在姑姑家的日子里,张逸尘也积极地融入这个家,和哥哥姐姐弟弟们相处得都挺好的,
有空的时候就一起玩、一起学习,这些时光让他觉得挺温暖、挺快乐的,也留下了好多美好的回忆。
比如说有个阳光好的周末,张逸尘早早起来,看见姑姑在院子里费劲地洗一大盆衣服呢,
他赶紧走过去说:“姑姑,我来帮您一块儿洗吧。”
姑姑抬头笑着说:“逸尘啊,你去玩吧,姑姑自己能行。”
张逸尘已经挽起袖子把手伸到水里了,说:“姑姑,我有力气,咱俩一块儿洗能快些呢。”
然后,一大一小两只手就在水盆里忙活起来了,溅起来的水花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还有一回,姑姑在厨房准备做饭,张逸尘跑进去说:“姑姑,我来帮您切菜吧。”
姑姑担心地说:“小心别切到手啊。”
张逸尘认真地点点头,拿起菜刀小心翼翼地把菜切成一段一段的,切得还挺均匀。
秋天的时候,家里的玉米熟了,张逸尘跟着姑姑去地里掰玉米,
他小小的身子在玉米地里跑来跑去的,把掰下来的玉米放到篮子里,累得满头大汗了也不歇着,姑姑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欣慰。
又有一次,家里要打扫卫生,张逸尘主动拿起扫帚,把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姑姑笑着说:“逸尘真是长大了,能帮姑姑做这么多事了。”
张逸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姑姑,以后我还会做更多的呢。”
这些平常的事儿,让张逸尘更深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更加珍惜这份亲情了。
在学习上,张逸尘那可是特别刻苦努力。
他心里明白,只有自己变得厉害,才有机会给爹妈报仇,才有本事改变这苦日子。
他和哥哥姐姐弟弟们每天都早早地出门,得走好几里地去学堂写字学习呢。
在学堂里,他比别的孩子都专心,认认真真地对待每一个学习任务,使劲儿地学知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张逸尘躺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里就开始想事儿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好像让他的这些情绪变得更浓了。
他先是轻轻地叹口气,翻了个身,眼睛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床边那盏昏黄的油灯。
那油灯的光在黑暗里晃晃悠悠的,就跟他这时候心里的感觉一样,一方面特别感激姑姑一家给他的温暖和照顾,另一方面又忘不了爹妈被害的仇。
他一想起爹妈临死前的样子,还有村子被大火烧了的惨状,心里的仇恨就像火一样烧起来了。
可这时候,姑姑忙里忙外的样子、关心他的眼神、温暖的话语又都出现在眼前了,
这份亲情就像一束亮堂堂的光,把他那颗又孤单又痛苦的心给照亮了。
他在这两种特别强烈的感情里纠结挣扎着。
他知道不能让仇恨把自己弄消沉了,得把仇恨变成让自己往前走的劲儿,可姑姑一家给的亲情又太温暖了,他特别舍不得,就怕哪天自己辜负了姑姑他们的期望。
不过他也清楚,只有把这两种感情平衡好,靠着它们推着自己,才能真正长大,才能朝着有希望的未来稳稳地走下去。
在姑姑家的这段日子里,张逸尘就是在这样的感情碰撞和心里挣扎中慢慢长大的,
他的心里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丰富了,而他的未来呢,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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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姑姑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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