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说得极是,不能错杀好人,也不能放过作案真凶,我倒是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草菅人命。一年之内杀害了四十八名女子,难道他是个疯子吗?”皇上难以抑制心头怒火。
“皇阿玛,这个杀人凶手不是疯子,可是他比疯子还可怕,他吃人饭不干人事,就像暗沟里的蛆虫,藏污纳垢,让人恶心至极!”我指桑骂槐。
“镇国将军说得极是,是够不干人事的,这种人的确可恶,让人极为恶心,要说有怨有仇也就罢了,四十八名女子都有愁怨?这明摆着不现实呀,岂不是逆天道而为之?这个人简直猪狗不如啊!”刑部尚书怒不可遏。
“刑部尚书说的极是,这种罪犯缺德呀,根本不是人,说他是猪狗都是好听的,简直就是畜牲,怎么不杀他家的人呐,他没有姐妹吗?这种人可恨至极。”大理寺卿不知道怎样骂才解气。
“几位大人说的极是,杀人凶手可恨至极,幕后黑手更是个畜牲,一点好主意不出,一定会遭天谴的!”督察左督御史道。
此时路通面子上挂不住了,句句话如同钢刀一般直戳心窝子,他脸色阴沉得难看,感觉再也难以伪装下去,他用野狼一样的目光盯着我,倘若不是在金銮殿上,恨不能扑上来将我吞噬,路通在朝堂之上被羞辱,气得脸都绿了!真是乌龟钻灶坑——憋气带窝火,可是自己恶贯满盈,坏事做尽,又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为所犯的罪行开脱?现在尽管抓住的是个替代品,可是这哪里是骂“罪犯”呢?分明是在羞辱本道士。是马虎告诉了皇上,我是幕后黑手?众大臣知晓了?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肆意谩骂杀人犯,是牵扯到他们自身利益,姚大岭险些成了“替罪羊”,他能不憎恨吗?这起重大杀人命案,可把三堂的官员折腾的够呛,他们当然对杀人凶手恨之入骨。
皇上一见路通脸色阴沉得难看,说道:“路爱卿,你怎么看这起杀人命案?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恨?”
“皇上,微臣觉得这种人可恨,可恨至极,让微臣看来这个杀人凶手应该斩立诀!太不是东西,简直是草菅人命,视大清法律而不顾,应该五马分尸,要么凌迟处死,反正怎么死得惨烈就让他怎么死。”路通一顿胡诌八扯,暴露他内心处在极其惶恐的状态。
“也罢,采纳路爱卿的建议,不必三堂会审了,传旨下去,将卜宁杀人案凶手,午时三刻,斩首示众!”皇上圣旨已下。
“皇上,斩首示众太便宜他了,让他死得越惨越好,看他还敢视大清法律而不顾?”路通补充道。
“路爱卿,就这样吧,胆敢杀害四十八名女子的人,幕后黑手一定希望杀人凶手快些死掉,朕也如他心愿,赶紧将杀人凶手处决,要么耗资、费人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也了却朕的一桩烦心事。”皇上沉声道。
路通听了皇上的话语,一脸的懵圈,皇上这是话里有话?是我说的这个杀人凶手应该斩立诀,什么叫幕后黑手、如他心愿啊?这不是将话挑明了说吗?唉!那有什么办法,也别打骡子马儿惊,没有指名道姓就算好的。
众大臣不再敢言语,包括三堂长官被皇上的举动弄得云里雾里。谁也摸不清头脑,刚才还说征求大臣们的意见,转瞬之间就下令斩立诀?众所周知路通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天天捣鼓点儿所谓的长生不老丹药,哄皇上开心,可是皇上英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怎么能草菅人命啊!
这么重大的杀人案件,捉住犯罪嫌疑人,审也不审,问也不问?这也太草率了吧?可是感觉皇上话里有话!路通难道是幕后黑手?皇上包庇他?不可能的事情,卜宁距离京师还远着呢!一定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没处撒火气才这样说的。
皇上退朝了,众大臣尽管对皇上的判决有异议,也是敢怒不敢言。大臣们逐一走出金銮殿,马虎连忙拉过我,说道:“事情必有蹊跷,杀人凶手这么快就缉拿归案,皇上下令斩立诀,难道是知道这起案件跟你有关联?是在包庇你?所以才草率的了解了此案,皇上的头脑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为了保护我?跟皇上十七年没有见面,这会上了金銮殿,大概猜出我的意图,可是这样更糟糕,反倒庇护了幕后指使人,恐怕这会再跟皇上说已经来不及了,还是瞧看那个杀人凶手是哪个?我想救他,不能让他做‘替罪羊’,蒙受不白之冤。”我毅然决然的说道。
“贤弟,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叫上几个弟兄,快去救人,再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快走吧!”马虎加快了步伐。
这时只见三堂长官嘀嘀咕咕的在我身边经过,看我的眼神十分犀利,甚至带着鄙视,很明显是我到皇上这“走后门”来了,怀疑抓个‘替罪羊’为我开脱罪行!没时间解释,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吧,还是救人要紧!
刚走出乾清门,伙伴们就迎了上来,小强一把抓住马虎的手,说道:“马仁兄,那会跟你说我要见张霆修大人?快点呀,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小强贤弟,有什么事情与张大人交涉?这个档口还是少说话吧。”马虎提醒道。
“马仁兄,我要求张大人帮忙,要么罪犯就死定了!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快点帮助我。”小强焦急万分。
“张大人请留步,侄儿有事情与你商议。”马虎说道。
“哦,是贤侄呀,你找叔父有何贵干呐?”张大人问道。还真够巧的,张大人恰巧从我们身边经过,听见马虎叫他连忙止步。
“伯父,贤侄恳求您快救人,那个杀人凶手是无辜的人,是被冤枉的,这可如何是好啊?”马虎说话毫无隐晦。
因为事情紧急,小强不知道事情的原尾,竟然将张云舒的手帕拿了出来,说道:“伯父,我是您女儿的亲戚,顾抚台是我表兄长,刚刚被捉拿的人不是杀人凶手,只是相貌与告示上的人物类同,他在街上闲逛被误抓了,请求伯父帮忙救人啊!”
“这位后生切莫喧哗,现在的时局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还是小心谨慎行事为妙。”张大人说道。
张大人一看果然是女儿的手帕,手帕中间绣着云朵,四个角绣着云字纹,上面写有一个“信”字。张大人暗自思忖,一定是这个后生去求小女了,小女一向是个守诚信的人,假如不是着实冤枉,她不会管这档子事的,此言差矣,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呀,与与小女提前有关联?事情紧急,不容张大人多想,将亲属关系抛开不谈,假如被捉拿之人有冤情,本大人岂有不管之理!看来还真得救人!三堂长官已经走远,离午时三刻没有多长时间了,快去追赶!要么就来不及了!
没想到小强这会利用张云舒的手帕来找张大人,知道小强是情非得已,为了朋友可谓是竭尽所能,也算是善意的谎言。看过前文书的朋友都知道,小强害怕顾抚台日后纠缠师姐戚凰羽,当时让大太太张云舒拿出诚信物件,大太太情急之下,拿出自己的手帕,在上面写了一个“信”字,表示日后不再与其女子纠缠……
“这位后生,手帕暂且拿好,我知道你拿这个手帕是为了证明咱们是亲属关系,一定是小女说,到京师有什么事情去找父亲大人,这样就顺理成章了。假如犯罪嫌疑人真是有冤情,本大人哪有不救之理?小女我是相信的,看来找皇上是来不及了,马贤侄,快去追赶刑部尚书,我随后就到。”张大人吩咐道。
“伯父知道了,侄儿先行一步了,你慢着走,还是注意身子骨。”马虎答应一声赶紧走,的确再耽搁就来不及了,伙伴们都在,就是不见冯掌柜的踪影,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时间我恍然大悟,难道冯掌柜就是那个“替罪羊”?
“马仁兄,那个替罪羊是冯掌柜,我心好痛!”我说道
“大岭同学,你刚反应过来?清早我看着冯兄长就不对劲,不过当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会才幡然醒悟,他是戴了人皮面具去替你顶罪了,要么我为什么冒险去求张大人。”小强悻悻而谈。
“大岭兄弟,都怪我疏忽大意,还真以为冯兄长生病了,原来他是蓄谋已久,难怪人皮面具找不到了,从那一刻起他就拿定主意?快走,倘若救人来不及,就去劫法场!”黑蛋话语坚定。
“可不是吗?只有冯掌柜没有来,我怎么没想到呢?都是一时疏忽,竟然酿成难以逆转的大错。”我自责道。
“到现在才缓过神来,我还正纳闷呢,哪有罪犯那么愚蠢,贴告示没多久就被抓了,原来冯兄长是有意的在大街上逛,他是去替大岭受刑罚!”小强带着愧疚感。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亲自判斩立诀!还怎么救啊!一向以为自己聪明,判断从来没有失误过,还真以为他生病了,没有察觉冯兄长良苦用心。”黑蛋非常懊悔。
我此时欲哭无泪,冯兄长着实让我动容,就是亲兄弟又能如何?能在关键时刻为兄弟两肋插刀?他着实做到了!从郑发财那里搜查来,将它放在挎包里了,难怪找不到了,他拿了人皮面具,原来冯兄长早已处心积虑,的确用心良苦啊!
马虎带领伙伴们还有几个知心侍卫,策马扬鞭奔往菜市口,准备劫法场!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犯人”从刑部监狱带了出来,因为事出有因,三堂长官都聚集刑部,仨人瞧了瞧带着枷锁的“犯人”,的确跟画像非常相像,刑部尚书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下令斩立诀,是不是没有审问的必要了?”
“是啊,老弟,办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等事情,也许皇上太憎恨犯人的缘故?不审不问,我最怕一个人你知道是哪一位?”大理寺卿有所隐晦。
“我知道你说的是他,别看他是两朝元老,关键时刻,在金銮殿上可是没有发声。不审问,总得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吧?唉!这也太离谱了吧,长得像画像上的人就被缉拿归案,无论怎样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督察左御使说道。
“看见了吗?要论长得像画像上的人,我看皇上的义子也是极其相像,他和这个犯人不会是双胞胎吧?”刑部尚书思虑再三说道。
伙伴们在半路上遇见了张大人的马车,可能坐轿子唯恐来不及,看着张大人的马车直奔刑部,感觉心里敞亮多了。张大人是有名的政治家,现在是三朝元老,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他陪伴了三朝君王,是个非常有名望的人,具有清正廉洁的好名声。
大家都瞧着马虎,去菜市口等候,只能伺机而动,只有劫法场这条路了,马虎说:“这个时候张大人出面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他是个有威望的人。”
三堂长官,瞧了瞧犯人,只觉得可惜,说好了不审问,可是犯了“职业病”,刑部尚书说:“你叫什么名字速速讲来,为什么杀害众多无辜女子?”
“你们抓的人叫什么名字,我就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杀人。”罪犯回答。
“我说你是不是傻子,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没听见吗?别想含糊其辞,蒙混过关!”大理寺卿厉声道。
“我叫姚大岭,我可没想蒙混过关,不就是砍头吗,悉听尊便。”罪犯不卑不亢。
“不许提镇国将军的名讳,嗨!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活腻了是不是?自己寻个死法不好吗?为什么杀害众多良家女子!”督察左御使厉声呵斥道。
这真是职业病犯了,说好了不审问,这就三堂会审开始了!
“报!张霆修张大人求见。”衙役来报。
三堂长官面面相觑,得!说曹操曹操到!
“有请张大人!”刑部尚书说道。
“啊!这会张大人来干什么?不会为犯人而来吧?”大理寺卿说道。
“贤弟,我正是为了犯人而来。”张大人大步走进刑部大堂。
“张大人,您就别给我们出难题了,皇上下令斩立决!谁敢违抗圣旨?犯人脑袋不搬家,我们还有命在吗?”督察左御使道。
“现在离午时三刻不到一个时辰,审问还来得及,有些样一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张大人说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衙役退下!”刑部尚书欲言又止。
“是啊,明眼人都看的出,皇上下令斩立决,是在保护他的义子。”大理寺卿接着说道。
“我也不是没看出来这件事情,可是也不能冤枉好人,让无辜人做替罪羊啊!”张大人义正辞严。
“好了,张大人,那就审问一下再说,可是这主说他叫姚大岭。”督察左御使感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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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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