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了汉斯一番，张辰才把他打发走了。

    然后他进入了梦乡，和八尺去讲老汉斯的笑话去了。

    第二天。

    张辰准时醒来，像之前一样的在科尔斯到来后准备上班。

    其他人见到张辰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昨晚的动静不小，他们都听到了，他们本以为张辰挺不过昨晚。

    “昨晚没事吧？”凯莉向张辰问好。

    “没事，和我的患者有关。”张辰摇摇头。

    麦克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张辰的肩膀。

    一行人上车，张辰顺利来到了医院。

    一下车，张辰便看到朱莉的那个女病人正站在医院门口，眼巴巴地张望着，似乎等得十分焦急。

    “诺，你的病人。”张辰努了努嘴，示意朱莉。

    朱莉脸色难看，她显然还没有对张辰的不绅士释怀。

    “用不着你提醒，我的眼睛不瞎。”

    “呵呵。”张辰倒也不恼，只是笑了笑。

    反正朱莉的进度远不如自己，慢慢耗着吧。

    来到办公室，张辰舒服坐下，等着今天的患者上门。

    而朱莉，则效仿张辰带着女人去做脑子去水手术了。

    等了不久后，一道脚步声在走廊响起。

    “请问有医生在吗？我想咨询一些心理问题。”一个忧郁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张辰与朱莉的办公室门口。

    张辰眼睛一亮。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与之前的患者不同。

    以前的患者都是直接找他们二人之一的，而这个人却带着一种犹豫与挑选的意味。

    “你好，快请进来吧，我就是医生，你要是想咨询找我就好了。”

    张辰起身指了指自己的白大褂。

    男人看到张辰身上的衣服，没有犹豫，直接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张辰迅速去将门关起，然后坐回座位和蔼道。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咨询的？”

    “医生，我最近感觉自己好沮丧，好悲伤，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好像有什么东西摧毁了我的快乐，您看看，我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话音刚落，一股悲伤的情绪仿佛实体般从男人身上扩散开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压抑感。

    甚至连张辰都感到心情有些低落。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能力很特殊，并不是简单的精神攻击，而是情绪上的感染自己，于是果断开启了情绪模拟——开心。

    “能说说你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吗？”张辰微笑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就一直这样，我想，我可能是得病了，医生，您能让我开心吗？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快乐了。”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绝望，似乎对自己的请求并不抱任何希望。

    这下张辰犯难了。

    他又不是小丑，怎么逗他开心？

    等等，小丑？

    张辰想起报纸上关于小丑表演的报道。

    “镇南有一个小丑，在小游乐场，他的节目据说非常火爆，搞笑异常，你或许可以去那里买一张小丑节目的票，这应该会让你开心起来，治好你的病。”

    张辰拿起旁边的报纸，为男人介绍着。

    只是男人在张辰说话的时候欲言又止，似乎更加悲伤了。

    “怎么了？”张辰敏锐发觉了男人的情绪更加悲伤，果断停下。

    “医生，你说的那个小丑，就是我。”

    “啊？”张辰尴尬的沉默下来，放下报纸。

    “医生，我是不是没救了，明明是个能带给所有人快乐的人，却无法将快乐带给自己，我是个失败者……”

    悲伤与沮丧好像化做了实质，一股灰暗的气息从男人的身上汹涌袭来。

    好在张辰的情绪模拟是万变之主赐予的，用系统的话来说这种存在给的奖励都是异常靠谱的。

    “你别着急啊，我只是说了一个治疗方案，这个不行我还有其他的。”

    “哦，这样啊，那您说吧。”

    毫无生气的回应。

    “咳咳，接下来我会和你讲一位真正的小丑，和他相比，你只是职业上的，而他，是将小丑刻印在灵魂里的。”张辰坐直了身体。

    “嗯？这怎么可能？”小丑惊讶的抬起沮丧的脑袋。

    作为惊心马戏团的一员，说他是最搞笑、最敬业的小丑也不为过，怎么可能会有人在这方面超越自己？

    他绝不相信。

    这事关人生与职业追求还有个人尊严，于是他悲伤又严肃的表示：

    “医生，你是不是在逗我？提前说好，我受到过专业训练，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如果你真的是在逗我，那我劝你趁早放……”

    ……

    “哈哈哈哈哈！他才是真正的小丑，无法超越，我不是最好笑，最敬业的小丑了，我解脱了！我解脱了！哈哈哈哈哈！”

    听完汉斯的故事，小丑格利克笑得如同疯魔。

    他笑中带泪，仿佛终于挣脱了束缚在他心灵上的枷锁，那笑容既充满了解脱的轻松，又掺杂着对真·小丑故事的发自内心的敬佩与愉悦。

    “……”

    张辰看着高兴的他，一时间很难评，不过他也看出来格利克这个样子和报纸上那个所谓的惊心马戏团脱不了关系。

    这让他对那个马戏团产生了一丝兴趣。

    “抱歉，我有点失态了。”格利克终于笑够了，他坐回椅子，笑着抹去脸上的笑泪，语气中带着真诚的感谢，“不过还是要谢谢您，医生。您让我解脱了。”

    “没关系，作为医生，治好病人是我的荣幸。”

    “哦，您真谦卑，与传言根本不一样，幸好我没有听信传言。”

    “哦？我的传言是怎么样的？”小丑是关键人物，张辰立刻开始套取信息。

    “嗯……如果您不在意的话，他们说您是个庸医，早已忘却了医生的仁慈，变成了一个充满金钱腥臭味的白色野兽，如果不是镇长只允许镇上只存在您一家医院，他们是不会再忍受您的。”

    小丑果然知道的更多，几乎直接将沃克医生，也就是这所医院真正的主人给扒光了了。

    “还有吗？我以前可能还真是那样的，所以我想做出一些更好的改变。”

    “那真是小镇的福气。”小丑笑着夸奖道。

    “不过没有了，关于沃克医生您，我这个外来的人也了解不多，不过我知道——”

    “医生代表着仁慈，希望您不要再丢失它了。”

    张辰面上一肃。

    就在刚刚小丑的话音落下后，他心中隐隐感到某种奇异的波动。

    似乎小镇在某种方面认可了自己。

    “好了，我该走了，下午我还有表演要呈现，得去好好做出准备。”

    张辰好不容易见到他，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于是刚准备出言挽留一下，一个糯糯的小女孩声音却在他与朱莉办公室门口响起。

    “请问医生在吗？我想来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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