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听到了警察的问话，易中海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虽然易中海知道何大清当年给鬼子做过宴席，可是却并不知道何大清究竟做过什么事情。

    而易中海之所以会知道何大清的这个事情，也是当年聋老太太为了逼走何大清，而告诉易中海的。

    至于何大清当年究竟是为什么给小鬼子做宴席，这个是易中海所不知道的，也是易中海从来都没有细想的问题。

    “易中海，如果按照你的逻辑的话，那么整个四九城当年生活在处于鬼子的占领之中普通老百姓是不是都得被定性成为汉奸？”

    “他们一没有伤天，二没有害理。他们所做的不过都是为了好好的活着。尽管他们没有做到反抗小鬼子，可是易中海，你也是从当年那个黑暗的年代过来的，而你又做了些什么呢？”

    面对不说话的易中海，负责审讯的警察开始质问了起来。

    “我……我就是一个钳工，我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小鬼子根本就没有人性，稍稍不如他们得意，那可是要死人的。”

    对于警察的质问，易中海根本就不以为意，反而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既然你知道你自己是这个样子的，那又哪里有的底气来质问何大清？”

    “难道何大清敢直面小鬼子的刀枪？难道何大清就必须得跟小鬼子死硬到底？难道何大清不是跟你一样，都是为了生活而苦苦挣扎的劳苦大众？”

    面对易中海的双标，负责审讯的警察也是被气笑了。易中海只知道自己的道理，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考虑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其他的大义，在易中海这里，只有能够被他利用的时候，才是大义，如果不能被利用的时候，易中海可以将这些大义随时弃之如敝履。

    “好了，不要跟我们在这里扯东扯西的，何大清的问题已经经过了调查。事实证明，何大清同志是遭受到压迫的劳苦大众的一员，跟你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不沾边。”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的话，后果不是你想知道的！”

    看易中海还想要狡辩，负责审讯的警察一拍桌子，阻止易中海的胡搅蛮缠，让他坦白他自己的罪行。

    “我……”

    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易中海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找理由了。

    易中海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警察就没有一个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为什么老是将他的军？

    不就是为了配合聋老太太，将何大清逼迫出四九城么？

    可是现在的何大清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

    不就是为了让何雨柱和何雨水彻底没有了依靠，而私自截留了何大清给他们兄妹两个的生活费么？

    如果没有他易中海这么多年对何雨柱的磨砺，何雨柱又怎么可能成为轧钢厂的六级大厨？

    不就是想让何雨柱娶了秦淮茹么？

    何雨柱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哪里还能找得到媳妇？与其将来孤独终老，不如赶紧跟秦淮茹结婚，将来也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难道不好么？

    易中海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何雨柱不能按照他的安排来生活，他的安排又有哪点不好的呢？

    然而，易中海却不想想，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别人的人生应该如何，又怎么可能是他所能够左右的了的呢？

    只能说一个人自私到了极点之后，只要是不符合他的利益的时候，那么在他的观点之中，那就是错的。

    像易中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去想别人愿不愿意按照他的安排，而是必须要按照他的安排来生活。

    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然而，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尽管易中海给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也无法将他所犯的罪过所遮掩。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中海虽然给自己找了很多种理由来解释他的做法，然而却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从侧面承认了他所犯下的罪孽。

    利用何大清的好色，提前与急切的想找一个依靠的白寡妇约定，将何大清引入彀中。

    在知道何大清曾经给鬼子做过宴席的事情之后，与白寡妇一起，逼迫何大清离开四九城。

    利用通行不畅，阻碍何大清与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的联系，私自截留何大清给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生活费，离间何大清与何雨柱、何雨水之间的父子、父女之情。

    至于后面易中海利用道德绑架，让何雨柱所做的事情，大多都只是停留在道德层面上，还算不上是触犯到了法律，因此这些事情即便是警察，也没有办法过多的苛责，只能是站在私人的立场上，在道德层面上谴责易中海。

    “易中海，如果我身上没有这一身衣服的话，我真的很想……”

    负责审讯的警察虽然在之前给何雨柱做笔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易中海所做的事情，可是现在从易中海的嘴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却是让他更加的气愤了。

    他是真的没有见过比易中海更加厚颜无耻的人了。

    “看看你做的口供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在每一页的最下面写上：以上内容我已看过，核对无误。然后签上你的名字再按手印。”

    易中海接过警察递给他的口供，一字一句的看着，发现自己给自己解释的话，警察也都全部给记录了下来，当即也放下心来。

    从警察的手里接过一支钢笔，按照警察的吩咐，在每一页上都按照要求写上“我已看过，核对无误”的字样，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按上了手印。

    “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轧钢厂里的工作任务还是很重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易中海并没有意识到他会受到多么重的处罚，在易中海看来，既然那些钱的事情已经被何雨柱知道了，还报了警，那么他也只要把那些钱还给何雨柱，那么也就没事了。

    “回去？你还想回去？易中海，我是说你是法盲呢还是说你心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做的事情早就已经触犯到法律了么？”

    “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下我们会派人通知你的家属，来给你送东西。”

    面对易中海的大言不惭，审讯易中海的两名警察也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然后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易中海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也不怪易中海，经历了战乱，经历了新秩序的建立的过程，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混乱之中慢慢变得有秩序，法律在易中海这一辈人的心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概念。

    然而，易中海可以没有法律的概念，却并不是他能够逃避法律制裁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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