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目光凝固在秦渊身上那一缕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辉上，这抹功德之光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

    作为修行数万载的大能，云裳深知功德之难得。

    她自己纵横洪荒多年，却也未曾积攒下这般纯粹的功德之光。

    这发现令云裳陷入沉思。

    功德金光向来与邪祟不容，就如同光明驱散黑暗一般。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颇为特殊，那道折仙咒的诅咒之力竟能与功德金光和平共处，这完全违背了天地至理。

    按照常理，这诅咒早该被功德之力驱散净化。

    云裳心中推演，认定这必然是秦渊自己引来的诅咒。

    唯有如此，功德才不会主动将其消灭。

    这位活了数万年的大能一时间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却不知她完全理解错了其中关窍。

    真相远比云裳想象的更为复杂。

    秦渊获得的功德，实则源自另一方天地。

    在那完美大世界中，并无功德业力之说，强者可以恣意妄为，杀戮或救赎都不会产生任何因果。

    但是当秦渊在彼方救下一城黎民时，洪荒天道却将这份善举记录在案，降下了这缕功德金光。

    正是两界法则的不同，才造就了诅咒与功德共存的奇特现象。

    那道折仙咒本就来自完美大世界，与洪荒的功德体系互不干扰。

    若是静待时日，这诅咒终将被功德之力所化解。

    这一刻，秦渊的心中突然亮起一道灵光。

    两界法则的差异，竟成了他的机缘。

    在洪荒世界中，人族乃是天道眷顾的主角，庇佑人族必得功德。

    只是以他目前的修为，在洪荒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更遑论洪荒广袤无边，寻常人族都难觅踪影。

    而完美大世界则大不相同。

    那里强者争斗频繁，却往往不顾及普通生灵死活。

    每一场大战都会波及无数生命，对秦渊而言反倒成了难得的机遇。

    完美大世界的修士实力远逊洪荒修士，他只需找准时机出手相助，便能积累功德。

    想通这一点，秦渊不禁心中大畅。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让他能够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积累功德。

    两界法则的漏洞，成了他修行路上的独特捷径。

    云裳凝视着秦渊身上那缕功德金光，神情变得颇为复杂。

    作为修行数万载的大能，她深知功德之难得。

    就连她自己纵横洪荒多年，也未曾积攒下这般纯粹的功德之光。

    不过转瞬间，云裳的目光便柔和下来。

    爱徒能得此机缘，对她而言无疑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有了功德护体，秦渊未来的修行之路必将比旁人顺遂许多。

    云裳轻抚秦渊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功德虽好，但也不可因此懈怠。”

    “修行之路漫漫，唯有持之以恒，方能登临绝顶。”

    秦渊立即躬身行礼：“弟子明白。师尊教诲，定当铭记于心。弟子必不负师尊期望。”

    云裳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道：“对了，为师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你赵师伯与你两位师姑即将返回门中，为师要去相迎，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往？”

    这番话让秦渊心中一震。

    赵师伯，那可是日后声名赫赫的财神爷赵公明！

    在洪荒中，赵公明可谓是一位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正是因为他的陨落，才让截教与阐教的矛盾彻底爆发，最终导致了封神大战的全面爆发。

    而两位师姑霓裳、羽裳的威名也不容小觑。

    这对双胞胎姐妹在截教中地位超然，神通广大。

    能够见到这几位传说中的人物，对秦渊来说无疑是个难得的机会。

    秦渊连忙应道：“弟子愿随师尊同去。”

    云裳见秦渊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送走云裳后，秦渊回到自己的洞府闭关。

    这次与几位残仙投影一战，让他对自身的力量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那些看似不可战胜的对手，在真正交手时却也并非无懈可击。

    借着这份感悟，秦渊决定尝试突破。

    他盘坐在蒲团之上，运转功法，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原本处于尊者巅峰的修为，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突破的契机。

    只是正当他准备冲击境界时，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桎梏。

    这让秦渊意识到，想要突破怕是还得回到完美大世界。

    那方天地的修行体系就是如此特殊，每次突破都需要回到原点。

    秦渊也不迟疑，立刻施展秘法返回完美大世界。

    在那里，他很快找到了突破的感觉。

    随着一道道神火在体内燃起，他的修为开始突飞猛进。

    转瞬之间，秦渊便跨过了神火境，直接踏入真一境的门槛。

    这种跨越式的突破，若是让其他修士知晓，怕是要惊掉下巴。

    但对于横跨两界的秦渊来说，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待到修为稳固，秦渊才重返洪荒。

    此时距离云裳所说的赵公明归来还有些时日，他打算好好调整一番状态，以最佳姿态去见这些日后名震洪荒的前辈。

    在洞府中静修的这段时间里，秦渊时不时会想起之前那场大战。

    那几位残仙虽然只是投影，但展现出的手段却着实令人惊叹。

    若非有云裳及时出手，恐怕他还真要栽在那折仙咒之下。

    秦渊静坐洞府，想到每每突破境界，他都需要返回完美大世界，这种特殊的修行方式让他开始思考其中的关键。

    完美大世界的修行体系与洪荒截然不同。

    那方天地的修士，要么以身为种，要么谋取世界诞生时的无上宝种才能更进一步。

    这也解释了为何他的修行如此依赖那方天地，每次突破都必须回归原点。

    不过随着修为日渐精进，这种束缚终将减弱。

    待到他真正踏入仙道领域，万千伟力归于自身之时，便不再需要借助完美大世界的力量。

    届时，他将真正超脱两界樊笼，成就属于自己的大道。

    这次突破尤为关键。从炼神返虚迈入神火境，意味着他已经可以自称为神灵。

    这个境界拥有诸多不可思议的神通，与之前的境界相比判若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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