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师徒三人的手艺确实很好，完全按照郝邦的要求，把郝邦要的后花园给挡的严严实实的，完全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如果不从郝邦家后门进去，那么院里是没办法看到郝邦家后院情况的，院子外面马路上能看到，那得爬树才行。

    “兄弟，你在干嘛？”张磊看到郝邦拿着个小锄头，在小小的后院里挖呀挖，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歌。

    “整一个菜园子出来。”郝邦没抬头答道，“这儿的面积虽然小，但弄两块地还是没有问题的，种一点青菜啊，葱蒜什么的，足够我们俩兄弟吃了。”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傻了？”张磊吓一跳，“你想吃牢饭啊？真想种点什么，你用个花盆就得了，直接弄菜园子，被发现了可不得了，煤矿可是缺人呢。”

    你特么的还挺幽默的！

    “没事儿，你当我让你弄这么高的墙是为嘛？不就是想种点菜嘛，别声张。”

    “你胆子太大了，农村现在都没有自留地，你敢在四九城弄菜园子......”

    这还真没办法说去，这三年饿死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拿城里来说，这种时候想在家里喂鸡喂鸭子，改善一下伙食，没门。

    一旦被街道发现，联防队直接上门，好一点的把鸡头一拧，给你留个尸体，狠一点的直接带走。

    所以郝邦这种行为，确实是太大胆了。

    但郝邦已经顾不上了，他光荣的穷了，开工之后钱哗啦啦往外流，现在他卖猪的钱搭进去了，遗产搭进去了，还欠着张磊的工钱。

    花钱太快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郝邦坚持要用好料子，他甚至让张磊拆了家里几个用不上的家具，拆下来的好木料让张磊拿去打他要的东西；第二个，大锤小锤太能吃了，算上郝来福和张磊，妥妥的一天二斤粮食，这还是张磊收着在做，不然郝邦买的粮食早就空了。

    郝邦后来似乎明白了张磊不开高价的另一个原因，这年头吃饱肚子就是赚了，工钱不工钱，可以欠着。

    “挖煤总比饿死强。”郝邦整顿好菜地说道，“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有体会，大锤小锤这么能吃，你这个当师傅的不一样发愁？”

    张磊脸红了，讷讷道：“工钱不慌，你要是实在困难，少给点也行，这半个月吃的是太好了。”

    郝邦能不慌吗？都要断顿了，手里的钱和票，顶多还能支撑一个星期。

    “先不说这个，我想办法搞钱去。”郝邦把菜地整顿好，拿起一个破桶出去。

    要想菜长得好，有机肥少不了。

    这个小桶是以前就有的东西，郝邦一开始不知道这个桶是干啥用的，直到后来半夜看到来福往桶里尿尿才明白过来。

    厕所有了，这个桶的作用就需要改变。

    提着桶出来，天已经黑了，因为天热加上明天休息，院里有人不肯进屋，拿着蒲扇在外面纳凉。

    “小郝，干嘛去？”拿着蒲扇的阎埠贵好奇道。

    自从郝邦进院子立威之后，阎埠贵等人老实多了，和郝邦相处，明面上能保持正常，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所以啊，这人呐，就跟马儿一样，不能太善了。

    “拉屎！”郝邦吐出两个字儿，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

    出四合院右边，北新桥商店斜对面有一个公共厕所，这个厕所是95号院，以及附近两三个院子的五谷轮回之所。

    郝邦自然不是去拉屎，他不光不去出货，还得进点儿。

    公共厕所后面有个化粪池，平时没什么人来，味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粪也是好东西，不属于私人所有。

    在农村，你要是敢把集体的粪拉去卖了，呵呵......

    化粪池边上有个粪瓢，郝邦拉开化粪池的盖板，好家伙，满满当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把粪瓢的把给弄断了，要不是化粪池购满，还不容易够到。

    郝邦捏着鼻子打了两瓢，正要打第三瓢的时候，粪瓢碰到一什么东西，块头还挺大。

    他不由得想起听来的事儿，厕所的化粪池里，会出现尸体，不是动物的尸体，是婴孩的尸体。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有些狠心的家庭生了女儿养不活不想要，就会丢掉。

    郝邦打了个激灵，掏出手电筒打亮照过去，而他刚才碰到的东西已经飘到里面去了，就是厕所的蹲坑下面。

    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可以看出来是一块布包着什么，看不出来是不是襁褓。

    有古怪！

    郝邦扭头在地上找，找到一截砖头，为了避免溅一脸，郝邦走远点弯腰瞄准，然后一转头丢过去。

    扑通！

    不是什么尸体，就是一块寻常的布，可能是哪个倒霉蛋上厕所掉了，然后不想要了，损失一块布。

    “谁呀，谁呀？缺德冒烟的，谁往厕所里丢东西呢，诶呦，我的裤子......”厕所里忽然传来贾张氏的怒吼。

    “......”

    溜了溜了。

    回家泼粪，关上后门散味儿。

    菜地搞定了就差种子，郝邦没有介绍信，没办法从种子站弄到种子，他在农村也没有熟人，这条路也不通。

    第二天一早，郝邦天不亮起来，去找秦淮茹，他知道秦淮茹星期天必定会去挖野菜。

    他来到中院的时候，秦淮茹家已经有光了，是煤油灯的光亮。

    “秦姐......”郝邦在秦淮茹家门口喊道。

    秦淮茹已经收拾好了，听见郝邦喊，穿了一件打满了补丁的破短袖出来，左胳膊上挎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一把小锄头。

    俩人是昨天就约好了的，所以秦淮茹不吃惊。

    而贾张氏在屋里睡的都没有翻身，这就是好婆婆，好奶奶。

    俩人摸黑出来，巷子里已经有人赶路了，都跟郝邦二人一样去挖野菜的，挖野菜这种事儿，早起早走早有，晚了进的地方都被人给挖光了。

    “你今儿怎么想不开去挖野菜了？”秦淮茹边走边道。

    “吃啊！”郝邦撇嘴道，“我们家修房子，人吃马嚼的，都拉饥荒了。对了秦姐，你知道哪里有韭菜吗？我指的是野韭菜。”

    野韭菜，温肾阳、强腰膝、除胃热、活血瘀、解药毒。

    操多了，后面几个都不要，郝邦关注的只是头一个功效。

    五块钱一瓶的伟哥药水，他就找到李怀德一个顾客，太少了，而炼制药物需要耗费很多灵性，他现在的灵性要尽量保证用来扮演，尽快消化魔药成为驯兽师，这样打猎才有把握。

    而用灵性控制植物就不同了，只需要花费少量的灵性便能促进植物生长，并壮大植物本身携带的效果。

    也就是说，郝邦准备打造伟哥药水的替代品，壮阳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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