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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帝旭辰要赐婚圣旨

    早朝后

    楚霸天神色匆匆,一把拉住军兵部尚书周大人的衣袖,

    低声说道:“周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尚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抬眼瞧见是楚霸天,却也不好当场拂袖而去,

    只得应道:“楚将军这般急切,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楚霸天拉着周尚书到角落,

    神色诚恳中带着一丝急切:“周尚书,想必昨日你家千金回去,已同你讲了那赏花宴上的种种。”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猜想你家千金的婚事如今也是难事,

    昨日被柳太妃邀请的世家公子小姐,恐怕都被架在火上烤得难受吧?

    至此我不敢轻忽,这才赶忙来找大人你。”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直视周尚书的眼睛:“如今天下虽渐趋太平,但仍有暗流涌动。

    我楚家在军中略有威望,而你周家于朝堂之上举足轻重。若你我两家联姻,于公必能强强联手,更好地保国安民,为陛下分忧为社稷谋福;

    于私,我楚家定会以真心待令千金,一生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周尚书,此乃天赐良缘望你成全!”

    周尚书面色一顿,缓缓问道:“不知楚将军想把我家闺女许配给你家哪位公子?”

    楚霸天微微扬起下巴,满脸骄傲地回应:“当然是我家大儿子,楚战风。

    犬子如今二十有二,正直英气勃发之时,自幼随我习武学艺,熟读兵书为人果敢坚毅,心怀壮志。

    如今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观令千金与他甚是般配,若能结为连理,定是一段佳话。”

    周尚书听闻楚霸天的话,心中不禁一动。

    他暗自思忖,这段时间为了女儿的亲事,自己与夫人可谓是绞尽脑汁、愁眉不展。

    本不想与那辰王府有过多瓜葛,京城其他各家公子虽也各有优劣,但总归难以尽如人意。

    如今楚霸天提及他家大儿子楚战风,楚家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自是不容小觑,

    楚战风又被这般夸赞,或许真能成为女儿的良配。

    可婚姻大事,关乎女儿一生幸福,还需从长计议,

    且要先探探女儿的心意,切不可草率决定。

    周尚书微微拱手,神色凝重地说道:“楚将军,你的提议我已明晰,然此事关涉小女终身,实乃重大。

    我需回府与拙荆细细商量一番。

    不瞒你说,近来我与夫人正为小女婚事愁得焦头烂额,不敢有丝毫轻忽。待有定夺,我自会尽快回复于你。”

    楚霸天洒脱地摆了摆手,

    朗声道:“周尚书且放宽心,婚姻大事本就不可仓促而定,我楚霸天自然是愿意耐心等待,静候你的佳音。”

    他微微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大步离去,身姿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坚毅自信,似是对这门亲事志在必得。

    周尚书回到家中,

    径直走向内室,见夫人正坐在榻上刺绣,便轻轻叹了口气。

    周夫人抬眼瞧见他神色凝重,

    放下手中针线问道:“老爷,今日何事这般烦恼?”

    周尚书缓缓坐下,将楚霸天求亲之事细细道出:“楚将军今日下朝拦住我,想为他大儿子楚战风求娶咱们女儿。

    他说楚战风二十二岁,英武不凡且熟读兵书,楚家在军中的势力你我也清楚,这门亲事于咱们家而言,倒也算门当户对。”

    周夫人面露沉思之色,

    片刻后说道:“老爷,这楚家公子听起来确实不错,可女儿的性子你也知晓,她虽温婉柔顺,但极有主见。

    此前咱们提及的那些公子哥,她都未曾有过心动之意。”

    周尚书点头称是:“我也正有此顾虑。楚家在朝中根基深厚,与他家联姻,于公于私都有诸多益处。

    只是不知女儿心中所想,若她不乐意,强扭的瓜不甜呐。”

    周夫人起身踱步:“老爷,不妨先将此事告知女儿,听听她的想法。

    咱们女儿才情出众眼光颇高,若楚家公子真能入她眼,倒也是一段好姻缘。

    若是女儿不允,咱们再另做打算,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周尚书叹气:“也只能如此了。”

    周夫人微微抬眸,神色笃定地说道:“老爷,你也知晓,此前那辰王府的种种传言,女儿对其毫无好感,我们也绝不想女儿踏入辰王府那复杂之地。

    如今这楚家,楚霸天身为护国大将军,在朝中威望甚高,且楚战风又是其长子,品貌才情俱佳。

    女儿若能嫁到护国大将军府,有楚家的庇护定能一生顺遂,

    这于咱们周家而言,亦是一门不可多得的好亲事。

    相较之下,这无疑是当下最为合适的抉择了。”

    周尚书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夫人所言极是。老夫在朝堂为官多年,自是能察觉到一些微妙之处。

    陛下与辰王之间嫌隙渐生,如今陛下后宫空虚又尚无子嗣,而辰王那边有柳太妃为他谋划。

    若日后辰王心生不轨,以陛下的果敢决绝,必定会雷霆手段处置。

    咱们的宝贝女儿若嫁入辰王府,无疑会被卷入那无尽的纷争与危险之中,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楚家的婚事,确实值得好好思量。”

    周尚书与夫人商议许久后,决定告诉女儿。

    来到周小姐房前,

    周夫人轻轻叩门,唤道:“女儿,可容我进来?”

    房内传来周小姐轻柔的回应,待得进屋,只见女儿正坐在窗前看书,见母亲前来,起身行礼。

    周夫人盯着女儿,慈爱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

    说道:“今日母亲前来,是有一事要与你相商。

    楚大将军今日向你爹求亲,欲让他的大儿子楚战风娶你。

    听说他一表人才,且楚家在军中颇有威望,于我周家而言,此门亲事可算门当户对。”

    周小姐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母亲,女儿但凭父母做主,只是不知这楚公子品性如何?”

    周夫人赶忙上前拉住女儿的手,说道:“听闻楚家有家规,家中男儿四十岁才能纳妾,且家教甚严,他二十有二便在军中担任副将军职位,想来品性定是不差。

    我与你父亲也觉得这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只是终究要你自己愿意才行。”

    周夫人接着说道:“女儿啊,母亲知晓你心思细腻,这婚姻大事关乎你一生幸福,我们不敢擅自定夺。

    只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你父亲也有诸多考量。

    辰王与陛下关系微妙,他实在不愿你卷入其中,而楚家能护你周全。”

    周小姐沉思片刻,抬起头来,

    目光坚定地说:“母亲,女儿明白你们的苦心,若楚公子真如你们所言那般优秀,女儿愿意听从安排。”

    周夫人松了口气,心里感到欣慰与释然,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母亲便让你爹回复楚大将军,择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翌日,早朝前

    楚霸天故意放缓脚步,待周尚书走近,

    他微微拱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

    周尚书亦回礼,而后轻声说道:“楚将军,我与拙荆已仔细商议过了。

    我家女儿也愿意考虑这门亲事,不妨让两个孩子先见上一面,若彼此合意,这亲事便可定下来。”

    楚霸天听闻,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那笑容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他再次拱手,行礼的幅度比之前更深了几分,

    激动道:“周尚书深明大义,此乃美事!楚某感激不尽。我这便回去告知犬子,让他好好准备,定不会辜负尚书大人的信任与令千金的青睐。”

    周尚书微微点头:“如此甚好,待安排妥当,咱们再进一步商议后续之事。”

    说罢,两人并肩迈向太极殿,

    各自心中都怀着对这门亲事的期许与展望。

    楚霸天笑着说道:“周尚书,若日后真成了亲家,你我二人脾性相投,倒是能时常凑在一起喝喝小酒,畅谈天下事。

    只是我家中没有夫人操持内务,若令千金嫁过来,怕是要多些辛劳,楚某心中实有愧疚。”

    周尚书摆了摆手,缓缓摇头道:“楚将军无需担忧,我家夫人自会为闺女打算。

    她身边有两个精通管理家事的嬷嬷,到时可随她一同过去,协助她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定能让府上诸事顺遂。”

    楚霸天连忙称谢:“周尚书想得如此周到,楚某真是感激涕零。

    只盼两个孩子见面后能情投意合,成就这段良缘。”

    两人有说有笑,丝毫未察觉不远处的帝旭辰。

    此时的帝旭辰,脸色阴沉如墨,眼神中透着不悦与嫉妒。

    他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思忖:这楚家与周家,竟如此高调地商议联姻之事,全然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太极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气氛凝重而肃穆,众臣身着朝服,如林立般整齐伫立。

    帝旭辰身姿挺拔,一袭紫色朝袍更衬出他的冷峻矜贵。

    此时,他微微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修长手指轻攥衣角,稳步上前一步。

    这一步,衣袂轻拂似带起了殿内凝滞的空气,发出细微却清晰的簌簌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惹耳。

    朝堂金砖上映出他逐渐拉长的身影,仿若一道突兀却又无法忽视的墨痕。

    众臣的目光齐刷刷投来,有惊讶、有揣测,更有几分等着看好戏的隐秘心思,

    可帝旭辰仿若未觉,脊背依旧挺直,头颅高高扬起,

    那眼神仿若能直直穿透这殿宇的穹顶,望向不可知的远方,唯有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条,泄露了他此刻内心暗藏的汹涌。

    帝旭辰恭敬说道:“皇兄,臣弟今日有事相求,臣弟想娶兵部尚书之女为辰王妃,还望皇兄下旨赐婚!”

    言罢,他微微抬头,

    目光中满是恳切与期待,静候帝九尊的回应,而朝堂之上的气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变得微妙起来。

    帝九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凝视着帝旭辰,缓缓开口:“辰王,这周家千金,朕亦有所耳闻,确是温婉贤淑。

    只是你如今身为辰王,婚姻之事关乎重大,你可曾深思熟虑?”

    帝旭辰神色坚定,再次行礼道:“皇兄,臣弟心意已决。自见过周小姐后,她的才情与美貌便深深刻在臣弟心中,

    臣弟愿以正妃之位相待,此生定不相负。

    且皇家,周家联姻之事如今在朝中已有风声,臣弟若能得皇兄赐婚,既可安周家之心,又能彰显皇兄对臣弟的关爱,于朝于己皆有益处。”

    帝旭辰话落,

    周尚书与楚霸天皆是一愣,旋即怒气涌上脸庞。

    楚霸天眉头紧皱,双目圆睁拳头紧握在侧,似要发作。

    周尚书则急忙趋步向前,拜倒于地,向着帝九尊连连磕头,

    高呼:“陛下,臣已与楚将军商议妥当,准备让小女与楚家联姻。

    此前臣等丝毫不知辰王殿下有此意向,还望陛下明察。”

    他的额头已隐隐有血迹渗出,其身躯亦微微颤抖,显是内心极度惶恐不安。

    楚霸天也赶忙单膝跪地,磕头行礼,

    声音洪亮而急切:“陛下,臣与周尚书已然商定两家儿女的亲事。

    臣之子楚战风对周小姐倾慕有加,周尚书亦认可犬子,我们已在筹备议亲之事,连下聘的各项事宜都在计划当中。

    此皆为臣等的诚心之举,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楚霸天身姿挺拔如松,此刻虽跪在地,却依然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话语间满是对这门亲事既定事实的强调。

    帝旭辰见周尚书和楚霸天如此表态,

    心中恼怒更甚,但在帝九尊面前又不便发作。

    他微微眯眼,思索片刻后说道:“皇兄,此事臣弟也知晓突然,然臣弟对周小姐确是真心喜爱,且辰王府与周尚书家联姻,于朝廷亦有诸多益处。

    楚将军与周尚书虽有议亲之举,但尚未定下婚约,还请皇兄慎重考量。”

    他试图以朝廷局势为由,说服帝九尊支持自己,

    同时也在暗示楚周两家的联姻可能会打破朝廷现有的势力均衡,让帝九尊有所顾虑。

    帝九尊坐在龙椅之上,面色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早已怒火中烧。

    他心中暗自咒骂:这帝旭辰当真是越发地不知廉耻,楚周两家议亲之事已在朝堂传开,

    众人皆知此事即将水到渠成,他却妄图在这其中横插一杠。

    莫不是以为朕会轻易应允,任由他胡作非为?

    若朕此番遂了他的愿,日后朝堂之上,岂不是人人都可肆意插手他人之事,朕的威严何在?

    可若直接驳回,他又会以兄弟之情大做文章,

    辰王在朝中亦有党羽,处理起来须得万分谨慎,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引发朝局动荡,

    当务之急是要想个周全之策,既让他知难而退,又能稳住朝纲。

    帝九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直视帝旭辰,

    声音威严且不容置疑:“辰王,周家和楚家已然在议亲,此乃双方合意之事,且筹备有序,众人皆知。

    你此刻提出欲娶周家千金为正妃,莫不是要扰乱这既定之事?

    朕之朝堂,需的是安稳与秩序,你这般行径是何道理?”

    帝旭辰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但仍强自镇定,

    恭敬地拱手说道:“皇兄,臣弟绝非有意扰乱。只是臣弟对周小姐钟情已久,此前亦不知楚周两家已进展至此。

    臣弟以为,婚姻之事虽有议亲之说,但尚未成定局,辰王府与周家联姻,于朝局稳定亦有别样助力。

    皇兄一向以大局为重,还请皇兄权衡利弊,莫要因楚周两家之议而忽视了其他可能有益于朝廷的选择。

    且臣弟愿以诚心对待周小姐,必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还望皇兄成全。”

    帝九尊高坐于那威严龙椅之上,面庞冷峻如霜,双眸幽深得仿若寒渊,紧紧盯着朝堂下的帝旭辰,心中暗潮汹涌。

    他深知,兵部尚书手握重兵,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稍有差池,朝堂格局便会失衡。

    帝旭辰此人,平日里看似温润谦逊,实则野心暗藏,那看似不经意间流转的眸光,总透着几分算计。

    若真让这“乱臣贼子”娶了兵部尚书之女,

    两方势力一旦勾结,朝堂之上再难有掣肘之力,皇权怕是都要被那浓重的阴霾所遮蔽。

    帝九尊修长手指缓缓摩挲着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每一下摩挲都似在权衡这场朝堂棋局的利弊得失。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精心维持的势力均衡就此打破,绝不能给季绪辰借此壮大羽翼、进而觊觎大宝的机会。

    一想到未来朝堂可能沦为帝旭辰的囊中之物,肆意操控生杀予夺,

    帝九尊眼底便涌起森冷杀意,目光中带着几分威严与劝诫,牙缝中几不可闻地挤出一句:“辰王,你乃朕之皇弟,当以大局为重!”

    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彻骨,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然。

    继续道:“楚周两家联姻之事,诸多事宜皆在筹备。

    你如今横插一脚,且不说有违臣子之道,只这朝局动荡之险,便不可小觑。

    周家小姐虽好,然天下女子众多,朕自会为你另觅佳偶,许你一门匹配的良缘,何必执着于此陷自己于不利,也让朕为难。”

    帝旭辰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

    抱拳回应道:“皇兄,臣弟深知你顾虑朝局安稳,可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真心相悦。

    臣弟与周小姐虽仅有数面之缘,却早已将其视作今生唯一的伴侣。

    楚周两家议亲可徐徐图之,未必不能妥善化解。

    臣弟若得周小姐为妃,定会收心敛性,全心辅佐皇兄治理天下,且辰王府因此次联姻而势力渐增,

    亦能为皇兄分担更多朝事之忧,

    此乃一举多得之事,还望皇兄莫要轻易否定。”

    周尚书言辞恳切面色惶恐,额头触地,

    砰砰有声,连磕三个响头后,额间已现红肿。

    他身躯微微颤抖,继续哀求道:“陛下,臣一家老小皆视小女如掌上明珠,小女亦对这门亲事满心期待。

    臣与楚家往来商讨许久,才定下这门良缘,双方都已筹备停当,只待择日下聘。

    辰王殿下此举,无疑是要将臣女强抢而去,臣实在惶恐不安。

    臣一生忠心耿耿,只盼陛下能为臣主持公道,护臣女周全,臣感激涕零,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楚霸天虎目圆睁,满是愤懑与焦急,以头叩地,声声闷响似砸在众人的心间。

    他粗糙的大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

    声音带着几分沙场的粗粝与急切的哀求:“陛下,老臣一介粗人,只晓得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为陛下守护疆土。

    老臣的儿子楚战风对周家小姐一往情深,

    两家也已将亲事议定,这是众目睽睽之事。

    辰王却半路杀出,欲夺儿之媳,此等行径与那强盗何异?

    老臣恳请陛下明察,为老臣做主,莫让老臣寒心,莫让这朗朗乾坤之下,公理正义无处容身啊。陛下!”

    言罢,仍不停磕头,地面似都微微震动。

    帝旭辰脸色一沉,却仍强自维持着风度,

    开口道:“楚将军言重了。本王对周小姐亦是真心倾慕,并非无端抢夺。

    在本王看来,婚姻尚未落定便有转圜余地,本王身为辰王,难道连追求一位女子的资格都没有?

    本王亦会以最隆重之礼相待,且本王与周小姐成婚,

    于周家、于朝廷,亦有诸多潜在益处,将军怎可仅凭臆断,便将本王此举视作强盗之行?”

    帝九尊目光深邃而冷峻,心中已然洞察一切。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辰王,朕念及兄弟之情,不愿将此事挑明。

    你求娶周小姐,真意是在其本人,还是妄图借兵部尚书家的势力以谋夺皇位,你心中自知。

    朕的皇位,是先皇传下,受万民敬仰岂容他人觊觎。

    今日朕且劝你,莫要在这条歧途上越走越远。”

    随着帝九尊的话音落下,

    太极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若凛冽寒风陡然灌进这巍峨宫阙。

    皇上剑眉倒竖,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殿下的辰王,龙颜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那平日里隐于帝王威严后的猜忌与愤懑此刻如汹涌洪流决堤。

    帝旭辰:“皇兄,莫要冤枉臣弟!”

    他亦昂首挺立,嘴角虽噙着一丝笑意,可那笑容不达眼底,

    透着孤高与桀骜,分毫不让地回视帝九尊,分明是将多年隐忍的不甘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周遭群臣仿若被定身咒困住,大气都不敢出。

    文官们手心里满是冷汗,哆哆嗦嗦攥着笏板,那往日里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论政的嘴皮子此刻像被缝上,双腿发软几欲瘫倒;

    武将们铁塔般的身子也禁不住微微战栗,铠甲碰撞发出细碎声响,平日里驰骋沙场的豪迈气魄荡然无存。

    众人目光低垂,死死盯着脚下金砖,好似那上头藏着救命良方,心中皆在叫苦不迭。

    这朝堂之上的风云突变太过惊悚,仿若一道惊雷直直劈在这太平盛世的表象上,

    众人皆知,天家这一撕破脸,往后朝堂怕是再无宁日,刀光剑影虽未现,却已在众人心头狠狠划过。

    帝九尊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

    龙袍衣角随风轻拂,似携着无尽威严。

    “朕自登基,接手这大宋江山,不过寥寥几载。彼时朝堂暗流涌动,吏治腐坏,民生凋敝,仿若一艘千疮百孔、飘摇欲沉的旧舟。”

    帝九尊声线低沉醇厚,在静谧室内缓缓回荡,每一字皆似重锤。

    “然朕宵衣旰食,日夜不辍,朝堂之上,

    朕慧眼甄别贤佞,拔擢能臣打压奸党,将那权柄牢牢攥于掌心,一丝一毫不敢松懈;

    六部运转,皆在朕的筹谋规划下渐入正轨,政令通畅如臂使指。”

    言及此处,他微微转身,踱步走向书案,

    手指轻点那堆积如山的奏疏,眼中光芒炽热。

    “于民生,朕大兴水利,引清泉灌良田,荒土化为膏腴;

    轻徭薄赋,减百姓肩头重担,令其有余力精耕细作。

    看那城外阡陌纵横,稻穗沉甸,蔬果满园,

    百姓家中仓廪渐盈,幼有所养,老有所依,

    街头巷尾欢声笑语不断,货郎担悠悠穿行,贩夫走卒皆有生计。

    这朗朗乾坤,清平盛世,是朕呕心沥血铸就,是朕予大宋的锦绣篇章,亦是朕不容置疑、光照千秋的政绩!”

    其语调渐扬,仿若要冲破这宫墙束缚,向天下昭告他的丰功伟绩。

    他踱步向前,气场压迫感十足:“朕掌控朝局,各方势力皆在朕的权衡之中。

    你以为得到周尚书的支持便能成事?

    况且,朕还有诸多手段未使,你若执意胡为,朕定会让你明白,与朕作对的下场。辰王,你当及时醒悟,莫要等到追悔莫及之时。”

    帝旭辰双眼瞬间瞪大,血丝密布其中,

    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猛地向前一步,

    他几乎是吼出声来:“皇兄!你莫要欺人太甚!母妃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你却如何回报?

    当年你残忍杀害臣弟心爱之人李婉柔,臣弟尚未与你计较。

    如今,臣弟不过是想娶一门当户对的兵部尚书之女,这于情于理有何不妥?

    你却三番五次出面阻拦,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难道就因为你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便可以肆意践踏臣弟的意愿,掌控臣弟的人生吗?”

    帝九尊脸色一寒,目光如刀般射向帝旭辰,

    冷冷说道:“辰王,休得胡言!母妃之恩,朕自铭记于心,然朝堂之事与后宫私情岂能混为一谈?

    李婉柔之死与朕无关。

    而你如今求娶周尚书之女,背后真正的心思,你我都清楚。

    你莫要以为朕不知你那些小动作,妄图借联姻扩充势力觊觎皇位,朕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朕是天子,维护朝纲稳定,是朕的职责所在,任何威胁到皇权之人,朕都不会姑息。”

    朝堂之上,寂静得只剩下帝旭辰与帝九尊愤怒的争执声。

    文武百官们低垂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脚下的方砖,大气都不敢出。

    冷汗如细密的雨珠,从他们的额头鬓角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朝服的领口。

    几位老臣的手在袖中不住地颤抖,

    他们历经多朝,却也未曾见过这般剑拔弩张的场景。

    年轻的官员们更是面色煞白,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生怕自己的一丝动静会引火烧身。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原本宏伟庄严的朝堂此刻却似修罗战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眉头紧锁满脸忧虑,

    他们虽对辰王此举有所不满,但皇帝与王爷这般公开争吵,实非国家之福,内心暗自叹息,只盼能速速平息风波。

    一些中立派大臣则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

    他们既不敢得罪皇帝,也不想与辰王结怨,

    只能默默祈祷这场纷争不要波及自身,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个别与辰王有过往来、心怀鬼胎的官员,

    虽表面装作惶恐,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思量着这局势是否会成为他们浑水摸鱼、谋取私利的契机,

    眼神不时地在帝旭辰与帝九尊之间游移,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帝九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

    抬手猛地一挥袖,

    几张口供如利刃般直直飞向帝旭辰。

    纸张在空中散开,纸张纷飞,恰似一只只白色的蝴蝶。

    帝九尊怒声喝道:“帝旭辰,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今日便让你死了这条心,莫要再拿那女人说事!”

    帝旭辰下意识伸手接住,待看清上头所书内容,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一行行黑字仿若狰狞的毒蛇,咬噬着他的心——详尽的极乐殿杀手身份线索、往来密信,还有当日刺杀目标直指李婉柔的关键证据,

    桩桩件件,皆证实李婉柔乃是极乐殿精心按排的绑架与刺杀!

    帝旭辰双手剧烈颤抖,纸张簌簌作响,

    他瞪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往昔温柔浅笑的女子面容与眼前这些冰冷铁证不停交错,

    令他头痛欲裂,满心悲怆刹那间化作一腔怒火,也让他对帝九尊的怨怼瞬间失了底气,只剩无尽的颓然。

    帝旭辰的双手像是瞬间被寒霜冻住,僵在半空,那沓证据似有千钧之重,压得他手臂不断下沉。

    他的眼眸急剧睁大,死死盯着纸上的内容,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窝。

    嘴唇微微开启,却只能吐出破碎的气息,喉咙里干涩得仿若被烈火灼烧,发不出一丝完整的声音。

    那熟悉的字迹、确凿的细节,

    无一不在指明幕后黑手竟是他敬重的师傅,往昔师傅的谆谆教导与此刻的残酷真相猛烈撞击,

    令他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思维陷入了混沌的漩涡。

    他身子摇摇晃晃,似要被这排山倒海的冲击直接碾碎,

    满心满肺都是被背叛的绞痛,怎么也无法将记忆中那个慈爱长辈与杀害心爱之人的刽子手形象重合起来,

    可眼前的白纸黑字又不容置疑,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这瞬间倾塌瓦解。

    帝旭辰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

    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仍死死攥着那几张薄纸,仿佛要用尽全力将这噩梦般的真相攥碎。

    他眼神空洞却又满是挣扎,嘴唇机械地开合,

    喃喃低语不断在朝堂的死寂中回响:“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他……他怎忍心对婉柔下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近嘶吼,

    脖颈上青筋暴突,额头汗珠滚滚而落,和着不知何时涌出的泪水,肆意淌过脸庞。

    那声声悲呼在殿堂立柱间震荡,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唯有他沉浸在往昔甜蜜与如今残酷交织的深渊,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否定,试图从这崩塌的世界里寻出一丝过往美好的残痕。

    帝旭辰仿若失了魂,手中紧攥着那几张犹如夺命符般的纸,脚步踉跄得近乎癫狂。

    他一路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及身后侍从们惊慌失措的呼喊。

    袍角在风中胡乱翻飞,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延寿宫。

    宫门在大力撞击下摇晃作响,值守的宫女太监们吓得纷纷跪地,噤若寒蝉。

    帝旭辰眼神迷离,口中念着“师傅”,径直朝着内殿奔去,

    身形歪歪斜斜,几次险些撞上廊柱,往昔的优雅尊贵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的悲怆与急切,

    似要在这熟悉之地寻到一个能推翻那可怖真相的答案。

    帝旭辰仿若一阵失控的疾风,直愣愣地闯进了内殿。

    柳碧玉正仪态优雅地用着早膳,骤见这般莽撞模样的帝旭辰,手中玉筷险些滑落。

    未及她出言问询,

    帝旭辰已疾步跨到近前,双手颤抖着将那几张纸递向她,眼眶泛红,

    声音哽咽又急切:“母妃,您瞧瞧,这是皇兄方才当堂甩给儿臣的,上面铁证如山,直指婉柔是师傅所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满心惶惑,只得来求母妃给个准话。”

    柳碧玉面色瞬间一僵,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凝固成一抹不自然的弧度。

    她慌乱地搁下碗筷,双手下意识在裙摆上蹭了蹭,

    才接过纸张匆匆扫过,旋即抬头连连摇头,

    眼中满是痛心与嗔怪:“辰儿,你莫要糊涂!我与师傅认识多年,再说他待你如何你心底不清楚?

    母妃又怎会欺瞒于你?

    那帝九尊心怀叵测,定是蓄意捏造伪证,妄图离间咱们母子与师傅的情分,借此打压你,你怎可轻信他的鬼话!”

    她伸手欲拉帝旭辰,似要将他从这无端猜忌的泥沼中拽出。

    帝旭辰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狐疑,

    在柳碧玉的安抚下,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许。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母妃,儿臣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皇兄在朝堂之上那般笃定,证据瞧着也不像是临时伪造。

    儿臣不能仅凭您几句话就全然当作无事发生。”

    他在殿中来回踱步,心绪如麻。

    片刻后,猛地顿住脚步,咬了咬牙:“儿臣这便去找师傅当面对质,亲耳听他一言。

    儿臣要瞧瞧,他究竟如何解释这桩冤案,若真与他无关,

    儿臣拼了这条命,也定要揪出那幕后真正黑手,还婉柔一个清白;

    若他真有负于儿臣……”

    说到此处,帝旭辰攥紧了拳头,关节泛白,

    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儿臣定不会轻饶!”

    他冲着柳碧玉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大步流星地踏出了延寿宫,决意奔赴一场真相探寻,哪怕真相残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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