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武植抵达枢密院时,此时枢密院内已经聚集了三十余名前来报到的国子监武院学子。
因为武植拥有皇帝授予的临选六品以下官员任命的权力,所以对于这三十余人的任命,无需经过吏部审核并报皇帝批准,武植能够直接经由枢密院进行任命。
其中,武松、韩世忠、刘光世三人被授予了正八品的宣节校尉。李珙被授予从八品的御侮校尉。
至于其他的学子,皆被武植授予了正九品或从九品的仁勇校尉、陪戎校尉。并给他们三天时间做准备,然后拿着文书,前往陈桥镇龙卫右厢军营,找呼延灼报到。
至于武植则暂且留在枢密院开展工作,如今京师之中,军事部署正悄然筹备,天武右厢禁军与龙卫右厢禁军的对调事宜已提上日程。各项指令传达、人员调度、物资准备等工作紧锣密鼓,只为确保交接顺利。
待过些时日对调完成,龙卫右厢正式进驻京师大营,武植便能结束那在京师与陈桥镇之间频繁折返的忙碌状态了。
而且武植留在枢密院之中,也是为了能更好地接触到那些正往京师赶来听候调用的天罡地煞。
下值之后,武植刚欲归家,此时武松已在枢密院门口等候。见着自己的哥哥,武松赶忙说道:“哥哥,您不是说要邀请卢师兄来军中任职吗?今儿个咱们便一同去周师傅家问问,听听师傅的看法。”
武植点了点头,只因昨晚上他与那史文恭过了招,察觉史文恭果真如《水浒》里所讲,乃是周侗的弟子。然而此事周侗从未提及,所以他心存疑惑,也想要去问问周侗,以解心中谜团。
两人一路疾行,直奔周侗家而去。约莫半个时辰的脚程,便抵达了目的地。武松上前,抬手轻叩门扉,却不见回应,定眼一看,大门并未关锁。
他径直推开门走进院子,入目处,只见周侗身着劲装,手中棍棒挥舞生风,一招一式尽显深厚功底,正全神贯注修习武艺
眼风扫见二人进来,手上招式不停,棍影呼啸,虎虎生风,直至一套棒法使完,才稳稳收势。
随后目光投向两人,脸上露出笑意,开口打趣道:“武植小友,今儿个啥风把你吹来,倒叫老夫这儿蓬荜生辉那!”
面对周侗的打趣,武植可不敢怠慢,忙拱手正色道:“前辈说笑了,此番我与舍弟冒昧到访,实是有要事想与前辈相商。”
周侗听了,敛去笑意,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抬手示意,率先在前引路,带着两人走进了客厅之中。
三人依次落了座。周侗声音低沉地说道:“不知武植小友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此次冒昧前来叨扰,实是有两件事需劳烦周前辈。
其一,当下我奉官家之令,重组龙卫右厢。奈何军中缺少将校,听闻周前辈的弟子卢俊义,乃是一个武艺超凡、智谋过人的大才。因而,我欲邀他来军中任职。不知前辈的弟子卢大侠是否愿意前来?因而此次希望周老前辈能够指点一番”。说完,武植也一脸期盼地看向周侗。
周侗听了武植的话,低头沉思片刻,接着开口道:“武植小友,你有所不知,我那弟子卢俊义乃是河北大名府有名的富商,他家世代经商,自幼便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我担心他心高气傲,不会来这军中谋取一官半职。”
武植闻言,却并无半分气馁之态,神色笃定而言道:“周老前辈,您且宽心。若卢大侠愿赴军中效力,我定当厚待,绝不亏待他。不瞒您说,幸得官家赏识垂爱,授予我遴选六品以下官职的职权,六品以上我也有推荐权。”
周侗听罢武植此番言辞,思忖片刻,抬眸回应:“既如此,那老夫这便即刻修书一封,将此事详尽告知于他,看他意向如何。”
随后目光转向武植说道:“不知武植小友所言的第二件事究竟是何事?”
武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问道:“请问周老前辈,您可认识一个叫做史文恭的好汉?”
“史文恭”,当周侗听到武植口中说出这个名字,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良久,周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不知武植小友是从何处听闻这个名字的?不过既然武植小友前来问询,想必你也应当知晓我与那史文恭存在关联,实不相瞒,那史文恭乃是我许久以前收下的一名弟子。”
旁边的武松听闻自己的师傅还有一个叫史文恭的弟子,当即大为诧异。只因他自从拜入老师周侗门下,从未听自家老师提及过,不禁面露好奇之色,侧耳倾听起来。
周侗神色黯然,长叹一声,惭愧说道:“唉,这事提起来,我满心羞愧。早年我刚到京师,就遇见了史文恭。见他机灵聪慧,对武学领悟又快,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心生欢喜,起了爱才之意,便收他做徒弟,一心教导。”
“谁曾想,日子渐长,逐渐看出他品性瑕疵。此子心思全然歪了,满心只念追名逐利,行事毫无道义操守。老夫痛心疾首,深感所托非人,打那以后,决然不再传他武艺,任其自生自灭了。”
“不过,虽说此子品行不端,但其一身武艺却尽得我的真传。在我的弟子当中,唯有卢俊义能够胜过他”。
而后周侗神色一凝,沉声道:“难道史文恭又干了伤天害理之事?当年我收他入门,指望他走正道,却没料到他品性不佳。若真是如此,我即便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要将他绳之以法!”说罢,双目直视武植。
武植闻言摇了摇头,“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没有。只不过我听闻他被那蔡京收至手下。周老前辈您也应该知晓,那蔡京虽说是朝廷大员,可为人贪财,而且阴险狡诈,绝非什么好人。不过所幸,如今他已脱离那蔡京而去。”
旁边的武植始终注视着周侗的脸色。当听闻那史文恭已脱离蔡京之时,周侗显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周老前辈还是对那史文恭存有感情的。”武植见此情形暗自猜想。
这时,武松不禁出声问道:“哥哥,你怎会知晓这史文恭,而且还知晓他的动向?”
“我想武植小友应该是与那孽徒交过手吧。”武松话音刚落,周侗看着武植,轻笑道。
武松听到师父周侗这番话,顿时满脸震惊。他深知哥哥武植从未在师父跟前展露过武艺,自己也从未跟师父提过哥哥会武一事,可师父却似对哥哥颇为了解,着实出乎意料。
惊诧之余,武松忙看向周侗与武植,却见两人神色平静,毫无异样,心中疑惑更甚。
“武植小友,虽说你从未在老夫面前展露过武艺,可武松常来我处习武,彼时你从未缺席。每次我教授武松功法,你皆于一旁悉心观摩。
日子久了,我便留意到,你步伐沉稳扎实,举手投足、行走移动间极有章法,透着练家子的讲究。由此,老夫断定,你定有高深武艺旁身,只是低调内敛、深藏不露罢了,不知老夫所言可对?”而后他笑脸盈盈地看着武植。
“周前辈慧眼如炬,武植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如今武植身为文臣,倘若在众人面前展示非凡武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定然会遭人忌惮。故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泄露罢了”。
周侗目光炯炯,满是赞赏之意:“果如老夫所料!我那逆徒本事了得,你能与他交手还毫发无损,足见武艺卓绝。老夫久未与人切磋较技,心下技痒,武植小友,不知可愿陪老夫过上几招,让老夫探探你的深浅,也权当尽兴一番呐。”此刻的周侗兴致高涨,跃跃欲试。
武植面上绽出爽朗笑意,抱拳道:“周老前辈既有心指点晚辈,晚辈岂有不应之理,定当全力奉陪!”
一旁的武松,眼见师父周侗要与哥哥武植比试武艺,张了张嘴,本想劝阻,可目光触及师父面庞,只见那上头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这可是许久未曾见过的。
武松心下明白师父兴致正浓,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可自己哥哥的武艺如何,武松可是深有体会。虽说自己老师已是当世绝顶高手,但武松却不觉得能赢得了自己的哥哥,只希望老师不要输得太难看,而后默默站在一旁,静观事态发展。
随即,三人走出客厅,来到院落之中。“不知武植小友想使用何种兵器?”武植听了周侗的话,看了看旁边的兵器架,抽出一把长枪,说道:“枪为百兵之王,晚辈就用枪罢了。”
周侗见武植选定长枪,抚须一笑,朗声道:“武植小友既选长枪,那老夫便取这哨棒吧。常言‘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足见枪艺精深难练,今日,老夫可要好好瞧瞧,你这枪法有何精妙之处。”言罢,稳步走向兵器架,拿了哨棒在手,摆开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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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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